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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天御剑诀”,刚了这么几个字,随风的身子就是狠狠一颤,一到御剑两个字,当即想起的便是当初在茫茫东海之上,与那个莫名出现的深海妖鬼对决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神秘人,半空降下的绝世剑气,想必那个便是御剑术吧?“世上真的有如此功法存在!”随风由惊变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直以来都是民间流传有各类仙人鬼怪的传说,而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仙人不但有驻颜之术,可以得以长生不老,而且更可以驾驭神兵利刃翱翔于九霄之上。
随风幼时便爱这些神仙鬼怪的传说,对于御剑一说不知听过了多少遍。他也曾问过随天世上究竟有没有这类武功,可随天只是笑而不答。后来他逐渐长大,知晓了再厉害的武者即便武功可通天道,也依旧会有老死的一天,世上门派林林总总也没听说有谁会此御剑之术,他便以为这只不过是人们的遐想而已,也就未将其当真。
不想今日所见彻底颠覆了他先前多年的认识。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对着墙壁仔细研读起来。一读之下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此诀既名“析天御剑诀”显然便与他所习的析天诀有关。却未曾料到,此诀竟原先便是析天诀的一部分,只因此诀太过神妙,而且修行的最低门槛都是先天高手,不入先天强行修炼,会有杀身之祸。所以后世的随家家主便将其单独分了出来,刻在了福地密室的墙壁上。并规定,此密室只有先天高手方可入内,如此来保障随家弟子不会因为一时好奇而犯戒。
“也不知父亲当年修行过此术没有。”随风到此诀,又想起了逝世的父亲,忍不住地慨叹了一声。
“世间诸道法,皆师法自然。御剑之术亦是如此,以真气引剑,借天地之力,悬浮于空。足踏其上,凭心神所指,而翱翔于九天之上……这讲的果然是御剑之法!”随风将其通读了一遍,愈发觉得妙不可言,恨不能即刻便学会其中的御剑之术,去往那九天之上一。
“如此神术还是不要落于纸笔的好。”随风本来想用纸笔将其誊写下来,可又觉得此术实在太过神异,自己悄然学会便好,若是誊写下来万一流传出去便是弥天大祸。
于是他索性便在自家的祠堂福地中住下,日夜精修此诀。好在他天资超绝,进境神速,日月轮换间不过十个昼夜,已然略有所得。
第一百五十一章 畅游九天
一声清啸在山脚下回荡,清绝浑厚,直冲云霄而去。也不知震散了天边几许流云,自然也惊起了山脚下树丛中的一席云雀。身上一袭白衣的俊美少年从随家的福地之中缓步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身上如雪般洁净,一尘不染。上去好像是从仙境中迈步而出,倒有些不似凡俗中人了。
随风止住吟啸之声,眉宇间一片的轻松。这些天来他夜以继日地钻研这御剑之法,足足用了一旬的光景,终于叫他有了些许心得。今日却是想试验一番,而且算算时日,他在此耽搁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如今是时候离开了。
随风小心地按照法诀中记载催动着体内的内息,一点一点地分出了一部分心神融入了纯钧剑内。
不知为何,纯钧剑仿佛随风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很轻松地便将随风的心神融了进去。只是融入心神容易,想要以真气去操纵它却是很难。随风足足试了十天,才摸到了一点门道。因为若是身处万丈高空之时,若是真气有一点紊乱,导致脚下所踩宝剑失去了控制,摔将下来,怕是连点点尸骨都找不到了。
“嘿,给我起!”随风一声大喝,手掐剑诀,将御剑之术全力催动。
