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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云龙将电报觑完,狠狠一丢就走了:“淡吃萝卜闲操心!”
对于满清朝廷,栗云龙有种厌恶的直觉。要不是统一战线的思想在影响着他,恐怕他早就挥师南下,彻底灭掉腐败无能的满清政府了。至于光绪皇帝,还能够主持百日维新,有些骨气,姑且可以不论,那个西太后老佛爷祸国殃民的巨贼,完全可以送她到西天和唐僧一起取经了。
新军的主力部队在迅速地调集中,为了保证韩国的赔款,第二军的军长兼任某师团长的孙武暂时留在了平壤,部队三万。损失的也得到了及时的补充,以后驻扎的军费,则由韩国人支付。白强师团和曹福田师团全部撤离,两路人马不休息,直接加入第三军的作战序列,向中俄边境运动。至于武器弹药的补充,自有后续部队运输供应。
第三军全部往边境地区压,马鸿溪师团进展到了入门城,珲春城,最远的一支部队北连老黑山,柳大风的师团到达绥芬河城,东宁。荣美尔的师团则作为总预备队则进展到老爷岭的东南部,在汪清,春阳,鸡冠,罗子沟几个地方驻扎,随时随地策应前线的两个师团。荣美尔成为第三军的军长。
东征的第二军白强师团和曹福田师团,作为第二线的预备部队。在龙井,和龙,安图,敦化等地驻扎。一面休整,一面训练。战时,则编制为一个作战集团。
对俄开展的第一个问题是,作战的主方向。为此,参谋部提供了多种思路和详细的配套计划,最终,军团部选择了东部。
计划是,在北线采取有限的进攻,也就是佯攻的方式,第一军段大鹏三个师团全部渡过黑龙江,向俄国境内挺进,但是,要保证各师团之间的密切联系,求稳不求战,若战不求胜,除非情况特殊,格外有利,不主张进行大规模的运动战,第一期的作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北线部队只要在国境线上扰乱吸引俄军的注意就是了。
列宁的俄国人民革命军得到了加强,新军将战俘再次拨付两万人交给他,加以训练和武装,成为两个特别师。这事情已经几个月,想来,列宁等人的政工干部可以完全消化吸收。这样一来,俄国盟军就有六万人。
栗云龙为了加强列宁等人的作战积极性,还宣布,俄国人民革命军成为一个独立的军,所管辖下的部队编制为三个师团,列宁为政委兼任总指导,托洛茨基为军事负责的主官,各师团军官由俄国人民革命军自行任命,还许诺,只要新的战斗胜利,则北线的一切俄国事宜都转交给俄国人民革命军来管辖。
反正,不管栗云龙自己相信不相信,都将大话撂出来,目的只有一个,让俄国盟军凶猛一点儿。
没有人会不感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的,所以,不用怀疑俄国人努力。
栗云龙给了俄国盟军一个光荣艰巨的任务。在战争开始以后,俄国盟军渡过黑龙江,笔直地插向俄国远东地区的腹地,在布列亚山脉以东的广大地域内可以自由作战,然后,将一定兵力集中,沿着黑龙江的中下游河岸,东北向迅猛地攻击,出列托夫科,辛达,特罗伊茨科耶,因诺肯季耶夫卡,中塔姆博夫斯科耶,基谢列夫卡等城市,一直打到海边,将俄国白匪军的退路切断。简单地说,就是出击黑龙江中下游,沿江而进,斩断敌人退路,完成对俄国远东地区残军的包围歼灭。
俄军的任务虽然说起来路途遥远,其实,并不困难,遭遇俄国官军主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列宁派遣的联络军官得到了栗云龙的面授机宜,各种各样的困难和机遇都讲得清清楚楚,所以,列宁和托洛茨基非常高兴,其实,只要是和俄军作战,对于人民革命军来说,都是一个机会。推翻俄国沙皇的黑暗统治,拯救全部的俄国人民出水深火热死地,是列宁等人的信仰和责任,比生命还要重大。
