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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如龙般破空而来,可不过刚到了随风身前三尺,一道清色光晕亮起,那是随风的护身罡气。两者猛地撞击,金色光柱毫无疑问地被撞得粉碎,四下溅散。两色光晕交杂,光星四溅,蔚为的美丽。
在场的众人都没有欣赏美的心思,个个就如同见了妖魔一般。也难怪,随风如此神力确实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了。
又是一步踏出,到了高桥非况身前,“好了,你已经挣扎过了,现在可以安心上路了。”
说罢,一剑刺出,穿膛而过,刺破了心脏,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随风伸手探出,一把将高桥非况手中的八尺镜拿了过来。对于倒下去的尸体,却是也不。又是一道剑吟,随风将手中天丛云剑从高桥体内拔了出来。刚想用内力震开剑身上的血迹,突然眼神一变,似乎在剑身上到了什么。
随风一愣,将剑身拿回到了身前。只见原本漆黑如墨的剑身的正中,被血染过的地方显出了两个金色大篆“三功”的字样。随风心里一惊,莫非这就是徐福在三神器上留下的秘密?只是这个“三功”又是指的什么呢?
藤原伯一在随风愣神的瞬间,脸色瞬间阴冷下来。从怀中悄悄抓了一把什么东西,猛地大吼一声,“去死吧!”
伴着喊声,手中一把飞镖扔了过来。随风听到喊声才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就到昏天暗地一把暗器飞了过来。虽惊不乱,长袖一震,就听叮当声不绝,那一袭暗器尽数被他挡了下来。
“家主大人的暗器之法练得不错,就是不知这躲暗器的身法练得如何。”有些玩味地笑着,袖子一抖,又将袖间接住的两枚飞镖反扔了回去。
藤原伯一也不知从哪里学来了这暗器之法以作防身之用,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被他自己扔出去的暗器还会返回来。他也没学过轻身步法和其他功夫,连挡一下都来不及。
“啊!”一声惨叫,藤原伯一眼前一黑,似乎有着什么液体从眼睛里汩汩地喷出。接着才是深入骨髓的痛。紧咬了牙齿,浑身颤动着,冷汗直流。“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见了?”
随风冷眼旁观,他也没想到随手扔出的暗器就这么准地打中了他的双眼,反正他迟早是要死的,瞎了再死和直接死也未见得有什么分别。
“随风先生,当初在泰山上你我初识,虽未必交心,却也相谈甚欢。哎,我当时便知道了大哥对你的计谋,也怪我私心想着能拿到中土修行之法来壮大我藤原家族也没想到会到如今这步田地。三年未见先生,想必也受了不少的苦,伯二实是歉疚,可是先生,真的要赶尽杀绝吗?”藤原伯二扶着两眼已瞎的兄长,说着往事,也是老泪纵横。
随风哼了一声,“当初你们算计于我的时候,便要做好今日的打算。事到临头再求我,你不觉得粉刺吗?”
说着,将左手托着的八尺镜放入了怀中。向着庭院正中的参天槐树走去,“你们不是一心想要得到我的内功心法吗?其实,这些年来它就一直藏在你藤原世家,只不过你们自己有眼无珠没有发觉而已。”
说罢,左掌运气推出,对着树下土石击出了一掌。一道清色的掌印直破而下,这一道掌印足有开山裂石之力,震得随风身旁这棵槐树不住地颤动,发出了“哗哗”的响声。
一掌下去,土石中分,足有三尺深。露出了槐树密布而粗壮的根系,而在槐树的根上方,有着一个小小的包裹。
随风手一挥,一道真气牵引,这个包裹自动飞了起来落到了随风手中。
随风了藤原兄弟一眼,也不说话,直接打开了包裹。里面有着一把长剑和两张金箔。随风将长剑挂到了腰上,手一抖,将那两张金箔展了开来。露出了上面刻着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怎么样,它一直就在你们身边,只不过你们没有慧眼发现不了而已。”
“一雄,非况先生,你们……啊,你是……”藤原伯二嘴唇一动,刚想说着什么,被突然传来的女声生生地打断。
随风转头去,心中忍不住地一颤。
一个少年匆匆忙忙从后院走了出来,一席青色长衫,腰佩着一把武士刀。满脸的俊逸不变,却比从前长高了不少。更像个翩翩的公子了,“静流……”随风也只唤了她一声,不知该说什么。三年过去,静流也已从一个少不更事的姑娘,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起来。只是和三年前一样,她还是一副男子的装扮。
“风哥哥……你果然还是回来了。”静流走到了藤原伯一身前,抚着他不住流血的眼眶,再向随风时,眼中满是复杂。
“是啊,我回来了。”随风点点头,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他此次藤原世家一行,最怕面对的便是藤原静流了。她对于自己的一番感情,随风又岂能不知,自己也将她当做妹妹。藤原伯一的计策和她未必便有联系,他也实是不愿和她反目相见。
