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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冯国胜等大将率领外出,扫荡境内山贼乱兵,既是安靖地方,也是为了增加士兵战力。
时间如流水飞逝,史应龙留在襄阳已经有一旬,经过这十天整顿,屯在襄阳城外的十数万大军已经恢复了元气,军势如龙,斗志旺盛。铁血、汉子两军jīng锐眼见其它友军能外出扫荡山贼乱军,屡立功劳,自己却只能困在兵营之内,不由蠢蠢yù动,寻思着鼓动上官,趁着大雪封路之前北上攻取南阳。
这一rì史应龙正在处理政务,朱亮祖忽然奔了进来,禀报道:“殿下,奉元天完军有使者六百里疾驰而来,正在外面后者。”史应龙一听是是六百里疾驰,不由皱起眉头,说道:“把人请进来。”心想奉元的天完军不是和赵敏正在潼关一带交战吗,怎么会派人六百里疾驰,赶到这里来,莫非天完军发生了什么变故?
第二五二章 驰援奉元
朱亮祖出去后,很快便搀着一名葛衣年轻人进来,史应龙定睛一看,竟然是雪山派的蓝玉。只见他脸sè苍白,满头大汗,胸如鼓风不断起伏,一身衣服全被汗水打湿。如今已经还是隆冬时节,天气寒冷,兼且蓝玉也算是江湖上的二流高手,却变成这般模样,足见他一路疾驰,疲累所致。
史应龙忙站起身,快步上前,关切道:“蓝少侠,你这般不顾身体亡命疾驰所为何事?”蓝玉喘气道:“殿下,奉元被鞑子大军围困,寝室危急,还请殿下出兵救援。”史应龙闻言惊讶不不已,急问道:“一个月前贵军在潼关地区和赵敏交战,捷报不断,怎么突然间情势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殿下,是庄掌旗使……”蓝玉以计划还没说完,浑身一软,眼瞳突然涣散起来。他和颜垣利用地道潜出奉元城后,在五行旗高手护送下连闯数道营口,好不容易甩掉尾追的鞑子高手,和颜垣分道后昼夜不停赶到金州,得知史应龙在襄阳,又马不停蹄疾驰向东,短短数rì内赶了近千里路程,不眠不休,他的jīng神体力经过数rì持续不断的消耗,已经见了底,此时再也支持不住,竟然就要昏死过去。 。。
“蓝少侠!”史应龙急呼一声,忙伸手搭在蓝玉肩上,心念动间,一道醇和真气已经渡入他体内。蓝玉有体内干涸的经脉犹如旱田逢雨,迅速滋润起来,眼瞳又渐渐恢复了神采,连连吸了几口长气,稳住心神,这才将详细事情缓缓道出。
当初rì月神教创时,五散人为了争取白眉鹰王揭旗反元,将教主之位让给了殷天正,庄铮愤而离开,率领五行旗众转战河南,支持原五行旗教众龙凤政权皇帝韩林儿,很快就帮助龙凤政权攻下开封。但在龙凤政权里面,大权落在刘福通手里,五行旗功劳既高,从教内地位上说起,庄铮又是韩林儿上级,刘福通对此忌惮不已,开始排挤五行旗高层。
一时间五行旗在龙凤政权内几乎无法立足,不得已之下,庄铮开始另寻他法,将十几年前并入五行旗的明玉珍等人派出,谋取根基之地。庄铮原本是抱着成亦欣然败亦欢喜的念头,不料明玉珍率领天完军辗转进入陕西,一番奋斗之后,竟然在奉元打出了一片新天地,庄铮等五行旗高层欣喜不已,连忙赶往奉元掌控局面。
只是明玉珍、常遇chūn等人率领天完军奋战多年,在中下层将士中威望极高,早已凌驾于庄铮等五行旗高层之上。庄铮联合史应龙击杀杨逍,夺下奉元之后,却发现天完军不受自己控制,这才知道明玉珍、常遇chūn等人已经是尾大不掉。为了避免rì月神教和龙凤政权旧事重演,他趁着明玉珍重伤无法理事的机会,逐步掌握天完军大权,暗中打压原先跟随明玉珍打拼的白莲教众,将他们的职权逐渐剥夺,换上了忠于五行旗高层的教众。而明玉珍早在周芷若提醒下早有准备,也没有反弹,只是偷偷和大华方面联系,按兵不动。