列宁派遣的军官表达了对栗云龙的敬意,还送来了许多的礼物,包括在驻扎地区的打猎缴获,一些熏制成的肉干,一些俄国酒,都带着浓郁的异国风情,很有新鲜感。俄国盟军对中国新军的态度,还是蜜月中小媳妇对待老公的那中缠绵和依恋。几乎要整天贴在身上,如胶似漆的滋味。
栗云龙进一步许诺,在俄国妥协投降,或者局势崩溃以后,再释放十万名俄国战俘,给予俄国盟军消化吸收,培养成自己的力量。还说,只要俄国交付之前侵占的清帝国的领土,就是那一百五十多万领土,还有尼布楚条约中被友谊出让的一部分,则中国新军将继续支持俄国盟军西进,中国新军也不占领俄国的任何一片山水草木。栗云龙的保证是拍着胸膛的,给人绝对震撼的真实感,所以,没有人能够不相信。
在充分地动员俄国盟军的基础上,在武器弹药上,栗云龙也给了他们一些甜头,将新生产出来的机枪拨给其五百挺,弹药五十万发。其余步枪的子弹也配额满足。
这时候,奉天城是最忙碌的,欧阳参谋长也是最忙碌的,他一面详细地管理控制数个兵工厂的研制工作,也监督着生产的过程,还主持了武器弹药的分发和补充。
兵工厂的新动作是炮弹的生产。大量的炮弹和一些新式中型炮增加到了部队中,更多的六零迫击炮成为部队排级的火力支持点儿,另外,还生产出了单兵使用的新式威猛武器,掷弹筒。这种在日本侵华战争期间由日本人大量装备的东西,确实有着很多的优点。但是,不仅如此,兵工厂还生产出了一些榴弹枪。
炮兵的加强是重点,步兵的冲锋枪则全面配备。狙击枪也广泛使用。
可惜,坦克还没有生产出来,但是,坦克使用的炮弹则生产出了一万多枚,因此,可以有十辆以上的坦克被动员参战。
七十二章,炮击黑龙江
对俄谈判代表团在四月一日正式解散,朝廷方面的大员庆亲王,襄赞李经芳,还有其他几个具体负责的六部官员,一名军机章京上行走,得到了满洲新军首席代表赵政委的通知,宣布对俄政治会谈已经失败,俄方顽固不化,固执己见,对中国新军的建议由软抵硬抗地拖延战术到正面拒绝,三月底,也就是德俄军事同盟协定正式签定以后的几天里,俄国外交人员正式退出谈判。
清廷官员们带着遗憾走了,俄国人祸害了中国数百年,从十七世纪开始就抽满清帝国的冷子,当满清主力大军趁着中原混战空虚的机遇孤注一掷入主京津时,俄国人就赖皮狗一样地钻进了浩瀚的黑龙江流域的原始森林边缘,那肥沃的黑土地上。从此,龌龊不断,中国的领土一再丧失,北方为之不宁。清朝中央大‘员也很想在谈判中得到光宗耀祖的机会。
不过,庆亲王等人也知道,不管输赢结局,最高的荣誉还是东北地区的新军的。他们不过是幌子,装装门面面罢了。
德俄军事同盟的消息一传来,栗云龙等人就知道新的战争即将开始了,他们下定决心,要将俄国这头野牛按捺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要将俄国修理安分守己了。则中国的北方可有数百年的轻松安宁。广袤的西伯利亚虽然给人的直观印象是一片荒凉野蛮艰险的废地,其实其森林,矿业,渔业等资源之丰富,战略缓冲地位的巨大,是非常重要的,中俄两国,得之则强,失之则衰,气焰消长,以彼为标识。栗云龙等军官的内心深处,一直有囊括北方直到北极之地的宏伟构想。所以,在俄国人激动地,傲慢地,异乎寻常地宣布退出谈判时,栗云龙的心里油然而生的不是遗憾,沮丧和震怒,而是潜滋暗长的窃喜。
“政委,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好好地休息一阵子了!”电话中,两人寒喧了好久。
“谢谢了,我还真想休息呢!”
