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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ì一早,庄铮将史应龙、灭绝两人请到大帐之内,说道:“史兄弟,今rì是杨逍儿子娶亲的rì子,他给五行旗送来请柬,想必是打着请君入瓮的主意。不过我五行旗一样另有打算,这次入城之后,还请两位帮我缠住杨逍与他几名属下,令他们无法抽身去指挥部下作战。”
史应龙拱手道:“客随主便,一切听从庄掌旗使吩咐。”庄铮哈哈笑道:“好,史兄弟,只要这次除掉杨逍这个叛徒,我就奉上五十枚‘轰天雷’作为谢礼!”史应龙笑道:“那么小弟就不客气了!”
“哈哈!够直爽,果然很合我脾气!”庄铮称赞了一句,又对颜垣道:“颜兄弟,你那面准备的怎么样了?”颜垣尖声道:“经过连rì奋战,众位兄弟已将地道挖到奉元城内,只要得到信号,即可打穿地面。”
“好!等此战结束,我给厚土旗诸位兄弟都记上一份功劳。”庄铮伸手在颜垣肩上拍了拍,又说道:“常兄弟,我军入城之后,一切战斗便交给你来指挥了。”常遇chūn捧拳道:“属下遵命。”庄铮又连下了几道命令,等到巳时末,便带着十几名高手前往奉元城东,史应龙戴上面具,和灭绝也混在其中。
“上面的人听着,本人五行旗掌旗使庄铮是也,是来参加杨逍儿子婚礼的,你们快去报告给杨逍听!”庄铮高声大喊,又从怀里掏出请柬,扬手掷出,便见一片红光旋转着激shè而出,夺一声钉在城头旗杆之上。城门守将忙取下请柬,翻看之后便道:“还请诸位稍等,本将这就派人回禀杨大帅。”挥手召过一名士兵,交代几句之后,便令其前去禀报。
奉元城东一富绅的府上,悬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大厅内有不少城中豪绅已经就坐,正自交头接耳,等候吉时到来。附近一处小花厅内,杨逍手捧香茗,正低首轻啜。对面坐着一名鹤发道人,只见他头戴一顶三台白玉冠,身披紫金绶仙衣,一股端庄肃穆之气自然流露,正是全真掌教完颜德明。
完颜德明说道:“杨大帅,不知您考虑得怎么样了?”杨逍放下茶杯,微笑道:“真人,贵教数十年来为元人朝廷奔走张目,被敕封为道门之首,向前更是一路护着也先帖木儿撤入奉元城,如今您突然转变立场,本人实在是有些担心呀。”完颜明德一掂长须,诚恳道:“杨大帅,我全真教先前为了保全教统,不得不投靠元人官府,这数十年来虽然听命于官府,却也未作出什么残害百姓之事。如今元人式微,正是我全真教摆脱其控制的机会,我若不趁机而起,如何对得住历代忍辱负重的全真先贤?”
完颜明德这一番话说的极为诚恳,言真意切,杨逍也无法分辨其中真假,不由轻叩扶手,在心内衡量与全真教合作的利益。完颜明德又说道:“杨大帅,我全真教在北方有百万信徒,大多数是殷实人家,只要我一声令下,贵军便不必再军资器械之缺,必能迅速成势。待来rì功成之时,我教只求能执掌世外之务,绝不涉足世内百事杂务,如此大诚意,难道您就连试一试也都不愿意?”
杨逍却不置可否,他多年来与明教高层争权夺利,甚至连光明顶都不敢轻离,岂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他心想全真教这种元人老牌爪牙,如此急于跟我合作,莫不是出了什么重大变故,逼得重玄子不得不迅速找人结盟?
事情确实如杨逍所料,之前全真教一直站在元人新皇帝对面,屡次得罪当年还是皇太子的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在其夺位之夜,更是汇聚大都内的全真角门徒与之对抗,结果惨遭失败,连全真教祖庭之一的长chūn观也被夷为平地。
完颜明德当时率领座下弟子在终南山祖庭拜祭历代掌教,等他得到消息时,大势已去,再也无法挽回。而且新皇帝已经开始打击全真教在北方的势力,再加上天下大乱,元人开始式微,完颜明德便动了学习吕不韦的念头,多翻考虑之下决定与杨逍合作,想要为全真教将来埋下退路。
“天下反抗暴元的势力如此之多,山东有毛贵、河南有刘福通、扬州有rì月军、西南有大华,为何真人偏偏要选中势力最为薄弱的我来合作?”杨逍沉思片刻,便出言试探。完颜明德笑道:“杨大帅,我道教素来讲究机缘的,我从终南山出来后,第一个便遇到了贵军,在奉元城内,又先遇了到您,这就是天意指示呀。不客气地说,雪中送炭才更能显示我全真教诚意,杨大帅,你以为如何?”
