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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灵仙带十个游仙,这样的组合,我能给你找几十组,人都绝对可靠。”付菠竹拍着胸脯打包票“工钱嘛,象征性地给点就行了。”
陈太忠想一想,然后才皱着眉头发话“我找人,是要挖掘九阳石的。”
经过这几天的了解,他也逐渐知道,中州竟然有修者,专门就是开采九阳石。
要说起来,中州的九阳石真的比西疆多,而且分布得极为广泛,于是就有人专门从事此项业务,而且还玩出了花样
赌石。
九阳石外有九阳石甲,是极为坚硬的,但是石甲之外的岩石,日积月累受到石甲的影响,也会变得坚硬一此。
有经验的老手,能感受到岩石硬度的变化,然后并不继续开采,而是将地点做上标记,卖给有继续开采意图的人。
当然,因为自然原因导致岩石硬度发生变化的例子,真的是不胜枚举,所以如此赌斗,失败的概率极高,可总还是有人忍不住要赌。
‘九阳石?”付蔽竹听到这个回答,有些微微的愕然“你不是有……你还缺这个?”
‘你见到的九阳石不是我的,也不够我用。”陈太忠淡淡地回答“我有独特功法,需要大量的九阳冇石。”
‘你们气修,还真是资源耗费大户啊。”付上人苦笑着摇摇头“整个中州的九阳石,加起来也不会比你手里的九阳石多太多。”
‘你这才是胡说八道。”陈太忠白她一眼“中州九阳石的资源,兆你想像的要多得多。”
‘是吗?”付菠竹眼睛一亮“那这样吧,东上人,这个事情我也参一股,马上要征战幽冥界了,九阳石自然是越多越好…你拿大头,随便赏我一点就行。”
两人的修为,原本就相差不少,待她见到,他能在上宗两个真人的包夹之下,从容遁走,她就已经不把对方当做上人,而是当成真人来对待,连‘赏一点”这话都说出来了。
‘你还真是…”陈太忠很无语地看一看她“我出灵石雇佣你行不?”
‘这当然也可以,但是我想为司门做点事啊。”付上人很可怜地一摊双手“百花宫不以争斗见长,但是也要有弟子前去幽冥界,我想让他们多一层保险。”
‘这关我什么事儿?”陈太忠的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发话“很多盛产九阳石的地方,你根本不知道…你没想一想,为什么现在九阳石这么稀少?”
‘为什么呢?是因为开采的人力不足吗?”付上人愕然,然后她猛地浑身一震“我知道了……这是为抵抗幽冥界,所留的后手!”
这个……我可没这么说啊,陈太忠也有点佩服她的联想能力,可是再想一想,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还真有那么几番道理。
‘给你留点九阳石,未尝不可。”他沉声发话“不过我要开采的地方,都是保密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组织一支由奴仆组成的开采队伍,我随时可能搜魂。
‘这样啊。”付笺竹拉长了声音,看起来有点失落的样子,不过最后她还是点点头“那行,我去准备,多少人就够了,两千够吗?”
‘你先准备吧。”陈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三个月后,我会回来,到时候咱们再商谈具体细节……记住了,我要奴仆,而且是生杀予夺的那种。”
九阳石的战略分布图,是他辛苦换来的,绝对不愿意被别人摘取了果实。
‘那东上人你现在去哪里?”付上人很懂得打蛇随棍上。
‘你真以为我跟你很熟?”陈太忠眉头一皱,欺负我脾气好是吗?
