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尹治平躺在床上良久。从与李莫愁分手之事想到自己这一世的最终追求目标,把事情全都想得清楚明白。不但因而更加坚定了自己与李莫愁分手的决定,对于自己的向道之心也又更加坚定了几分。
想得清楚,坚定了心志。尹治平又长吐出一口气,然后翻身坐起,以五心向天的姿势盘膝端正,开始调节呼吸,修炼起了呼吸吐纳术的功夫。
练了约摸一个时辰左右,忽听得寂静的夜里“咣咣咣”的敲门声响起。尹治平闻声睁眼,收了功凝神听去。发现敲门声是从道观外传来,有人正在叩响道观的大门。
尹治平转头望了眼窗外,这时大约已是亥时时分,换算成二十四小时的时间,是从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的这段时间。尹治平约摸这个时候,差不多应该是十点左右的样子。
古代人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睡的都很早,甚本上七、八点天黑透的时候,就已早早躺到了床上。寺庙、道观等地方。也是做了晚课后便开始安寝,只有需要供长明灯火的殿堂要人值守,添倒灯油。
晚上十点在尹治平前世那个世界,可以说实在还不算太晚。许多人的夜生活都是到这个点儿才开始呢!但在这古代世界,这个点儿却是很晚了,已称得上是深夜。
尹治平心头十分疑惑。也不知什么人这么晚了还来叩门,又是为了何事。当即起身下了床。走到半开的窗户旁,侧耳凝神听去。
敲门声又响了一阵儿。主殿上值守的观中弟子也终于听到,前去应门。
尹治平所住的此处与道观大门处虽有重重围墙阻隔,但以他的耳力仍是听得清楚。首先是听到那名值守的弟子高声向门外的敲门者问道:“如此深夜,何人在外扰我观中清静?”
“回禀道长,小女子本是欲往苏州探亲,但今日路上有事耽搁,却是赶来的太晚,城门已然落锁。如此深夜,小女子无处落脚。烦请道长能行个方便,收留小女子在观中歇息一夜,待明日定有重谢。”门外敲门之人出声应道,声音清脆悦耳,却竟是个女子。
“啊!”那值守弟子听得门外是个女子,不由得惊呼一声,“原来是位女施主。此事小道不敢作主,要向观主禀明示下,还请姑娘在门外稍候!”
“好的,麻烦道长了。”门外的女子应了一声,忽又接道:“小女子姓张,自岳西而来,家父与你们观主青阳子宁真人乃是旧识,还请道长能向宁真人言明,他定肯收留我一晚的。”
值守的弟子闻言又是不由得惊呼一声,道:“原来姑娘家中还是宁真人的故交,只是你却来得不巧,现下我们这座天宁观已然并入了全真教的门下,宁真人于五日前交接过后,便独自飘然而去,云游天下去了。”
“什么?并入了全真教!”这回却是轮到了门外的女子惊呼出声,听声音显得非常惊讶,似乎是难以置信。顿了片刻后,方才出声道:“那不知宁真人的弟子守静道长可还在观中?”