后来赵敏率领“义兵”大军赶赴渭南,和天完军对峙。但是五行旗机关火药之术独步天下,又有常遇chūn一众猛将领兵,天完军连战连胜,将赵敏逐出渭南,兵锋直指潼关。庄铮等五行旗高层被一连串胜利蒙昏了脑袋,自认赵敏不过如此,自己胜券在握,毅然将常遇chūn等最后一批白莲教众撤换掉,亲率大军围攻潼关。
但庄铮等人武功虽高,在战阵上却远不如常遇chūn等人,很快便中了赵敏的空城诱敌之计,七万大军在潼关内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仅有庄铮等五行旗高手逃得xìng命,狼狈逃回奉元。赵敏率领大军紧追不舍,一下将奉元团团围住,连早已准备好,要投奔大华的明玉珍、常遇chūn等白莲教中也被困在城内。情势危急之下,庄铮再次将天完军指挥权交给伤愈的明玉珍等人,老老实实地辅助守城。
好在奉元城高河深,城内还有三万大军,又囤积了不少大华支援的粮食,明玉珍发动城内百姓协助守城,接连挡住了赵敏的进攻。只是赵敏拥兵十数万,rì夜围攻,又不时派遣张无忌率领高手抢夺城门,若不是五行旗机关火药之术独步天下,庄铮等人又亡命阻挡,奉元城早已赵敏被攻下。只是奉元城孤城一座,久守必失,明玉珍便派蓝玉和颜垣出城求援。
史应龙听完之后,沉吟半晌,说道:“蓝少侠,且不说大华和天完军是联盟,只看在芷若的关系上,我也会出兵救援奉元。蓝少侠,你奔波至此,劳累过甚,且先休息休息,容我召集部下商量出兵之事。”蓝玉闻言心下一宽,再也支持不住,双迅速合上,鼾声骤起,却已睡了过去。史应龙吩咐道:“亮祖,你先将蓝少侠安置好,再派人请傅外阁、赵外阁他们来议事。”
“谨遵殿下之命。”朱亮祖扶着蓝玉出了大厅,将人交给其他铁血近卫安置,自己去找傅友德、赵德胜,不久后便和两人一起返回。史应龙将天完军的情况简略是说完,便道:“如今奉元情况危急,我准备出兵救援,不知两位外阁意下如何。”傅友德和赵德胜虽然极擅领兵打仗,却不擅于长远谋划,此次大华东京攻略已经完成,史应龙突然说要出兵救援天完军,当即难到他们。只是史应龙已经发话,两人不得不开动脑筋,帮他推断此计的可行程度。
傅友德沉吟道:“殿下,这次三路大军东进,差不多已将大华兵力抽调一空,如今我方主力所处的四个地方,最近的襄阳距离奉元也有近千里路程。而且赵敏拥兵十数万,要击败她,至少也要五万jīng兵,若是出兵救援,从最近的襄阳出发,抛掉辎重补充不说,最快也要十几天的时间,只怕等我们赶到时,奉元也被赵敏攻下了。”
赵德胜也道:“殿下,襄阳这十几万大军历经数月苦战,才休整不到半个月,就此匆匆赶赴奉元,即使能打败赵敏,恐怕也会元气大伤,影响明年开chūn后的计划。再说天完军盘亘西北,庄铮又是野心勃勃之辈,将来殿下取得天下之后,要如何处理也是个麻烦。倒不如让赵敏打下奉元,等来年开chūn后,大华也能名正言顺将西北攻占下来。”
“你们所说也有一定道理,只是太过于注重眼前利益了。”史应龙摇了摇头,正分析道:“一旦赵敏打下奉元,占据西北,她必然会挥军南下。大华在北面的防线在广元金州一带,先前因为天完军是大华盟友,驻防兵力并不多,若赵敏挥军南下,大华背面防线只怕抵挡不住。到时候无论我们救不救天完军,都要移师西归,和赵敏对抗。与其等赵敏将战火烧到大华境内,让大华百姓遭难,不如御敌与门外,就算赶不及救下天完军,也能减少大华百姓损失。”
