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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仙凡-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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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风眼力极好,一眼就瞧准了尸骨旁边的一块小木块。小心地将其捡了起来,抖落掉上面的灰尘,靠近了些火炬,在火光的照耀下,终于显出了它的真容。这方小木块是一块令牌,虽然时日已久,木质有些干裂了,但依旧可以清晰地见令牌正中是左边一个“文”字,右边是刀剑相交叉的图式。
  “这不是刘家的令牌吗?”一下就认出了令牌的来历,随风更是吃惊。令牌来历既已经知晓,那么这尸骨自然不言而喻便是刘家的人了。
  “刘家的人竟然来到了这里,他是做什么的?来盗取纯钧剑的吗?那他又怎么会殒身于此呢?”探明了尸骨的身份,却迎来了更多不解的疑问。
  “咦”随风轻咦一声,瞥见了这尸骨胸前的创伤。
  他先前已过,这句尸骨背面完好,没有一丝受损的痕迹,想必不是受人从背后击杀的。白骨的色泽也没有发黑或是变色,所以也就可以肯定不是中毒而亡了。随风仔细辨认了一下,这具白骨只有胸前两处创伤,只是这两处创伤都极为严重。
  尸骨的右胸处有一道剑痕赫然在列,几乎将其肋骨整个地给划开!得随风都是一惊,“这一剑如此威力,下手之人定是个绝顶高手。此地又是我随家福地密室,下手的应该便是我随家之人了。可是我随家又有谁会有如此实力呢?”随风沉吟了一下,又被一个疑问困扰住了。
  “难道是父亲!”一道灵光划过脑海,随风全身狠狠一惊,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想来,随家那个时候也只有随天一人有如此实力。
  接着,他又把目光放到了尸骨左胸骨的伤痕上。尸骨的左胸没有剑痕,也不是被利刃所伤,而是寸寸碎裂,许多地方更是完全断裂了。有一根肋骨斜斜地深入了体内,这样子,此处才是致命伤。“这,难道是被人以掌力所震断的?”随风到抽了口冷气,“只是,父亲明明有长剑在手,又为何需要用肉掌毙敌呢?”
  “难道说……”随风心里隐隐已然有了猜测,只是一时之间还不敢确定。
  随风站起了身来,想要寻出更多的线索来,最为关键的是,他想要找到王昌明当时口中所说的他父亲特意留给他的东西。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刘家的人既然来到这里,定然是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会被随天斩杀在此,肯定也是有原因的。随风向前去,这才发现原来这一间密室之内的正中有一方白玉台。
  说是白玉台,却并非碧玉筑成,随风虽然辨认不出究竟是什么石料,不过可以肯定定然不是玉石。虽不是玉石,却和碧玉一样,在随风手中的火炬光照下,晶莹剔透,散出了一抹温润的光晕来。远远去,美轮美奂的光景,就如同坠入梦境一般。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一方白玉台呢?”随风心里嘀咕着,靠近了些。
  到了近前才发现,这一块白玉台竟然碎了。像是被什么巨力震荡一样,整个裂了开来。而这白玉台的正中,是一道两寸余长,极为狭窄的深痕。
  随风到这个深痕,一瞬之间脑中似是有千万道念头闪过。“这道深痕,应该有什么东西可以刚好插入其中才是。难道是什么机关的开关?”随风小心地俯下身来,用手指比对了一下凹口的大小,很自然地得出了这一结论。“会是什么东西呢?现在还在我随家之中吗?或是这其中又隐藏着什么隐秘呢?”
  随风一时想不透这其中的奥秘,又回过头了躺在地上的白骨,又了眼前的这道凹口。突然双眼一眯,紧紧盯住了白骨胸上的那道剑痕。“剑痕!对,此处原来应该就是盛放纯钧剑的地方了。那么这道凹口中原先插着的,便应该是纯钧剑了!那么,那个刘家的死尸身上的那道伤痕便也是纯钧剑所留了!”
  随风又走回到白骨身旁,俯下身来,拔出了腰间的纯钧剑和白骨胸前的那道剑痕比对了一番。果然严丝合缝,丝毫不差!
