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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风摆摆手,毫不担心道:“大少爷若是聪明的话,现在不会再对我们动手,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可以帮他骗过老爷。如果把找借口把我们支开,我们便第一时间告诉老爷,到时候即使老爷不信,也可以保住我们的性命。”
王虎点了点头,道:“可以后呢!大少爷当了家主,我们岂不是……”
“家主?”王风冷笑一声,有些不屑道,“不是我看不起他陆涛,要不是他有好母亲,就他那个样子也能当家主?不过,他小子想当家主,起码还要等个十年以上,甚至更久,这么长时间难道我们还无法摆脱他的控制?只要他离开家主去修炼体术,我们便向老爷申请离开陆府。”
可怜的陆洋,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失踪和他母亲的死,将在短时间成为陆府中的谜团。除了陆震天以外,没有人想解开谜团,都觉得为了一个庶子没这个必要。陆震天纵然是陆家之主,可是没有理由的情况下,他也不好去调查陆洋的死因。
陆府,陆涛的房间内,传来一阵兴奋的大笑声,“孙飞,听侍卫说,你已经找到那个废物了,现在回来是不是要将好消息告诉我呢?”
孙飞脸色有些难看,他很想说陆洋死了,可万一陆洋没死,这罪名谁来承担?他了解大少爷的脾气,做为属下可以无能,却不能欺骗主人,一旦欺骗了,后果那是相当的严重,甚至有被当场击杀的可能。
这些利弊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孙飞最终决定实话实说,抱拳道:“大少爷,属下无能,没有杀死那废物……”说着,单膝跪倒在地上。
陆涛正要宣布今晚准备了盛宴犒劳他们两人,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怒道:“你说什么,那废物没死?”
“是,他确实没死。”孙飞低着头说道。
陆涛难以置信的看了孙飞一眼,怔怔道:“不可能,他怎么会没死,难道父亲出现了?”
孙飞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知道陆涛想多了,忙说道:“大少爷,请息怒,属下……”
“息怒,息怒个屁啊!你觉得我能息得了心中的怒火吗?”陆涛要不是重伤之身,早就起床对孙飞下狠手了。他怒视着孙飞,怒极而笑道,“昨天晚上你怎么答应我的?说一定能杀死那小子,现在却告诉我他没死。你知道我的脾气,如果等下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自废双臂吧!”
“属下知道错了,不能做到的事情以后绝不会再逞能。”孙飞先认了错误,旋即将当时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而后才道,“大少爷,属下虽然没有看到那废物当场死亡,却在河边观察了一段时间,他不习水性,难逃一死……”
“难逃一死?”陆涛正在气头上,虽然这个消息还算不错,但没有杀死陆洋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没好气的说道,“昨天你就和说那废物插翅难飞,今天又告诉我难逃一死,你小子用词很华丽,结果呢?”
“这……”孙飞也不敢乱说了,万一陆洋真的没死,他真的欲哭无泪。
陆涛瞪了孙飞一眼,才缓缓说道:“孙飞,你跟我这么多年了,我的脾气你也知道,有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会怪罪你,如果你夸大其词,我可以用一千种方法让你死去。陆府外还有不少空地,难道你也想去当肥料?”
“属下不敢,属下刚才的话没有一句夸大其词。”孙飞吓得不轻,他深知一句话说错,小命就要留在这里了,忙说道,“那废物不懂水性,活下去的可能性不大,不过河水湍急,也有一定的可能。属下建议,派人去楚天河下游搜索一番,如果那废物还活着,抓到他的可能性很大。”
听到这话,陆涛脸色缓和了不少,挥袖道:“这事就交给你们去办了,记住,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这事办好了,我一定传授你们更强大的武技。如果这事办不好,那废物以后强大起来,倒霉的不止我一个,你们也要遭殃。”
“大少爷请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孙飞和汪贺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去。
两人带着上百名侍卫离开了陆府,来到楚天河下游,两人即将分开寻找时,汪贺找到了孙飞,低声问道:“孙兄,你觉得那废物存活的几率有多大?万一他必死无疑,我们这样寻找起来,岂不是浪费时间?”
孙飞脸色一沉,不满道:“大少爷刚才说的话你都忘记了,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如果那废物以后强大起来,我们都要死?”
汪贺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很是不屑道:“说心里话,不是我看不起他,就算他小子这次不死,以后也是个流浪汉。没有身份,没有地位,连吃饭都成问题,他能强大起来?你觉得可能吗?我看顺着河边找找看,找到尸体就带回去,找不到就算了,万一他的尸体被鱼虾吃了呢?”
