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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况实在是诡异万分,随风身后的月夕极为害怕。将身子紧紧地贴着随风。随风拧着眉头,脸上看不出波澜来,可是心中却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不周神教……不周神教……”整个脑海之中只剩下了这么一道声音盘旋。
这老者果然是不周神教之人,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不单单是冲着那乾坤yin阳亭来的,还言之凿凿说自己杀了他的弟子。随风杀过的不周神教的弟子,除了在扶桑境内的兜天大圣还有何人?
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哼哼,你不必多想了。本门之中自有一套寻气的方法,你杀了我那兜天徒儿。却是有一缕气息传了回来。本座自然能够感觉得到。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快些将本门的圣物交出来吧。”这墨易会又开了口,似是替随风解答了随风心头的疑惑,只是语调却冰冷到了极致。连随风如此境界。都忍不住浑身颤了一颤。
而他身后的月夕更是冷得浑身发抖了起来。抱得随风更紧了些。
“怎么办。怎么办?我此刻绝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看他刚刚那一套身法也快到了极致,若是我一人御剑相比还犹未可知。可是我身后带着月夕。怕是连逃都逃不掉了……”随风心头一阵死灰,从未遇到过如此险境,眉头拧得更是紧了又紧。
“好了,你不必多想了,乖乖将东西交出来,本座自会大发慈悲留你一条全尸。”墨易会声道平淡无比,可是听在随风耳中却如同丧钟一般。
他大概也能看得出来,这墨易会一身如此装扮,腾空之时又尽是黑气。虽然并不妖邪,但定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十有仈jiu就是心狠手辣之徒,想要他们留手,却是比登天还难。
“喝!”随风突然猛地一声爆喝,全身潜伏的气势猛然喷涌而出。一道青光绕着他和月夕两人周身外缓缓旋转,隐隐透着一股直冲九天的架势。
而他脚下的纯钧剑,更是剑光大亮,一阵恢弘璀璨。千万道剑气并行而起,围绕着随风两人,纵横飞舞,震颤着四周的虚空。自从这墨易会腾空之后,随风便发觉,四周的虚空不知不觉之间,已然被他尽数封死。
好在纯钧剑不愧是上古神剑,天生带着一股天地之间的威煞之气,极是神异。此次也不知为何,仿佛感应到了随风的危险,这纯钧剑一下便引动了这一方沙漠天地之内深藏的天地威势,道道剑光之中都带着煌煌天威,破空之时甚至还能听到天雷炸响。
便是墨易会都被眼前这番景象吓了一跳,口中喃喃念叨:“灵光冲天,果然是一块璞玉,可是今生却与我无缘了。不过既然不能拜入老夫门下,自然也不能便宜了那帮牛鼻子们……”
他声音不大,可是却响彻四方,随风便是不想听都不行。不用说也知道,这墨易会已然对着自己起了杀心。可是此刻他精神高度集中,哪里容得半点的分神?全然摒弃在了脑后,当做丝毫不知一般。
那刚刚散发而出的千万道剑气同时应声而动,随风猛然调转了方向,手中剑诀掐动,催动着那千万道剑气直冲而去。就如同山洪暴发,带着滚滚声浪朝着前方的虚空而去。
说来奇怪,前方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突然被随风这猛地一阵剑气临身,竟然诡异地闪出了一道青色如水般的波动来。
那袭击在其上的剑气一下就如同击在空中一般,不过瞬时就消失在了无形。随风一见这情况,猜也能猜到,定然是这墨易会布下的法阵了。手上掐动的剑诀更紧了几分,又是一声大喝,四周的剑啸之声竟也随着一阵猛涨。
“哼哼,本座布下的结界是这么容易打破的么?”墨易会一声冷笑,却并不出手,就这么很是闲散地看着。
随风紧咬牙关,几乎将全身所有的劲力都爆发了出来。可是却仍然不见那道诡异的波纹颤动,脑海之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到了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多思考了,立时便付诸于实施。
右手掐动剑诀并不松开,左手却猛然朝着后方伸出,一把搂住了身后紧贴着自己的月夕。脚下微微发力,轻身一腾。就从这纯钧剑上腾了起来,心神一动,伴着一声破空的剑吟之声,那纯钧剑立时激shè而出。融入了那万千飞舞的剑气之中,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方。
顿时那一道道剑气如同有所感应一般,交响啼鸣,纯钧剑上那一抹紫色的剑光显得尤为明显。一股剑意从中油然而生,如同山海倾塌一样,直刺虚空。
“嗤啦”一声清脆的爆鸣声,那层如水一般的光幕在这纯钧剑下竟然如同一张薄纸一般,瞬时就穿了个通透。
“什么!”
