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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好看,韩国人的骑兵战术十分精妙,时机瞅得极为准确,单独突击的中国骑兵本来只是侦察和向南转进,完成对城市的包围,并没有打算正规战斗。
韩国人骑马的技术也很高明。在疯狂的奔驰中,有是挥舞着双刀,有的一手挥刀,一手持枪。
中国军队按照固定的战术,迅速转变了队形,改成纵深的两队,还将第一队扩张了两翼,形成极其薄弱的散兵线。
中国骑兵站稳脚跟,没有任何移动,许多官兵就连战刀都没有拔,就那么静悄悄地等候着,在韩国人看来,简直有些傻。
二百米的距离对快速冲锋中的骑兵来说,就是那么短短的的几十秒。
“杀!”
“杀呀!”
在军官的带领下,韩国兵志在必得,斗志昂扬,以席卷横扫之势,向中国新军扑来。
中国军队在面临着敌人冲锋的极限速度,距离只有一百米时,下令开枪了。
散兵线上,士兵之间的间隔只有两米多,五十多名士兵拉到一百六七十米,完全可以和数百名天崩地裂般呼啸而至的韩国骑兵正面完全对峙。
“开枪!”
在军官的口令声音响起,中国新军官兵才将枪端起来,然后做出瞄准的姿势,这期间,又是两三秒钟,所以,等他们射出第一轮子弹时,韩国骑兵已经冲到了六十多米的位置。
这是一片开阔地,庄稼收获的痕迹还在,田埂却已经削平,枯萎的灌木丛象一簇簇的草甸子,荆棘和起伏的坡地在远处招摇,从新义州城中直出,中国新军的位置,恰好是最平坦的。
韩国军也许早就看到了这一点儿。
韩国战马怒张的鼻孔,疯狂到辨认不清脚步的飞奔,狞笑的官兵面孔,历历在目,践踏飞溅而起的灰尘潮水象一道浓烈的烟龙,尾随出令人恐怖的罕见景象。
韩国骑兵边冲边开枪,三名中国士兵应声落马,沉重地摔倒在地,战马受到了惊吓,返回就逃,一面长长的嘶鸣。
砰,又一声枪响,子弹在第一横队指挥官,中国新军胡排长的耳边划过,战斗结束以后,胡排长才发现,自己一直发热的耳朵,居然丢失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块块。
韩国骑兵的马上射击技能还是不错的,但是,能够这样做的士兵毕竟不多,否则,战斗的胜负早就结束了。
至少有四名士兵受伤,三名士兵死亡。这是中国新军骑兵连遭受的前期损失,也是最后精确的数目字。
阵地上,忽然爆发出异常的声音,剧烈而持久,覆盖住了韩国官兵那怒张的嘴巴,沸腾的马蹄,战刀在寒气中分割的呼啸,到后来的战斗中,所有的声音都稀疏了下来,只有这种声音长久不衰。
这就是中国新军冲锋枪射击的声音。
新军依照前世的记忆,坦克兵配备的突击步枪类型,科研攻关,研制出在二三十年中都领先世界的步兵密集火力武器,冲锋枪,但是,由于技术的有限,车床质量的低劣,山寨版本的冲锋枪的质量和理想境界有着一定差别的,比如说,容易卡壳,一个弹夹的装配量只有十五发,在许多方面的技术指标上,它都有值得再研究再发展的空间。
不过,对付只能一枪一击发就一颗子弹的韩国士兵来说,这些武器已经是太超前了,太先进了。
韩国人已经从各种新闻媒介渠道知道了中国军队大量装备一种短杆儿的黑粗枪械。日本人也知道,几乎除了火星人不知道以外,是地球人都知道了,尽管大家对那种枪的威力争论不休,猜疑不定,可是,无疑问的是,一定很厉害。
奉天满洲新军高调誓师的消息以有线电报的形式传到了汉城,韩国君臣在震惊恐怖之余,急忙招集日本驻韩司令官大山岩元帅商议。日本方面在作出强悍反应的同时,也很慎重,所以,日韩联军的智力并未真正出动,只派出一个师团的兵力在西线集结,和中国新军作战,目的是试探中国新军的威力。