“风哥哥,从前……”静流神色哀怨,两眼颤颤,竟滴下泪来。只是她话未说完,便被随风一言打断。
“我是来了结因果的,并不是来叙旧的。”随风心中虽是不忍,一想到自己手脚锁着镣铐被绑在铁柱上任由高桥一雄蔑视的时候,一想象自己服了离魂散之后神智不存,行尸走肉的模样,一想到此刻卧病在床的美帆子,忍不住一股怒火从心头而起,一下就硬起了心肠。
“随风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怀有怨恨,此事本就是我藤原世家做的不对。只恳求您能放过伯一大人,他是藤原一家之主,扶桑一国之关白。我一开始便已知晓如此计谋,可依旧没有告知于你,才使你陷入如此境地。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宽恕,只求一死能让你消弭怨气。”
这么一席话从随风身后传了过来,他回过头时,佐佐木已拔出了腰间的长刀。向着自己的腹部砍去,“哎……”随风惊了一声,想拦,已是迟了。
一声刀破开肉的声音传出,大半的刀身已没入了腹中。腹部被整个地划开,里面的肠子和血流了一地。
他竟然选择了如此刚烈的属于武士所特有的死法,随风内心也有些不忍,哀叹了一声,转过了身来,不再他。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事更迭
到随风转过身来,满脸冷意,藤原伯二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眼神一阵坚定。走上前一步,挡在了随风和藤原伯一之间。“随风先生,大哥是我藤原家的关键,绝对不可以死,你若是一定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我和佐佐木都是知情者,你杀了我并不为过。”
一番言语,慷慨激昂,视死如归。
“你让开,此事乃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恩将仇报的是他,并不是你。”随风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喜乐。
“风哥哥,他是静流的爸爸,你不要杀他好不好?只要你不杀他,你让静流做什么都可以。”静流抱着满脸是血的藤原伯一,早已哭得不成样子,似乎连眼睛都肿得不怎么睁得开了,“你已经打瞎了他的双眼,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吗?”
随风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躺在静流怀中的藤原伯一仰起头来,面朝青天,长长地叹了一声,“没想到我算尽一生,却单单算错了你。之前你从那岐山逃掉之后,我便整日惶恐不安,担心你有一天会回来寻仇。如今却是不用惶恐了,你不必听他们的,你要杀便杀吧,我藤原伯一这一生还没怕过什么。”
“我可以不杀你,”随风略微思量了一下,又道:“不过,我要第三神器,八尺琼勾玉。”
“嘿嘿……你想要八尺琼勾玉。”躺在地上的高桥一雄突然哼了一声,竟然一直都没死。随风也是吃了一惊,想想又平静了,他那一剑虽深,可是却并未伤到脏器。是以他出血虽多,也只是暂时地昏了过去,听到静流他们的说话声才醒了过来。
高桥一雄,嘿嘿阴笑了两声,非常吃力地举起手臂,从袖间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玉佩样的物拾,在所有人的惊讶中竟一口吞了下去!
“咳咳……”高桥一雄这么一吞,又牵动了胸口的伤口,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口角边全是鲜血,“家主大人,让我们一起死吧。我扶桑的神器怎可尽数落入外人手中。你永远也解不开其中的秘密的,永远。”边说着,边用眼角的余光着静流。心中却在狂笑着,杀吧,杀吧,大不了大家一起死。他若是杀了你的父亲,你们如何能在一起。
“你怎么可以这样!”静流眼角的泪水还未干,着高桥一雄如此举动,像是所有的希望尽数破灭了一般,连说话都有些呆滞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这一切要问你才是!”高桥一雄怒吼了一声,浑然不顾身上的伤口,说完又是一阵猛烈地咳嗽。
“藤原家族一直将你当做个男孩来养,你扪心自问,除了我还有谁将你当做一个正常的女子?不用说我,便是你的父亲,你的伯二叔叔怕是也没有吧?又是谁在你身边默默付出了十几年?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知道么?可是他呢,不过是个在中原混不下去的落魄小子,为什么你认识了他之后每日都魂不守舍,却对我不假辞色?当年在武道大会上我输给了平氏浪影,我自知实力不足,赢不了他。可是为什么你却不来关心我一下,就只知道为了他而庆祝,还为他去求家主大人允许你穿一天的女装?”
