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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本侯纵横沙场多年,这点事不用你提醒。”血沙侯重重一哼。
因为心情不好,他说的话越发地直接了,对方虽然身份尊贵,但他是手握重兵的侯爵,真要说起在左相面前的份量。对方还要差他一点。
杨真人闻言也毛了,也是重重地一哼,“侯爷自然算无遗策,就是不知道怎生会得罪陈太忠?”
“嗯?”血沙侯的脸,在瞬间就拉了下来,狠狠地瞪向对方。
“切,”杨真人一甩手,走到了一边。也是一脸的不爽?——把我扯进这个泥淖,当爷愿意?
不满意我的话,你去告状啊。我欢迎你告状,能把我逼走更好。
两边不欢而散,不过搜查,还在继续。
在绕魂丝还有一天期效的时候,方圆百里的被污地面搜查完毕,在此前的一天里。战兵们的精神高度紧张,搜查的人手也加到了三十名。随时提防陈太忠的暴起发难。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陈太忠就像长了翅膀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血沙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于是他下令,“密集攻击这片区域。”
他要最后排查一下,陈太忠是不是还躲在这片区域里——此前虽然相当谨慎了,但万一被陈太忠钻了漏子,躲过了呢?
两艘战舟上,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千机弩,还有几名天仙,也使用拿手术法,不住地轰击着这片区域——除了不要阻碍视线,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狂轰滥炸了半天,毫无结果,血沙侯下令大家休息片刻。
不是他体恤战兵,而是这个时候必须休息了,否则九天期限一到,陈太忠卷土重来,这疲惫之兵的战斗力,多少会受到影响。
然后他又找到杨真人,“你说不会及时完成搜索,我完成了,还校验了半天,接下来,是否该继续校验?”
杨真人跟他的关系已经很僵了,闻言直接发话,“我建议侯爵,还是早点回家吧,家中的坛坛罐罐,打碎了可不得了reads;。”
“要我搜查的也是你,要我回家的也是你,”血沙侯哪里肯吃他这一套?少不得直接飞一顶帽子过去,“你是不希望我抓到陈太忠?”
“侯爵你这话就说笑了,”杨真人闻言吓了一大跳,他在左相面前还算得宠,但是也受不住这样的谗言,“我曾经建议你增兵,是你拒绝了。”
“增兵有多不现实,你也知道,我不跟你说了,”血沙侯一摆手,根本不听对方的解释——你这是解释吗?是扯皮啊!
他眼睛一瞪,“我就是想知道,你将绕魂丝说得无所不能,天上地下绝无,我也听了你的所有建议,但是……为什么抓不到陈太忠?我甚至为此死了两名天仙死士!”
风黄界之大,各种奇妙术法多了,你跟我说这个?杨真人实在觉得有点吐槽无力,只能淡淡地回答,“绕魂丝是左相与我的,你若是觉得,我所说的不尽不实,大可向左相告我!”
两人正在扯皮,不远处的天仙猛地叫了起来,“陈太忠!定向盘发现陈太忠!”
蹭地一声,所有人都掣出了兵器,那些疲惫的战兵,原本都坐下调息了,闻言也蹦了起来,瞬间就组成了战斗队形。
血沙侯反应最是快捷,闻言厉喝一声,“人在哪里?”
“人在、人在……人在很远的地方,”那天仙也感受到了现场的慌乱,他原本就心情激荡,感受到这样的紧张气氛,吓得话都不太会说了,“嗯……很远。”
大部分人闻言,忍不住轻出一口气——还好,不在左近就好。
“去尼玛的,”血沙侯忍不住了,抬手将定向盘摄过来,又一脚踢飞了那天仙,端着定向盘细细打量。
一般而言,侯爵的工作。都是“决策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他也不例外,虽然夺了定向盘在手,但也看不太分明——术业有专攻!
正好。杨真人也把头凑了过来,想要看陈太忠的位置——遥远,有多远?
看了约莫十来息,他倒吸一口凉气,“我艹……”
“他去了哪里?”血沙侯侧头瞪他一眼,语气是极其的不耐烦。“快点说!”
“这好像,好像……”杨真人露出了一丝苦笑,“好像是去了天风郡。”
血沙侯先是一愣,然后登时蹦得老高,大声喊了起来。“你说他去了哪里?”
天风郡正是他的封地所在,血沙侯崛起的时间不长,但也占了面积方圆万里的土地,加上附庸的势力,差不多有方圆十万里左右,面积抵得上天风郡的三分之一了。
“可能是真的奔您家去了,”杨真人面无表情地发话,这个时候。他也不敢玩个性了,侯爵老宅被抄,已经是暴走了。他怎能再撩拨对方?
血沙侯深吸一口气,憋了半天之后,缓缓吐出三个字来,“你确定?”
杨真人点点头,干脆地回答,“我非常确定reads;。”
“那还等个毛线!”血沙侯一蹦老高。身子升到空中,大声地发话。“孩儿们,回家!陈太忠打上咱们家门了……你们忍得下这口气吗?”
