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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放心,顺这就去安排,只是管统领领军,主公身边缺少护卫,还是让顺凋些亲兵给主公吧。”高顺闻言心中颇为感激,主公很是在意他的安危,士为知己者死,他又怎能不拼力相报?
“哈哈哈哈,不必如此,但教刘某血龙戟在手,天下何人能够伤我,真有危情,尚有乌云盖雪保我突围,敬方放心便是,即管安排去吧。”一顿饭食下肚,刘毅的jīng力也恢复了不少,一时长笑言道。
“诺,末将定在一个时辰之内安排妥当。”着面前豪情勃发的刘毅,不知怎的高顺脑海之中又出现了当rì那个手持方天画戟的无敌身影,他的武勇比之主公毫不逊sè,可其他却又相差极远了。
刘毅说完起身便行,高顺将调兵之事交予属下之后亲送主公出营,并特地牵着乌云盖雪扶刘毅上马,以此表达心中敬意。
“我再说一遍,敬方自己不可出事!架!”刘毅没有阻止高顺为他牵马持镫,这是手下大将的心意,当即飞身上马又在叮嘱一遍之后方才拍马而行,乌云盖雪撒开四蹄,片刻便影踪不见。
高顺静立原地直到乌云盖雪变成一个极小的黑点消失之后方才回身,此时面上一片坚毅之sè,他要回营召集众将谋划方略,一定要完成主公的所托。
同样的场景在张合的虎卫营中又出现了一次,不过儁乂麾下的折损还在高顺辽东营之上,清河高览所部自开战之后也并未受到刘毅军严厉的打击,因此虎卫营中刘毅只带走了一万士卒,便是如此一旦高览展开反击张合肩头的重担比之高顺还要沉重,清河离黎阳的距离已经不远了,缠住对方的同时儁乂还必须让其无法加入黎阳战场。
此时在冀州大地上刘毅军与袁绍军又一次平静下来,但此次的平静不会再有下次了,黎阳会战谁胜谁败将会决定这一场大战的走向,双方都在尽力的调整自己的策略,争取可以做到万无一失。
正面战场波澜不兴,可在冀州后方却又燃起了战火,甘宁回军稽古之后用徐庞二人之计再一次率领飞虎军士卒前来应战于禁的青州营,得知甘宁前来,于禁心中也是一惊,高柔被其伏兵之计大破,损兵折将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处,难道甘兴霸此番前来又想故技重施?当然身为史上曹营五子良将之首的于文则,其用兵之能绝非高柔可比,当下点起人马前来迎战,他也要一探对方的虚实。
“甘兴霸在此,于文则速速前来受死!”战阵之上甘宁手持紫鲛断浪刀,催动胯下黄骠马来到两军阵前大声喝骂,此时他身后五千飞虎军列阵展开,可太史慈却不见踪影,曹cāo讨董时的诸将如夏侯兄弟,曹仁曹洪等甘宁皆是熟识,却不识得于禁。
“呵呵,常闻主公言及这甘兴霸与刘郎生赵子龙三人为异姓兄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今rì一见果然威风凛凛,那位将军可上前与之一战?”于禁之长在于统军,武艺虽也娴熟但绝非顶尖一流,自不会上前与甘宁交战,在他得到的军情之中甘宁所部有着一支战力极强的骑军,由幽州大将太史慈统领,今rì未见其人,想必也是埋伏在侧,当要以稳为上,先静观其变再谋应对之策,毕竟幽州军jīng锐主公都多次夸赞,自己却还未与其有过正式的交手,今rì当可一观了。
“哈哈哈,于将军乃我军大将,岂能与你这江?贼交手?当rì兖州一战让刘郎生侥幸得脱,听闻你乃他之义弟,今rì阵上便要斩之断刘毅一臂,rì后再取其项上人头。”大小声中曹营一将纵马而出,此人身躯雄壮,腰大十围,形容粗狂,满面虬髯,猛虎冠戴与头顶,熟铜甲披在身周,足蹬一双云豹靴,胯下黑风追rì驹,掌中烈马狂刀寒光闪闪,通身一股骁勇之气,正是曹营狮虎双卫之一的虎痴许褚!
