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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知到了随风话里的绝世气势,手中的纯钧剑竟也猛地一阵颤吟起来。“哈哈,来你也想跟我并肩作战了。”纯钧剑本就是天地间一抹大威势化生而成,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神力,当世鲜有匹敌。之前的纯钧剑在随风手中便像是一潭死水,此刻却突然有了灵性一样,就像是一条刚刚苏醒,想要翱翔九天的神龙。
握着它,默默地感受着其中翻涌的无边无尽的滔天剑意,随风心里也是一阵的澎湃。
“来吧!”随风大吼着,迎了上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剑斩兜天
随风跃至半空,神色更是冷冽,满头发丝散落,无风而荡。而他手间的那柄纯钧神剑,震颤地更加剧烈,简直就快要从他手间挣脱出去遨游九天一般!
“来吧,接我全力一剑吧。”随风仰头天,长剑流转如一抹惊鸿划过长天。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将神秘剑诀中的三系合一,本来这神秘剑诀**有阴阳五行这七系。只是这七系之间互相生克,且流转并不自然,所以他便以析天诀中的天算之法,将阴阳五行化作乾坤八脉。如此以八脉之力依旧可演化世间一切力量,而八脉中单系之力威力终究有限,依剑诀中所言,若能将两系之力相合,威力足能翻上几翻。
之前他便是以巽、震两脉化作风雷之力与兜天在半空相抗进而将其逼退的。如今,面对着这不知名却有着无匹仙威的法宝,他早已以两系之力试过,仍是不行,想要破开,他也只有行险以三系之力一试了。
随风周身气势再变,丝丝缕缕间竟有混沌之气喷薄而出。恍然间,兜天仿佛见了他的背后生出了一个硕大的太极虚影,这一方小小的虚影似乎连通整个大千世界一般,不断地阴阳相合,竟于其中演化混沌,派生小世界。
在那一方小世界的上清下浊的尽头,有着一道横亘其中的金芒正破空而来,仿佛要逆行而上,将这大小千世界一同捅破。
那是象征杀伐的金铁之气!
兜天心神一颤,第一次对自己的弥天伞没那么足的信心了。
两者就这么相遇了,没有想象中天地大冲撞的那般威势,甚至连气浪都为兴起。只有嗤啦一声,是的,天地都静了下来,似都在聆听这清脆而果断的一声。闪着血红色光芒的弥天伞不是破损了,也不是失去了神采,而是整个被人从正中一刀切做了两半,各自掉落下去。
伞身上闪着的血红色光芒逐渐黯淡,最后化作点点光星而消散在夜空内。
伞身也由大化小,最后变作了不过一个寸余长的袖珍伞面,落在地上。随风低头瞥了一眼,很是感慨,很难想象,便是一个如此小的实物,竟有着遮天盖日之力。世上很多东西都是如此,极小的同时也是极大的。
伞破的那一刻,兜天突然脸色一变,一口心血没有忍住喷了出来。他有一抹心神与法宝相连,此刻法宝毁坏,他的心神更是如受重击一般。
随风手持着纯钧神剑,浑身无匹的气势,低下头盯着下方脸色满是灰暗的兜天。似乎他们刚才的姿态反了过来。
兜天眼里一片死灰,他已然知晓自己是败了。眼前那个悬在半空的白衣少年浑身气血之足简直就似山岳一般不可撼动,还有他手间的那把神剑,定然不是凡物。想来绝非他那个只有些许灵性的弥天伞所能比的。
随风此刻仰天长啸,浑身精力充盈,像是使也使不完一般。好像他手中握着的也不再是一把剑,而是一个生命,一个世界。
“你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吧。”随风长剑斜斜一指,睥睨着他道。
“你非要和我一决生死吗?”兜天轻咳一声,又带出了一口血来,满脸慨叹和无奈着摇了摇头,好似在惋惜着什么似的。
随风冷哼一声,根本不为所动,“刚才你占据上风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反而想用那把破伞将我震死?”也不跟他多说,脚下虚空踏步,已然运起了幻步,身若一道惊风冲着兜天就闪了过去。
这踏步虚空乃是他晋级先天之后,才从幻步中领悟的招式,此次也是第一次试用。
随风此刻气势滔天抱着牛刀小试的心态,而兜天却恰恰相反,如临大敌一般。脸上都有了些惶恐,也难怪,他一向对敌各种普通的武林中人多了,从未有过如此激烈的对决。身上除了弥天伞再没了其他法宝,眉间一抹神色稍稍显出了些许慌乱,很快又平静下来。
冷哼一声,咬破舌尖,一口心血喷了出来。这口血一吐出,他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口中喝道:“九幽冥王,护我法身;魔域之光,焚仙诛神!”
