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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书房里便传出阵阵粗沉的喘气声,又有压抑的鼻音时断时续,似痛苦又似欢悦般,令人无法分辨。伺候在书房外的侍女听脸红耳赤,悄悄站远离一些,却又忍不住凝神细听。良久之后,只听里面传出一声极长的鼻音之后,一切声音重归寂静,几名侍女才慢慢挪回来原先的站位。
书房内,黛绮丝正坐在史应龙身上,她脸上一片cháo红,鼻翼不停扇动,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一双光洁修长的**露在褶裙之外,犹在轻轻颤动,似乎消耗了极大的力气。史应龙紧紧搂住她的腰,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低喘道:“师嫂,你还满意吗。”黛绮丝满脸迷醉,一会儿后才逐渐清醒过来,恨恨道:“你这坏蛋,真叫人家又爱又怕。”
史应龙轻笑一声,扬手发出一道气劲,将角落处的一件外衫吸道手里,伸到褶裙下面清理起来,片刻后又帮黛绮丝穿好亵裤,柔声道:“师嫂,等过些天姐姐回来了,我跟她说一声,就轮着到你房里歇息。”黛绮丝忙摇头道:“不要,我还没有跟小昭讲我们之间的事情,这件事过些时候再说罢。”史应龙说道:“那我们暂时就只能背着小昭来了。“
黛绮丝嫣然一笑,凑到他耳边,吹气道:“偷偷摸摸的不是更刺激吗?”伸手抓起那件沾满了滑腻液体的外衫,迅速离开了书房,只留下一串充满魅惑的笑声。史应龙摇了摇头,轻笑几声后,又开始阅览桌面上的文件。良久之后,外面侍女忽道:“启禀汉王,冯内阁求见。”史应龙便道:“请冯内阁进来。”
便见冯国用匆匆而入,递过一分火漆急件,说道:“汉王,陕西局面再起变化,这是从奉元传回的情报,请您阅览。”史应龙打开急件一看,不由脸露惊讶之sè。
原来也先帖木儿被刺身亡,元军大乱,红巾军西路大军与天完军趁机将之彻底击溃,打下了奉元。但在大军入城之后,李喜喜、白不信、明玉珍、常遇chūn同时遇刺,李喜喜、白不信当场身亡,明玉珍重伤昏迷不醒,常遇chūn被妻弟蓝玉所救,幸免遇难。杨逍想要全面接管红巾军和天完军,却遭到以常遇chūn为首的大半将领反对。双方大起冲突,常遇chūn带着众多将领住在军营,却不敢入城半步。
史应龙心念疾转,猜测道:“李喜喜等人既然敢入城,想必各有把握,按理说不会轻被刺杀才对。而看常遇chūn事后的反应,莫非杨逍在学陈友谅?”
冯国用点头道:“汉王所言极是。属下等汇聚了诸多情报,发现自从杨逍以圣火令为由,接管红巾军西路大军以后,李喜喜、白不信多有不满之言,两人属下的将领非常抗拒杨逍的领导,时常对杨逍的命令置之不理。而天完军进入陕西后,常遇chūn的内弟与杨逍的儿子曾经爆发过冲突,双方也有矛盾,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杨逍,想必是他为了真正掌握着两支军队,暗中下手了。”
第一九八章 赶赴奉元
