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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察铸央以为自己听错了,陈前辈你不是最喜欢灵石的吗?
陈太忠又看他一眼,淡淡地发话,“跪两柱香,就在我面前。”
陈某人是喜欢灵石,但是从骨子里讲,对惹了自己的人,他一向是喜欢以牙还牙。
想抢他储物袋的,他要抢对方的储物袋;想杀他的,他要反杀人。
察铸央在李家的大殿上,公然挑衅他,想通过打脸来彰显自己的不凡,那么,他就要打脸回去——你不是不含糊吗?给我跪下吧。
至于灵石什么的,无所谓,要不要都行,他也不差这点灵石。
想羞辱别人,那你就要做好被别人羞辱的心理准备。
“啊?”察铸央愣住了,对他来说,真是善财难舍,五块极品灵石,也是颇令他咬牙的。
手头真要宽裕的话,他都未必会趟这趟浑水——当然,眼下因为有郭奴心的出现,浑水已经变清了,但是当初,真的是浑水来的。
若不是面具人已经放言,事毕要找他的麻烦,他才舍不得出五块极品灵石。
然而,当着这么多人下跪,也是他不好接受的,修者在圈子里,活的就是个脸面和尊严,很多人宁可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
此刻膝盖一软,以后他如何在圈子里做人?
然而话又说回来,像察铸央这样眼高于顶、却又欺软怕硬的主儿,通常骨头都不是很硬,对他来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更愿意选择下跪,而不是支付灵石。
跪了就怎么了?跪了也是八级灵仙,照样可以小看各种中阶以下的灵仙。
他是这么个心性,但是当面具人真的提出。不要灵石只要下跪,他却又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都打算赔灵石了,你怎么能如此侮辱我?
陈太忠的思路,还正是治他这种人:哥们儿不缺灵石,灵石多得是,就是要出这口气,让你以后再装逼打脸!
这样的咄咄逼人,也算反抽人反抽到家了。
察铸央就有点犹豫,于是赔着笑脸发话。“陈前辈,我中午那么做,也是不得已,看在李墨添的面子上……”
“他算什么东西?”陈太忠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再叽歪就是四柱香。你只有两个选择……跪,或者死。”
察铸央犹豫好半天,还是一咬牙,腿一软跪了下来——没办法,这位说得到就做得到啊。
这消息以及两人的对话,很快就传到了李墨添的耳中,李墨添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好半天才叹口气,“难怪墨白要主事……真阴啊。”
有些人就只能看得到别人的不好,不喜欢反思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宿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营地里就开始忙碌上了,做饭的、探查的都出动了。巡视了一晚上的弟子,也略带一点疲惫地回到营地休息。
李家紧锣密鼓地准备,不过真正的高手还是不着急的,陈太忠甚至连吃早饭的意思都没有,一直打坐到大队人马启程。
几家邀斗的场所。在距离此地二十余里处——这里才是白晶矿最初始被发现的地方。
想到因为这个矿,导致二十里外的村庄被毁,陈太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修为低,果然就是原罪啊。
李家抵达的时候,其他几家也陆陆续续到了,惠家到得晚一点,不过声势一点也不比别家的小——众目睽睽之下,一艘灵舟自空中落下。
灵舟不要紧,但是灵舟上的标识,是九把剑组成的莲花图案,这便谁都不能小看了。
这是青莲剑派的制式灵舟。
灵舟落下之后,上面下来先下来五个人,是惠笑靥及其同伴,均是低阶灵仙,不过在场的人没兴趣看他们,而是眼巴巴地继续看着灵舟。
然后,灵舟上又下来七个人,身着青莲剑派的制式灰色衣衫,一个个面无表情,目光冷冽,带来一股莫名的威压。
这七个人里,有两个高阶灵仙,四个中阶灵仙,只有一个低阶灵仙,腰上却是挂着兽袋,一看便是有特殊长处的。
见了这阵仗,在场的人登时就傻眼了,不光是李郭两家愣住了,卢家和燕家也怔在了那里,好半天才有人上前发话,“这个……欢迎青莲上派来人。”
大家心里有疑惑,却还不好多说,倒是郭家老祖郭静纶胆大,出声发问,“不知上派此来,可是为了白晶矿之争?”
“这种俗物,我们还不看在眼里,”一个英挺汉子冷笑着回答,他是个八级灵仙。
“他们只是顺路过来办事,”惠笑靥淡淡地发话,眼角眉梢,有一抹掩饰不住的异样神情。
“眼下有事在身,请诸位暂且旁观,”郭静纶一拱手,不冷不热地发话,“待我们办完事,再接待各位上派的朋友。”
青莲剑派偌大的名头,但是真正有点底气的,倒也不是特别地害怕。
英挺汉子闻言,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你们这些家族,倒是好大的架子,原来只有你们的事,才称得上正事?”