杨逍笑道:“既然真人都说的如此透彻了,我再不答应,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完颜明德抚掌笑道:“杨大帅,今后我全真教便唯您马首是瞻,还望将来多多照顾。”两人同举香茶,互敬之后哈哈大笑,话音未落,便有一士兵快步奔了进来,禀告庄铮等人之事。杨逍问清庄铮等人相貌之后,说道:“那些人正是应我邀请而来,你去告诉张统领,把人放入城来。”
士兵听令而去,杨逍又对完颜明德道:“真人,这庄铮带兵围在奉元城外,实在是令人寝食难安,如今他被我诈入城来,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只是我人手不足,还望真人遣人相助。”完颜明德笑道:“自当如此,我座下弟子皆在附近,只要他们布下天罡北斗大阵,量那庄铮插翅难逃。”
杨逍站起身来,拱手道:“真人,时间紧迫,还请贵弟子尽快在前院布下阵法,就地擒下庄铮等人。”完颜明德回过礼,也不多言,便匆匆而出,前去布置。杨逍自去喜堂,与众多豪绅寒暄过后,便端坐上首,静心等候。
不多时,庄铮等人便到富绅的府外,未曾入内,便感到里面杀气弥漫,不由停下了脚步。庄铮手中狼牙棒往地上一顿,砰一声震碎了数块青石,运起内力喝道:“杨逍,我好意前来贺喜,为何不见有人迎接?莫非这便是你杨家的待人之风?”这一声又如洪浪,滚滚入内,震得大厅内诸多豪绅脸sè发白。
杨逍还未答话,却听一女子冷冷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杨家人婚宴上大肆喧闹!”声音虽然不大,却立即将庄铮余音消除,清清楚楚飘入了大门内外所有人的耳朵里,仿若贴耳轻言,足见其内功深厚,远胜于庄铮。史应龙与灭绝闻言心内一凛,不由对视一眼。
史应龙心想此人功力之高,不下于我,不知杨逍从何处找来这等帮手?听其话中意思,似乎是杨逍家族之人,但武林中从未有人知道杨逍出身何处,这等高手突兀出现,实在令人费解。他暗中猜测,又觉着声音颇为耳熟,就是想不起是何人,便凝神往门内望去。
不一会儿,便见杨逍身穿吉服出现在门口,背后有一女子悄然而立,约摸二十七八岁年纪,风姿绰约,容貌极美,正是当初与史应龙有过一面之缘的杨映雪。只是她如今脸sè红润,身着厚实的锦衣华服,跟以前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相比,却又增添三分真实之感,令人目光不由自主的汇聚过去。灭绝低声问道:“此女是谁?”史应龙用极低的声音答道:“古墓杨家的人。”
“摧心掌再加上九yīn白骨爪,我早该想到是终南山古墓杨家的人!”灭绝心念疾转,多年来盘桓在心中的几个谜团逐渐散去,恨恨想道:“原来杨逍这魔头是终南山古墓杨家的人,怪不得会知道倚天剑在我峨嵋手中,怪不得师姐会为他所骗!”
