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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风转过头的时候,梁偷儿早已没了踪影。而随风竟然没有一丝的察觉。“这轻功……登峰造极想必也不过如此吧。”梁偷儿仿佛脚下生风,完全不知道究竟使用了何种方法,能够迅速地穿越空间距离。腾跃起来好像脚下浑不受力,在半空也能自由转向。脚步迷踪,难以琢磨出奥妙。
“不知他的师父究竟是谁,这么神奇诡异的步伐为何当初没有听说过?”随风愈发觉得奇怪,那个师父恐怕是绝迹江湖的大人物,绝对是非同小可。又想起了梁偷儿因为自己无意间不知怎么发出了剑气而惊愕地表情,隐隐觉得昌明传的剑诀绝不简单,怕真有夺天地造化之功。
“我现在并无内力,若不是剑诀神奇简直没有丝毫防身之力。和他同行也好,但愿能早一点找到花前辈。”随风暗叹一声,了落云山的山路,辨了辨盘古山的方向,往山下去了。
一路上随风都在回想自己发出的那道剑气,想了许久,也没个确定的答案。当时心里一紧,全身的精气神凝聚,那道剑气仿佛受了召唤,突兀地冒了出来。“难道是那些在我体内发散的灵气?”他想到了练剑时散失在体内的灵气,莫非是它们聚集起来成了剑气?
中途他还折了几根树枝代替纯钧剑试了下剑气,可是都毫无反应。剑虽通神,可剑气是内息凝聚通过剑身而释放,与剑本身并没有太多关系。不过他虽然没有试出发出剑气的原委,可也有几次剑气隐隐几欲发出,最后还是消散于无形。
“应该有一套对应的法诀控制内息与剑气的运作。可惜不知现在何处,若是能够集齐,便是学不到回天功也无妨了。”最后,随风无奈地得出了这一结论。
落云山与盘古山相距并不遥远,一路上绿树成荫,只有几条官道穿梭其间。难得有几户人家,扬州虽然春风十里,可是远离了繁华烟尘,乡间还是有些人烟稀疏。大多数农民多居住在村落聚集之处,形成了一个集镇,有些还颇具规模。只是集镇之间大多相距较远,随风一路上也只到了零星的几处。
随风年纪太小,身子也弱,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赶到盘古山脚。本来他以为到了山脚很快就能找到父母的坟冢,可事实却远没有那么美好。
昌明只说在盘古山脚下,有一条秘径相通。可他到了才知,盘古山虽然不算高,但也有几百丈。不似许多名山一样崇峻挺拔,盘古山漫山遍野全是密林。山脚下也几乎完全被一人高的荒草覆盖,不要说有一条幽径,便是有一条官道也不一定能找到。恐怕昌明自己也没有来过,不然绝不会说的这么含糊了。
“这该如何是好?”面对这样的境况,随风简直头大如斗。
抬头了天色,如今已然不早,大约再有一个时辰便要天黑了。太阳已经西斜,可是随风连方向都不知道。再这样犹豫下去今夜很难赶回落云山了。
“不管了,我先找一圈吧,若是还找不到就先回去找梁兄来帮忙。”随风自语道。
说完随风认准了一个方向,直走而去。整座盘古山占地极广,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全找过来。随风也只能碰碰运气,能走多少走多少了。
就这样,随风在荒草丛中又摸索了半个时辰,可是昌明口中的小径还是毫无踪影。“到底在哪里啊?”随风抹了抹头上的汗,有些无奈,腿也酸到了极致,每迈一步都很酸痛。“我还是回去吧。”随风喃喃自语道。
刚走出了几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在草丛的另一边似乎有人声。“咦,这荒郊野外怎么还会有人?便是樵夫也早就离去了。”随风想了想,心里很是好奇,本想去,可是转念一想昌明早就嘱咐过好奇心害死猫。实力不济时最忌就是好奇心太重,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想到这里随风便想离开了,“你们不要过来!光天化日没有王法了吗?”突兀地一声,比先前说话的声音大了许多,随风听得分明。听声音这是个与他年纪一般大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有些慌乱和焦急。