孙飞的眉头动了动,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迫于陆涛的压力,他不得不带人出来做做样子。既然汪贺都这么想,他继续坚持也没什么意义,犹豫了一下,叹声道:“我们还是多搜索一会儿吧!就算找不到,也不能立刻回去,三天后,我们在这里汇合。”
陆洋有不幸的时候,也有被上天眷恋的时候,如果不是孙飞和汪贺放弃搜索周边的树林,他就算有十条命也无法摆脱众人的追杀。
第25章:重伤逃亡
陆洋确实不习水性,落水后一连喝了几口水,很快便呛晕了过去。
不知道的陆洋的运气不错,还是命不该绝,他顺着湍急的河水向下游冲去,最终冲到了河滩上。清晨的阳光照着在大地上,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河边飞来不少鸟儿,一边饮水,一边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声音虽然不大,可在静谧的清晨还是能回荡开来,有些胆大的鸟儿,甚至飞到陆洋的身上,它们或许也想知道,这躺在河边的少年是生是死。陆洋眼睫毛动了一下,旋即感觉脸上有些痒,下意识的抬起手,手刚抬起,肩膀上却传来剧烈疼痛。
这疼痛也想陆洋从昏迷中彻底醒来,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脑海中便回荡着一个念头:我还没有死?
陆洋发现自己没死,艰难的站起身来,向周围看去。
那些鸟儿也被陆洋的动作惊吓到,扇动翅膀,飞上不远处的树梢。
眼前的河流已经是楚天河的下游了,这里有一个浅滩,河水冲到这里,可以把一些东西冲上岸上。陆洋看了一眼周围,到处都是杂物,有动物的骨骼,有腐烂的木头,还有一些破衣服之类的东西,甚至还能看到腐烂的大鱼,发出阵阵腥臭味。
陆洋深吸一口凉气,思绪瞬间回到跳入水中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些事情如戏剧一般在脑海中快速闪过,尤其是母亲临死前说的话,仿佛烙印一般刻在了他的心里。陆洋感觉心很痛,让他有些窒息,他紧握着拳头,仰天长啸一声,转身向岸边走去。
陆洋原本天真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三岁孩子该有的眼神。一个人的变化,往往从发生刻骨铭心的大事开始,让他慢慢的变得成熟,成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男人。陆洋母亲的死,让他提前变得成熟,开始学会独立思考问题。
陆洋抬起向前方看去,不远处有一片茂密的森林,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向森林中走去。他没有死,只要陆涛不是傻子,一定会派人沿着河流向楚天河下游搜索,如果现在还在河边徘徊,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陆涛派来的手下发现,到时候想跑都没有机会了。
陆洋身上传来阵阵剧痛,先前被荆棘划破的地方长时间在水中浸泡,已经泛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陆洋咬着牙,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那陆洋觉得周围安全了,快速的来到一株大树前,脚下突然发力,左脚对着树就是一个踏步,身体借力一跃而起。
空中,陆洋右手挥起,对着树上的几棵青果抓起,当他身体下落时,那些青果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中。可是落地后,双腿一颤,伤口处鲜血流出,快速的染红了他的裤腿。剧烈的疼痛下,陆洋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陆洋深吸一口凉气,咬牙弯下身子,将青果放下后,从手臂的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快速的将伤口处包扎起来。这一些列的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娴熟的难以想象,如果不熟悉陆洋的人看到,必定认为他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事情。
可是真的如此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陆洋第一次受伤,第一包扎,不过上树摘青果却在后山上做过很多次了。
这些生存的技巧,都是苏睿没事的时候和陆洋说的,那时候,陆洋虽然认真的听,却没太当一会事,他认为用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现在想想,陆洋才知道母亲早想到今天的一幕,才把这些生存技巧告诉他,而且说的是那么详细。
陆洋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何不听母亲的话,拒绝父亲的提议。本以为是一件好事,本以为学到武技后可以带着母亲离开陆府,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陆洋眼中闪过一道杀意,他的心很冰冷,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为母亲报仇。
陆洋心里明白,面对庞大的陆家,他想要报仇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去找父亲,把母亲的死因告诉父亲,让父亲为母亲出头。第二个办法,便是学习武技,当体术修为达到天阶后期大圆满境界,可以直接杀入陆府去找陆涛算帐。
第一个办法看似简单,可是真正做起来却无比困难,先不说能否进入陆府找到父亲,就算找到了,父亲相信自己的话,他能为死去的母亲报仇吗?母亲在陆府内没有身份,连小妾都算不上,纵然父亲想报仇,那些家族内的长老也不会答应。
陆洋想到这里,便知道第一个办法不可行,母亲的死他有很大的原因,如果不是同父亲学习了体术,母亲也不会死去。陆洋知道修炼体术拳很难,修炼到极高的境界异常艰苦,他什么都不怕,只想找一个可以修炼体术的地方。
这个时候,陆洋想起母亲先前说的一件事,如果有一天他离开陆府,可以去找一个小家族,那个家族和他母亲有些旧情,应该会收留他。陆洋想想,看来真的要去那个家族了,现在只有先解决吃饭穿衣,才有时间去修炼体术。
陆洋只知道一个地址,并不知道那个家族在什么地方,他按照一个方向想前走去,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走出了这片树林。前方十丈外有一条三丈宽的官道,官道上依稀可以看到马车走过,还有不少肩头扛着锄头,一身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
陆洋知道这些马车内的人身份都不一般,指不定那个马车内就有陆府的人,他躲在树林内,等官道上再也看不到马车后,才快速的向道路上跑去。陆洋脚下的速度很快,一个箭步便冲到一名农夫前,他必须在下一辆马车过来前返回树林内。
那是一名将近五十岁的老者,正扛着锄头向回家的路上走去,他身材还算健壮,下巴上满是络腮胡,脸上的皱纹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
陆洋脚下的速度实在太多,老者又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他看到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险些跌倒在地,“你是人是鬼……”
陆洋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微微一怔,他毕竟修炼了一段时间的体术拳,反应还算快,忙抬起双手扶住老者,道:“老爷爷,我不是坏人,我想问一下路,你能告诉我吗?”他扶好老者手,两手摊开,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老者上下打量了几下,点头道:“小家伙,你一个人跑到这里玩什么水,若是跌入河中怎么办?”