杨逍虽然是明教光明左使,但他常年居住在西域总坛,与各地教众关系并不密切。李喜喜、白不信并不是杨逍的部下,两人之所以会奉他为尊,主要还是时势所迫。明教新任教主张无忌下令,要求教徒不参与反元起义,此命令与明教一贯以来的重视大相径庭,殷天正、五散人等教众高层又另立门户,一时间众多明教教众无所适从,信念动摇,各路以明教教众为主的反元义军士气低迷,李喜喜、白不信所率领的红巾军西路大军也在此之列。
其时李喜喜、白不信面对也先帖木儿大军步步逼近,已经大有溃散之势,恰好杨逍手持圣火令出现,又高举明教一向反抗暴元的旗帜,两人顺水推波,便将他捧上台。明教向来有“见圣火令如见教主”的说法,李喜喜、白不信一番巧妙cāo作后,麾下士兵重拾信念,一时士气大振,跟也先帖木儿大军互有胜败。
只是李喜喜、白不信与暴元对抗多年,百战余生,辛辛苦苦才积攒下那么点家底,如何愿意将多年心血拱手让给他人?所以杨逍表面上是红巾军西路大军统帅,但真正听令于他的,不过是一两成狂热信徒而已。。。
后来明玉珍、常遇chūn率领五行旗一脉的天完军进入陕西,两军汇合后大败也先帖木儿,攻下大半个陕西,围困奉元。杨逍眼见大势将成,而自己却无法掌控大局,而红巾、天王两军对自己越来越排斥,似乎有过河拆桥的迹象,不得已之下联合外援,才有了李喜喜、白不信等人入城遇刺之事出现。
大华既有铁血镖局留下的情报来源,又有丐帮弟子相助,汇总各处细节,一番分析之后,却将奉元剧变的原因推测了出来。史应龙思考片刻,问道:“常遇chūn掌控的军队现在状况如何了?”冯国用答道:“常遇chūn不敢入城,如今军粮已尽,靠着从城郊附近的村庄搜刮到的杂粮,暂时还能维持住军中士气。不过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史应龙沉吟道:“陕西与我大华接壤,杨逍又与我有仇,若任由他控制住了局面,恐怕大华就多了一个恶邻。冯内阁,如果我们派人去与常遇chūn接触,能不能将他们拉拢过来?”冯国用答道:“红巾军、天完军接连遇到明教高层背叛信仰的事情,此时大部分信众对明教已无多少感情。属下等人已经分析过,如果能有一得力人选前往,即便不能将那些将领劝服,至少也能将大部分兵卒带回。不过这个人选比较难找。”
如今奉元城内外弩张剑拔,气氛紧张,大华若是派遣大军前往,只怕会激得杨逍和常遇chūn同仇敌忾,暂时放下纷争,一致对外,因此只能派人暗中与常遇chūn接触。而且派出的人必须在大华中身居高位,这样才能够取得常遇chūn等人的信任,此外武功够高,才能保证不被杨逍暗算。一项项排除下来,整个大华竟然没有几个人能够胜任。
史应龙正思考着,忽听外面脚步声急促,抬头望出,却见纪晓芙匆匆而入,满脸急sè,一进来便道:“应龙,师父孤身一人离开金顶,去找杨逍报仇了。”史应龙闻言一皱眉头,说道:“杨逍手握数万大军,师太要杀他,只怕不易得手。不过师太武功高绝,又有倚天剑在手,应该不会有危险,姐姐你无须太过担心。”
纪晓芙急道:“应龙,师父离开时没拿倚天剑,只将阿离的紫英剑带走了。而且她离开前特地把我叫去,说了好多话,神sè很不对,仿佛在安排后事一般。应龙,我真的怕师父会出事,你说该怎么办?”