“忍不下!”诸多战兵齐齐喊了起来。
“赶回去。杀了这只下界的蝼蚁!”血沙侯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地发话,“谁杀了这只蝼蚁,我军中的副将,就是谁!”
“尊侯爵谕令,”众人齐齐回答,不少人眼中一亮。
侯爵副将,那就是一个伯爵稳稳到手——事实上其中好处,并不仅仅是一个伯爵封位。
“随我回家,”血沙侯更不说话,转身就腾空而起。
众人见状,马上整理队伍,跟了上去,战兵的队伍集结得也很快,瞬间列队完毕,就进了战舟,紧随前方的大佬。
不过飞行了没多远,大家就又看到,血沙侯的身体猛地一震,居然虚虚地停在空中,众人忍不住要想——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发生大事了,血沙侯手中的同心牌,接二连三地碎裂。
同心牌传递消息的速度,比之通讯鹤还要快很多,只不过传递的信息量有限。
然而,血沙侯是出身于军旅,最重消息的快捷,家里放置了很多同心牌,不同的同心牌,代表的意思也不同。
现在同心牌渐次破碎,他第一时间就得到了真相:陈太忠正在攻打侯爵府!
“混蛋!”血沙侯大骂一声,指着前方的城市,“要快!”
一行人在城门口降落下来,横冲直撞地撞开排队的人,就要直闯传送阵。
有守卫上前问话,被天仙一指点出,登时倒退而回,口中不住地狂喷鲜血。
“区区蝼蚁,也敢拦血沙侯大驾?”这天仙冷哼一声,旋风一般刮过。
守卫其实算官府的力量,不过众人情急之下,顾不了那么多,更别说血沙侯的人,以往就以蛮横而著称。
血沙侯无心这点小事,他一边赶向传送阵,一边厉声发话,“我决定搜查的时候,怎么没有人提醒我一下,要家中也做好防范?”
他当时真的是“礼贤下士”地发问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无人敢接话,心说你老人家当时发问,谁知道是什么意思?我们还以为你要收拾意志不坚定的人。
血沙侯爵的凶残暴戾,可是出了名的,对自己狠,对旁人更狠!
而且,做好家中防范……这种事需要提醒吗?
一旦真的有人提醒,没准反倒会被侯爵认为“怯战”,跟着这位脾气不好的主儿,什么事都得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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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纯良设伏
血沙侯一行人匆匆出了传送阵,直接向城外奔去,将整个城市搅得人仰马翻。
此城距离血沙侯府,有三百里出头,一行人没命地往回赶,还得保持队形。
血沙侯归心似箭,不住地发问,“陈太忠那厮……是否没有逃离?”
“没有,”执了定向盘的天仙,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玉盘,“不过好像……好像进了府中。”
他这话说得战战兢兢的,此前因为距离太远,他不能明确地判断位置,现在才发现,陈太忠竟然……攻进侯爵府了?
血沙侯的脸,阴沉得能滴下水去,他其实知道陈太忠攻进了府里,不过被人直接道破,这面子上,也真是有点下不来。
“我愿先行一步,支援侯爵府!”一名中阶玉仙沉声发话,他一脸的肃穆,“请侯爵予我十名战兵,我愿为侯爵缠住这厮,虽死无悔。”
血沙侯沉吟了起来,自打重新锁定陈太忠之后,他就存了痛击对手的想法——你丫能遮蔽绕魂丝?那肯定要抓住这次机会,给你来一记狠的。
能不能杀死对方,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起码绕魂丝这个手段,是不能怎么指望了。
至于对方杀进了自家,血沙侯也疼,但是本质上,他是心性冷酷、有己无人之辈,陈太忠已经对他本人构成了致命的威胁,这时候再考虑家人,也实在太过迂腐了。
正经是让那厮尽情在府中祸害,缠住对方。他才能做好准备。给予对方最大的杀伤。在战争中,不能讲妇人之慈。
没错,就是战争,在血沙侯的心目中,陈太忠的复仇行动,对他来说就是一场战争。
但是眼下对方的行动被己方喊破,他就要考虑下属们的观感了——战争之中不讲伤亡,但是风黄界是极其注重亲族观念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是凉薄之人,但是他不想被下属们看做这样的人,也不想传出去自己是这种人。
所以他沉吟了起来:己方少一名玉仙、十名战兵的话,剩下的人,还能给那厮造成巨大杀伤吗?
骨子里他是不想这么做的,他甚至担心,陈太忠的突围方向是这一边,到时候缠不住对方,麻烦可就大了,而且……极端情况下。他甚至也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不等他发话,杨真人先哼了一声。“前去纠缠对方……你能缠住陈太忠多久?”
他是最不喜欢减弱这支队伍战斗力的,虽然他也从左相处领了谕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血沙侯!
左相谕令不能违抗,他也做好了为此陨落的准备,但是不代表他喜欢闲着没事去找死!
“杨真人是怀疑我的战斗力吗?”这名真人脸一沉,阴森森地发话。
“你本就差那厮太远,”杨真人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再说了,你是去缠斗,还是要逃跑,这也是两说……再带十名战兵,逃跑的成功率更大!”