“嗡——”一声剑吟声响,一道金光晃过随风眼前,腰间的剑鞘中已然空空如也。原本挂在此处的纯钧剑竟然凭空悬在了随风身前,吞吐着剑芒,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玄光,很是奇妙。
随风剑诀微微一变,似是受到他剑诀的影响,悬在随风身前的纯钧剑逐渐稳了下来,剑身上散发的剑气、光晕尽数收敛了回去。随风这才轻轻一跃,调到了剑身身上。随风刚刚站定,就到纯钧剑猛地一沉,险些把随风从上面甩下来。吓得随风连掐法诀,这才稳住了形体。
待得纯钧剑彻底稳住了之后,随风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他毕竟初学乍练,虽然好容易悟透了其中的一点皮毛,但是实施起来与理论还是有些出入。站在剑身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身悬半空的感觉很是奇特,心里有些发毛,却又很是刺激。这种感觉很难言语,只能切身体会。
随风认准了北方,小心地以真气御剑,他想的是以御剑之法去往蓬莱一趟。去见见花久龚,毕竟当初若不是他将自己单传的回天功传给了他,那随风就绝不是此刻已然问鼎先天的少年高手了。就连他的关门弟子与诸多徒儿都没能继承他如此衣钵,仅凭着他与随天两人的生死交情便毅然决然地将功法传给了随风,如此大恩,实在是难以为报。
若非家仇的牵绊,随风定然第一时间去往了蓬莱,去探视一下花大侠。按照先前花大侠自己的说法,他与西域老妖的一战早在两年之前便完结了,本来还想着能够在其对决之前赶回中原来,没想到还是耽误了。
起初随风只敢驾着长剑,贴着树冠飞行,不敢升得太高。有好几次都没把得稳真气,从剑身上摔了下来。好在他飞得不高,又有轻功在身,倒也没有受伤。
不然可就酿成了千古笑话,一代少年天骄,却在演练御剑仙术之时落下云端摔死了。
待逐渐摸熟了其中法门关窍之后,随风才敢逐渐把高度升了上去。升到最后,俯观世间百态,山峦叠嶂,红尘万丈尽在自己足下,就恍若跳出了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从此再也不受这片天地的束缚了。
此刻尚是白天,加上随风脚下的纯钧剑发出的光晕并不强烈,在烈日之下,并不明显。随风低头脚下也觉得很是神奇,他之所以能够站稳身形,并非是将整个脚掌落在了剑身身上,而是在剑身的之外有一层以真气所成的无形气墙,随风双足便是踏在这道气墙上,扑面而来的劲风尽数在他周身三尺之外便消散于无形。
只有几缕稀薄的长风吹拂了进来,拂动着随风的发丝轻轻摆动,说不出的快意潇洒。
曾经如此远的长天白云尽数到了自己眼前、手边,似乎一伸手便能触到。随风驾驭着脚下长剑,迎着长风直冲而上,向着云端冲了过去。
洁白,周身上下无尽的洁白。到了此处,便再也无法辨别东西南北,甚至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随风伸出手,体会这细细微微的雨丝从自己修长的指尖拂过,心里一番说不出的畅快。
难怪他曾经在古之道书上到,古代那些修真炼气之士,到了入定佳境之时,可以求得神魂离体,元神出窍,遨游九天十地,体会无上妙法。只可惜如此玄法虽是妙极,可当入定完毕,神魂回归之后,刚才所经历的种种一切都有如春梦一场,了无痕迹。只有些极为天资卓绝之辈能够星星散散记得一些入定时的体会。其中便有一项称为云海。
“想来那些前贤所记载的魂游云海的所见之景也不过如此吧,只是如果当时有如此御剑之术,为何不真身亲至,仔仔细细地体会一番呢?”正在随风思索的时候。
他已一下从云海层中穿了出来,无尽的金色光芒破空而来,像是真的亲身到了九天之上的凌霄宝殿一般,入眼是一片浩瀚无尽不住翻滚的云海。水汽翻涌就如同真的亲身到了碧波浩淼的大海上一样。
而太阳便悬在云与天的彼端,那是无与伦比,不尽磅礴的光晕,随风站在了云端之上,感觉更是明显,迎面而来的生机与活力简直不可估量!先天高手体内的那些内力在其跟前就如同沧海前的一粟,如此比喻可谓极致地贴切。随风不过呆了片刻,就有些受不了太阳的热量和光辉了,抬起手半遮住眼睛,不敢正视那一团火球,转而起来更为高远而幽深的天空。
那里有着什么?真的是神仙处所,不老之乡吗?那里有人们自古以来苦苦追寻的答案吗?长生二字实在是太过沉重了,人言不成仙,不得长生,可是要如何才能成仙,成了仙便真的能够长生了吗?