“别失落哦,等我们打下西伯利亚,你还有得事情做,有得会议谈。我倒是要劝你,跟龙飞学学,将俄语通晓掌握,”
“哦,明白,但愿你不要吹大气儿,让我失望!老栗,你别提龙飞,那个家伙简直不是人,能够掌握四五门外语还很精通的家伙就是全中国也没有几十个吧?人过三十不学艺儿,咱的脑袋真的不行了,哦,放心,学还要努力的,嗯,对了,我得提醒你,军事会议为什么不给我通报?行,你决定,可是,我要提醒你们,在西伯利亚用兵,危险很大,问题很多,千万要注意啊。”
“知道,运动战术,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原则,”
“那好,我就不赘言了。祝你们旗开得胜!”
“不是你们,是我们!”
“哦,我们!”
“政委,你该回来了,好多天不见,想得花儿都谢了!”
“呵呵,扯你那蛋儿,你是想你老婆吧?哦,军团长,我的工作在这里打一个结,尽快回奉天。”
“早该回来了。政委,你主持奉天城的军政事务,新军的训练,支援前线的运输等,让欧阳专门去弄军火吧。还有军纪问题,政治工作问题,都需要你来主抓。”
“知道了!”
四月一日,就在天津城的一个骑兵营的北洋军欢送走了中央大员的车队的时候,满洲的中国新军已经迅速行动起来。战略部署全部到位,各师团都清楚了整体的作战计划,明确了本部队攻击的目标方向。栗云龙本人用了三天时间,乘坐一辆坦克,带领坦克分队的十辆坦克,携带两个基数的弹药,在一个骑兵团的护卫下,马不停蹄地冲到了吉林的通化。之后,因为纵横交错的江河湖海阻挡,不得不滞留下坦克,自己率领骑兵直奔前线。又两天,到达二道白河,尚未渡河时,就得知战争已经开始的消息。
第一军按照计划,开始强渡黑龙江,对岸的俄军防御非常薄弱,只有江中的几十艘中小型军舰还有一定的威胁。
四月的黑龙江两岸,虽然寒气依然故我,春天的景象却丰满地铺展,树林绿得铺天盖地,芦苇荡荻花飘飞,鲜嫩的杂草染绿堤脚荒滩,不时可见的野花吐露着芬芳,天空中往来飞翔大群珍贵的鸟儿,熊走出树洞,寻找配偶和食物,麋鹿,黄羊,成群结队地游荡在沟壑山岭旁。
段大鹏端着望远镜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江中的俄国军舰,中午九点二十分,非常准时,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的黑龙江支队就巡逻江面,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警戒。
三艘舰艇,高高地挂着一面面俄国海军旗,猎猎的寒风撕扯着旗帜的边角儿,闪烁的旗面拍打出有力的声响。俄国军舰上的大炮耀武扬威地瞄准了这面,崭新的烤漆,长长的炮管,密集的铁栏,警惕的官兵雪白的棉装,都熟悉得让人感觉是可以触摸的一副图画。
呜!一声怪叫,突然在俄国军舰上鸣响,接着,一枚炮弹已经凌空飞舞着,打到了这面中国新军的阵地上。
泥土飞溅,两名小高地上坚守了望的中国士兵被打了个正着,爆炸声伴随着浓烈的烟雾腾起,士兵碎裂的肢体无聊地四射开来,连一声惨叫都没有,一切都结束了。
中国官兵在战壕里紧张地盯着敌舰,大部分已经敏捷地钻到了侧面开挖的猫耳洞穴里,一些枪支还滞留在原地,等候着主人反击的消息。
十天前,俄国的军舰就开始了频繁的挑衅行动,海军的优势使其居于主动地位。突出的中国新军的阵地,都遭到多程度不同的攻击。不时有士兵伤亡。
又几枚炮弹尖叫着打过来,声音之大,令人发指。许多中国官兵急忙捂住了耳朵。
在敌人的炮弹面前,逃避是没有用的。只能等待运气的宣判吧。
“妈的,咱们的炮为什么不让打?炮兵都他娘的回家抱孩子去了?”一名满脸胡子拉茬的班长气愤地咒骂道,一边说一边用刀在坚硬潮湿的壕沟沿儿上劈砍。
“是呀!咱的炮还少吗?”一名年轻士兵瘦弱的双手紧紧地搂着脑袋附和。
“要是咱的大炮打过去,俄国人肯定完!”一名老兵飞快地将脑袋伸出去观察炮弹的落点儿,一面轻松地丢弃了双手:“咱师长说,再等几天就给每人发一顶保护脑袋的钢盔,不知道那东西能不能防炮弹。”
“防个蛋!”班长问:“落在哪儿啦?”
