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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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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过后。
    “传令,叫张培贤仔细了,决战就在眼前。”
    声音有些嘶哑,但一瞬间却好像点燃了周围诸将浑身地热血,精神都不由为之一振。
    “大人,观对方军容士气。此时不易决战,还是等些时候为好。”完颜和尚面容有些扭曲,两日以来仔细观察,秦军兵甲犀利,纪律严明。进退有度,出战将士军卒,视生死如等闲,如此观之。秦军之精锐能战实出乎他意料之外,潼关之下虽然见识过的,但也只以为是少数精锐,但如今看来,秦军蛰伏至今,爪牙之利实与金国少数精锐之师相仿。
    望着对面间列有序,刀枪蔽日,军容鼎盛的军列。隔着里许,便能感到逼人的肃杀之气,一股寒意已经充塞心间,在萧可晋发令之前,他终是忍不住出声反对。
    “完颜大人不是害怕了吧?这样的话,还不如回襄陵去睡个安稳觉,等咱们打胜了这一仗,选出几个兔爷来给完颜大人送去怎么样?”
    这番话虽然简单。但却极尽恶毒之能事。这里周围大多都是萧可晋的心腹之人,听罢都是哈哈狂笑。他们都知完颜和尚长相清秀,平生最忌讳旁人拿这个说事儿,萧可晋和完颜烈斗了这许多年,他们对身为完颜烈心腹的完颜和尚自然看不顺眼,此时听了他的话,还以为是不欲大伙儿建功,立即便有人出言讥讽。
    完颜和尚猛地瞪过去,他身后的心腹将领也都手按刀柄,大有一言不合,便即拔刀说话的架势,说话之人为威势所逼,瑟缩了一下,不过看见萧可晋阴沉的脸色,随即就挺直了脖子,恶狠狠的直视完颜和尚。
    萧可晋甩动了一下马鞭,眼睛越过层层军阵,望向秦军阵中的高台,那里隐约站着的便是这次的对手,大秦魏王李玄道了吧?这位魏王地事情他知道的不少,身为皇子,却领兵驻守潼关,大小百余战,让金国大军不能寸进,听说一脸的伤疤,都是临敌冲阵所得,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若是当年太祖时候,大金这样的人也不会少了,但如今嘛……他身边是不是也有人在劝他不应该干什么,应该干什么?他会怎么处置?
    “听说秦国新皇刚刚登基,对魏王李玄道猜忌甚重,大帅那里又用了离间之计,此时秦军军心不稳是肯定地了,只要战事稍有不利,就是溃败之局,这样好的时机怎能放过?”这番话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
    接着语气便严厉了起来,“谁要乱我军心,定斩不饶,诸将听令。”
    众人哄然应是。
    ……
    这注定是一场比之前潼关之战还要惨烈数倍的决战,大秦大金两国近二十万大军汇聚于襄陵之南的平原之上,堪堪摆出了生死相决地架势。
    如李玄道所预测,金兵战法乏善可陈,汉军为先,杂胡继之,精锐隐于阵后,数十年过去,金国的战阵之法并无多大变化,但他们面对的敌人却已经从腐朽的辽国,不堪一击的汉人军旅,以及一盘散沙相仿的北方诸胡,变成了隐忍数十年的秦军。
    大军推进,脚步声便已震动四野,中间夹杂着不时响起的号角声,金兵阵势已经整个摆了开来,此时天色一暗,却是浮云挡住了阳光,仿佛天上地骄阳也不忍见这生灵涂炭的血色一幕是怎么开始的。
    汉军阵型在推进当中有些变形,但还算严整,对面秦军却是岿然不动,阵列如铁,但刀枪都已出鞘,闪烁的寒光刺人眼目。