手上一阵法诀掐动,他先前喷在身前的鲜血并不消散,在他的法诀的牵引下,一股浓烈而妖异的血腥气冲天而起。气血蒸腾间,竟然幻化出了一尊上古大魔来!大魔只有半个身子是暗红色的血迹构成的实体,剩下的半个身子,皆是虚影。
即便如此,大魔一出,一声巨吼,震动九霄十地。整个东大寺都为之颤动,天上的云彩也散开了些!
“饕餮!”随风心神一紧,他竟然招出了魔神饕餮的虚影。虽然只是一抹残影,法力不过其本尊的亿万分之一,但威势依旧不是凡人所能想象的。随风觉得四周的空气都粘稠了许多,他此刻凌空而行阻力足足大了先前数倍。他心中虽然还算镇定,可是头皮却在不住地发麻,太阳穴跳动地更为厉害了。
“来接我一式魔神焚天吧,若是你能接得下来,我自甘拜下风。”兜天朗声说道,刚才已然陷入沉寂的狂热又在他脸上重新升了起来。
随风沉吟不语,暗暗调动了自身所能调动的所有气息尽数灌注在了手中的纯钧剑上。不知是受了随风内力补给,还是感知到了前方那尊魔神的气息,纯钧剑颤动地更为厉害了。随风不敢大意,全部心神浸入其中,调动乾、坤、震三系剑诀合而为一。
那一刹那,时间仿佛为之静止,空间为之凝固。长风四起,萧瑟而冷冽。让人恍惚临身到了易水之畔,已能触到千百年前的永诀之殇了。
九天之上更为压抑,无尽的黑云翻滚,遮住了所有的星辰与月。隆隆雷声作响,比之之前随风用风雷两诀的时候的威势不知大了多少。所有人都能感知到头顶上方传来的无匹压力,就像是雷神亲至,众仙临尘。
魔神饕餮冲天而上的气血也被压下了不少,在低低地嘶吼着。两眼紧盯着半空中那个直冲而来的白色身影。
随风心里虽然震惊,但仍不敢分神。手中的纯钧剑仿佛完全蜕变了色彩,千万道七彩色的光晕从剑身喷涌而出,斑斓而绚烂。像是天边的一抹流虹,光华流转间仿佛容纳了整个大千世界的虚影。除了盘古山下那一次有过神异的感觉外,随风从未在纯钧剑身上有过如此体会。
来昌明叔所说没错,此剑身上的确有不世之威。随风暗自想到。
兜天全身都在微微颤抖,那仿佛是整个天地的威势,牙齿紧咬着下嘴唇。口中喃喃自语“道之剑诀……道之剑诀……”
半空的魔神虽暂时被随风身上滔天的气势所摄,却并不惧怕,一道声浪似洪的巨吼。震得屋顶的瓦片都随之颤动,甚至许多房檐承受不住如此威力而龟裂了。兜天眼神一狠,满是狞色,咬破舌尖,又是一口鲜血喷在了饕餮身上。这口心血一出,他脸上连丝毫的血色也没了,白得如同张纸一般,身子也是一阵轻微的摇晃。
可魔神却周身血光一闪,气势再增三分。口吐一道黑色玄光,漆黑如墨,不断外溢着丝丝缕缕的诡异气息。迎上了破空而来的七彩一剑!