身后,墨易会一声惊呼,全然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在他眼中如同蝼蚁一般的人物,竟然将他布的结界给捅了开来。
随风虽然奇怪这墨易会怎么迟迟不曾出手阻拦于他,可是这个时候哪里管得到墨易会想着什么,眼看着好容易将这层结界捅了开来。如此良机若是错过,恐怕还不知道将要面对什么结局。
随风丝毫不慢,脚下连点虚空紧跟而上。一闪之间也从那道缺口之中窜了出去,脚下一点,又踩在了纯钧剑的剑身之上。心神转动,催动着早已捏合的剑诀,御使着脚下长剑,整个身子立时化作一道流光奔逃而去。
“这少年脚下所踩之剑似乎有些门道。”墨易会皱了皱眉头沉吟了一声。
可是下一刻,他瞬息之间,眉头便倒立了起来。怒目圆瞪,直直地盯着身前向着远方逃跑的随风,冷喝了一声:“破开了本座的结界便也罢了,便想这么跑了么?若是真让你逃了,本座的颜面又该置于何处!”
这道话语声音一个字接着一个字地迸出,道道声音如同洪钟一般。
正在前方御剑的随风就觉得那一个一个的字音仿佛直接敲在了他的心头一般,震得他御剑的速度当时就是一缓。
对于墨易会如此高手来说,这么一息一毫的时间早已足够了。
又是一声轻喝,直直地从斗篷之中探出了一只手。这只手极是惨白,可是却圆滑柔嫩,就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般,浑然不似个老者。这只手五指张开,朝着前方的随风虚虚一抓。
顿时,随风就觉得自己的周身外的四周猛然一颤。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包裹在了其中一般,心头猛颤,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定然是那个老者动的手脚!
这个时候,哪里由得他多做犹豫?立时再次催动着剑诀,就想要故技重施,将这身前的壁障打破。
可是墨易会失算了一次,又岂会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
墨易会皱起了鼻梁,轻哼了一声。探出的那只手轻轻向身前一拉,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随风明明立于空中丝毫没有移动。可是四周却一下景物变幻,竟然飞速地朝着墨易会靠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
随风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一招,不过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其实并不是他们在移动,而是他们四周的这一方空间都被墨易会瞬时给包裹了起来拉了过去。他们身处那块空间之中,自然也被动而动了。
就像是河边的人拉动了水中的船,那么船上的人自然也跟着靠岸,这却是一个道理。只是知道道理简单,想要将其用在招式之上,却难如登天一般。
这般自如地把玩一块空间,这又是怎样的实力?随风心头千回百转,却是也想不到应对之策,想想,心头一阵黯淡。
第四百五十五章 生死边缘
随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当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然距离那墨易会只有一丈之遥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似乎墨易会也放开了对随风四周那一方空间的束缚。想必是因为太过消耗功力的缘故,随风也顾不上此刻头昏脑涨,全身气血涌动得难受,赶忙又再次催动起了剑诀,即便他明知道就这么逃掉的概率并不大,可是此刻却别无选择只能一搏了。