‘我是说……”付上人犹豫一下,又左右看删看“若是去东莽,记得驻颜丹啊。”
你还惦记着呢?陈太忠奇怪地看她一眼,自从这女人举报他杀人之后,他巳经没了跟对方交易的心情,也不指望她能弄出子午阴阳谷的原理图了。
事实上,通天塔的自身,似乎也是有召回那底座的意愿。
付菠竹白他一眼“我可是说子,那六级天仙是我杀的,而且,你没有逼迫我……不信的话,你去问白堂主。”
陈太忠愣了好一阵,然后笑了起来“我觉得你这人……也蛮有意思的。”
‘那么,神、念双修吗?”付上人眼睛一亮。
你这思维跳跃能力……陈太忠很无语地咂巴一下嘴巴“回头再说吧…”
他此番急着离开,还是想尽快去寻找些九阳石髓出来,第一拨弟子马上要出征幽冥界了,第二拨没准什么时候也要开拔,他是必须要带点九阳石髓到幽冥界的。
离开晓天宗外围的时候,他还特意去买了三把灵宝级的战刀,虽然那根长棍使用得很顺手,可是一旦进了幽冥界,没准就要当成九阳石来用了,多做点准备还是好的。
晓天宗的附近,也有几处可能产出九阳石的地方,不过陈太忠实在不想再跟晓天宗的人打交道了,那个高阶真人和没露面的真仙,带给了他太多的压力。
他最先前往的,是金乌道,那里有七处地方可能出产九阳石。
因为时间紧迫,陈太忠不想在路上耗费太多的精力,于是寻了一个城市,想要进去传送,今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城市的守卫,竟然拒绝放他进去。
真意宗的通行令牌,在这里不好用!守卫虽然知道他是高阶修者,但是态度还是很坚决,你要不就出示身冇份玉符,要不就别进城。
‘我真意上宗,也是你能轻侮的?”陈太忠真是有出手的冲动了。
这时旁边又过来两个高阶灵仙,死说活说劝开了,他们表示说,我们也无冇意对上人你不敬,不过现在接连发现了幽冥界的暗线,登记身冇份是必然的
这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儿。
哥们儿不进城了还不行?陈太忠气得转身就走,其实他的须弥戒里,还有伪造的身冇份亚、符,不过别说那玉符跟巧器门的覆灭有点干碍,就算没有,这种情况下,他也不会拿出来用。
事实上,他总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来自西疆,所以遭到了地域歧视?
一天之后,这个猜测被他证实,还果然是这样,因为他在试了三座城市之后,终于在第四座城市,得到了进入的许可。
那守卫也不认识通行令牌,不过他第一时间向上级汇报,正好城主府有个统领路过,验看了一下令牌,直接放人进来了。
当时陈太忠最想做的,就是转身离开,干掉前面几个城市的守卫居然敢如此戏弄我?
不过地域歧视这种事,真的是很难避免的,陈某人自己也是小集体主义者,他只是有点忿恨,他堂堂的高阶天仙,竟然会受到如此待遇。
算了,位面大战在即,哥们儿不跟那帮小崽子一般见识,他如此安慰自己,反正他惩罚不了人,奖励人还是没问题的。
于是他摸出一颗破障丹来,丢给那个比较有眼色的守卫“赏你的。”
看着他走进城去,八级游仙的守卫捧着手里的破障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去……破障丹?西疆的修者都是这么土豪?那位上人……谢赏啦!!!”
几名守卫艳羡地看着他,恨不得从眼里伸出手去,抢走那颗破障丹,但是谁也不敢乱来,统领还在旁边呢。
连那统领都忍不住咽口唾沫,心里暗暗地盘算:以后见了西疆的修者,可得热情一点……
第七百零二章 自己动手
相较于进城的麻烦,传送阵那里要好一些,不过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守传送阵的那位,一开始不认通行令牌,陈太忠气得大骂,我这令牌,走跨域传送阵都有资格,你一个小小的传送阵,竟然敢不认?
这跟进城门的性质不同,城门完全由官府掌控,而跨域传送阵,都是官府和宗门合办的,所以他骂得也有理。
他一骂,对方不敢计较了——关键是他的修为也挺吓人,一旦在这个小城发起飙来,基本上没人能控制得住。
于是看守退而求其次,说你可以传送,不过你的储物袋,我要检查一下,现在中州不太平,我们要防奸细。
陈太忠一听就呛了,又跟我来这套?尼玛我们西疆修者就这么被小看?