陆洋心里一阵苦笑,原来老者把他当成跑这里玩水的小孩了,于是道:“老爷爷,我一时犯傻就出来玩了,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告诉我好吗?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出来玩水了。”
老者见陆洋是一个听话又懂事的孩子,摸了一下陆洋的额头,笑着道:“你小子比我家的娃儿懂事多了,看在你知道错的份上,你告诉我地方,我带里去。”
“天原郡,河冲县,段家府。”陆洋快速的回答完地址,见老者脸色一变,忙问道,“老爷爷,你怎么了?”
老者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紧张的问道:“你,你姓段?”
“不,我不姓段。”陆洋转眼间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忙说道,“我不是段家的人,我和段家也没有关系。”
老者皱起眉头,不解道:“你和段家没关系,你去段家干什么?”
陆洋刚想说出事情,却想到了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改口道:“老爷爷,我是段家侍卫的孩子,因为我父……爹为段家立过功,所以段家奖赏我爹一住房宅。那房宅离段家府邸不远,我怕说出具体的街道,老爷爷你不知道。”
陆洋本想说父亲,却想到大家族中才有这样的称呼,一般平明百姓都称为爹。
老者听到这话,再也没疑惑了,他耸耸肩膀,道:“原来是这样的,你小子可吓死我了,如果你是段爵爷的世子,老朽还真不敢把你送回去。不过,你刚才还真说对了,河冲县城我去过一次,除了几个大一些的府邸外,那些街道名称老朽还真不知道呢!”
西楚国,爵位共有五个等级,分别是公侯伯子男,按照功勋获得不同的爵位。公爵最大,可以拥有一块很大的领地,男爵最小,一般情况下,除了男爵外其余爵位可以世袭,当然也有例外。段家便是世袭的男爵,这些世袭大家族的嫡长子被称为世子。
陆洋脸色一喜,弯腰行礼道:“有劳爷爷带路。”
老者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胡须,笑呵呵道:“城里的娃儿就是懂事,走,老朽这就带你去。”
陆洋可不敢走官道,忙说道:“爷爷,我怕爹派人找我,他找到我以后一定会打我,所以我想偷偷的回去,那样娘亲就可以……”
话虽然没说完,但老者完全能听懂,想了一下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回去后一定要向你爹认个错,娃儿你能做到吗?”
陆洋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道:“爷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向爹爹认错。”
第26章:穷山恶水
三个时辰后,陆洋和老者来到何冲城外,看着眼前的城池,陆洋愣了愣。
这还是陆洋第一次看到城池,虽然只是一个县城的城池,但也略有规模。
河冲城墙高约五丈,顶宽三丈有余,上面站满了手握长枪的侍卫,每个半丈便有一人。城面用青砖包砌,厚重坚实,雄壮深厚。城门上建有城楼,闸楼,箭楼,巍峨凌空,气势磅礴。城墙外还有宽约十丈的护城河,河流上碧波荡漾,飞舟点点。
老者看到陆洋愣在原地看城池,面露疑惑之色,道:“娃儿,你在看什么呢?”
他并没有去想陆洋被城池的样子震撼住了,因为他觉得陆洋生活在河冲县城内,每天都可以看到城池。
陆洋讪讪一笑,并没有解释,何况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忙说道:“没什么,可以回到家,我心里有些激动。”
老者看了陆洋一眼,深以为然道:“看你这样子,应该在外面呆了不少天了,现在要回家了,心情自然激动。”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好了,我就送到这里,你们城里人进城不需要费用,我一个老家伙进城犯不上搭几个铜板,就送到这里吧!”
西楚国钱币常见的有三种,分别是铜币,银币,金币。
一金币等于十银币,一银币等于十铜币,铜币也称为铜板。
当然,还有少见的灵石币,灵石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