  “父亲当时既然用纯钧剑伤的他,那么想必当时纯钧剑已从这里起出来了?可是父亲既然已经知晓纯钧剑所有的巨大作用,为何又会将它起出来呢?”刚刚解决了几个问题,却又衍生出了更多疑问,随风边想着,边又回到了白玉台旁。
  “就是不知道我若是将纯钧剑又放回去会有什么效果。”随风也只是一时兴起,又轻轻地将手中的纯钧剑又沿着凹口插了回去。
  剑尖刚刚没入其中,就听见白玉台一阵异响。剑身上凭空多了一层阻力,伴随着的还有一声轻微的颤吟之声。随风稍稍惊了一惊,感觉到了一丝异常。恐怕这个白玉台并未全部毁掉,还残留着什么玄妙的用处还不一定。当下手中的动作又快了几分,最后轻微的一声响动,纯钧剑整个没入了其中,两者相合就连一丝一毫都不差。
  纯钧剑刚刚合于其中,下一刻,整个白玉台都起了变化。先是不住地从其中传出“嗡嗡”的响声,说不出来那是怎样一种声音,庄正宏大,绝非凡音。
  接着一道金色祥光在其中亮起,从台面上的裂纹处透射了出来。映射在了密室的上顶面,其光亮竟然比随风手中的火炬都要强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随风不解的问话声中,白玉台内的光亮又强了一分,将整个密室照得透亮,就如同此处并不是山腹之中而沐浴在阳光之下一样。
  此时的白玉台上也显出了一道黑白色的太极光晕,以纯钧剑所立之处为心,缓缓地旋转。旋转的时候阴阳两气交流相汇,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咦,这是什么。”在强光的照耀下,随风忽然发现了躺在他脚边的一个东西。
  边缘很不规则,既像是天上云彩的轮廓,又像是一抹飘逸山风的姿态,着很是奇怪,竟摸不准其形状。正面刻着一个古篆的“道”字,翻过身来,是两个大篆:“同一”。一见到这两个字,随风浑身打了个冷战。
  这两个字不就是当初在扶桑的三神器上显示的那三个词之一?今日怎么会在这里又到了呢?
  “当时藤原伯一如此重三神器,说是其中有着中土绝世武学的奥秘。而且既是徐福仙人特意所留定然非同凡响,今日又在这里见到了这两个字,难道这‘同一’和我随家都有着什么关系吗?只是为什么之前从未听父亲提起过呢?还有,这个令牌是否就是昌明叔所说的父亲留给我的东西呢?”随风小心地捡起了它,令牌不像令牌,倒像是个信物。
  入手,沉甸甸的,有些冰冷,明明是木质的,却有些像是金属。虽然并不知晓手上这块木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但随风还是小心地将其贴身给揣在了身上。随风觉得,自己不知不觉中似乎又被卷入到了什么莫名的隐秘之中了。
  既然这“同一”二字牵扯如此之广,想必定然有些不为人知的隐秘。随风虽然此刻还不能完全参透其中的奥秘,但将其带在身上,也许日后什么时候便派上了用场。
  “这同一两字到底指着什么?是一个人、一样东西、还是些别的什么?若此物是父亲所留,想必他应该知道些其中的玄机。只可惜连王昌明都不知他给我留的到底是何物,那些随家残留的那些人怕是更加不知道了。只是不知这世间还有谁会知晓这同一两字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又会是怎样的惊世骇俗呢?”就在随风沉吟思索的时候,他面前的白玉台中所绽放出来的光芒又渐渐隐了回去。
  密室内重又恢复成了先前的昏暗,除了随风手上火把的一团微光,再没了别的光源。这是怎么回事?若这个白玉台便是当初封印旱魃的地方,那么它为何又会裂了呢?还有,刚才将纯钧剑放入其中升起的强光又是怎么回事?