    金兵到得一箭之地,顿住,传令兵四处奔走,气氛却越加紧张,不论秦军和金兵都握紧了手里的兵刃,,谁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平静,接下来便是生死相见的场面了,虽是平静,但杀气却只有更浓,一些老兵更是抓紧时间调整自己的身体,眼睛中不自觉地带起了血丝,大军决战,各人便像蝼蚁一般,能不能活下来,除了看老天爷是否眷顾之外,还要凭自己地本事。
    终于金兵阵后凄厉的号角声响起,整个世界好像静了一静,接着脚步声便整齐地响起,汉军队伍开始向前开进,黑压压的人潮像蚂蚁般向前涌动,将大地遮掩的严丝合缝。
    金兵阵后准备好的投炮开始动作,石块如同雨点般向秦军阵内泼洒着死亡,巨石从天而降,将秦军兵士如同玩具般砸的骨断筋折,滚过之处,鲜血横流,在秦军阵列中带起一片腥风血雨,最致命的还是那拳头大小的碎石,只要落下,便是倒下一堆身影,盾牌盔甲在这些石块面前,好像纸糊的一般,奇形怪状的尸体倒卧在地上,鲜血好像廉价的涂料般肆意流淌而出。
    李玄道目光定定的看着一块巨石落在不远处,人体像纸偶般飞出,巨石滚动了几下,造成十数人的伤亡,神情好像铁水铸就一般,丝毫不动,他身后的旗手却已经满脸是汗,但身体还是挺的笔直。
    “大帅……”李玄道的衙兵统制官吴晨洲身体不自觉的挡在李玄道前面,嘴里却叫了一声。
    李玄道一把将他拽开,眼睛仿佛刀子般瞪了他一眼,让吴晨洲心中一颤,随即李玄道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了,眼睛聚精会神的看向战场,心中却是微觉满意,秦军虽有伤亡,但这惨烈的景象并为动摇士卒心志,阵列依旧严整异常,并无一人乱动。
    吴晨洲低头退后,再不敢说话,但不自觉间站的离李玄道更近,他知道,自己再若开言,就算他是自小陪在李玄道身边的伴读,也得将脑袋拿出来的。
    “这些金人到也聪明,将攻城之器拿了出来,到也算得上犀利,不过未免太少了些……”随着微湿的夏风,李玄道淡淡的自语声传入吴晨洲的耳朵。
    “开弓,开弓,一百五十步,一百五十步,三连射,三连射。”一连串的命令在将领嘴中声嘶力竭的喊出。
    随即黑压压的箭雨将天空都挡的一暗,箭雨落下,前进中的金兵立即像割麦子般成排倒下,流出的鲜血和秦军却并无二至。

第三百二十一章大战(二)
    第三百二十一章大战(二)
    汾水之滨,风云变色。
    汉军队伍冲到秦军阵前,已是损伤惨重,但在后面督战队的威逼之下,终是挺过了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密集箭雨,和秦军展开了面对面的搏杀。
    大军决战最惨烈的一幕已经开始,秦军阵前伸出的枪林密集的好像刺猬,前排士卒皆是西北来的彪形大汉,东军在野战上还要差上一些,解州之战就可以看出有些经验不足,值此之时,李玄道也不敢将东军派在最前面,前排四营皆是西北边寨和西夏人打出来的精锐老兵,面对着疯狂奔跑而来,嘴里发出复杂难明的嚎叫声的黑压压的金兵,在各级将领的呼喝声中,这些老卒神色不动,只将手中长枪握的死紧。
    轰的一声,仿佛天际响起的闷雷,两军士卒终于撞在一起,只这一下,便有无数生命消逝其中,长枪见血,狂奔而来的金兵一个接一个像串葫芦一般被长枪刺透串起,如此的冲撞,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长枪上的人体惨叫着挣扎着,手脚舞动之中,身体内的血液迅速流失,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终于如林的长枪中间露出缝隙,前排已经被死亡鲜血吓的快要崩溃了的汉军见到这一丝生机,哪里还会犹豫,立即顺着缝隙处不断涌入,刀剑齐下,两旁的长枪兵立时倒下一片,缺口更大,更多的汉军士卒涌入其中。