“不过是一道饕餮虚影而已,比之真正的上古魔神不知差了多少!”随风一声轻笑,丝毫不惧,手腕一翻,已将手中的纯钧剑碰了上去。
随风此刻周身一抹大亮的玄光,加上纯钧周围七彩的剑光,就像是九天之上仙帝降下凡间!七彩剑光大开大合,如海潮般喷涌,万法不侵。魔神虚影吐出的那抹玄光更是丝毫不染,长剑直斩而下,就像是破入了水波中一样。
“这……果然是道之剑诀……”兜天脸色大变,不知是体力不支,还是心神受了震动。一连向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呆呆地着半空中随风手握长剑,轻松一剑,在饕餮魔神虚影的低吼声中,如同切西瓜一样一剑将饕餮切成了两半。
随风从饕餮消散出的腥臭的血色中现出身来,依旧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接着丝毫不停,直冲而下,长剑一震向着兜天的前胸就刺了过去。
一道血红色的光芒突然闪现,盘亘在随风和兜天之间。那是兜天的护身罡气,随风冷眼撇去,轻轻一剑,所有光华散去。已将长剑架到了兜天的脖子上,“这一剑,是为了那些被你残害的少女们。”说着,手中的纯钧便要划下。
“你不能杀我。”兜天着眼前的随风和自己脖子上的剑,却没有一丝惶恐之色。
“为什么?”
“不说在你我的香火情缘上,单我是不周神教长老的亲传弟子,你便不能杀我,”着随风脸上微微闪过的一抹迟疑,兜天竟然有些兴奋和得意起来,“你若是杀了我,便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师也会将你诛杀!我师法力通天,绝不是你这个刚入先天玄级的小子所能应对的。”
“你不用担心这点,你还是想着如何上路吧。”说着,和他眼神同样冰冷的长剑一挥而下。
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他会说自己和他有着什么香火情缘,但他还是没有留手。
一颗瞪大着双眼的头颅和一腔的热血狂涌而出,所谓的兜天大圣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个是……”兜天飞起的头颅的眉心正中,似乎闪过了一道红光,一闪而逝。
不周山脚下,一间黑压压的密室中只有两盏红烛发出的火光,正中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回过身来,半张脸映衬在烛光下,一脸的阴沉。
兜天徒儿竟然死了,是谁杀了他?凡间竟有如此实力的人么?他阴着脸,着眼前的红烛,轻声地问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寻根溯源
着眼前无头的尸体缓缓倒了下去,随风突然兴起一阵的恍惚。如此强大的敌手,真的败在了我的手上了吗?
转过头了,躲在屋檐下阴影中的慕容希还在。只是刚才在兜天身旁的扶桑国主却没了身影,不知到哪里去了。这时随风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自己确实是将他给杀了。轻轻舒了口气,散去了手中纯钧剑上的光晕。
想想刚才,他还有些心有余悸。手中的纯钧剑不知受了什么的刺激,从刚才开始便一直都在颤动。剑身上更是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绝世剑气,正是凭着纯钧剑自身发出的如此剑气,随风才能冲天而起,一剑将那个诡异无比的弥天伞劈成两半。那个被兜天以自身精血招出的饕餮虚影,虽然实力只有其真身的亿万之一,但已然隐隐有了魔君之势。若非纯钧剑有着除魔荡妖之效,是绝不会被随风如此轻松一剑就斩杀的。
“这个罪恶滔天的恶魔,终于是死了。随哥哥,你没受伤吧?”见兜天已经死了,慕容希便从屋檐下的阴影中跳了出来。有些关切地着随风,问道。
“我没事。”随风摇了摇头,眉头却皱了起来。这兜天死前分明提了一句什么不周神教,那是什么,是他的师门么?可是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说过,还有,他为什么了自己所施展的剑诀如此惊讶,为什么又说和我有着香火情缘呢?