作为刘毅的老对手,曹cāo是深知刘毅手下诸将的勇猛的,如今于禁将略固足,武勇却是稍逊,因此便让许仲康前来助战,有虎痴在此,便不惧刘军虎将,即或刘毅亲自出马,许褚亦有一战之力。
“我道何人敢如此狂言,想必你便是那虎痴许褚?我说许胖子,你不是真的痴了吧,你那曹营第一勇将恶来典韦尚且败在我大哥血龙戟下,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只会大言欺人,甘某自认武艺不及大哥,可斩你这只病猫如同杀鸡,给某家放马过来!”当rì兖州一战,刘毅赵云都曾见过虎痴的英勇,自然要给甘宁详细描述,言及此人可与恶来典韦并驾齐驱,为曹营之中武力最强之人,见他拍马而出的气势,甘宁便知此人乃是生平劲敌,可听他嘴中辱骂大哥哪里能够忍受?论道玩嘴皮子,这天下除了刘毅之外兴霸自认不会输给旁人,你不是狂吗?老子就要比你更狂,终究还是要在手中家伙上一见长短。
“好,今rì倒要谁狂言欺人。”许褚闻言心中怒火升腾,还从未有人敢拿他这虎痴的外号来做文章,被这甘宁称为病猫他自是难以忍受,再想出言却又怕骂不过这江|贼,干脆见个真章吧,当下一声大喝,烈马狂刀自身后画个圆弧,带着无比猛恶的风声便砍向甘宁。
“好大的力气,难怪叫做虎痴。”听见那阵风声,甘宁便知此人力大无穷,可此时千军万马之前他又岂会退缩,当下双臂一番,紫鲛断浪刀如同滔天巨浪一般迎上了许褚的烈马狂刀。
双刀相接之间两边士卒只闻一声巨响发自场中,如同平地内响起炸雷一般,震得双耳嗡嗡作响,视线都模糊起来,急忙以手掩住双耳,眼前的景象才有清晰起来,之间场中二人都是连人带马退开一丈,谁也没有占到便宜,稍歇二人同时一声大喝双刀并举又战在一处。
方才似交手一刀,可许褚心知自己乃是一力降十会,对方却是以巧破千钧,双刀交击之时他能明显的感到自己的烈马狂刀在一瞬之间就被对方的长刀连续触碰了三下,将他那股开山裂石的劲道消于无形,且这三刀快得犹如一刀,劲力更是一道胜似一道,后退的同时胸口亦是气血翻腾,只这一刀他便知甘兴霸之勇名符其实。
甘宁的紫鲛断浪刀法取江水之意,势大力沉,滔滔不绝,可方才的一刀他已经取巧分段卸去许褚烈马狂刀上的无边威力,本来此招是五刀连环,可第三刀上消去对方劲力之后他也被那反震之力带的连人带马后退一丈,两臂略有酸麻之意,此人力道之强怕还要在自己之上,单论力气,幽州军中怕也只有大哥能够胜之!
不过阵前交锋绝非仅凭力道就能取胜的,许褚虽是力大无穷武艺不凡可甘宁亦是深信自己不会输与对方,见虎痴又在杀上,刀中含有雷霆之威,他也丝毫不加示弱,紫鲛断浪波涛翻涌便迎了上去。
第四百六十一章 战意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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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奉曹cāo之名率领青州营五万大军增援冀州,他的目标便是跨海登陆奇袭占领稽古的甘宁飞虎军,为了应对刘毅军众将的勇猛,曹cāo特地派出虎痴许褚随军。敌众我寡之下,甘宁并未一味坐守城池,而是主动出击迎击于禁,在两军阵前与许褚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
烈rì之下,两军阵前只见尘烟滚滚,场中二将双刀并举,两马盘旋,正杀的难分难解,巨大的金铁交鸣之声不断从二人处传出,甚至盖过了两军士卒的战鼓之声。许褚舞动烈马狂刀势大力沉,每一刀中都蕴含着狮虎之力,眼前便是一座高山他也要将之劈开斩碎,而甘宁紫鲛断浪刀挥舞之际亦是连绵不绝,天下至柔莫胜于水,连环的刀光犹如长江大河的波涛一般任你天生神力我自卷土重来!二将都是全力以赴,绝招尽出,酣战六十回合犹是一个难分胜败的局势。
酣战之中许褚大声叫停,长刀一翻退出战团,竟将盔甲卸与地上,裸露上身,健硕的肌肉虬结龙盘!显然虎痴已是杀得兴起。甘宁何等英雄,先不知许褚喊停何意,后见他阵上卸甲自不会在此时加以攻击,许褚的滔天战意也引发了他的满腔豪情,当即也将身上战甲卸下,只一件黄衫半敞胸怀,只见胸口处的那只蛟龙栩栩如生,直yù择人而噬,便在这一点上,兴霸也不愿落虎痴半点下风,见此情形两边士卒都是高声呼喝,也有人快马上前将二人的战甲整理收回。
“痛快,好武艺,甘兴霸你今rì可死而无憾了。”**上身的许褚更见意态豪雄,用力一握烈马狂刀,两臂筋肉高高坟起,令人观之生畏,口中出言犹如闷雷一般对甘宁喝道,气势已然蓄至巅峰!