随风很自然地就想到了是女孩遇到了恶徒想要图谋不轨。“怎么办?这件事要不要管?”随风心里很是纠结,一方面他深知自己初出江湖什么都不会,可谓毫无战力。可是要他眼睁睁地着一个女孩在他眼前遇害,他心里绝过不去。
“还是先去一情况再说。要是情况不对,我便是上去也是送死,就不能怪我见死不救了。”随风最终还是妥协于自己的好奇和善心,决心去窥探一下情况。
小心地拨开野草,一点点前进。大约向前走了几步也就一丈的距离,眼前一亮。草丛已到了尽头,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正中有一方青石墓碑,墓碑旁一共有四个人。有一个身材婉约的年轻女孩,身着一身碧绿的衣裳,由于是侧着身子,不清楚容貌。背影极为窈窕动人,耳畔一缕发丝,温婉动人。
女孩面前是三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满脸的横肉,凶相毕露,一就不是好人。女孩极为害怕,不住地后退,最后退无可退靠在了墓碑上。“你们不要过来,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天际一抹晚霞,离天黑已然不远。女孩已经分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了,声音也满是恳求与柔弱。
她对面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满脸猥琐的笑容又向前走了一步。阴笑道:“赵小姐,你可骗不到我,你以为你化名为碧涵我们就找不到你了么?这可怪不得别人,谁让你爹那么不开眼得罪了宰相大人呢。这可是宰相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对付你竟然需要咱哥三个出手,你也知足吧。赵奉璋眼力不咋样,可是他女儿倒是如花似玉,就这样杀了太可惜了。你说,咱哥三寻了你三个月,总要点甜头,是吧?”说完了又嘿嘿淫笑了几声,眼里满是**。
原来这女孩的父亲得罪了李林甫,世人皆知李林甫虽为宰相但是口蜜腹剑,是个十足的奸臣小人。没想到这李林甫竟然这么狠心,只因为被人参了一本就下杀手,连家**女都不放过。“李林甫竟然派了三个人来杀一个女子,恐怕这三人也不是什么武功高强之人。”随风暗道。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被称为碧涵的女孩的身子已完全靠在了墓碑上,双腿颤颤已经站不稳了。
“嘿嘿,干什么。你长得这么如花似玉,咱哥几个寻你这么辛苦自然要乐呵乐呵了。”其他两个男子一脸淫笑,凑了上去。
“别过来!不然我就死在这里。”不知何时,碧涵手中多了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她本来以匕首防身,可是如今面对三个男子,她自知无望逃生,在这荒郊野岭也几乎不会有人来救,与其被辱,还不如自己了断。
“哎哟,这小妞还挺烈。哈哈。”尖嘴的男子似乎早就料到会如此一样,根本没有在意。大大地向前走了一步。“啊!你别过来!”碧涵全无料到,想要自杀却又下不去手。可是那个尖嘴的男子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几乎一伸手就可以够到。
趁着碧涵慌乱的时候,尖嘴的男子极为从容地又向前一步伸出了手刀往碧涵的脖子上斩落。只听一声尖叫,碧涵已倒在了地上。
“嘿嘿,在这荒郊野外正好成其好事。”尖嘴的男子俯下身来,伸手就往碧涵的胸口摸去。
“住手!”随风一声大喝,如此情况他再也无法坐视。脚下鼓足了劲一下就跳了出来。一声清脆的剑吟,纯钧剑已出鞘。
本来随风距墓碑有一丈之遥,以他一个孩童的力气绝跳不到这么远。可是也不知为何,他只觉得情况紧急根本没想那么许多,不知不觉引起了剑诀,竟然一下就跃了出去。长剑斩下,挥出一道金色匹练朝尖嘴男子而去。
第九章 纯均显威