高桥一雄越是越是激动,脸上的气色似乎又好了起来。随风却知,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他的生机正在飞速流失,不用多久,便油尽灯枯了。
高桥一雄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想死前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十几年的付出比不上这小子的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嘿嘿,想必你不知道吧,这个计策从一开始就是我想出来的,我就是要让他死,让你永远地忘了他。可笑我在那岐山的洞中的时候还想着他若是死了,你岂非会伤心欲绝。若不是因此,我早就在当时一刀杀了他,又岂会给他现在来寻仇的机会?”高桥一雄脸上横肉尽显,这番话说完刚才才有的一点气色又尽数散去,化成了满脸的苍白。
“不,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静流刚止住的泪水又喷涌了出来。将怀中的藤原伯一交给了藤原伯二,一下子朝着高桥一雄的方位扑了过来。
“不,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再也不冷落你了。”静流捧起高桥一雄的脸,将他口角的血迹擦了又擦,一滴滴泪水滚滚而下,滴在了他的脸颊上,又流到了地上。
随风着也是轻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事情的缘由竟然会是这样。
“静流,你知道当初家主大人答应将你许配给我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我……咳咳。”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咳嗽,不但嘴巴往外吐血,胸前的那一道创口一阵起伏,又涌出了大量的鲜血来。
“你不要说话,现在不要说话。静流保证,再也不离开你。先前是静流不好,你一定不要死。静流还没有嫁给你,你不能死。”静流边哭着,边紧紧地将高桥一雄抱在怀里。
“风哥哥,八尺琼勾玉现在虽然没有了,但是你不要杀他们好不好。静流求你了,不要杀他们好不好?”静流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满眼含泪地着随风,脸上尽是哀求之色。
着静流这样央求自己,他还能如何做?长长地叹了一声,点点头,“好吧,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便饶了他们。”
说完转过身,就想走,刚走几步,又撇过头说了一句:“若是你再不快些施救,他便真的救不过来了。”
着静流和高桥一雄两人,随风不禁就想到了那个远在大唐钱塘的女子。心中思绪繁杂,自己喜欢的,和喜欢自己的,究竟该选哪一个?这个问题似乎永远没有答案,很多人都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应该珍惜什么。总到了失去的时候再来后悔,不管怎么说,静流能在高桥一雄死前认清这些,不论日后会如何,也算不留遗憾了。
“风哥哥。”随风刚走几步,身后又是一声呼唤叫住了他。
随风止步,转过了头来,静流已经止住了泪。着他的眼神很是复杂,有些不舍,又有些别的什么,“风哥哥,静流送你的祈福娃娃,你还留着么?”
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笑,却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转过身,继续向前走,“我不小心将他丢在中原了,现在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一挥手,一道指风点出,准确地落在了高桥一雄胸前诸穴上,这一指下去,一雄那道创口的血立时止住了。
随风头也不回,走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木质的娃娃。正是先前静流送给他的那个祈福娃娃,娃娃并不大,他便一直随身带着。
有些不舍地又了手中的娃娃一眼,随风手上用力,将其捏得粉碎。他没有说实话,说了只会徒增静流的烦恼,既然她已经决定要和高桥一雄在一起,不如就让她好好安心吧。张开手,任由吹过的一抹微风,将手间的木粉吹走。
随风知道,他和静流就像是他手中握着的那把木粉,被风吹散了便不可能抓得回来。多年以后想起,也只会觉得,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可爱的妹妹。
随风刚走出了藤原家的府邸,本已伤重的高桥一雄又是猛地一阵咳嗽。“哇”地一口吐出了一个鱼形的玲珑玉佩,玉佩上满是鲜血,正中闪着两个金色的大篆字体“天书”。
“小希,你在此等很久了吧?”随风从藤原家中走出来时,除了手中多了一把长剑外,依旧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连一丝打斗或是血液的痕迹也无,只是眉间少了几分凝重与愤懑,多了几丝惬意与轻松。
此刻的慕容希呆呆地盯着藤原家前的这条路的尽头眺望,也不知在着什么,听到随风的呼声才转过了身来。
“随哥哥,我刚才到了一队身着着之前来久津的那伙马匪头目衣衫的人从这里过去了。他们人数太多,而你还未出来,我也就没有跟过去,你可知道那边通向哪里?”慕容希了随风,一想到习练如此邪功的妖人,她的脸上便多了几分怒火。
随风一愣,脸色随机阴沉了下来,“东大寺。”
藤原家族门前这条官道往来的人并不多,关白毕竟位高权重,仅次于天皇。府邸自然不可能建在闹市之地,是以门前的这条道的两头分别连通着皇宫和东大寺还有着其余几条相对冷清的街道。而慕容希所指的方向,正是东大寺的方向。
随风抬起头,天边腾起似火烧一般的夕阳。一抹瑟瑟的红光洒落,映照得眼前的藤原家族的府邸整个染上了一抹金边。
到了眼前迟暮的景色,随风心中满是慨叹。还记得当时在盘古山下所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不过短短三年过去,竟已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又多了两眼,却想起了还要解决的事情,默默慨叹了一声。
“走吧。”
“去哪里?东大寺吗?”慕容希着随风的神情,总觉得他似乎有着什么心事,却不好问。
“去井田世家。”随风微微垂目,想要遮住眼里的一丝惆怅,“我要去见一位故人,等到天色晚了再去东大寺也不迟。”
慕容希也不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两人也不说话,又踏上了去往井田世家的路。三年前,随风便是跟着藤原伯一走的这一条路去的井田世家。时隔三年,故地重游,难免会有些别样的感慨。
“你在这里等下我。”井田世家门前,随风低低跟慕容希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等她回答,转身就向着其中走去。
慕容希呆呆地着随风的身影向着那间大门走去,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