那rì灭绝与史火龙交手,以指代剑,逼得史火龙连降龙十八掌也无法施展,证明她武功之高,绝不在史应龙之下,再加上有神兵相助,当今天下,足以任她纵横。若只是找杨逍报仇,就算无法得手,也足以全身而退。但她此去不带随身多年的倚天剑,反而借走阿离的紫英剑,如此一来,情况就有些诡异了。
“莫非师太打算直闯军阵,强杀杨逍?唯有如此,才能解释她为何不带倚天剑。但师太亦非冲动之人,如何会有这般想法?”史应龙低着头,心中疑惑不已。他多次在战场上冲杀,深知个人武功再高,在面对成千上万的军队时,一旦被困住,最终也只能落个力竭而亡的下场。
纪晓芙见他默不出声,又道:“应龙,我没法拦住师父,但她最疼你了,你能不能赶上去,把她劝回来?”史应龙闻言一惊,心想莫非当rì救我之人真是师太?该不会是她无法面对这件事情,想要借机解脱吧?他一想到此,也有些焦急,就算撇开心里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念头,就凭这些年来灭绝对他的关爱之情,他也得赶去拦阻。
史应龙心念疾转,迅速便下了决定,抬头道:“冯内阁,我要赶去劝阻师太,常遇chūn之事便由我来处理吧。”冯国用闻言脸sè骤变,当即反对道:“汉王,您是一国之主,如能冒险去做此事?若事有万一,岂不是只怕大华要动荡不休,分崩离析。还请汉王三思!”史应龙笑道:“冯内阁放心,我有易容之物防身,不以本来面目出现,绝不会有危险的。再说凭我的武功,若一心要走,天下间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冯国用如何肯放心,只是苦劝不休,但史应龙如今位高权重,又经过战场洗炼,杀伐之气渐重,当即说道:“冯内阁,我意已决,你不必说了。我此次离开,两旬之内便可返回,期间大华事务由便交由内外阁联手处理,若有重大事件无法断决,可请示姐姐。”冯国用闻言更是不满,只是他一人无法劝阻,便打算多找几个人来,当下匆匆离开。
史应龙对冯国用了解极深,知道对方绝不肯善罢甘休,他也怕被一群属下缠住,便道:“姐姐,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你留在书房应付一下冯内阁他们。”言毕回到王府后院,找程映秀要了些易容之物,迅速离开了成都城。
冯国用带着朱升、胡深、赵普胜、胡廷瑞等内外阁重臣赶回时,却只见到纪晓芙,一问之下,才知道史应龙已经离开,只能作罢。纪晓芙问起常遇chūn之事,冯国用虽对女子干政颇有不满,却也不敢怠慢,便将事情细细叙说了一遍,这才和其他人一起告退。众人无法追回史应龙,便对外隐下消息,以免遭到敌人算计。
纪晓芙回到后院厅堂休息了一阵,便见周芷若和阿离闯了进来。两人气喘吁吁,阿离张嘴便道:“晓芙姐姐,哥哥呢?”纪晓芙给两人斟了水,这才说道:“应龙已经去追师父了。”阿离咕噜咕噜喝完水,透了一大口气,拍着胸脯道:“这下我可放心了,师叔那么疼哥哥,肯定拗不过哥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纪晓芙笑道:“应龙还要赶去奉元劝降常遇chūn,可没有那么快回来。”周芷若闻言一怔,便问道:“师姐,应龙哥哥怎么会去劝降他呢?”纪晓芙便把奉元之变细细说出。
周芷若开始时听到常遇chūn遇刺,心里便为之一惊,当听到对方被人救下,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暗想常大哥为人执拗之极,其他叔叔伯伯也都是意志坚定之人,只怕应龙哥哥这次要无功而返了。若是……若是我赶去奉元,将常大哥和诸位叔叔伯伯说服了,应龙哥哥肯定会对我刮目相看,说不定就不再把我当小女孩看了。她此念既起,却再也无法熄灭,当夜便悄悄出了成都,也往奉元而去。
第一九九章 栈道同行
从眉山到奉元,最近的道路便是走广元,出汉中,当年史应龙主持铁血镖局时,经常走这一段路,对此熟悉异常。他一心想要拦住灭绝,乔装打扮之后,顾不得惊世骇俗,全力施展轻功,飞驰数百里,傍晚时分便赶到了绵阳,到丐帮分舵略一打听,知道灭绝在已于一个多时辰前经过,当下也不顾休息,一路疾奔,连夜赶到剑门关。
自古入川一条道,从成都出汉中,剑门栈道是必经之路。史应龙找到守关将士,亮出腰牌,问道:“今rì可有尼师出关?”那将士认得那是铁血密令,忙道:“回禀大人,今rì并未有尼师出关。”史应龙闻言心下稍宽,便到城头一角静坐等候。
史应龙张目极望,却见剑门山壁立千仞,周围群山横亘绵延,峥嵘而崔嵬,在夜sè中犹如凶兽蛰伏,时刻准备暴起噬人。若是在平时,他见到这般险峻,或会赞一声鬼斧神工,但此时却只觉山影重重,扑面而来,逼得他心绪更加烦乱。 。。