在场的黑衣男子哪里料到这样的变故,纷纷被吓了一跳。尖嘴的男子眼见金色匹练而来,虽慌不乱,右掌一拍腰际,从黑衣里弹出一把匕首来。手掌一翻已握匕首在手,反手一挥,一道银光迎上了随风的长剑。
两道如水一般的匹练相触,竟然在其正中突兀地冒出点点火星来。美轮美奂,极为绚丽。可是在场的几人都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思。尖嘴男子只觉得手中的匕首和随风的长剑一碰便有些异样,接着碰撞的冲击之力退后了几步,低头一,他精钢所铸的匕首此刻竟然满是裂痕。所谓百炼成钢,钢炼百次方成精钢。他这把匕首可谓价值不菲,可没曾想只一次触碰竟然几乎全裂了。“这把剑究竟是什么来头?这小子实力不咋地兵器竟然这么厉害,这把剑要是献给宰相大人,那我不是吃穿不愁了?”尖嘴男子暗自揣度道。
接着,他向随风的眼神多了一丝贪婪少了一丝忌惮。在他眼里随风毫无实力可言,只不过凭借手中宝剑锋利而已。
“小子,你毛还没长齐就想学人家英雄救美?”尖嘴男子冷笑一声。
随风不答,与这种穷凶极恶的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刚才他情急之下勉强使出了剑招,并没有引得天地灵气入体,威力很是欠缺。
尖嘴男子又退后了几步,吼道:“这个臭小子还需要我动手?你们上!”虽然刚才交了一手,眼见随风实力平平,并不是江湖上的高手。可是他也知道少年闯荡江湖几乎都有些依仗,没有摸清他的虚实,他不想以身犯险。
有些吃惊于他的谨慎,随风向前垮了一步,挡在了碧涵身前。匆匆一瞥,碧涵肌肤晶莹若凝脂,脸上温润似玉。脸庞极为精致,可谓是倾国倾城。如今被贼人追杀,脸色多了几丝疲倦之色,真是我见犹怜。本来随风心里还有些发虚,此刻却坚定了许多。
另外两个男子相视一眼,一起举起手中长刀向随风攻来。随风一见他们的兵器只是普通的开山刀,手臂上虽肌肉虬结,气势也足,可动作很是稀疏,不像习武之人,至多算是粗通一些外家功夫。想到了这一点,随风心里坦然了许多。
手腕一翻,以木系剑诀御敌。木系以灵动、充满生机为主要特点,来应付群殴再适合不过。他又有纯钧相助,只需以游斗取胜便可。
“叮…叮……”两声轻响。纯钧剑挥出,分别与砍来的开山刀交了一记。开山刀可没有精钢那么致密的质地,立时就被纯钧削去了刀尖。随风引得灵气入体,有如神助,不知不觉挥舞间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很多。
两个黑衣男子只觉得手上巨震,虎口都震得生疼。随风一击得手,信心倍增。手上剑势一变,由木转火。五行中以火为至阳至烈,而木又生火。木中孕火,如爆烈,如狂雷。本来轻盈灵动的纯钧剑突然变得威猛起来,剑身与空气摩擦仿佛腾地燃起了一层火焰。如划过天际的流星,炽烈不可挡。
黑衣男子同时大惊,这样的威势哪里是个半大的小子所能施展的。他们平日里见到的的武林高手未必都能有这样的神异,眼见那柄火剑如风而来,想躲已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以手上的长刀迎了上去。
又是一声清脆的剑吟,压过了刀剑相碰的声响。纯钧剑削铁如泥,黑衣男子的长刀在其面前像是豆腐一般。一声闷响,随风收剑而立。
“呃……”黑衣男子一声闷哼,就这么倒了下去。在其胸口,各有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几乎横贯过整个胸口,足有几寸深,心脉尽断,眼见的是不活了。
平平常常的两剑就这么收割了两条人命。随风还未来得及反胃作呕或是恐惧,脚下一晃,以剑柱地,吐出了一大口血来。昌明所传的剑诀玄奥至极,纵使随风天纵奇才,也不可能一晚上尽数领悟。他所练的不过轮廓中的轮廓,皮毛中的皮毛。为了一剑毙敌,他不惜全力催动剑诀引了大量灵气入体,才会有如此神异的效果。
可惜他从小未习内功,没有经历过拓展经脉时的脱胎换骨,经脉与常人一般粗细,这么多灵气突然入体,绝无益处。随风的经脉被庞大的灵气几乎撑爆,他拼命咬牙坚持才没有昏死过去。这么两剑下来,他的经络几乎全部撕裂。