“你!”这中阶真人差一点气炸了肺,“姓杨的,你竟敢如此辱我?”
“我是辱你吗?”杨真人一翻眼皮,大喇喇地回答,“血沙侯麾下,近日逃跑者极多,你敢说不是事实?”
“好了!”血沙侯气得厉喝一声,“虞豹出,你选十名战兵,先行一步!”
他原本不想分兵的,而且他也想好了,姓杨的若说分兵会导致战力单薄,他就顺水推舟,不许虞真人前去支援——战力单薄了,就拿不下陈太忠,谨慎点为好。
可是杨真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戳到了侯爵府的痛处,这**裸地打脸,实在是令他不能忍——我郑某人再差,也是有几个心腹的!
至于把虞豹出派出去,会导致战力降低,已经不是他要考虑的内容了——人心散了,队伍就没法带了!
“啊?”杨真人很意外地看他一眼:难道不该是你跟我争辩一番,然后我负气离开吗?
他说这样刺人的话,当然是有打算的,虞真人能不前去支援是最好的,队伍就安全;血沙侯跟自己吵一架也行,他就可以借此“忍受不了”而离开。
面对他这一眼,血沙侯却是一显枭雄本色,他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淡淡地发话,“我自己的人,我当然信得过,杨真人多虑了。”
杨真人登时语塞,不能再说什么。
虞豹出却是面现决绝之色,冲着血沙侯一拱手,点出十个战兵,大袖一裹,电射而去。
三百里地的距离,对真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虞真人快要抵达侯爵府的时候,身后的大队,距离他也不过五十里,都看得到他的身影。
然而就在此刻,天上蓦地出现一只硕大的臂膀,臂膀上满是鳞片,冲着虞豹出一行,狠狠地砸了下来。
这臂膀出现得是如此地突兀,根本没有半分的征兆,一看就是准备打埋伏的。
血沙侯正在一路猛赶,眼睛也看向前方,见状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麒麟臂!”
陈太忠有什么手段,他早打听得一清二楚了,甚至陈太忠的战斗伙伴小麒麟纯良,他也知道它有什么手段。
但是小麒麟不进侯爵府肆虐,居然稳稳地埋伏在这里,却是他没有想到的:难道陈太忠早就算计好,要在此处打我一个冷不防?真正的目标……并不在府中?
局势的发展,有点出乎他的意料,电光石火间,他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应对的举措。
往日在战场上,他也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很多时候,相关的信息太过复杂,根本无法在一时间看清对手的意图。
在那种时刻,消息和智商既然跟不上了,只能用勇武来拼,严格地执行作战计划。
此刻也是如此,麒麟臂的出现,令血沙侯感觉到,自己似乎漏算了什么东西。
但是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前方不远处就是家园,由不得他不拼,于是他大喝一声,“虞真人,冲!其他人注意保持作战队形!”
为将者最忌临机失措,在这一点上,血沙侯做得相当好,就算在这种局面下,他依旧强调保持队形,务求努力达到作战目的。
话音未落,那粗大的手臂已经狠狠地砸了下来。
虞真人在前冲的时候,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遭遇战的可能,他也想到了,眼见前方巨大的麒麟臂,他的凶性登时爆发了出来,身子陡然加速,“冲!”
终究是军队中的真人,终究是百战余生之辈,关键时刻放得下生死。
谁都害怕死亡,但是这一刻,害怕有用吗?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他遇到的是做了精心准备的小麒麟——两边都有足够的准备!
纯良埋伏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因为过于懒散,它一点一点地蓄势,眼见等的人还不来,它舍不得放弃已经积蓄的气势,于是就降低了蓄势的速度,一次又一次地降低……
等到虞真人冲过来的时候,它的气势已经积蓄到满得不能再满,若是对方再过半个时辰还不来,它就不得不放弃已经积蓄好的气势,重新来过了。
这种情况下,巨大的麒麟臂和以虞真人为首的战队,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嗵”地一声大响,直震得地动山摇,巨大的气浪和声浪,将纯良藏身之处的草木击得四下乱飞,威力几达十余里。
虞真人前进的势头,硬生生地被挡住,而草木中露出的白色小猪,也被震得倒飞出里许。
纯良并不在意自己被击飞,麒麟臂顿了一顿之后,再次快速地砸了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麒麟臂像打夯一般,速度奇快地砸了二十余下,带起一道道的残影,直到血沙侯的队伍逼近到二十里左右时,纯良才收了麒麟臂,化做一道长虹,向远处飞去。
“留下来吧,”有人冷哼一声,掣出一个圆筒,狠狠地按动按钮。
“别!”血沙侯见状大惊失色,就要阻拦,但是他喊得太慢了,一道三色的光束打出,正正击中小白猪。
你怎么这么鲁莽?他忍不住扯动一下嘴角,杀了小麒麟,如何应对那神兽公母俩?
而且他也极为心疼那道三色的光柱,须知那是军中大名鼎鼎的大杀器——“斩旗弩”。
虽然被叫做弩,事实上是一束被封印的三才灭绝神光,高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