他虽已赶至灭绝前面,但对劝说对方一事并无把握。按说灭绝xìng格虽然刚强,但并非冲动之人,她在未得郭襄密室传承之前,武功已不在杨逍之下,又有倚天剑在手,足以击败杨逍,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了下来,并未前往光明顶寻仇。时至今rì,正当峨嵋大兴,史应龙建立的大华又是国势强盛,只需再过几年,兵锋所至,便可剪除杨逍羽翼,轻松将之围杀,可她反而做出孤身寻仇之举,实在令人迷惑不解。
史应龙心中存有绮念,对灭绝的举动虽然有所怀疑,但那只是他推测,做不得准,因此对灭绝心里真正的想法一无所知,着实不知该如何劝说,不由心怀忐忑。他心头上有千般思绪,分繁沓来,却无一法能解得困局,便连静心调息也做不来,只能坐于城头之上,彻夜枯守。
次rì清晨,史应龙凝神张望,不多时,便见一倩影自远处飘然而至,正是灭绝赶到。她一袭素衣净袍,长袖飘扬,漫行在苍翠树木之下,周身雾气萦绕,犹如画中之人落入凡俗,史应龙只看得目不转睛,旋即暗自责备,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竟然还有心思胡思乱想,真是本xìng难移!无论如何,还是先找出师太此举原因,方能对症下药,将她劝住。他想法既定,便从城头走下,打算暂时隐匿身份,先行接近灭绝,旁敲侧击,看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
灭绝走到关口下,见一黄脸短须的汉子迎上来,不由一愣。她刚才在远处已经感到有人在观察自己,对方面孔虽被女墙挡住了,但是那目光极为熟悉,以为是熟人,却没想到却是个陌生人。她忍不住又朝对方多看了一眼,这一下却看认出是谁来了,不禁又是一愣。
史应龙虽然已经用易容之物乔装过,但他的身形气息早已刻入灭绝脑中,尤其是那双眼睛露出的目光,以前是孺慕中带着些许炙热,最近却是炙热中夹杂着倾慕,多少次在她脑海里出现,搅得她心神不宁,绝无人能冒充得了。
灭绝深吸一口气,问道:“应龙,你怎么道这里来了?”史应龙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认出自己来了,也来不及多想,便道:“我听姐姐说了您的事情,有些担心,便赶来了。”灭绝师太心念一转,便知是纪晓芙察觉到了什么,让史应龙赶来劝说。她身法比纪晓芙快出甚多,又先动身下山,如今却在此被截住,略一用心,便猜到史应龙是连夜赶路,不敢稍作停歇,这才能赶到自己前面来。
灭绝心想大华初立,百事繁忙,应龙一听到我的事,立刻放下政务,迅速赶来,足见他是着紧我的。她不禁心生暖意,感动不已,先前做出的决定又动摇起来。但她见到史应龙目光中竭力掩藏的丝丝炙热之意,却又惊惧起来,痛苦地想道:“若只是自己一人的问题,或许可以压抑下来,但应龙心里也有着同样的想法!我若不及早断绝,将来出了什么问题,如何对得起晓芙,如何对得起应龙?”她压下心中苦涩之情,淡淡道:“以我现在的武功,只要接近杨逍三丈之内,杀他易如反掌,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还是回成都吧。”
史应龙苦笑道:“师太,若你只是想杀杨逍,我又何必担心?只是你这次不但没有带倚天剑,就连玄铁戒指也交给了姐姐,行为一反常态,如何能叫人放心?”灭绝不敢继续望着他的眼睛,便侧过头,勉强道:“凡是皆有万一,我只是做些准备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史应龙恳切道:“师太,杨逍如今手握重兵,要杀他并不容易,何不再等些时间,让我率大军剪除他的羽翼之后再行灭杀?”
“迟则生变,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无法等到那时了。”灭绝言语闪烁,既是在解释给他听,又是在告诫自己。史应龙叹了口气,说道:“那好,我陪你一起去,反正我与杨逍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两人联手,机会总比一个人孤身前往大得多。”说完便往剑门关外走去,迅速上了剑阁栈道。
灭绝张了张口,一句“我一人便已足够,你不必陪同”就在喉咙里打转,但心中仿佛有另一股力量将其拉住,始终无法说出口来。她望着史应龙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