六年前韩国从满清帝国的阴影下独立出来,立刻就被日本控制了政局,它的军队自然在控制之列,日本军官大量地渗透早韩国军队中担任各级顾问和教官,按照日本的方式来训练编制韩国军队,韩国军队毫无疑问地倭化了。
一九零一年的冬天,韩国军队的整编训练已经完成,全国统计有十个师团,五个独立旅团,外加一万名武装警察部队,总体的实力不容忽视,可是,在编制上大做文章是日本人善于玩弄的阴谋,虽然号称十个师团,真正足额的师团,有战斗力的师团只有四个,按照战斗的序列分别是禁卫军左师团,右师团,釜山师团,平壤师团,其中,京城禁卫军左师团是第一师团,右师团是第二师团,又叫汉城左翼军,右翼军,釜山师团是第三师团,又叫南部军,平壤师团又叫北部军,是第四师团,以这四个师团为核心,各培植了一个师团为副军,第五师团为汉城南山军,归属左翼军统辖,第六师团为汉城北部军,归属右翼军统辖,总的说来,汉城地面就配置了四个师团,加上保卫皇宫的京禁第一旅团,号称京军五大营,是以前京军的改造和翻版。釜山附近和平壤附近,各有一个师团,这样,总数上就有八个师团了,因为中国新军的崛起,满清和俄罗斯的关系紧张和殊死搏斗,日本按照同俄罗斯的秘密协约,组建了精锐的鸭绿江兵团,出镇鸭绿江沿岸,观测风向,按照协同的要求,将韩国内地的两个师团分别调遣到边境附近,组成了配属于日军作战系列的韩国西部边境集团。又称为韩国西军,分别守备距离鸭绿江五十里的沿边城镇。在五个独立的旅团中,第一独立旅团自然是守卫皇宫的禁卫军了,其余四个,两个在西,两个在东,目的是镇压地方,防止人民起起义和反对日本情绪的政治化。
不管韩国军队怎样训练和编组,他们毫无疑问都被日本控制了,韩国军队的战略战术,就是日本人的命令。虽然下层韩国官兵对日本人有着许多的逆反心理,在本国军官的压制下,还暂时能够克制。
日本人有一个特点,相信科学,但是更相信精神力量,所以,在明治维新运动中崛起的不仅仅是欧洲化的科技,更有本土化,妖魔化,神格化了皇道教,在蔑视人的基本权利,狂妄自大的同时,也向所有的人,包括他们自己,灌输一种精神胜利法。
日本陆军第一实力派大山岩元帅虽然对中国新军的坦克战传闻非常相信了,还是认为,那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他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研究的就是破解中国新军坦克的各种方法,还甭说,他真的就有很多真知灼见,以后,他的学生板垣中将,杉山元大将,小矶国昭大将等就成为日本陆军顶呱呱的坦克战理论家和高手,在和中国军队长达十年的殊死搏斗中,多次重创中国小股部队。
他还没有认识到冲锋枪的威力,事实上,武器的任何新改进,都将在军事战争史上修改游戏的规则,当时,元帅不相信有这么一种可以连续射击的单兵新武器,他认为,打死敌人只要靠猛烈的冲锋,以刺刀的拼搏和步枪的单发子弹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
日本军队曾经进行过一项实验,即机枪和步枪效能的综合运用。然后得出的结论是,机枪主要是步兵的火力点,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支持,比如说,普通的一挺机枪就需要一个战斗班,五人到七人,效率并不高,除非阵地战打击敌人集团冲锋的必要,一般是不合算的。再者,步枪的射程比机枪要远些。
日军后勤部门还提出了更加实际的理由来支持元帅的观点,日本是资源贫乏的国家,如果真的配备速射步枪,则国力难以长期支持。
总之,日本军队领导层的漠视,使韩国军队在此次新义州城外的偷袭战中,无论战术思想,训练指挥等各方面都明显居于上风,还是免不了惨败的下场。
三十二章,胜得太无耻了