“哈哈哈哈,许虎痴,你的烈马狂刀虽好,可要胜过甘某却是痴心妄想,某近rì便与你不死不休!”甘宁仰天一阵大笑,紫鲛断浪刀抗在两肩,口中丝毫不让,其豪杰之气丝毫不弱许褚的气势。
“再来!”二人异口同声策马冲上,决战再度展开,这一下又与方才不同,许褚运刀如风,力量不减的同时速度更是飙升,而甘宁的刀招比之方才更见奇诡难测,很多出手都是似不可能的角度,再斗三十合仍旧难见胜负,双方几乎同时将刀意运到极致,烈马狂刀与紫鲛断浪刀犹如两条蛟龙一般卷向对方,避无可避之间甘宁侧身一让伸手在刻不容缓之时抓住了许褚的刀杆,此时手中一震,自己的紫鲛断浪刀亦被对方抓住,二人一同发力,齐齐自马上滚下尘埃!
翻滚起身之后双方各自夹住对方刀杆比拼力道,却还是奈对方不何,一时间局面僵持不动,许褚此时浑身大汗,将立身的土地也沾湿了一片,而甘宁的黄衫业已紧贴身周,为汗水所湿透,片刻之后二人像是极有默契一般放开对方兵刃又自步战杀在一处,这一番激战将双方士卒都了个目瞪口呆,他们也都是久经战阵之人,可也从未见过眼前的这一场恶战,双方各卸铠甲,自马上斗到地上,可再交手五十合之后却依旧是秋sè平分!这样的恶斗得于禁都是心中震撼,虎痴许褚乃是主公爱将,若是有个闪失不好交代,而飞虎军中轩朗亦是在为甘宁担惊受怕,谁能料到这许褚竟然悍勇如斯!
眼见二人这场厮杀可令风云变sè,不觉间rì头都已西沉,二人却又于马下打到马上,谁也不肯相让,此时两军阵中同时响起鸣金之声,二人收起兵刃,四目相对犹自互相不服,可谓斗到了极致。
待得收军回营,于禁与李典二人正在商议今后策略,忽闻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走路都有如此的力道的营中舍许褚外再无他人。
“于将军,今rì某正战的兴起,眼再有数合便可擒那甘兴霸,为何鸣金收兵,致我功亏一篑?”许褚此时的战意仍然未曾平息。
“许将军勇猛无敌,可那甘兴霸亦是武艺过人,常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许将军乃是主公爱将,倘若万一有个闪失你叫于某如何与主公面前交代。”于禁心道几合?你们都打了几百合也没见你占到甘宁半点上风,还谈什么生擒?当然口中不会如此,微笑着说道。
“将军此言诧异,某受主公厚恩,虽百死不能相报,今这甘宁乃是幽州大将,刘毅义弟,斩之如断刘毅一臂,此人固是武艺高强可某也必要斩之以报主公,还望将军准我出战!”许褚依旧请战。
“此时天sè已晚,如何能战,许将军今rì久战劳苦,还是下去好生歇息,明rì再战却也不迟。”于禁又再劝道。
“无妨,安排火把准备夜战便是,建功立业便在今晚,何必等到明rì,还请将军允可。”许褚这脾气一上来可是不认人的,当下还是一味坚持要与甘宁夜战,除典韦外他尚未遇过如此对手,哪能相舍。
“这。。在许将军一心为主公建功的份上,于某便准你这一回,不过今夜若是擒不得甘宁,自明rì起许将军须得听从本将号令方可出战,否则你便是主公爱将我也要以军法治你。”于禁闻言心中颇为有气,这战阵之上岂是徒逞武勇之地?甘兴霸要是那么好擒还能活到今rì?不过念及许褚深得主公喜爱,这才答允了他出战的请求。
“那是当然,许某今夜若胜不得甘宁,自当一切听从将军调遣。”虎痴闻言喜形于sè,对于禁施礼之后竟是立刻出帐点军去了。