尹治平闻言,不由微觉奇怪。听这女子言中,对原本的天宁观上下似乎十分熟悉,并不像是她方才所说的只是其父与原本的观主青阳子有旧那么简单。而且她惊讶得似乎过大了一些,对于天宁观的情况也显得好像过于关心了一些,不像只是来得晚进不去城而到这里来借宿一晚这么简单。
尹治平现下主持南方传教,四下传教的全真弟子每发展出一家分观,都会送回给他一份详细的报告。报告中包括这家道观的具体情况,有多少人员,原本的观主、监院等各是谁人,还有从开始接触到发展成功的恰谈经过,每一步都有详细记载。这些报告都会列档存起来,如果以后遇到类似情况的道观,就可以从中借鉴成功的经验,以加快进度与增加成功率。
关于天宁观的情况,他自然也早有收到一份报告,所以他在还未到天宁观前,便已对天宁观的情况十分了解。并入天宁观的过程他也很清楚,那却是由天宁观原本的观主青阳子宁封所一手促成的,也是宁封主动接触往苏州传教的全真弟子所恰谈的。只不过在谈妥之后,那青阳子却是主动卸去了原本的观主之职,他自己在交接完毕后便独自离去云游天下去了,倒也显得很是洒脱。
尹治平在到天宁观之前,那位青阳子宁封真人便已离去,所以他并未曾见过。不过听主持天宁观的那位全真弟子言语中描述,这位宁真人乃是个仙风道骨,十分有道的高人。
道观外的女子于如此深夜而来,本就已十分奇怪,这时却还对天宁观的情况十分了解与过于关注,让尹治平隐隐觉得,这座天宁观恐怕并不像他原本所了解的那么简单。而这时门外的那名女子,显然也不止是前来借宿一晚这么简单。
想到此处,他转身离了窗前,走过去打开房门而出,想要亲眼去见见这女子,好弄清楚情况。(未完待续。。)
ps: 感谢“老油条条”书友的打赏。
第二章 神秘女子 扑朔迷离
“守静道长却是还在观中的,现下仍任本观的监院。”值守弟子向观外的那名女子答道。
观外的女子闻言道:“我与守静道长当年也是曾有见过的,麻烦小道长便去请守静道长出来说话。”
值守弟子道:“那姑娘请稍候,我这便去唤守静道长。”
他说罢,便要转身前往守静的住处。但才转过身来,却见到尹治平就正站在他身后五、六步远的地方,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竟是毫无声息,不由得吃了一惊,慌忙行礼道:“尹真人!”
尹治平点了下头,道:“不必去惊扰守静道长了,这位姑娘就由我来招呼,你去开门罢!”
“是。”
尹治平现在的身份,不但在全真教中位居首座,现下南方教务之事都由他一力主持、一言而决,而且前些日更是被皇帝亲封为了当朝国师,位份尊重之极。他既开口发话,这名值守弟子哪里再敢多问,当即应了一声,便过去打开观门。
观门一打开,尹治平便见到门口处有一名白衣女子正站在门外。今夜月色颇美,皎洁的月光洒照在那女子身上。尹治平见她年约二十五、六,眉若远山,目若朗星,发如浮云,此时站在这月光下,宛若是月中的嫦娥仙子下凡,翩翩然有出尘之姿。仿佛一个不留意,她下一刻就会忽然飞回到月中去。
这女子的声音不但很好听,人也是长得极美。不过尹治平前世美女看多了,这一世常见的也是小龙女、李莫愁这等绝色。眼前这女子美则美矣。但比之小龙女、李莫愁这等绝色,却还是要稍差一些。而且他修为日深。早已是到了不为外物所扰的境界。无论是面对何人何事,已很少有什么能轻易惹动他情绪的起伏与面色变化。除了开门时初见的那稍为惊艳一下让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外。他接着便只是目光平静带着些审视意味地打量着这女子。
观门一开,那名女子也瞧到了正在门后当中而立的尹治平。打量了尹治平一眼后,她先是向开门的那名值守弟子道谢一声,这才跨入门槛而进。走近到尹治平身前丈许远站定,她向尹治平微福行了一礼,问道:“不知这位道长怎么称呼?”
尹治平扣指打个稽首,道:“贫道尹治平。”
“啊!”女子闻言不由得轻呼一声,面现惊讶之色地瞧向尹治平。
尹治平微微一笑,瞧着她双眼问道:“姑娘听说过我的名字?”
女子稍作一怔。方自回过神儿来,眼中略有些惊慌地道:“是听说过。尹真人乃是全真教的首座弟子,去年襄阳大捷于十万蒙古大军中斩杀敌酋忽必烈,天下谁人不知?”