“刚才那颗呀?嘿,落到了九连战地上了吧?嘿嘿,把九连那杆小子们挂军旗的大树炸没了,哈,这帮小子再也抖不起来了!”
呼!也许是呜的一声,好象怨妇旷夫的深夜哭泣,长长的尾音拖在空中,令人听得心烦意乱,
“天呐,它来了!快躲避!”班长惊呼一声。
话音刚落,一颗炮弹准确无误地砸到了那名老兵的跟前。
“完了!”在心里,班长绝望的脑海里闪烁过这几个字,就条件反射地纵身趴到了地下斜切的洞穴口儿。
精神已经崩溃了三名士兵眼睁睁地看着炮弹在自己的周围砸下来,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可是,那枚炮弹重重地砸进了泥土里,半截弹身都不见了,却一直没有爆炸。
“哈,哑弹!我的娘哦,千年不遇哦。”
士兵们惊喜地欢呼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爆响起来。大地疯狂地颤栗着,好象寒风狂暴地吹过。这个班的十几名士兵惊骇地从各自的掩护工事中伸出脑袋来侧耳倾听。
“完了!俄国人的炮这么多!”
“狗日的,这回娶不成白媳妇了。”
“白媳妇?看这阵子炮弹打过来,你的小鸡鸡还能不能剩下一片渣渣儿!”
忐忑不安的官兵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的不对,立刻都跳出战壕,寻找并欣赏炮弹呼啸的壮观场景:“呀,是咱的炮呀!”“是啊,咱的炮,我日你的娘,你终于打了!”“狠狠地给老子打!把毛子的船全打到江里喂鱼!”
段大鹏在隐蔽的指挥所里,透过秘密的观察口,倾听着炮弹划破天际的颤音,无声地冷笑,鼻子里哼了一声。“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是病猫啊!”
“军长,咱的炮群终于打了!”三个小参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支起了透气窗户。
“走吧,咱到上面看个清楚!”
“军长,注意安全!”
“注意个鸟儿!俄国军舰还有指望生还吗?”
在依西肯的镇子方向,濒临黑龙江岸的南边某树林里,第一军的某炮兵团全力以赴,官兵们将炮弹和憋屈了十多天的愤怒一起发射了出去。旗帜招展,硝烟弥漫。大炮有节奏地运动回环着长管,完成了一轮轮的射击程序。
“快调整方向,左转十五度,左转十五度,继续攻击!”指挥官校正着目标。
三艘俄国军舰被笼罩在一片弹幕中,左右为难,跌跌撞撞地航行,试图逃脱灾难,可是,第一轮炮击,就有七发炮弹打中了两艘军舰,正在激战中的俄国官兵一群群被炸得飞起来,掉进江中。刹那间,军舰周围的江面就被染成了红色。
七十三章,跨江猎杀
为了渡江,迅速消灭江中游弋的俄国军舰,中国新军做出了极大的克制和努力,幸好是春天,草木树林繁杂,枝繁叶茂,遮掩了炮兵的前进意图,使所有的三十多支炮兵在向江岸边移动的时候,都没有引起俄军的注意。实在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一件幸事儿。
十多天来,俄国人深深地陷入恐惧之中,德俄军事同盟的结成,清俄两国政治谈判的决裂,在俄国沙皇和众位大臣以及普通的民众那里,是兴高采烈,得意洋洋,在前线士兵的生活里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滋味,流血牺牲的时候到了。当俄国宣布退出谈判时,中国新军就发出了严正的宣言,将以自己的方式来解决北满边境地区的遗留问题,同时,用果断的行动来取得被侵略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俄国侵略者造成了重大损失的补偿。这些表态,在俄国高层看来,也许更多的是恼羞成怒,无可奈何的意味,而在前线的俄军官兵的眼睛里,就无异于宣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