一般而言,域内传送很少检查储物袋,也有抽查的时候,但是不多,而陈某人所持的通行令牌,是跨域传送都免检的。
他一脚就将守卫踢倒在地:来,你再冒犯我上宗威严试一试?
就在这时,过来四五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初阶天仙,眼见动手了,马上过来了解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巧的是,这初阶天仙也是宗门弟子,一听说黑脸的天仙持的是真意宗的通行令牌,冲着守卫就是一通乱骂:就冲你这行为,信不信人家杀了你都没事?
对这名弟子而言。西疆修者固然不是中州人,但大家都是宗门体系的人,为了维护体系尊严。他拔刀相助是很正常的,而且,结识一个持有上宗通行令的高阶修者,总不是什么坏事。
陈太忠也算领情,报出了自己的名号,说将来你去西疆,有人不开眼的话。你报我的字号。
这话说得有点大,虽然以他的战力和事迹。有资格说这个话,但他的真实修为,不过是高阶天仙,又因为他压制了一级的修为。看上去才仅仅是中阶天仙。
不过在场的就没几个修为高的,那宗门的初阶天仙出于礼貌起见,也没好意思去窥视他的修为,只是笑眯眯地表示感谢。
总之,一路上都不是很顺利,陈太忠赶到金乌道之后,索性不进城市了,他对各种歧视已经厌倦了——再被歧视下去,他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而杀人。
在金乌道飞行了一天多。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能出九阳石的地方。
这块地方是一片丘陵,土壤贫瘠,没什么人烟。不过在一座最大的山包上,有一片连绵的房舍,那是本地一个帮会的所在。
这帮会名唤浪刀,由一帮灵仙和游仙组成,据说那个从不露面的大当家是天仙,但也只是人云亦云。
浪刀会早早就宣布。这一大片丘陵是会产,而且他们确实也从城主那里弄到了地契。不过这地契似乎只是他们所在的那个山包,他们却宣布,方圆近三千里的丘陵地带,都是他们的。
陈太忠略略了解了一些,就不再冇操心那小小的帮会,他甚至对地契一事,都不是很感兴趣,他是来找九阳石髓的,不打算砸石头,而且无意向任何人交税费。
所以他孤身一人闯进了丘陵,在歇息了一天之后,他成功地将棍子改造成了一个相对敏感的探测器。
其实真要说,他也没做什么大的改动,毕竟他不是学炼器的,他只是将这棍子两头系上绳索,又将绳索粘在一个电子秤的秤盘上,而棍子则是被吊在秤的下方。
他不会手持棍子去测试斥力,虽然他对力道的大小,也是很敏感,但是能让他敏感的变化,最少最少也得有几两,而且情绪和气血的变化,会影响他的感觉。
正经是电子秤不会有这种反应,而且他手上的电子秤,是以毫克做单位的。
做好这个测试器之后,他又做了一个粗糙的外壳,下方开口,上方是一面有机玻璃,其他四面全是木头,电子秤固定在其中三块木板上,这是为了防止风吹和雨淋,影响了精度。
陈太忠并不是一个发明狂人,做出这样的测试仪器,已经是尽力了。
然后他又找出一张灵器飞毯来,将测试器放上去,他自己则是坐在有机玻璃上方,驱动着飞毯,慢吞吞地搜索着。
这样的形象,搁给外人看,那真是很怪异,就是一个飞行灵器上,载着一个不大的木箱,木箱上坐着一人。
他慢慢悠悠地找了两天,进度还算不错,遗憾的是,电子秤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偶尔有几十毫克的变化,却是跟他前进的速度变化有关,只要停下来,就又恢复正常了。
他这一点一点搜索,不可能不被浪刀会发现,第三天头上,天上下着小雨,他正慢慢地飞着,前方出现了三名灵仙——至于是什么阶位的,他没兴趣去观察。
“阁下何人?”一个虬髯大汉高声地叫着,他披头散发,雨水打在他*的双臂上,显得彪悍异常,“不知道这里是浪刀会的地盘?”