尹治平面上仍是微微含笑的样子,瞧着她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张月儿。”她说罢一笑,似乎这名字让她自己很喜欢。
“原来是张姑娘。”尹治平含笑点了下头,向那名已重新关上观门走过来的值守弟子吩咐道:“你去为张姑娘整理一间清净的客房。”
“是。”值守弟子忙应了一声,行礼告辞而去。
张月儿跟着向尹治平道谢。“多谢尹道长肯收留小女子。”
尹治平摇头道:“张姑娘不必客气,我等出家之人,本就是要大开方便之门,以助世人。何况张姑娘还是本观原本的宁观主旧识。咱们更该招待。”
张月儿瞧着他道:“家父与宁真人乃是相识多年的旧交,虽然已有多年未见,但也经常书信往来不断。天宁观要并入全真教之事。宁真人此前可当真是半点也没提过,刚才我听到这事。真是太突然了,简直难以置信。”说罢顿了一下。又接道:“这座天宁观可是宁真人当初四处化募筹措而建,耗费了他许多心血在里面,没想到现在竟就忽然拱手送人了?”
尹治平面上仍是微微含笑,问道:“张姑娘这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怀疑我们全真教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逼走了宁真人,强夺了这天宁观的基业?”
“小女子岂敢?”张月儿连忙摇头,不过她口上虽是这般说,但眼里的怀疑却是仍然未减。稍顿,试探地问道:“不知尹真人可否请守静道长出来,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
尹治平盯着她瞧了片刻,却没接她这话,而是忽然转过话题问道:“张姑娘也是武林中人罢?像张姑娘这般美貌的女子,孤身一人上路,若没些武艺傍身,路上可不大太平。”
张月儿略作迟疑,道:“小女子是曾学过些武艺,不过只是些粗浅把式,在尹真人面前可就不够看了。而且,也算不上什么武林中人。”
尹治平见她承认,心下暗道:“这天宁观原本的观主,那个青阳子恐怕也是个会武艺的。只是天宁观的报告中却未曾提起这点,一来可能是这老道深藏不露,装普通人装得太像;二来则是这老道当真是个高人,我全真教的那些弟子武功差他太多,根本瞧不出来他身具武功。不过我今日也见过了宁老道的那个弟子守静,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会半点武功的。这可有些古怪了,难道这老道只教了弟子道法,却没教武功?还是因为这老道,确实不会武功?”
他心下转瞬想过了这许多,然后向张月儿延手作请道:“请张姑娘先往殿中稍坐,客房很快会收拾出来。张姑娘要见守静道长,那也自无不可,待会儿我便叫人去请。”
张月儿客气地与他推让了几句,这才与他一起走向大殿。进得大殿,尹治平又作请道:“请张姑娘往偏殿就座,那里是待客的,这大殿上只是供香客们进香的。”
张月儿瞧了一眼,见大殿上只有三清祖师像前有几个蒲团,其余确实没什么椅凳可供就坐。但她却并不想再跟着尹治平去偏殿,指着地下的蒲团道:“不必麻烦了,我在这里坐一会儿便是了。”
尹治平瞧她眼中有戒备之色,指着蒲团一笑,道:“张姑娘若不嫌简陋,那便请坐罢!”
张月儿闻言却又没过去坐,而是问道:“却不知宁真人往哪里云游去了?”
尹治平道:“张姑娘这可是问住我了。宁真人如今已是独自一人逍遥自在,天下之大,尽可去得,现下去了哪里,我却是何以能知道?而且这天宁观并入我全真教,也并不是我亲自过来交接的,与宁真人都是缘悭一面,具体的情况我也是不清楚的。”
张月儿道:“尹真人既不清楚,那想必守静道长是很清楚的。不知可否请尹真人这便派人去请守静道长过来?”
尹治平两手一摊,摇头笑道:“张姑娘却不见眼下这里无人可派吗?”稍顿,接道:“张姑娘也真是来的太不是时候,怎么白天不来,要等到这大晚上的过来?”