庄铮见到杨映雪这么一个意料之外的高手出现,心中震动不已,但一想到史应龙与灭绝两人,却又镇定下来,大喝道:“杨逍,你身为我教光明左使,多次违背教规,残害教中兄弟,十几天前又指示人刺杀了白不信、李喜喜两位红巾军统领,今rì我便要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第二零七章 各怀心思
“庄铮,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杨逍入教以来,从未违背过教规,从不曾残害过教众兄弟,白不信、李喜喜两位兄弟和我情如手足,更以红巾军大权相托,我为何要杀害他们?庄铮,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和喜酒,没想到你却不顾同门之义,在此胡言乱语,污蔑于我,若不给个交代,今rì我誓不与你罢休!”杨逍高声断喝,一脸愤然,犹如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庄铮大喝道:“杨逍,你说你从未违背过教规,那我问你,你儿子杨壁是从何而来?你女儿杨十妹是从何而来?数十年来,上百名无辜女子惨死在坐忘峰上,又是何人所为?”杨逍一拂衣袖,不屑道:“我明教向来被中原武林敌视,教中之人常常遭到污蔑,就连神勇睿智、以驱逐鞑子为毕生志愿的阳教主也被诬为魔头,何况是我?这等风言风语你身上也有,如何做得真?庄铮,今rì你来我儿子婚宴上捣乱之事小,但你污蔑教友,动摇军心罪大,我今rì便擒下你,待来rì在天下教众面前审判!”。 。
灭绝见杨逍道貌岸然,巧言诡辩,估计当年也是这般欺骗孤鸿子的,心中立即掀起滔天恨意,厉声喝道:“杨逍,你多年来无所不为,恶贯满盈,若是将所有苦主请来,只怕整个奉元城都站不下!别的不说,明玉珍身上所中的摧心掌,还有你儿子所使的九yīn白骨爪,皆是歹毒至极的武功,天下间除了古墓派,再无人能使。不是你派人下手,还有何人能使出这两种武功?”
杨逍闻言一愣,目光在灭绝身上停留了半晌,拱手道:“不想当今武林中还有人记得古墓派,还未请教这位姑娘高姓大名?”灭绝冷冷道:“峨嵋方……小诗。”杨逍听到对方是峨嵋派之人,心中顿时浮现出一道孤傲倩影,jīng神不由一阵恍惚,顿时说不出话来。杨映雪接口道:“方姑娘,峨嵋派与我古墓杨家素有渊源,本是世交,你这样信口开河,未免伤了两家交情。”
灭绝眼中寒意渗人,森然道:“想当年的杨家上门求救,郭祖师顾念旧情,出手相助,导致功力大损,却被人泄露行踪,惨遭鞑子围攻,最终不幸仙逝。后来杨逍又害死我峨嵋派前辈孤鸿子,如此恩将仇报的杨家,我峨嵋可不敢乱攀交情。”
杨映雪对当年往事一无所知,闻言大怒,冷哼道:“方小诗,你年纪轻轻,听了些风言风语就在此信口开河,污蔑我杨家,等会儿我便将你擒下,让你师长亲自来来人!”灭绝冷笑道:“当年神雕侠并无后裔留下,亏你们也敢自称是杨家之后,真不知羞耻!”杨映雪近来因为身体原因,本就易怒,现在一再被灭绝出言讽刺,却再也无法控制住心中怒气,身形一闪,倏然到了灭绝身前,长袖一拂,便往对方脖颈缠去。
灭绝冷哼一声,紫英剑横空一拦,内力到处,只见茫茫紫气透出剑鞘,嗤一声声将杨映雪长袖绞了个粉碎,去势未尽,又往她手腕点去。杨映雪这一身衣衫看似平常,实则由玉蚕丝夹杂金丝织就,不仅有冬暖夏凉之效,更是刀剑难伤,不想连灭绝一剑也挡不住。
“方小诗看起来比我还年轻,不想内功如此深厚,手上那剑更是神兵利器,实不应轻敌。”杨映雪暗吃一惊,脚尖在地上一点,倏然又退到大门之内。她与灭绝这趟交手兔起鹘落,疾如闪电,又倏然而止,场上诸人除了史应龙、庄铮、完颜德明之外,其他人只觉眼前黄光一闪,空中便有片片裂帛细布飘扬而下,心中一阵惊奇,却不知已经有人交过手了。