郭静纶也不理会他,这种挑衅的话,他不搭理就行了。
他转头冲着另两个中年人说话,“卢家燕家既然都到了,那么我就直说了,这白晶矿,我郭家和李家有必得之心,为了不伤几家和气,你们还是退去吧。”
“嘿,静纶兄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一个三绺长髯的汉子笑了,他是卢家的族长卢晋永,“此地矿藏,明明是我卢家先发现的,邀燕家一起来开掘,怎么反倒成了郭家和李家的了?”
“晋永兄此言略有谬误,”燕家的家主,是一个长大的汉子,他爽朗地大笑,“说好是咱两家一起发现的,你又想占我便宜。”
两人齐齐放声大笑,左右顾盼之间,是说不出的意气风发,很显然,青莲剑派这一拨人到场,给了他俩莫大的信心,已经将这白晶矿视为囊中之物了。
“两年之前,李家和郭家,就已经探到了此处的矿藏,”这时,李墨卿也走过来,他微笑着出声开口,“卢兄燕兄两位,还是晚来了一步啊。”
李族长也挺恶心人的,明明是要撕破脸开打了,偏偏还要面子上装个幌子,信口胡说八道,以求在道义上占据上风。
占据了大义,这就叫师出有名,不管是真的大义,还是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反正有大义比没有强。
当然,若是双方实力太过悬殊的话,那就只说实力了,谁会在意大义是什么玩意儿?
陈太忠在远处看得暗叹,真正有大义在手的,只不过是一帮可怜的村民,但是他们连开口发声的机会都没有。
几人你来我往几句之后,也解决不了问题——这本来就不是靠嘴解决的,李墨卿索性一摆手,一指四周,“也别说那么多了……反正都准备好了,用拳头说话吧。”
确实都准备好了,这几家选的碰面的地方,就是一个山坳处,里面有四五百亩那么大,四家人各占据了一处高坡,就连惠家,也占据了一个不高的小坡。
“怎么个说话法?”卢晋永轻笑一声发话,“这白晶矿不可能分得太细,一点半点的赢来赢去,实在没有意思……咱先约定,一方得了,就是全得。”
风黄界里抢矿藏或者地盘,方式很多,有份子数一说,大致跟地球上的股份制类似,若是不能合力开采,也有划势力范围的方式。
不过卢晋永的态度很独,不是卢家和燕家吃下这一块矿,就是郭家和李家拿走,不接受任何的细化拆分。
这个矿本来就是卢家先发现的,后来跟燕家商量好合作,李家和郭家凑过来,前两家当然不能接受细化——原本就没后两家什么事儿,你过来打几仗,万一弄走个一成两成的,也算可以满足了,但是我们两家亏得可就大了。
反正卢家和燕家准备得很充分,也不怕就输给对方——万一不成了,这两家还勾连着惠家,惠家的小丫头,可是带了很多青莲弟子过来。
同样的修为,家族子弟一般不是宗派弟子的对手。
“那该怎么打呢?团战还是单挑?”李墨卿眼睛一眯,笑了,“一家出几个人?还是在场的人都算上?”
卢晋永看他一眼,不屑地一咧嘴巴,“听起来,墨卿兄准备得很充分啊。”
李墨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准备了一年多,可能不充分吗?”
“燕兄说吧,”卢晋永看一眼身边的长大汉子。
“不用说了,”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细声细气的一声。
下一刻,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背着手,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下巴微扬,两眼看天,将下颌的另外两个下巴也展露出来,淡淡地发话,“单挑吧,就我一个人,你们两家随便派人上来,谁不服气尽管上……直到打得你们服气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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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国庆假期,真的是令人无语。
码单章的心情都受到影响了。
这种情况下,风笑事先没有承诺,却努力加更了,真的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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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多出一个
“郭家老祖?”卢晋永见到此人,眼睛登时瞪得老大,重重地倒吸一口凉气。
燕家族长也是同样的表情,不同的是,他还倒退了两步,称谓也有点小小的不同,“是郭上人?”
惊讶过后,两人脸上的表情,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尼玛,咱不带这样的。
对方虽然说,接受车轮战,但是一个天仙,接受灵仙的车轮战——你敢更不要脸一点吗?
可是,郁闷归郁闷,这俩也不敢有任何的失礼,要不然,他两家可当不起天仙一怒。
冷场了好一阵,卢晋永苦笑着一拱手,“郭老祖,这原本是地方上的事情,您在上门中修行,神仙日子,何等地逍遥快活,何必涉入这红尘浊世呢?”
郭奴心的小眯眯眼一眯,似笑非笑地发话,“你这是在教训我?咹?”
“不敢,”卢晋永吓得连连摇头,“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我是在门里修行,但也是郭家的老祖,”郭奴心双手一背,冷冷地扫视一眼在场的众人,“谁不服气,可以挑战我……有谁不服气吗?”
一时间,山坳里到处都是他细声细气的回音,“有谁不服气吗?”
良久,终于有人冷笑一声,“郭奴心……你好大的脸!”