韩国新义州,当时是一个军事堡垒性质的小城,对满清帝国贸易的封闭状态,使小城的桥梁通道枢纽作用没有得到有效开发,四围五里多的石砖混合墙壁,周围的瓮城,几个高台观察所,显示出韩国人在对满清帝国臣服二百多年的同时,还有着深深的戒心。
现在,奉命和中国新军作战,充当石头试探中国新军实力的国境线警备师团西军一师,就将全部的兵力从腹地区域的江界城,北镇,宣川等驻地聚集起来,迅速西移,逐渐调遣到了楚山,水安,义州,新义州等沿着鸭绿江一线,各旅团,团营等沿边驻扎,巡逻江口,警戒江面,兵力显然不足的情况下,西境的两个独立旅加入了西部军南师团的战斗序列,分别担任几个沿江城镇的防御工作,而使南线师团可以集中大部分的兵力于新义州,师团长朴正卯带领他的日本顾问小村秀二中佐就在城中时刻观察指挥着城外对中国军队入侵的阻截战。
“朴将军,我不觉得击败中国新军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小村看着势如破竹,势不可挡的韩国骑兵队,估算着冲破中国新军薄弱防线的可能性。
“嗯,如果满洲新军确实是拿这些人做诱饵的话,还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不是,则我们可能要获得胜利了!”朴正卯心情非常紧张,和大名鼎鼎的中国新军作战,他的神经一直高度紧张,甚至已经有了间歇性筋骨抽搐的毛病。说完话,他的嘴角儿就狠狠地抽了一下,非常象赵本山大叔导演的《乡村爱情》里的某一位。
在韩国骑兵即将冲到中国新军骑兵防御线一百米的位置时,朴正卯将军才用手捂住了狂跳的心脏:“谢天谢地,仗大胜了。”
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一点儿,骑兵的冲锋还可以阻挡吗?就是中国军队一齐开枪射击,也阻挡不了!就是韩国骑兵有三分之一被击毙,(这种可能性不太大,最好成绩是四分之一,)后续的铁骑也将能把中国人的阵势犁成破烂。阵势一乱,败势将不可逆转。
“将军,我会给您请功的。”小村中佐拍拍后者的肩膀,尽管他的年龄小了十岁不止,更象是儿子而不是表面上的相反情况。
“谢谢。”朴师团长骄傲地昂起了脑袋,使那些纷纷扬扬的红绸装饰绽开了美丽,象发了情的公鸡。将军的胡子已经由典型的东方风格向日本的将军们看齐,由温顺的自然分散下垂修改为两翼的翘起,立刻就有了凶恶的气象。
小村中佐的话没有错,大韩帝国的内部,已经被日本人蛀空,顾问无所不在,无所不为,牢牢地控制着韩国的政治,军事,甚至经济命脉。军队将领的功勋,升迁,更多的是看随军日本国籍的顾问的观感监督情况。
朴师团长最向往的就是能够和中国新军打成平手,即使是打上一个漂亮的胜仗,无论规模多大,他都可以向皇帝和日本顾问,大山岩元帅交代了。最近就要组建的韩国西部边境军团的司令官,很有可能就因为新义州之战而立刻产生。
踌躇满志的朴师团长自然把这一仗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两只眼睛也滴溜溜地盯着不肯安心,于是,自然而然地看到了战斗的全过程。
枪弹爆响,旌旗飞扬,战马怒吼,血肉。。。。。。
朴师团长的两只手伸出来,想要狂鼓,又想要疯举,但是,却始终没有举起来,饿喊出来,这是真实的吗?他怀疑自己的眼睛,耳夺,怀疑一切,这个天地世界是不是真的,都引起了他的深刻怀疑。
日本顾问小村中佐的嘴巴因为用力过猛而僵硬麻木,很久都没有能够收回去。使口腔中正常分泌的津液寻找着了突破口,汹涌而出,拉起了长长的丝条。他的脸色也在剧烈地颤栗中转变为晶莹的白色,几乎改变了人种的属性。
战场上,形式突变,中国新军单薄的散兵线上,爆发出一幕幕弹雨,覆盖在正拼命突击的韩军骑兵的当面,顿时,所有前面的韩军战马都无一例外地在胸膛上爆出了喷泉一样急剧的血线。