杨映雪低头看到齐腕而断的衣袖,当即冷声道:“拿剑来。”便有一名白衣侍女奔到她身边,捧上一对黑鞘宝剑。杨映雪双手一搭,已经掣出两把剑既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的黑剑,场中顿时寒气大增。
杨逍被寒气一激,总算回过神来,大喝道:“庄铮,峨嵋派杀害我明教诸多教众,你却与之为伍,如此勾结外人,已不需多言。来人,速速将他们拿下。”完颜德明喝道:“布阵。”附近民居顿时冲出七支队伍,每队七人,全是手执钢剑的全真道士,各自踩着方位,迅速将庄铮一行人围起。
烈rì炎炎之下,顿见剑光闪烁耀眼,灭绝目光一扫,冷笑道:“天罡北斗大阵,没想到全真教竟然和古墓派联合起来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右手一扬,“铮”一声拔出紫英剑,厉声喝道:“杨逍,受死!”身如弩箭激shè,飕一声化作一道白光,顶着茫茫紫气,直取杨逍脖颈。
杨映雪刚才失手输了一招,心中早在惦念着灭绝,见她动手,当即清叱一声,身形一闪挡在对方袭来路线之上,右手长剑横架,左手长剑却直取对方大腿,。灭绝右腕一扬,“叮”一声点开上路黑剑,顺势下拦,再将下路黑剑荡开,刷刷展开峨嵋剑法,凌厉绝伦,紫英剑化作一道紫气只在杨映雪周身翻转缠绕。杨映雪双手疾挥,双剑幻起两道黑芒,疾速缠了上去,剑招奇幻莫测,与对方抢攻起来。
两人皆是以快打快,只见一白一黄两道身影腾挪翻转,纠缠不休,紫气黑芒吞吐闪烁,竟是斗了个不分上下。史应龙曾经与杨映雪交过手,那时她武功只与史火龙相若,当下并不为灭绝担心,他大喝一声,便往杨逍扑了过去,身还未到,一掌已凌空劈了过去,掌劲凝而不散,嗤一声直往杨逍胸口落下。
完颜德明不知利害,为了在杨逍面前表现,大喝一声,双掌推出,一股沛然巨力便迎了上去。“砰”一声向后,完颜德明腾腾腾连退了三步,心下骇然,心想此人是谁?掌力竟然如此雄浑,为何武林中没有他的名号传出?他极力运转内功心法,脸上瞬间布满了紫气,又连退了三步,这才稳住身形。
史应龙逼开完颜德明,身形继续往杨逍冲去,抬手又是一掌劈下,他现下虽是以黄脸短须的样貌出现,但那一身至阳内力却无法掩饰,再加上刚才那一招“支离列御”,天下间仅此一家,再无分号。杨逍与他交手多次,已经认出对手是谁,心下一凛,不敢硬接这一掌,身形一闪,倏然往后疾退。
史应龙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形再次蹿出,疾速往前追去。才入了大门,骤听一阵娇喝,眼前飞起八道银索,分成山下两路缠来,银索末端上系有金铃,叮当作响,竟然有些刺耳,令人心神骤声烦乱。史应龙大喝一声驱散环绕在耳边的铃声,双臂上下一分,疾速往银索揽去。
围在门内两旁的八名侍女手腕一抖,八道银索倏然收回,避开了史应龙双臂,只见众女身形忽闪,迅速退回院内。杨逍与完颜德明已经掣出兵器,两柄长剑扬起万点寒芒,疾速攻了上来。史应龙脚下一错,避开袭来长剑,双手疾探,左擒右拿,卷起两股劲风直往两人手腕袭去。
第二零八章 穷则生变
杨逍与完颜德明各变剑招,错开史应龙擒拿手法,又急攻上去。杨逍的招式奇幻诡异,变化无方,完颜德明却是古朴拙重,两柄长剑犹如狂风骤雨向前急攻。但史应龙武功之高,已非两人能敌,只见他双掌翻飞,或劈或斫,内力吐处,劲力撕裂空气,隐隐带有龙吟象鸣之音,每一招均具有莫大威能,轻而易举便破掉两人剑招,步步逼近,步步抢攻,反而逼得两人不断后退,不出几步,便已来到院中。
先前退却的八名侍女散落在院内,此时已占好方位,布下天罗地网阵势,眼见史应龙进入攻击范围,齐声娇喝,八道银索骤然飞起,犹如灵蛇搅动,带着叮叮当当的摄魂之音,从四方往史应龙身上缠去。杨逍熟知本家武学,当即大喝一声,剑招一变,一路快剑使将出来,疾如迅雷狂风,道道剑光恰似金蛇狂舞,全往史应龙脸上刺去。
完颜德明虽不懂得天罗地网阵势,但他也是当今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