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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膟in阳所化的内力,在其面前竟然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刚一与之相触,便被破坏了个干净。
直接便将其体内大半经脉破坏了干净,甚至直直涌入了他丹田之中。又是一阵摧枯拉朽,直至最后生生地将他丹田内的yin阳太极图的平衡给打破,这才罢休。。。
他体内的这些真气,没了丹田和经脉的束缚,那还得了?当即便四处流窜了起来。他的五脏六腑不知因此受了多少的创伤,如此内外伤混合之下,他岂有不晕倒之理?
远方,某一处不知名的崇山峻岭之间。四周尽是一片低矮的山峰,唯有这里高耸入云。比之四周都要高绝。这道山峰的正中,更是峭壁嶙峋,皆是巨石构成。
就是在这险峻异常之地,竟不知被何人开出了一块平坦的石台来。这石台并不大,不过只有数丈见方。石台之上是一间木制的茅草小屋,似乎是有什么人居住的样子。只是却不见有什么上山下山之路,也不知这草屋中人又是如何上下的。
“吱呀”一声轻微的门响声,那草屋前原本紧闭的木门不知何时被人开了下来。伴着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响,从草屋中走出了一人。
这人看上去有些像是个老者,花白的胡须。有些稍稍弯曲的脊背。双目之中一片深邃。就如同一泓山泉,不知其深浅,明明是饱经沧桑的模样。可是他的面庞却满是红光,脸上的皮肤也很是柔嫩。头发更是仍然保持着乌黑之sè。当真是如同神话之中所说的那样鹤发童颜。竟看不出年龄究竟几何。
老者一身麻布粗衣。轻轻抖了抖袖袍,伸出了左手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尘土。这才缓缓伸出了右手来,他的手上竟然捏着三根檀香。也不知这三根香到底有着什么用途。
这老者却是久久地凝视了一阵,半晌,才轻叹了一声,道:“该走的终究还是要走的,你上一世的因果终于是了结了干净了,安心地去吧。其余之事,老道早已安排妥当,只是最后天意如何,却不是你我所能说得清的了。”
说来很是诡异,伴着他这么一道话语声,他手中捏着的檀香烧得极快,不过短短几息的功夫,便只剩下了一抹香灰,洒在了这老者的手心。
这老者默不作声,又盯着手心的香灰观望了一阵。半晌,又是轻叹了一声,一把将手中的香灰洒了出去。背负着双手,转身又向着身后的那间茅草屋走了回去。
关门之时,还能隐隐听到那老者的叹息之声。若有若无,明明已经极为微弱,可是却还会不绝如缕。只是任凭你怎么听,却还是听不出其中究竟为了什么而叹息。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直瘫躺在地上的随风突然闷哼了一声。全身都随之猛烈颤抖了起来,只是颤抖归颤抖,此刻的随风似乎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仍然没有醒来。
稍稍懂点医术之人便能看出,随风此刻已然到了极为危险的关头。若是再没有人替他定住体内四散的真气,怕是便是最终不会爆体而亡,都会因为被体内的真气震碎了五脏而死去。
只是,这里此刻地处荒漠之中,便是商队也几乎半月才有一队,又哪里会有人来救他?
而一旁的月夕刚刚气若游丝的鼻息,此刻也变得粗重了起来。刚刚没有一丝血sè的脸上,此时也添了几分红晕。这却有些像是回光返照,看似并无大碍,可是其实也已然到了生死的边缘!
其实,月夕所受之伤要比随风大上许多。她刚刚非但承受了那墨易会的半掌之力,更是从一丈之余高的地方摔落了下来。原本已然受了不轻的内伤,又这么一阵颠簸,她内息不如随风深厚。根本拦不住那墨易会的内息,任凭这它在体内一阵乱窜。
不要说是什么经脉,便是体内的诸多脏腑、器官也都几乎搅了个粉碎。在没有任何人相助的情况下,能够支撑如此之久,已经很是难能可贵了。
眼看着两人的生气越来越弱,几乎殒命在此的时候。
“嗡”
突然一阵很是奇异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似乎就像是什么东西在不住的吟颤一般。
接下来,这道声音却是越来越大。终于能够分辨得出来,却是从随风胸前传出来的!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胸前隐隐地颤动着一道淡青sè的光晕,也不知究竟是什么。
这道声音先是越来越响,过了片刻,却又逐渐衰弱了下来。就像是什么宝物耗尽了其中储存的神力,最终又逐渐平静,化为了平凡。
奇怪的是,刚刚这道声音响过了之后,随风苍白的脸上却是微微恢复了几分红晕。额头上流淌的汗珠也少了一些,看样子刚刚他胸前闪烁的那道光芒应该对于他的伤势有着救治的作用。只可惜持续的时间稍稍短了些,不然的话,不说能够让他的伤势痊愈,苏醒过来却还是有可能的。
四周的平静却是没有维持多久,却是又起了变化。
突然之间以随风为中心猛然涌出了一道淡淡的清sè玄光,这一道光芒虽然黯淡,可是却像是充满了诡异的吸力。四周原本平静的虚空立时波动了起来,瞬时之间,竟然从中冒出了一个个细微的七彩sè的光点,朝着随风的体内涌了过去。