“哼哼!若是这么让你逃掉了,本座的面子往哪里搁!老夫本有惜才之心,也罢,你既然一再挑衅,老夫也只好让你点颜sè瞧瞧了。”墨易会冷哼了一声,似是动了怒气。
随风一听更是紧张,也是猛地一声大喝,催动着脚下的剑气更是快速了几分。
墨易会抖了抖衣袖,颔下的胡子也随之颤了颤。刚刚收起的右手又展了开来,诡异地扭动,如风一般探出,无声无息地拍了一掌。这一掌不见有任何真气、玄光散出,可是其威力却大得惊人,随风只觉得背部很是突兀地一震威压直压过来。逼迫得他心中当即就是狠狠一颤。。。
“轰隆隆……”
一阵闷响传来,同时震动的除了随风的心神,还有四周的虚空。此事情况紧急,哪里容得他慢慢回过头来看?匆匆瞥过了头,就看见背后恍然之间突然出现了一道漆黑的窟窿,正在飞速地长大。
下一刻,那个看起来yin森森的洞里。“咻”的一声探出了一道弥天巨掌。这一道手掌之上尽是一片洁白,明明看起来形状就和活生生的肉掌一般无二,可是不知为何,心头总觉得那只手掌如同白骨一般毫无生气。
随风刚刚就震动不已的心神,更是一阵猛跳。这道手掌刚刚从那黑漆漆的洞中伸出之后,立时猛地一阵变化,瞬时涨大。不过须臾之间,已然足足有数丈长短,朝着前方的随风轰然拍下!
在这道巨掌面前,前方的随风似乎就成了微不足道的灰尘一般。一下便能拍得稀烂。
“啊!”随风猛然又是一声爆吼。此刻心头已然焦急到了极点。眼看着那道掌印瞬息如风不过须臾之间便要落到了自己和月夕的身上了,这般厚重如山的威力,若是打在人身上,怕是就算是金刚之体也承受不住吧?
他不是不想要逃开。只是这四周的气机早已被墨易会给尽数封死。根本没有留下一丝空隙。纯钧剑就在他的脚下。他便是想要借用纯钧剑的天地之力都根本没有可能,随着随风这么一声爆吼,一口纯正的先天气息从他口中喷吐而出。如同匹练一般,竟生生地震得四周的虚空之中挤出了一道间隙。
只是虽然如此,但那道空隙实在是太小,根本容不得他们两人通过。便是他想要调转过头来与这墨易会死拼一番都已然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得银牙一咬,左掌一番。猛吸口气,也卷起了一道真气挥舞了过去。
“砰!”一声轻微的闷响,一道黑白双sè互相交杂的yin阳鱼陡然而现。拦在了随风和月夕两人的身前,正缓缓地旋转着,只是这一掌是他匆忙发出,十分的力用出了不足五分。是以那道掌印看起来不免有些虚浮,内径也只有三尺左右,跟那动辄铺天盖地的白骨手掌根本无法相比。
“嗤”随着四周的虚空猛然的一颤,一道轻响直涌而出。这道声浪无声无息、无形无质,但是却无孔不入。饶是随风周身外有着罡气护体,口鼻却仍然被一下震出了丝丝血迹。
而随风那道层层叠叠yin阳交缠的掌力,在这么一道巨掌之下,竟然连一个刹那的时间都没能抵挡下来。便一下被震成了道道碎片,重新又变回了丝丝缕缕的yin阳二气。四周的气流一阵涌动,便消散了干净。
白骨巨掌却丝毫不停,依旧直直地拍落了下来。
“啊!”突兀的一声惨叫。
随风御剑朝前,于是首当其冲承受这股掌力的便成了月夕。这一掌刷的一下拍落了下来,最外层一下闪出了一道淡蓝sè的光罩来。那正是随风护身的罡气,也是随风最后的一层防线了。
可也是瞬息的功夫,便也散做了无形。好在,在这千钧一发的最后关头,随风终于是将前方封锁气机的缝隙挤得更为宽广了一分。驾驭着纯钧剑从中腾了出去,那一掌的劲力大半落在了空处。不过饶是如此,却是还有不少落在了月夕胸腹上。
伴着她的惨叫声,可以明显得看到月夕的腹部向下凹陷了不少,明显是被巨力临身所成,所生生压出来的。她一个弱女子,哪里受得了这些?便是掌力边缘的劲风都承受不住,这个时候,原本就很是莹白如雪的脸庞,变得更是苍白了几分,连最后一点的血气也散了干净。
一道道血迹从口中流淌了出来,不少滴落在了她的衣衫上。鲜红的一片,看起来尤为的刺眼。