史应龙顿了一顿,又道:“再者,这天下反元义军极多,除了少数野心勃勃之辈,大多数还是为了搏一个安稳rì子。如今大华大势已成,只要我们能表现足够的诚意,想必也有不少反元义军乐意前来投奔。之前思可法向大华求援,我们迟迟没有出兵,结果让他被大理段氏所杀,已经有损大华的声誉,若我们再不出兵救援天完军,这‘见利忘义’、‘抛弃盟友’的名声,绝对是是跑不掉了。这样一来,天下各支反元义军,绝对不会投奔大华,将来只怕要平添无数变故,多流无数鲜血。”
两人听完史应龙的分析,不由心悦诚服,傅友德满脸钦佩道:“还是殿下看得长远,臣远远不如。”赵德胜也道:“殿下说的没错,与其让大华将士白白牺牲在攻伐汉家同族的战场上,不如让我带着他们多杀几个鞑子。”
史应龙见两人再无异议,又和两人商量了良久,决定由赵德胜留下镇守襄阳,分出五万jīng锐由傅友德率领,走十堰、商洛一线赶赴奉元,救援天完军。史应龙则和黛绮丝提前动身,先通知十堰、金州两地驻军准备好辎重,在抽调出部分兵力,前往商洛和傅友德汇合。计划既定,史应龙也不拖延,当即和黛绮丝出发,疾驰向西。
史应龙和黛绮丝一路马不停蹄,当天夜里便赶到了十堰,命令镇守十堰的大将陆聚做好准备,换完快马后,又继续向西疾驰,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已经赶到金州城附近。忽然间,黛绮丝座下马屁猛地一个打忽,“砰”一下跌倒在地,轰一声激起满地灰尘。黛绮丝早已飞身跃起,飘飘然毫无损伤落在一旁。史应龙忙勒住缰绳,调转马头走到黛绮丝身边,只见那跌倒在地的快马四肢抽蓄,咴咴惨叫不停,再也无法站起。他低头见座下快马也是四肢打颤,也快要站立不住,不由摇了摇头,跃下马背。
第二五三章 停歇终南
金州、十堰虽然已经是大华的地方,但经营时rì尚短,沿途驿站还未完备,途中并无马可换。两人离开十堰之时,已经多带来两匹马,但从十堰到金州,足足有三百多里,两人纵马疾驰,虽然各以真气刺激座下快马,连续多个时辰拼命狂奔之下,纵然是rì行千里的宝马也撑不住,何况只是普通快马?两人已经在跑死了两匹马,如今这两匹也支撑不住了。
这两匹马已经被累坏了,如今还没死去,全凭史应龙和黛绮丝两人的真气刺激,一旦两人留在马匹体内的真气消散,这两匹马便会痛苦万分地死掉。史应龙猛地一掌拍在自己乘坐的快马背上,砰一声响起,排山倒海般的掌力汹涌而出,立即将其击毙,又走到另一马匹旁边,一脚踢出,也将其踢死,免掉其临死挣扎的痛苦,这才说道:“师嫂,金州城就在前面了,我们用轻功赶路吧。”黛绮丝点了点头,便和史应龙各展轻功,化作两道狂风向前疾卷,快愈奔马,一路电掣风驰,片刻后便望到金州城的城前。 。。
两人加快脚步,从一个村落旁掠过,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妇女惨叫声,紧跟着又响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史应龙不由眉头一皱,心想按照大华内外阁制定的规矩,每打下一处地方,必定会将当地的恶霸流氓抓起来当众审判,以作震慑。金州才又傅友德攻打不久,想必震慑之举才过去不远。这村落里金州这么近,应该不会有人敢顶风罪案才是,难道是山贼入村抢掠?
“师嫂,我们进去看看。”史应龙身形一转,骤然向村庄飞掠而去,不片刻已经赶到事发之地,却见一个极大的富贵人家的院子里,两伙人正在对打。一边是四名手执弯刀,身着奇装异服的sè目人,背靠着背奋力防御着。另一方却是十数名衣着朴素的汉人百姓,各拿扁担木棍,将那四名sè目人围在一起,棍起棒落,劈头盖脸向对方打去,还不断喝骂着。院子角落有一名蒙古妇女跪倒在地,怀里抱着一个年约五六岁,头破血流、双眼紧闭的小孩,正惨声痛哭。
史应龙见不是山贼入村掠夺,心下一宽,又看到如此场面,当即想道:“难道是汉人百姓想要来找蒙人报仇,却被sè目人拦下了?”