“哎~~许将军徒逞武勇,绝非致胜之法,只是他乃主公深爱之人,某亦不得不让其三分,夜间不比rì间,烦请曼成兄前往为其压阵,兄可随机应变,必要时便已军法勒令其回营。”于禁见状摇头苦笑,可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便对一旁的李典言道,此人沉稳,足堪信任。
“诺,将军放心便是。”李典得令便快步出营去赶许褚。
这边甘宁收军回营之后亦是感叹今rì一战之艰辛,虎痴许褚不愧曹营顶尖战将,自己使劲平生之力却还是奈他不何,观此人之武艺,遍数天下勇将亦只有大哥与三弟才能占得了他的上风。不过许久未曾碰到如此强劲的对手,今rì一战甘宁亦是酣畅淋漓,极为痛快。
此时大帐之中太史慈也在一旁,rì间他的骑军隐于飞虎军侧后,本待两军混战之时窥机杀出,突袭敌军,可等了半rì也未见甘宁信号,心头颇为纳闷,直到回营之后听得士卒说起才知二将军与许褚那一战竟一直战到rì头西落,子义亦是嗜武之人,闻听此战怎能不加心动,当rì在兖州他便见过许褚此人,只是被徐晃抢了个先手。
众人正在谈及rì间一战,忽闻帐外有人高声喝骂,单指甘宁出去夜战,不见胜负誓不回营,这把声音威武雄壮,帅帐之中亦是清晰得闻,却不是那虎痴又是何人?想不到此人之战意如此高昂,rì间那等恶战都未让其平息,反而前来要与甘宁挑灯夜战。
兴霸当年是何等脾气,此时虽身为大将沉稳了许多,不过论道斗将他不会惧怕当世任何一人,况且许褚在那里指名道姓的喝骂,他若不出别人还真以为他甘兴霸怕了这许虎痴,当即站起身来。
“二将军,两军交战斗将只是其次,那虎痴许褚虽是武艺惊人但毕竟只是一勇之夫,将军身受主公重托,何必与此人争一rì之长短?这夜间作战更添风险,二将军不可轻动。”轩朗见状急忙言道。
“二将军但请安坐,待某去会会那许虎痴。”太史慈此时却是见猎心喜,亦是起身言道,虎痴虽是勇猛他却毫无畏惧。
“我自知为将者当以大局为上,可单打独斗又有何危险,子义武艺不输许褚,由你出战甘某自然放心,不过此人指名道姓让我出战,若甘某不出弱了自己名头事小,损了我飞虎军士气事大,若子义替我出战rì后他人言及岂不是我俩用车轮战法欺他虎痴一个,他也未必有这个资格,再说子义铁骑乃我军奇兵,岂能暴露,不用多说,我就不信这许褚还能胜我。”甘宁一番说辞之后当即命人抬刀备马,盔甲穿戴妥当便即出帐,轩朗拦之不住,太史慈也不便再出言,只得随他出战为其料敌观阵,子义还特地换了一身衣甲,当然将宝雕弓带在身边,一旦甘宁有失,他就要出手相助!毕竟二将军安危事大!
甘宁拍马舞刀带领两千士卒齐点火把来到阵前,却见许褚横刀立马,身后千余军士手持火把将诺大一片场地照的透亮,当即也不多言,挥舞宝刀便直取虎痴,许褚自然舞刀相架,激战再度展开。
他二人心中都憋了一口气,誓要将对方败于刀下,可双方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再如何相斗也都难胜对方,这一番夜战也足足斗了两百回合,便以二人超凡的体力也各自有些难以为继之感,战到最后亦只能落个各自鸣金收兵之局,不过这一番大战强度之高,持续时间之长都为顶尖武将中对战之最,事后也被双方士卒大肆宣扬,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