起初,这么些光点并不多。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融入随风体内的光点越发地多了起来。他体外萦绕的清光也是逐渐强盛了起来。
四周的吸力顿时猛增,立时吸力又更大了几分。
这些七彩sè极为绚烂的光点,并不是别的,正是平ri里修行时从虚空之中采纳的天地灵气。也不知随风体外的这道清光究竟是什么,竟然有着如此神异之效,可以将这灵气从虚空之中硬生生地给吸引出来。
如此恍然之间便构成了一个循环,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被吸引了过来。向着随风体内汇了过去,而昏迷之中的随风脸上的痛苦之sè也随之减轻了几分。
只是天地之间的灵气虽然是无穷无尽的,可是这四周的虚空却并非如此。尤其是此处更是处于荒漠之中,若是在名山大川还要好些。这里一片死寂,又能有多少的灵气?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被吸引过来的灵气已然少了不少。随风却依旧没有醒来,虽然不知究竟是什么灵器在帮着他调息,不过看样子,这些灵气仍然是少了些。
“嘤”的一声轻响,却是一道青光从随风体内涌了出来。升至了半空之中,竟然一阵幻化变作了实体。
正是之前被随风用来储存乾坤戒的玄光镜,这玄光镜一出,缓缓浮在了随风胸前。竟然从镜面之中喷出了一道清sè玄光来,直直地就被随风吸入了其中。
若是有其他人在此,定然会惊呼一声,这玄光镜竟然是将自身灵器内部的本命灵器输给了随风。
灵器之所以成为灵器,除了有灵xing之外,便是因为这么一道灵气的存在。若是这道灵气消散了,那么灵器便也就废了。果然,随着这道灵光的涌出,那玄光镜正中的那道裂纹也逐渐地变大。
最终,终于一声哀鸣,伴着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响,那镜面裂成了碎片洒落了下来。
那玄光镜也摔落到了一边,眼看着却是灵xing尽失,报废了。
这玄光镜刚刚碎裂,其镜面之后的空间却是一阵诡异的扭曲。一下从其中掉落下了一个闪着淡淡清sè玄光的戒指来。正是之前被随风放入其中的乾坤戒。
说起来也是这玄光镜特殊,其中的储物空间并不是随意开辟的异空间,而是以这镜面为基而建的子空间。如此一来,这镜面一旦破碎,其中储藏的东西便会直接掉落了出来。若是别的储物灵器,怕是就直接空间封死,再也无法拿到了。
这乾坤戒一现,似乎也受到了那冥冥之中力量的牵引,也自动悬到了随风躯体上方,落下了一道玄光来。
眼看着那乾坤戒流转的玄光也在飞速地黯淡,可是这随风除了眉宇之中放松了一些外,却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那乾坤戒上的玄光已然很是黯淡了。随风之前却是将所有东西都存入了其中,就包括那千年妖兽的妖丹,若是这乾坤戒封死了,那么……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随风终于轻咳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四百六十二章 千年妖丹
“我这是已经死了么……”随风淡淡地一声呢喃,睁开眼,竟然已是一片天光耀眼。四周还是刚刚所见的无垠的沙地,荒漠之中特有的长风缓缓地吹拂。一切都和他晕倒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我竟然还活着?”随风低吟了一声,长吸口气,胸口还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只是不知为何,他体内的经脉竟然很是诡异地恢复了大半。只是丹田之中却还是一片死寂,之前占据其中,升腾流转的阴阳太极之图此刻却是不知所踪了。想必都在刚刚那一战中被尽数废去了,随风默默念动心法,催动了好几次,可是丹田之中却始终是一片黯然,一丝气感也无。
他之前一身的内力却是废了,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这简直比夺取性命还要凄惨。
只是此刻随风却是没有想那么许多,咬着牙,想要坐起身来。可是他每次一动,都会牵动胸前的伤口。一阵猛然的痛觉涌上心头,他足足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直起了身来。这个时候,他早已是满头大汗,连背后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
“叮当——”一声,一个什么东西从他衣衫的缝隙之中滚落下来,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这么一声轻微的响声。
“这个是……”随风低头看去,地上一片琉璃碎屑。一旁是四分五裂的玄光镜的残骸,这些碎片之中静静躺着一个流转着淡淡青色光晕的戒指。刚刚从随风衣衫之掉下的,便是此物。“乾坤戒。这是……玄光镜么?”随风惊了一惊,念叨了一声,弯下腰来将地上的戒指捡了起来。心头却是满满的疑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玄光镜怎么会碎了?还有那道声音,究竟是什么人?”