随风此刻心中满是慨叹,对于父亲当年所说的,自然无穷,万物如刍狗有了更深的一层体会。
他仰视长天,一阵唏嘘,此刻他在云端之上,已是他能升的极限了。到了这种高度,之前他步入先天境界时九天之上对于他的那种隐隐的召唤的感觉又兴起了出来。他又何尝不想一冲而上去探寻九天之上的奥秘?只是古人有言,到了云端,再向上便到了九天罡风层,传说其罡风无孔不入,无论多高的高手到了其中只有死路一条。
随风此刻和头顶这方长天隔了足有数百丈,但还是能隐隐察觉到其中有着极为凛冽的罡气在其中穿梭着。
隔得这么远,随风都不禁会打个寒战。当初在东海之上遇见的那个神秘人物都没有给随风如此强烈的感觉,可见其罡风的强悍。随风最后又环顾了下四周,将这波澜壮阔的景象铭记了下来。接着,便驾驭着纯钧剑向着底下飞去。
御剑飞行之时,高度越高所耗的内力越是庞大。立于云端这短短小半柱香的功夫便耗去了随风足足三四成的功力,随风也只是体会一下翱翔云端的感觉,真正御剑飞行赶路之时肯定是不能飞如此之高的。
“从在我家福地出发经过刚才一番闹腾,体内的功力已然消耗过半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找个地方恢复下功力再说吧。”随风此刻初学乍练,力道把握不稳,途中不知浪费了多少功力,是以从刚才到现在其实也并未飞出多远,粗略扫了扫地貌,却还在扬州城郊。
“咦,这里不就是落云山吗?”随风悬于高空,地表景象尽览无余。眼着跟前这块地势群山汇聚,中间一峰独秀,不是落云山是什么?
“既是相逢便是有缘,也罢我便下去一吧。”随风低吟一声,控制着真气,催动着纯钧剑降下了云端,向着落云山顶落了下去。随风刚才便已过了,整个山顶的落云观比之从前他来时并未有任何变化,想必如此不祥之地,也不会有闲人在此逗留。
着眼前熟悉的楹联和牌匾,随风的思绪似乎又在转瞬间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在这个破观里,若非是有着梁偷儿相救,他早就死在了那个女鬼的利爪之下了。
现在再重新当年的女鬼,再也算不得什么,即便不借用纯钧剑的威力,怕是在随风手下也走不过几招。“不知梁大哥若是知道当年那么恐怖的女鬼是花久龚的弟子,云水渐的师妹所化时,他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随风喃喃自语了一声,向着破观内走了过去。
此刻再次来到这里,明显感觉到观内的阴气散去了很多。只是似乎还有一丝一直盘亘在此,迟迟不曾消散。
随风眉头一皱,难道云水渐的师妹谢菁华的怨气还没散去?