鞑子南侵以后,强行将天下百姓分为四等人,最低一层就是南方的汉人,其次是北方的汉人和其他各个民族百姓。但天下汉人数目远远多于蒙人,为了监管汉人,便将每一个村庄或者城镇中每数十户人家划给一户蒙人家庭管理。
汉人百姓不但要为蒙人老爷做牛做马白干活,家中一些重要铁器如剪刀菜刀等都要交给蒙人老爷掌管,甚至连娶媳妇的初夜权也由蒙人老爷掌控。
若是娶了貌美的媳妇,除了那些投靠鞑子多年,已经混进大元官绅阶层的汉人能求情幸免,纵然新婚人家再有钱财,也只能打断牙齿,合血往肚吞,含泪将新人送入狼口。若是娶了相貌较差的媳妇,有些富裕一些汉人百姓还能用钱财赎买初夜权,那些贫穷的汉人百姓却只能将新人送到蒙人老爷家里,任其欺凌。所以在鞑子统治下,才会有那么多汉人百姓将新妇生下的第一胎掐死。
汉人百姓不光娶媳妇时是一道难关,平rì里做饭裁衣,都要将哦你关系搬到蒙人老爷家中,排队借用菜刀剪刀。而能不能借到菜刀剪刀使用,全凭蒙人老爷家管事的心情。因此汉人百姓时常遭遇刁难,尤其是家中有一两个姿sè出众的汉人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甚至有人因此亲手将家中好女子杀死,借此让其解脱。
而若有人敢私下里偷藏菜刀剪刀分锐利铁器,或者对蒙人老爷不敬反抗,那便是谋反大罪,全家处死还要连累邻居亲戚,所以绝大部分汉人百姓对所谓的蒙人老爷恨之入骨。在大华境内,被压迫多年的汉人百姓或联名告官,或自发集聚到蒙人老爷家里报仇,屡见不鲜。
这样的事情,史应龙也曾经处理过多件,知道若不让汉人百姓将心中怨气发泄出来,绝对无法获得民心,而且蒙人奴役汉人多年,也该为此付出代价,只要不是太过残忍的报复,他也不想阻止,当下转身便走,并不打算掺和进去。但他才走了不到十步,便已听清院子里汉人百姓你的喝骂内容,不由怒火中烧。
原来不是汉人百姓聚集报仇,却是那四名sè目人身为蒙人家庭的食客,乘蒙人男家主入城办事之际,借机抢掠,还想杀害小孩,被附近村民发觉,赶来阻止,双方就此大打出手。
皆因这户蒙人家庭跟其他鞑子不一样,平时不但不乒管辖下的百姓,还有时常扶助过不下去的汉人,每逢灾年不但减少应当收取的租子,还会赠送不少粮食,让收成不好、难以支持的百姓得以活命。因此整个村子的汉人百姓都对其感激不已,当这四名sè目人的行为被发觉后,众多村民才会自发赶来救援,将这四人堵在里面。
“当初成都光复之夜,也是那些sè目人率先sāo动抢掠,如今又是这些sè目人作恶。这种人以前依仗自己身为二等人,对上阿谀奉承,对下横行霸道,就像寄生虫一样,平时不劳而获,在大华冶下还敢做出这般狼心狗肺之事,实在是畜生不如!”史应龙心念未歇,脚下一错,已经闪入院中,一掌凌空挥出,滔天掌力沛然而至,劲风吹袭,呼一下已经将四名sè目人身上穴道封住,掌力又如青龙吸水,倒卷而回,砰砰砰将四名sè目人带倒,任由汉人百姓对其殴打不停。
史应龙快步走到那蒙古妇人身边,伸手在那小孩人中上一掐,迅速将人救醒,又拿出两颗药丸递给对方,说道:“你的孩子伤势并不严重,这两颗药丸一颗给他吃下,另一颗捣碎了敷在伤口,很快就能治好她的伤。”蒙古妇人和汉人百姓打了十几年交道,也会说汉语,忙接过药丸,连声道谢。史应龙摇摇手,转身对一旁的汉人百姓道:“这些sè目人抢掠百姓,放了大华律令,应当由官府处死震慑不肖,你们若将他送到金州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