“蝼蚁,滚!”他冷哼一声,只是低头盯着电子秤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滚就死!”
他并没有对付对方的意思,但是这一嗓子出去,那虬髯大汉噔噔噔连退几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胸口急速地起伏几下,一口血都到了嗓子眼里。
这些混帮会的,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哪怕对方没有说“蝼蚁”二字,只看大汉的反应,就知道来人不是一般的强悍——起码也得是中阶天仙吧?
三人交换个眼神,二话不说转头就走,连句场面话都不敢留。
陈太忠又搜索一天,还是没什么收获,直到天快黑了,电子秤上才出现了细小的变化,他停下来琢磨好一阵,才发现是秤盘上凝聚了一层水汽。
这真是耗人……搞研究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着天快黑了,他也懒得去擦拭秤盘了,正想着降下来就地扎营,前方两道人影划过,却是两名天仙飞了过来,一个初阶一个中阶。
“在下浪刀会会主……”初阶天仙一抬手,才要介绍自己的身份,猛地发现对方的修为,自己看不透,于是苦笑一声,“太上,您来吧。”
中阶天仙也是脑门一阵发麻,他才四级天仙,对方修为明显比他高,他硬着头皮拱一拱手,“这位上人,此处是我浪刀会的地盘,不知上人在此徘徊,究竟为了何事?”
“地契拿来我看,”陈太忠面无表情地一伸手,他此刻心情不好,打算强买这块地方。
“这个……”那两位交换个眼神,他们哪里来的地契?只不过宣布这一片是他们的而已,真正的地契,只是一个小山包。
“咳,”中阶天仙干咳一声,“地契未带在身上,不过还请上人明言,此来所为何事?”
“没地契你跟我说什么?”陈太忠眉头一皱,“滚!”
“呵呵,”那浪刀会的会主闻言,冷笑一声,“上人可是欺我浪刀会孤魂野鬼?不瞒阁下说,此处水深,好走不送!”
陈太忠眉头微微一皱,看着他淡淡地吐出五个字,“你是在求死?”
“上人息怒,”中阶天仙马上出声,他苦笑着发话,“此处我们也是代人看管,有贵人早早地定下了这块地方,要拿来做庄园的。”
“做庄园吗?”陈太忠不屑地笑一声,凭着对方的几句话冇,他已经猜到了真相——这里看似看管很疏松,但是九阳石的战略分布在这里,这个野路子的浪刀会,只不过是障眼法,身后肯定有庞然大物存在。
如若不然,也不能解释为什么据说只有灵仙的浪刀会,会猛地冒出两个天仙出来。
什么做庄园的话,那都是扯淡,无非是为了看住这块地方,找出的借口罢了,于是他淡淡地发问,“浪刀会身后,是宗派还是官府?”
那俩闻言,又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那中阶天仙发问,“宗派如何,官府又如何?”
“我斩杀了你俩蝼蚁,又如何?”陈太忠一听,越发地不高兴了,到底是谁在问谁啊?
想到自己一路被官府刁难,他的情绪更糟糕了,于是脸一沉,“不想死的,滚!”
“阁下可否留下姓名来历?”中阶天仙却不被他的威胁所惊吓。
“你肯定会后悔打听我的名字,真的,”陈太忠闻言,笑了起来,“我饶你俩一次,把你们身后的人叫出来,初阶真人之类的,就不要叫过来丢人了。”
这两位闻言,身子猛地一抖,好悬瘫倒在地,这也太彪悍了一点吧?
看你也不过是个天仙,竟然敢说初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