刚刚在随风昏迷的时候,恍恍惚惚之间,似乎一直有一道声音在耳畔回荡。在呼唤着他,不要就此睡去,快些醒来。生生地将他从昏迷之中拉回了现实之中。这道声音是那样的熟悉。之前他陷入墨易会掌力幻境之中。出现的不就是这么一道声音吗?似乎曾无数次在脑边回旋一般,以至于当他醒来之后,都久久不曾散去。
“难道是梦里出现的那个是声音?”他这个时候细细一想,恍然之间一道灵光涌入脑海。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自他小时候开始。时常便会有一道声音在他梦中出现。梦时是那样的真实。可是醒来却又消散作无痕。久而久之,他便也习惯了。再到了后来,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那道声音出现得越来越少,以至于他都差不多忘却了。
“这戒指的灵光怎么散了那么多……”随风将乾坤戒捏在了手中,眉头不知不觉间紧皱了起来。“那千年妖丹还在其中,但愿没什么事才好。”
“月夕……”随风想到了妖丹,便想到了月夕,当即便是一声惊呼了出来。
看向了一旁,月夕就静静地躺在那边。他心头一紧,立时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她走了过去。他此刻重伤在身,原本一步就能跨出的距离,到了此刻,却是那般得漫长。他边走边喘气,这么几丈的距离,他却足足花了盏茶的功夫才走到了头。
随风咬着牙,很是费劲地蹲了下来。伸手将月夕扶了起来,好在他虽然没了内力,身上的力道却还在。到还不至于连月夕都抱不起来,“月夕……月夕……”他又轻唤了几声,可是月夕却依旧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回应,脸上一片平静,就像是陷入了沉睡一般。
随风一见此情形心头当即更紧张了几分,伸出手来探了探,脸色当即狠狠一变。倒抽了一口冷气,双眼之中神采一阵黯淡。嘴唇微微翕动,发出的几个音都颤颤巍巍的。
月夕竟然连鼻息都没有了!
这么一个发现对于随风来说,不异于晴天霹雳。直接就呆愣在了当场,如何敢相信这一切?“这不可能……不可能……”
似乎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喃喃念叨这么几句了。
“不!”随风抬头向天,一声凄惨的怒吼,其中包含了他心头所有的愤恨与伤心。反反复复地在四周回荡,像是在质疑着天地之间的不公,也像是在嘲笑着他此刻的狼狈。
“月夕不会死的,一定不会!”他刚刚涣散的眼神稍稍定了定,脸上却也平静了下来。也不知他恢复了平静,还是陷入了癫狂。
他右手一动,一把握住了月夕的手腕。屏气凝神细细一探,脸上一片肃穆,就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半晌之后,他脸色猛然一变。
这月夕竟然连脉搏也已散尽了!“咦……不对。”他原本都已经生出了几分绝望,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又轻咦了一声。这月夕虽然脉搏和呼吸都已经断了,可是心脉之中却还留着一股暖意未散。
“心脉之中一定还有着微弱的跳动!”随风神色猛然一振,又重新兴起了几分希望。此刻也不顾上避讳了,一咬牙,直接将耳朵贴上了月夕的胸口!
似乎没有感受到耳旁的酥软,他脸上却还是一片肃穆之色,根本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他此刻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生怕错过一丝微小的波动。若是连这心口处的心脉也没有气息的话,那月夕变算是彻底死去了,再与这个世界没有了一丝的联系。
“卟卟……”一阵极其微小的声音在随风耳边响起,他刚刚还一脸死灰的脸上瞬时变作一脸喜色。也许是老天开了眼,不忍让这般美丽的姑娘生生离世;也许是阎王被随风炽热的真诚打动,终于是让随风听到了月夕的一丝心脉的跳动。也亏得他灵识过人,虽然没了功力,但这灵识却还在,不然如此细微的声音,绝计是听不到的。
不过随风的喜色也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下一刻却又布满了愁容。月夕虽然现在还算是活着,可是生气已是极为微弱,怕是再也支撑不了多久了。若是在从前倒还好说,只消自己以绝强的内功输入其中,定然可以吊住一条命来。然后再辅之以各类药材,将其给续命回来并不算是难事。只是他此刻丹田之中空空荡荡,又该拿什么来输入月夕体内呢?
“看样子,只能靠着那千年妖丹来试一试了……”随风低吟了一声,喃喃自语道。
“可是月夕原本就功力就要弱些,经脉也要柔弱上不少。若是直接将这千年妖丹让其服下,怕是承受不了如此冲击……”随风眉头紧皱,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先服下这妖丹恢复功力,再帮助月夕续命。只是一来他摸不清此刻自己丹田之中究竟是怎么回事,搞不好这妖丹服下去并没有应有的效果。再则,便是他真的可以恢复功力,他将其服下,运气调息,那又要耽误多少时间?等他恢复了功力,怕是月夕早已魂游西天了。
显然,此刻已经没有时间给他犹豫了。一咬牙,眼中神光一闪,却是做下了决定。将那乾坤戒重新又戴在了手上。
好在,他丹田之内虽然是一片死寂。静脉之中却还是留下了一些残存的真气,“也不知这些残存的真气能不能催动得了这乾坤戒。”随风想到这里,不禁也有些担忧。缓缓闭上了双眼,默运玄功,一点一点将分散在经脉内各处的真气汇聚了起来。
那股残存在他体内的真气,基本上原先就属于随风本人。是以,随风运功刚一催动,这些真气便自行蠢蠢动了起来。也顾不上运气过猛会伤到经脉了,一口气,摧动着真气绕着体内经脉游行了几圈,将其中所有残存的功力都吸纳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