那些矫健的战马,好象充满了红色液体的玩具,被巨大的力量推动,阻止,在骤然前奔的时候好象突然撞见了高墙,再也不能前进,于是,许多战马的两条前腿不可思议地腾空而起,向着前面的斜坡虚空奋力冲刺。
汪汪汪汪。。。。。。连续的颤音将本属于狗的叫声演奏成崭新的意义,好几匹战马本能地狂叫。哀鸣。
两匹战马的胸膛被密集的弹雨攒击,彻底撕裂,敞开的卷肉露出狰狞的层面组织,形成一个巨大的深邃的坑,露出的周围统统是鲜嫩的皮肤和肉。
一匹战马疯狂地抖动着脖子,想要化解掉迎面撞击来的力量,可是,还没摇晃三两下,就因为弹雨的切割折断了,颓唐地歪斜向一边。
一名骑兵的脑袋,胸膛等要害部位,居然在一瞬间,被穿越了战马脖子的弹雨尽数打中,当场撕得血肉模糊。
冲锋枪的弹幕,就象一堵无形的墙壁,一双巨大的太极推手的手掌,将所有的韩国骑兵遮蔽在外,阻挡住了。
稍一停顿的工夫,第一线的韩军骑兵就纷纷倾倒毙命,有的是连人带马直接撞下地面的,有的飞上天空做了许多无意识的动作以后才再次掉到地上的,有的向前,有的向后,有的侧面,乱七八糟。比冰雹砸过的庄稼地还要凄惨。
也有极少数凶悍的,战马凭借着惯性向前猛冲,一直冲到中国军队面前二十米处才砸进地里。成为新的绊脚石。
尽管韩国骑兵训练有素,表现得非常有水准,间隔也非常科学,还是不能避免骑兵作战通常所有的弊端,前面的尸体和伤损人马,立刻成为后续进攻者巨大的威胁。来不及刹车的后续骑兵,至少有十几位因为踩踏在前面人马而滑倒或者绊倒,开始了新的滚地游戏。
一名骑兵骤然在前面死马的地点被绊,呼的一声,居然飞上半空数米。
在一处地点,最前面的尸体一连绊倒了后面五个骑兵,充当了最凶猛的狙杀武器。
韩国骑兵还是源源不断地,密密麻麻地向前冲来。
中国新军官兵原地不动,继续射击,只有两名新兵,因为被敌人的气势吓倒,转身逃了。露出了一些空隙。
但是,那已经无关紧要。
“射击,射击!”中国军人愤怒地,无意识地嘶吼着,将凶残和勇敢痛快淋漓地宣泄着。许多官兵咬牙切齿,随着枪身的剧烈震撼而颤抖。
一个倒霉的士兵因为打得过于忘我,枪口一低,居然把自己的战马脑袋给削飞了。
总之,中国军队也出了很多的洋相,闹出了一些经久不衰的笑话谈资,不用说,那两名转身溃退的新兵裤裆里面很难干爽了。
够了,中国军队的冲锋枪火力实在太凶猛了,凶猛到很多观战的韩国军官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片火网,很少有韩国战士能够撞破它,侥幸地到达终点。
战场上,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势,韩国骑兵精锐悲惨的死伤景象令人不忍目睹。
三百多名骑兵,在凛冽寒风中的攻势可以说是非常壮观的,但是,这股寒风没有能刮多久,就停滞下来,转而回流了。
劈里啪啦的倾倒声,撞击声,弹雨爆发的声音,血液喷涌的声音,肌肉和皮肤,甚至是骨头的分离声音,伤兵的狂嚎,战马的哀鸣,在已经血红一片的肮脏不堪的庄稼地里,响成一片。
但是,由于前期四名士兵的伤亡,两名骑兵的溃逃,一名士兵误伤了自己的战马,把自己给打下马来,所造成的空隙,使十几名韩国骑兵能够侥幸地冲到了中国人跟前,他们举起了雪亮的钢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手砍去。
一名中国士兵一闪,险而又险地避免了冰冷的刀锋,一梭子打过去,将那个对手射成了蜂窝煤球。
咔咔吧吧的更换弹夹的声音,也没有使中国军队的射击密度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