  “咦,此处的阴气却是弱了不少!”整个密室刚才还很是阴寒,在白玉台的祥光隐去之后,竟生出了几丝暖意来。
  想必这个白玉台本是一个借助纯钧剑的天地威煞之力镇压邪气的阵法,后来阵法毁了大半,不想现在竟只剩下了驱逐阴气的效果了。随风一边以风水堪舆之法研究着这一方白玉台所处的位置,一边以天算之法衍算着其中的前因后果。
  “等等!”随风自语了一声,“白玉台,旱魃,封印,纯钧剑,刘家的尸体,剑痕……”随风将发现的种种线索串联了起来,脑中刚才闪过的那道灵光又亮了起来,浑身狠狠地一颤。
  “我想,我知道是为什么了。”随风喃喃自语,半张脸映衬在火把的光晕下,很是严肃。


 第一百五十章 御剑之术

  随风怔怔地着眼前这个已然碎裂的白玉台,眸子里一片空白。似乎又缓缓浮现出了当时的场景。
  随天站在白玉台的边缘,双手紧握着白玉台正中纯钧剑的剑柄。正催动着全身的功力,缓缓地向着纯钧剑输去。此刻白云台内,一抹黑气正全力想要从白玉台内突破出来。可是却被纯钧剑身那一道浅黄色的光晕死死地压制,任由其左突右撞,却依旧无济于事。
  相反地,随着时间的流逝,纯钧剑身的光晕越发地强盛,逐渐地胜过了白玉台中的那道黑气。逐渐地将黑气又一点一点地压了下去,这道黑气便是千古罕见的煞星降世,千年旱魃。随家祖上迁至此地之时,家族内的一个绝世高手无意间发现了此地的凶胎。
  只是这旱魃既有千年道行,又是煞星之体,加之伴着星辰之力护体。凡俗之人根本对其无可奈何。为了能够保全扬州城乃至于天下百姓的安危,毅然决然地以白玉台布下弥天阵势,辅以家族传家之物纯钧剑将其镇压。好在纯钧剑乃是通神灵物,拥有着鬼神莫测之能。这才将其封在了这方白玉台之中。
  纯钧剑乃是禀天地威势而生的神剑,其威势浩浩荡荡,若煌煌天威,简直不可估量。即便是千年旱魃,在其面前依旧免不了被克制的命运。
  是以有了随天内力的灌输之后,剑身上的玄光一阵胜过一阵地强烈。威势也愈发地强盛,眼着那一抹黑气越来越暗淡,就要再次被封印于其中了。被封印其中的旱魃足足用了近两百年时间的挣扎才将这道由纯钧剑所布成的封印弄出了一丝间隙,若是此次突破失败,下次再有如此机会,怕是不知又要过多久了。
  此刻随天脸上虽然疲倦,但也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他与这旱魃一番拼斗之下,一身的功力早已耗去了十之**。只消再坚持最后片刻,便可将其再次封印了。至少数百年内不会再有危险了。
  就在此时,随天的背后突然一声破空声响袭来!随天大惊失色,哪里料到会在如此紧要关头出如此状况?