    枪林开始收缩,慢慢退入军阵之后,露出后面手持横刀,身披板甲,严阵以待的军阵,横刀反射着日光,发出耀眼的寒芒。横刀挥舞而起,夹杂着秦军整齐的号令声,秦军士卒齐齐迈进,将冲入阵中的汉军士卒砍倒一片,这些秦川子弟身材高大,体格雄健,立时便硬生生将那些汉军士卒拦住,挤了出去。接着在横刀挥舞之中,便是血肉横飞的场景。
    金兵被秦军推的不住退后,阵势已是杂乱不堪,所有幸存下来地汉军军士都心惊胆寒,面前这些彪形大汉真是汉人吗?是和他们一样流淌着来自远古,炎黄子孙的血脉吗?大唐盛世离他们已经遥远不可追及一般,契丹人走了,来了女真人。他们更加的残暴专横,更加的勇猛善战,汉人的荣耀他们已经忘却,现在的他们,只知道契丹人。女真人是那么的强大,没有一支军队是他们的对手,凡是反抗地人,都已经被女真人的铁蹄踏的粉碎。
    而如今。站立在他们面前的,望之狰狞似鬼,兵戈精良,斗志旺盛到极的却也是汉人军伍,看上去比女真人还要残暴好杀,所有汉军士卒心中都升起无力之感,脚步更是畏缩而不敢前。
    远远看着汉军败了下来,督战队也被簇拥在中间。虽然极力砍杀败兵,但面对蜂拥败退的汉军,那是止也止不住的,不得不随之退后,秦军却并未追击,而阵中又升起一阵阵箭雨,将逃回的汉军一片钉在地上,萧可晋脸上地肌肉抽搐了一下。
    但这样的场景他见的多了。并不奇怪。金国的汉人若是能打仗,这天下早就不是女真人的了。随后几个满脸是血,神色绝望地汉军千户官儿已经被绑到了他的马前,不等几人求饶,萧可晋已经厌恶的挥了挥手,立时几个汉军将领便被粗野的按倒在地,砍刀挥下,几颗血淋淋地人头便滚落在地,随后几颗人头便出现在了早就立好了长杆之上。
    “四个千人队准备,再败斩其首领,传令,派一队弓箭手上去。”萧可晋冷冷道。
    一队队的金兵离阵而出,越过尸体累积的阵前,迎着秦军的箭雨向前,接着金兵弓箭手随后,向秦军还以颜色,秦军阵中不是有人哼也不哼一声的栽倒在地,投炮一直未有停歇,但石块渐少,显然金兵也是匆忙之下制造的这些东西,使用之下,损坏的并不少。
    战事的艰难还是出乎了李玄道地预料,汉军一的冲向秦军军阵,越来越急,几乎没有间隔,遥望金兵本阵,还是岿然不动,只是汉军军阵越来越是靠前,那些身着杂乱的杂胡也都开始准备。
    秦军军阵之前只有三万人,轮番冲击之下,阵势已经越来越不完整,看上去被突破进来只是早晚的事情了。
    “报大帅,折将军问大帅是否用人上去轮换。”
    “告诉他,紧守左翼,不得轻动,吴晨洲,你亲自去问张培贤,我之前说的他还记得吗?他若守不住,我这里就换了他。”
    “是,大帅。”
    前排阵中,张培贤一把将肩上的箭矢拔下,闷哼了一声,亲兵赶紧上前给他裹伤。
    “张将军,大帅有话问你,可还记得之前大帅的交代?”
    本来稳重的张培贤此时已是满脸厉色杀气,一脚将亲兵踹开,“你去回禀大帅,张培贤还没死,金狗就攻不进来。”
    见吴晨洲纵马而去,张培贤狠狠吐了口唾沫,回身一把将身为他衙兵统领地侄儿张亮拽了过来,怒吼道:“你率我所有衙兵列于阵后,传我将令,退后一步者斩,掌旗官,随我来。”
    将旗前移,一直到得军前,毫不间断地搏杀半日的秦军士卒见了,精神都为之一振,古时征战,一半靠地是实力,一半靠的却是士气,演义小说上写的东西多有夸大之处,但说到一军将旗被夺,士卒虽无多大损伤,但却溃败而走的事情与事实到无多大出入,所谓将乃军之胆,将领身先士卒,底下军兵便也悍不畏死,见将旗前移,都知道一军主将已经到了阵前与他们同生共死,士气立时一振。
    这一仗,只打到夕阳西下,两个多时辰过去,秦军阵前已是尸体遍布,有的地方尸体累积起来,已然如同小丘一般。其中不乏秦军与金兵死死纠缠在一起的身影,血水汇聚成溪,泊泊流淌,将秦军军阵之前染的通红一片,此时汾水之滨已是一片地狱般的情景了。