因为他大部分的力道落在了空处和月夕这么一挡,随风并没有受到了多重的伤,只是他这御剑的力道却尽数被那一掌给扰乱了干净。
脚下的纯钧剑恍然之间就像是失去了依托一般,瞬时朝着下方坠了过去。他自从学会了御剑之术之后,便再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也愣了一愣。
他却还好些,那本来就虚弱不堪的月夕最是糟糕,脑袋一歪,直接从随风的剑上摔落了下去。随风原本刚刚调动内息稍稍稳住些脚下之剑。可谁知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月夕已然向下坠了下去,消失在了他的眼前了。不禁惊得浑身一震,一声大吼,向着下方追了下去。
可是这个时候却是有些迟了,他刚刚调理好御剑之术,匆忙之间哪里又来得及加速?而且这事发突然,他虽然全力向下赶了过去,可是却还是迟了一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摔落在了地上。
要知道随风刚刚随风御剑并不是在万里之高的云层中穿梭,可是距离地面却还是有着丈余之遥。慕容希身为一个女子本来身子就要弱些,再加上刚刚那么一瞬之间又受了不轻的伤。只这么一下,就摔得头破血流,瘫软在了地上。
“月夕!”随风猛然一声大吼,那吼声震天动地,就连四周的虚空都颤了一颤。可谓说是神威凛凛,气势游龙。根本顾不上那墨易会如何了,此刻他的速度已然快到了极致,一闪之间便到了月夕身旁,蹲了下来,伸出手来,缓缓扶起了她。
月夕似是刚刚头磕到了什么硬物,脑袋上多出了一个极大的血口,一股接着一股的鲜血从中流淌出来。就这么瞬息的功夫已然染红了她胸前大片的衣衫。
随风轻声唤了她几次,她双眼紧闭丝毫不予理睬,连动都没有动上一动,很显然是晕了过去。随风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抓起了她的手腕,脸sè猛地又是狠狠一变。
“不用看了,这女娃儿原本身子就较为虚弱。又生生吃了本座半掌,以她的武力来说,生命力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便要流淌殆尽了。现在以你的实力却是没可能救回来了。”这么一道淡然无比的话语声从随风的头顶上方传了过来。
很明显这么一番话自然是从头顶上方的墨易会的口中传出来的,“不会的,这不可能,一定是你故意如此说来分散我注意的。一定是这样!”随风双眼之中神光乱颤,就像是根本不曾听到上方传来的声音一般。
也不知随风抱着月夕坐了多久,果然如同那墨易会所言,这月夕的呼吸越来越弱,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冷。看样子,她的生机却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随风当即便试着将自己体内的功力输入了进去,可是足足输送了半晌,却仍旧不曾看到月夕有任何反应,还是如同从前那样,紧闭着双眼。唯一稍稍有些不同的是,似乎这月夕的呼吸之声比之刚才平稳了些。
刚刚几息时光之前,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温婉可人的姑娘。可是此刻却一下到了生死的边缘,这其中巨大的落差,又要随风如何接受?
“墨易会!”伴随着这么一道怒吼,随风“刷”的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之前搂着的慕容希靠在了一旁的古树上,冷冷地看着傲立在半空之中的墨易会。若说之前他的脸上还有着阵阵担心和惊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