  也来不及身后到底发生了何事,匆匆只来得及闪过半个身子。一柄匕首自背后袭来,贴着他的右臂刺到了空处,竟是有人从他身后偷袭!闪过了这必杀一剑后,随天抓着这一瞬间的闲暇瞥了一眼身后之人,蒙面黑衣,却是不出来历。
  随天毕竟久经战场的磨砺,对于应敌对决的经验要比这身后的神秘黑衣人不知要强上了多少。是以他虽惊不乱,很快便从被刺杀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猛运口气,浑身一震,将身后的黑衣杀手给震了开来。
  接着才缓缓转过了身,冷冷地盯着眼前的这个黑衣男子。
  张张嘴,刚想问些什么,黑衣男子根本不与他废话,似乎知道他此刻体内早已人去楼空一般,根本不给他说话喘息的时间,一下就又冲了上来。想来也是,世人皆知先天高手非同凡响,即便已将体内所有内息完全耗尽,只要给他稍稍一些时间得以喘息,便可以迅速恢复。
  此刻随天的情形极是糟糕,不但要面对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衣杀手,还要顾及纯钧剑。此刻那股黑气还未尽数封印住,正是最需要内力的紧要关头,若是一旦断了内息,被黑气突破出来,其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似乎感知到了外界的情况有变,被镇压大半的旱魃又蠢蠢欲动起来。在白玉台内拼了命地反抗,竟震得本已稳固下来的纯钧剑身的光晕又颤动起来。
  随天心中大呼一声不妙,只觉得手中握着的纯钧剑就如同一口无底洞一般。自己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力大股大股地朝着它涌了过去,以此速度下去,要不了多久,他体内最后残余的一丝内力也会被其榨干,到了那个时候,他便真的是回天无力了。而此刻,黑衣杀手也冲到了身前,一道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着他的喉咙就这么刺了过来。
  以他体内的情形来说,闪躲是最佳策略,可是,他却受了纯钧剑的限制丝毫不能躲避。只能硬起头皮,松开了纯钧剑上的右掌朝着匕首迎了过去。
  一声清脆的声响,黑衣杀手手中的匕首被随天一掌击偏在一边。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此刻随天体内内息近乎干枯,可是这并不意味着他随意的一掌就能被随意地接下来。这一掌不停,狠狠一扇,将黑衣男子扇飞了出去。
  “你如今油尽灯枯的模样,还能硬撑到几时?”黑衣杀手虽被随天一掌扇到了一边,连口角都溢出了丝丝鲜血,却冷哼一声,擦了擦口角的鲜血,随天这一掌反而更暴露了他此刻的虚实。
  他知道随天已是强弩之末,用不了多久便会缴械投降了。
  “嘿嘿”,又是一阵阴笑,杀手匕首一展,又朝着随天冲了上来。而此刻封印于白玉台内的千年旱魃也是此刻猛然发力,挣扎地更为强烈,插在白玉台上的纯钧剑一阵又一阵地剧烈颤动,不住地排斥随天的内力,就像会随时飞走一般。
  “不好!”随天大吼一声,回过身来全力压在了纯钧剑上,而对于杀手那道匕首却是只勉强侧了一侧身,躲开了要害,被一下捅了进去。
  随天闷哼一声,剧痛袭来,一直强自调动的真气终于出现了一瞬间的中断。便是在这一瞬间,白玉台内就如同爆炸了一样,一股绝强无比的力道冲天而起。插在其上的纯钧剑被一下弹了出来,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动,整个白玉台面于瞬间龟裂开来,一道黑气从中一窜而出。
  想到了这里,随风的思绪一阵模糊。之后的经过他虽然不太清楚,但也猜到了个大概。千年旱魃的元神被放了出来,最终附到了随天的身上。
  可能被附了身的随天当场并未发作,还与刘家的杀手激斗了一番,最终以掌力将其震毙。而这两块令牌很有可能便是他们激斗过程中遗留的,而这之后,应该便和王昌明所说的一致了,随天回到府内,为了能够救他,随风的娘与他一起运功镇压,却不料受了反噬之力,最后他用尽全身精元血脉之力将旱魃封于了自己体内。
  这才有了故事开头的那一幕。
  “难怪慕容振龙说刘家对不起我随家,原来这其中是这么回事。若不是刘家的杀手横插一脚,也许爹爹当时就能成功地封印住旱魃,便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了,杀他倒也杀的不冤。”随风低吟了一声。
  他这些想法也只是猜测,也只能保证大体和事实相符。至于那些诸多细节,世上却是已经无人知晓了。
  随风抬头缓缓又再次环顾了一下这间密室,心里满是慨叹。既然一切已经弄得清楚明白,也就到了他该离去的时刻了。他缓步绕着石室走了一圈,最后再回味一番,毕竟是他的父亲当初战斗过的地方。
  “咦,这面墙壁上刻的是……”随风走到对面的石壁旁时,无意间发觉石壁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刻着许许多多字符文字,之前一直隐没于昏暗的火光下,是以一直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是他靠的近了,才猛然发觉。
  “析天御剑诀”,刚了这么几个字,随风的身子就是狠狠一颤,一到御剑两个字,当即想起的便是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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