“我擦,谁呢?”郭奴心一听,两眼登时张得老大——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脸大了。
“是我,”人群中又走出一人来,身材枯瘦却是挺直异常,行进间肩不摇膝不弯,每一步之间的距离,都像尺子一般地标准。
此人相貌平凡,却给人一种凌厉逼人的感觉,简直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原来是梁长老,”郭奴心看清此人。不屑地哼一声,“梁新远,注意点自己的身份,有你这么跟上门执事说话的长老吗?”
“我敬重的是上门。又不是你郭执事,”梁新远面无表情地发话,“你要找人挑战吗?我还真不服气你!”
郭奴心也有点头大,这梁新远是二级天仙,青莲剑派的长老,按说身份不如他,但是人家是剑修,战斗力可比他强出一截。
不过他上门的身份在这里摆着,倒也不用太忌惮对方,“你这是打算以下犯上了?上门的规矩……懂吧?”
“正是因为我敬重上门。所以看不得你以大欺小的行为,”梁新远一直脖子,面无表情地发话,“上门形象,不能坏在你手里。若是无人迎战,我陪你走两招。”
下派终究是下派,他迎战就已经是极限了,当然不敢说杀了上门的执事。
“早晚要请你去执法堂走一趟,”郭奴心狞笑一声,他不但是玉屏上门的,还是上门执法堂的执事。做点小动作不是很难。
梁新远就跟没听到一样,抬手一拱,“郭执事可有暇指教两招?”
“莫不是我挖了你家祖坟?”郭奴心心里这个火,也就别提了,他已经拉下面子,来以大欺小了。偏偏撞上这么个浑不吝,非要主持正义。
他也不说自己拒绝指教,只是冷冷一笑,“我是郭家老祖,所以要参与此事。莫非你也要代表青莲剑派,介入地方事务?”
这个指责,其实是很厉害的,宗派和官府,一直是泾渭分明。
像白砂镇的白晶矿,若是在青莲剑派的直辖地盘内,地方官府根本不得过问,就算没人开采,也是在那里放着,谁敢动?
而此刻的白砂镇,是官府直辖地,青莲剑派想动手开采,也只能通过代理人,不能直接划作宗派的产业,要不然太不给官府面子。
当然,若不是白晶矿而是灵石或者灵晶矿的话,宗派和官府就要扯皮了。
梁新远也是被噎得不轻,他若执意介入此事,郭奴心都不需要找理由对付他,直接就可以出动玉屏门执法堂执法了——你这是想挑唆门派和官府的关系?
他想一想之后回答,“我自是无意介入,只要郭执事你不要以大欺小。”
小子,算你狠!郭上人心里也不痛快,于是双手一背,懒得再理这厮,而是对着卢家和燕家发话,“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家出一个最强的,几个人做一场,就这样了。”
他虽然被挤兑得不能出手,但是制定规则还是没有问题的。
而他也深知,郭家和李家的战线里,有个面具人,战力极其逆天,只要没有天仙出手,锁定胜局毫无疑问。
这话出口,卢家和燕家自是没胆子反对——事实上,这个规矩不算太糟糕。
而梁新远也没有继续干涉的理由了,只能闭口不言。
出战的选手,很快就被选出来了,郭家的是祁羽,李家是个面具人,燕家的是一个八级灵仙,卢家则是一个九级的灵仙。
第一场是卢家和郭家,祁羽虽然只是六级灵仙,但面对九级灵仙,一点都不手软,宗派的剑修,越阶作战不算什么。
两人斗了有十来分钟,最终是两败俱伤,祁羽的飞剑在对方身上穿了个口子,自己也被对方一掌打得吐血不止,明显地失去了战斗力。
李家和燕家的打斗,那根本就是一面倒了,陈太忠三招无欲,就将对方的兵器和防具全部斩碎,灵刀架到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此次出战,他也防着青莲剑派有灵目术什么的,并没有用敛息术,直接是展示出了五级灵仙的修为。
至于说五级灵仙干脆利落地胜了八级灵仙,这种事确实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不成想,他才一收刀,一个灰衣的英挺汉子走了过来,抬手一拱,“阁下需要休息多长时间?”
“我擦,你谁啊?”陈太忠直接就怔住了,祁羽跟对方两败俱伤,他本来以为,这就算战斗结束了,“不是说了吗?青莲剑派的,你就少插手地方上的事。”
此刻,惠笑靥站在不远处发话了,“这是我惠家请来的,朱师兄跟你一战,便可决定白晶矿的归属。”
“有毛病不是?”陈太忠回头看一眼郭奴心,“郭老祖,你怎么说?”
“有什么可说的?”梁新远绷着脸发话了,“祁羽能代表郭家出战,青莲的弟子,就不能代表其他家出战了吗?”
陈太忠斜眼看他一眼,想一想之后发问,“刀剑无眼,我若错手杀了他,应该没问题吧?”
不等梁新远回答,郭奴心狞笑一声,“杀便杀了,公平决斗,学艺不精怪得谁来?谁若是找你麻烦,须知我玉屏门的执法堂不是摆设!”
他本来是极恨面具人的,但是这梁长老当众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