    残阳如血,秦军的箭矢也稀疏了起来,到不是箭矢不够,而是弓箭手已经拉不开弓弦。金兵好像无有穷尽般,反复冲击秦军前军的阵型,此时已经不光是汉军,那些手持各种兵刃地杂胡嚎叫着也夹杂在其间,这些杂胡虽然漫无阵型,只知一拥而上,衣甲不全,就是手中的兵刃也是五花八门。式样各异,但这些胡人身形高大健壮,手中握着的除了少数利刃之外,多有钝器在手,每一挥舞便伴随着猛恶的风声。下手之处顿时一片血肉模糊,又兼悍不畏死,着实难以应付。
    三万秦军血战到此时,轮番替换之下。到还不算吃亏,但长枪多已折断,金兵攻击越来越是密集,几乎没有休息的空当,不过秦军并不稍退,死死挡住越来越是疯狂的敌人,满是缺口鲜血的横刀不停挥舞,将来挤的阵前地金兵砍倒杀死。也不时有秦军被掀翻在地,在这样的战场上,倒地几乎就已经等于是死了……
    张培贤等着一双已经红的充血的眼睛,衣甲有些破碎,肩膀上还掺着白布,形象有些凄厉,十余个亲兵将他围在中间,各个带伤。但神情悍勇。跃跃欲试。
    抹了一把脸上血水,张培贤也是暗自叹息了一声。想当年他也是军中有名的猛将,每次上阵都是身先士卒,骑马疾奔上三天三夜也不会说声累的,但如今却已经老了,若不是身旁有这些家乡子弟维护,说不定就已经被人给杀了的,只一刻,身边的亲兵就少了六七个,他自己也被亲兵们死拖活拉地弄了下来。
    大帅这次还真给了个好差事,三万秦军,此时已经伤亡六千余,西军伤亡尤其惨重,这些西军老兵都被安排在了阵前,在金兵不间断的冲击之下,伤亡自是最重,张培贤看着金兵在留下一地的尸体后,又退了下去,晃了晃脑袋,这仗打的,若是追击,还能稍遏对方攻势,但大帅那里却是给的死命令,不准追敌,让金兵得以不断派出军兵,肆无忌惮地攻击前军。
    赵石,张承等都是难得一见的猛将,在西军中这两人威望又高,此时若在,也当轻松不少的,张培贤暗暗想道,他自从当兵吃粮以来,从不愿介入任何争斗当中去的,不过却一路升迁到潼关镇守副将,用兵虽不以犀利见长,但稳健之处不让于人地,只是一直被魏王压在下面罢了,对于魏王李玄道的一些做法,此时也有很多不赞同的地方,但一想到皇位之争的残酷之处,心中立即凛然,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让缓过了些精神的队伍准备轮换。
    他奶奶的,暗自骂了一句粗口,却是迅速指挥人手将阵前尸体搬开,伤兵抬回来疗治,将军兵手中废掉地横刀换成新的,重新整队……
    一边听着身边军曹查点出的伤亡情形,脸上神色却是不动分毫,嘴里不住传出军令,更是毫不犹豫的下令,斩了两个稍稍退后的领军校尉,杀伐决断之下,让身旁之人都是凛然。
    ……
    和张培贤心情完全又是另一种心情的里赤金,站在山谷高处,冷冷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密密麻麻的人潮,喊杀声传到这里已经有些模糊,两军决战地情形在这里是看不清楚地,但他也不难想象,十数万大军决战,当是怎样一种惨烈的情形。
    从这里望去,能隐约看见秦军后阵,兵甲如林,隔着里许仿佛都能感受到其中所暗伏地杀机,前面杀声虽烈,但秦军后阵却是安静如初,这种平静也只预示着一点,那就是秦军还未尽全力,军纪更是严明到了让他悚然的地步,很难想象,汉人竟然有这样的精锐大军。
    之前还对完颜和尚的做法有些不解,十万金兵,别说是汉人了,便是草原上那些天生便长在马背上,自懂事就敢杀人的杂胡部落也能横扫了吧?但现在他却是信了,秦军和那些杂胡不一样,这是一支可怕的军旅。与数万金兵野战数个时辰,至今本阵未动,也不见丝毫慌乱,再加上铠甲精良,兵器犀利,大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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