“不行,我不能倒下……”随风手撑着剑,到地上两具被他所杀的尸体,无尽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若是我得到了与其配套的心法,绝不会如此狼狈。可惜……”随风一阵头晕眼花,几乎再也站立不住了。
尖嘴男子大惊失色,完全没想到随风竟然果真如此生猛,一下就斩杀了他的两个手下。接着到随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受了极重的内伤之后心里才彻底安定下来。又恢复了之前嚣张跋扈的嘴脸。
尖嘴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来到了随风面前,俯视着他,阴冷道:“我的手下你也敢杀!”说着,重重的一脚踢在了随风小腹上。随风承受不住冲力,往后飞去,直撞到了墓碑才停了下来,坐在了碧涵的身上。
即使这样,他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纯钧剑。他也知,纯钧剑是他最后的希望。可是纵使无名剑诀再神奇几倍也解救不了他如今的困境了,他体内伤得极重,一点气息都不能运行,更不要说是运剑御敌了。
“嘿嘿”尖嘴男子靠了过来,一把扯过了随风手中的纯钧剑。
“不!!!”随风心里疯狂地呐喊,那是他最后的希望。绝境当前,人总要点希望才能坚持下去,若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当真比死还痛苦。
尖嘴男子才不管随风如何想,就这么当着随风的面研究起来纯钧剑来。“瞧着色泽、质地倒是很像松木,松木剑绝不会如此锋利。竟然连我的精钢匕首都险些击碎,啧啧,果真不是凡物。小子,大爷便收下了。作为回报定会给你留个全尸。”尖嘴男子瞥了一眼剑身上的两个古篆,奈何他见识有限,根本不识得。
来回把纯钧剑翻了片刻,尖嘴男子才低头了半躺在地上的随风。奸笑了几声,才道:“好了,该送你上路了。”
说着,拿起了纯钧剑,以剑尖对准了随风胸口,缓缓地刺去。
“我就要死了吗?”随风就这么呆呆地着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他却没有一丝反抗能力。他此刻却突然平静下来,好像一切都与他再无关系。生如何,死又如何?“只可惜未能替父母报仇,未能尽孝……哎!”
“算了,反正都要死了,想这么多做什么。”随风开了一切,闭目待死,再不反抗。
长剑一点点挺近,随风胸口一疼,剑尖已刺破了他的胸膛。
“好好品味一下死亡的滋味吧!”尖嘴男子脸色一抹狰狞闪过,手上用了把力纯钧剑向前推去。“呃,怎么会?!”尖嘴男子眼睛挣得极大,像是到了什么难以置信之事。缓缓地低头,着手中的长剑。本来呈现松木色的剑身此刻亮了起来,发出一道暖暖的光晕。任凭男子怎么用力,可是手中剑却丝毫不动。
随风也不解,为何会发生这种状况。一股暖流从伤口处不停地往他体内传去,浑身如刀割般的疼痛尽数退去了,全身浸润在一片暖洋洋的感觉之中,刚才受的伤也在迅速地恢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尖嘴男子有些慌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纯钧剑身发出的光晕越来越亮,手心里攥着的剑柄也逐渐发烫。想松手,可是好像有种莫名的力量黏在了他的手上,怎么也松不开。
“小子,你干了什么?快放开,不然我杀了你!”尖嘴男子喝道,可是任谁来都能出来他是在虚张声势,心理的软肋全数暴露在随风面前,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
随风心里也有些慌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明明纯钧剑插在胸口,若是换个旁人必然早已疼得龇牙咧嘴的,可是随风却毫无痛感,反而觉得似乎血脉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