这些问题,他越想越是一头雾水,也知道一时之间找不到答案,便将这些疑虑尽数压在了心底。
“对了,那个扶桑国主去了哪里,你可有见?”随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向着慕容希问道。
“刚才你们一动起手来,他就从偏门偷偷跑了。我躲在阴影里的并不清楚,只略微瞥见,似乎是向着这个方向去了。”慕容希边回忆着,边用手指了指。随风神色又是一变,慕容希指着的,正是东大寺后山的方位。
难道那里有着什么秘密?随风突然侧起了耳朵,四周一阵人员走动的声响,想必都是被刚才随风和兜天大战的声音给吸引过来的。之前他们决战时天变异象,不知引起了多少人的警觉,只是那些僧人怕是上天所降的惩罚,又见长明殿中雷鸣电闪,更是日本天皇行宫所在,竟无一人胆敢靠近。
直到所有异象尽数散去,天色也逐渐恢复了自然,不再和之前一样雷鸣电闪。这些僧人们才忍不住好奇,逐渐地靠近过来。
随风瞥了一眼四周,“走,我们跟过去。我总觉得扶桑这个国王的身上藏着什么秘密。”说罢,和慕容希各自运起轻功,一跃到了屋檐上,借道屋顶,向着东大寺的后山方向去了。
随风和慕容希刚走,便有一群持着火把的僧人口中呼着“天皇陛下”闯入了这里。这里只留下一片狼藉,哪里还有半个人的身影?
本来随风也没想那么许多,突然听慕容希道扶桑国主向着后山方向去了,他才隐隐起了疑心。扶桑国王的皇宫在平城京中与东大寺相对应,他若是要回寝宫应该取道正门才是,就算是防止被别人见而暴露身份,大可从偏门而行,为何非要向着后山去呢?
更为关键的是,今夜听慕容希言瞧见了类似于那天那个马匪首领打扮的人向着东大寺的方向来了。他推测之下,可能是那个兜天大圣和日本国王相互暗中勾结,之所以会直接就摸到了长明殿,也只是因为之前武道大会时这里是扶桑国主的行宫,自然最为可疑。不想竟然真的在此就遇上了扶桑国主和兜天的密谈。
这么一来,东大寺的长明殿其实很有可能一直是扶桑国主的一个秘密行宫。而他此刻又去往了寺院的后山,两相一合,自然而然地便得出了一个结论,东大寺怕是已然沦为了日本国王的一个培养势力的据点了。
得出如此结论,随风也是一阵的默然。他还记得,三年之前与他相见时,他还只是个近乎空壳的傀儡天皇。不想这才过了短短三年,他竟然已经拥有了能震慑各大世家都的势力。虽然这其中有着兜天的相助,但和扶桑国主本人的作为也是分不开的。想到这里,便有些慨叹,如此良才若是放在治国之上,岂不更好?权力之争,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想到这些,便又想到了杜阿牛的死。无端地做了国王与世家斗争的牺牲者。
“随哥哥,你说,那个兜天能和你相斗如此之久。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会千里迢迢跑到扶桑来替那什么劳什子天皇卖命呢?”夜空下,身旁女子脆生生的一声疑问打断了随风的沉思。
随风侧过头来,脸上愣了一愣,他刚想到这个问题,慕容希便问了出来。
“我也是不知……”随风摇摇头,眉头微皱着,他能推测得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去猜不透这个问题。
“难道真的是因为想要搜集处子……”慕容希脸上一红,轻轻啐了一口。
此事随风也说不好,但凭直觉,他觉得还有蹊跷不是这么简单。此刻扶桑国主还未真正掌权,就连选妃结彩诸事也是受各大世家操纵。即便他想要做什么手脚,也是很难。而且若是扶桑国主能够帮他弄到大量童女,他也不用远渡中原买卖那些卖身女了。
他思量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已然和慕容希穿过了重重殿宇,来到了东大寺的后山。
东大寺整体格局和中原长安的法门寺以及嵩山的少林寺很是接近,后山是塔林和一些武僧的练功场。
也许是因为东大寺建寺时间并不长,尚未有什么高僧圆寂。塔林中只有寥寥几座低矮的佛塔,在夜色下,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