之前便听梁偷儿说过此地极为不凡,乃是九阴相汇之所,若是残留下一丝顽固的怨气,短时间内也许无恙,但随着时间推移也许便会生出什么不祥之物来。
当初随风和梁偷儿遇见的修成千幻真身的女鬼便是如此形成的。“好在,这团阴气还未成气候,不然便很是棘手了。”随风一边自语,一边顺着阴气的走向摸了过去。这一摸便穿过了大厅,到了后院之中了。
后院里此刻凄凉一片,由于没有护花童子照顾,之前栽种的孕育道家真气的植物尽数地枯死了。只剩下了一方原先用以观赏游鱼的方塘保存了下来。
随风两眼凝视着它,双眉一跳,心里已然得出了结论,便是这一方塘在一直作怪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转道洛阳
方塘内的池水漆黑如墨,单是这种颜色,便会让人心中发怵。随风点头:来阴气之源在此了,之前他们来落云观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我还是将此处彻底根除吧,不然日后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乱子来。”随风一阵思索,“也罢,既然我的遮天掌略有小成,不如来试试,若是不行,还可依靠纯钧神剑的威煞之力。”既然已经想好了对策,随风便在一旁稍稍调息了一番,将体内的内力调息到了最佳状态。
随风走到了方塘跟前,伸出了右掌,对着方塘缓缓出了一掌。一道闪着灰蒙蒙混沌之色的巨掌出现在了方塘的上方。随风右掌微微转了半圈,缓缓地捏合,浮在方塘上的巨掌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一道黑气从方塘内被吸了上来,融于了巨掌之中。
那道黑气一触到巨掌便牢牢地吸附在其中了,巨掌也由先前的混沌色,逐渐变深,最后其掌心漆黑一片,一股阴邪之气在其上不住地翻滚,而方塘内的黑气被吸上来之后,其中池水的颜色也跟着变淡了许多,逐渐变得透明起来。随风左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遮天掌持续如此之久很耗内力,加之他还要控制着真气产生吸力。心神也是损耗了不少。
只是他出的掌力并不是无限的,能吸取的阴气也是有限,来来回回重复了数次才最终将满池的阴气尽数拔了出来。
而且他吸满了阴气的掌力并不能随意地消散掉,不然阴气弥散开来,在这九阴相汇之所,谁知道会产生什么影响?所以随风还要御剑去往九天之上才能将掌力散去,让那些阴气在无尽太阳之力下消散地干干净净。
如此来来回回,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随风长舒口气,终于是将此地的祸根之源给祛除了。
“只可惜当年若是早些知道那个白衣女鬼便是云大哥的师妹,也许可以想出些别的方法来。也不至于弄成了她魂飞魄散的结果。”处理好了一切,随风不禁又想起,当初在凤凰山脚下,那个英姿不凡却有着隐疾在身拼上了他的性命救下随风的那个白衣身影。还有他在弥留之际时嘱咐自己为其师妹上柱香的情景,那一席款款话语还在随风的心中回荡。
只是当年谢菁华的尸首早已在纯钧剑下化了个干净,再也找不回来了。随风心情很是沉重,可惜此处乃是山顶之上,实在是没什么材料,随风便以掌力削下了一块大理石砖来。
又以纯钧剑在其上刻下了“女侠谢菁华之墓”这么几个字,算是筑了一个衣冠冢了。
随风轻叹了一声,“谢女侠,不曾想你我第一次碰面却在你逝世之后。云大哥和你本应该是天生一对,却不想天不遂人愿,如今你俩长眠地下,却是可以再次聚首了。”说罢,恭恭敬敬地对着石碑深鞠了一躬,接着架起了剑光,继续向着北方去了。
随风此刻既已了结了家仇,这江南一带便没什么可再留恋的了。此刻的当务之急却是去往蓬莱派,问询一下花前辈的近况。他此刻心中倒不算很紧张,因为此刻大唐西部安定,并未有战乱发生,说明当初花前辈生死一战,便是赢多输少了。
随风御剑而行,何止一日千里?只不过他此刻内力依然较为有限,时常需要中途停下恢复下内力。方可继续前进,不过这么一番锻炼之下,他对于御剑之术的理解和掌握更加纯熟了许多,同样的功力之下,能够坚持的时间比之从前更加长了不少。难怪会说此法诀只有先天高手方可练习,原来对于功力有着如此高的要求。
“只消我的功力能够再涨一分,对于功力的消耗和恢复达到一个平衡的话,我便可以一直御剑而行,天下之大尽数都可去得了。”每每想到自己毫不间断畅游九天的情景,随风的双眼几乎就要放出光来。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