张月儿道了声歉,道:“我也并不想这个时候过来,只是路上出了些事耽搁了。”
尹治平瞧着她如云的秀发,微微笑道:“张姑娘发丝有些乱,似乎是路上赶得很快被风吹的,却不知是有什么急事?”
张月儿闻言,忍不住面上红了下,连忙伸手抚头略作整理,有些慌乱地道:“也没什么急事,我就是想尽快在天黑前赶来,结果还是晚了。”
“张姑娘后面有人追着吗?”尹治平忽然问道,“若是有什么宵小之徒,张姑娘不妨直言,我可替张姑娘打发了他们。”
张月儿闻言摇头道:“没有,没什么人追我,我就是自己赶路赶急了些。不过,我确实有事要见宁真人。现在宁真人不在,只能跟守静道长说了。尹真人,我有些等不及了,不如你带我过去见守静道长罢?”(未完待续。。)
第三章 神抓捆绑 不速之客
(第一更,求票求订)
“张姑娘,还请将你的真实身份相告。你与原本的宁观主,又究竟是何关系?”尹治平没有接张月儿的话,而是已有些懒得再跟她兜圈子了,盯着她直接了当的问道。
“什么真实身份?尹真人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张月儿闻言,立即面带怒意的反问道。
尹治平却不理会她的装模作样,摇头道:“不错。你说的十句话里,我有九句都不信。”
张月儿不由面色一变,喝问道:“你凭什么怀疑我?”
尹治平摇头一笑,道:“不凭什么。不过张姑娘若是不肯如实相告,那守静道长吗,你也就不必见了。”
张月儿面带讥讽地一笑,道:“我一向听人说全真派乃是名门正派,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没想到尹真人堂堂的全真派首座,竟如此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看来当真是江湖传言不可信!”
“张姑娘你可算不上什么弱女子。”尹治平含笑反驳了一句,道:“你也不必拿话激我,我不会因为你这么两句话就改变自己的主意。今夜除非你实言相告,否则我是不会让你见到守静的。”
张月儿加重了语气地道:“我说的就是实话。”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可敢对天发誓,如果刚才所言但有一句假话,便叫你脸上生疮,脚下流脓,浑身发臭,死得奇丑无比。”
张月闻言忍不住面色大变。身子一颤退后了一步,大叫道:“你这誓言也太恶毒了罢!”
尹治平道:“不毒怎么能试出真假?你到底敢不敢发?如果你敢发。那我就信你的话;如果不敢,那么就抱歉得很了。想要见守静。没可能。”
在他前世的那个世界,誓言根本就没有了什么约束力,许多人赌咒发誓,就如是吃饭喝水一般自然,张口就来,根本就不担心违誓的后果。但在这古代世界却是不同,誓言还有很大的约束力,发誓也是一件很郑重的事,一旦对天起誓。大部分人都是会言出必行,很少有违誓的。而一旦发誓承诺,旁人也会对你信服,不会再轻易起疑。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叫张月儿发誓以证真假,而且故意说那般恶毒的誓言。他知道女人天**美,尤其越是美丽的女人,越是爱惜自己的美貌,有的女人甘愿一死。也不愿自己变丑。如果违誓的后果是什么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千刀万剐之类,他还怕张月儿真有可能狠心发个假誓,但这种誓言,他相信张月儿绝不敢轻发。
张月儿瞪着他。面色数变后,忽道:“你不让我见,难道我自己不会去找吗?”她终是不敢发这个毒誓。话音一落,闪身一纵。向着殿门口射去。
“我说让你见不到,你就是见不到。”尹治平后发而先至。话音一落的同时,身影一闪,已然拦在殿门口,挡到了张月儿身前。
张月儿眼见前路被挡,自己若不停下,便要撞到尹治平的身上。当即娇叱一声,趁着前纵之势,挥掌攻向尹治平。她一掌击出,瞬地变化作五个掌影,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