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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森堡喊着年轻人的名字,他拿着发热的武器跑到海森堡身边,看起来已经克服了刚才的恐惧。
“待在我身后——别走远!”这时,教堂的后门传来了急促的射击和喊叫声——那些恐怖的嘶叫反复回响在空荡的大厅。小保罗已经尽了他的责任。“快快!现在!”海森堡大声命令道:“冲出去!”
正门被一脚踢开,数十名士兵朝着30米远的博物馆的侧门移去。然而敌人的冲锋一刻没有停止,尽管博物馆的鲁本部队猛烈开火,尽全力掩护德军转移,但前几个踏出教堂大门的战士没跑几步就没俄国人的子弹无情地推翻在地上。
“去你妈的俄国人!”佐夫愤怒了,大汉扔下手中的步枪,敏捷地跳进教堂外门口处的机枪战壕里。先前操纵机枪的两个士兵已经死了,其中的一个的身体被炸开,器官飞的到处都是,骇人地鲜血涂满了机枪。
佐夫一把抱住机枪,直接把整个枪身和底座从地上拔出起来,然后不顾长长的子弹链还托在地上,他就已经开火了。往教堂冲锋的伊万们在嘶叫的mg62面前再次化为被肢解的碎肉,他们还在跑动的肢体会在子弹划过后顺着原有的惯性脱离身体,他们的脑壳被mg62的子弹直接打飞,那些无头的身体还会在继续奔跑几步后才踉跄倒下。。。。。。机枪开火时剧烈的火光照亮了依稀中这血腥的切割。
“快快!博物馆!”海森堡再次发出命令,士兵们簇拥在海森堡周围,跑向30米外的博物馆。
海森堡脚下火花四射,子弹狡猾地在他们周围窜来窜去,时不时钻进一个战士的身体。不时有人在奔跑中一个趔趄摔下去,其他的战士搀起他们继续前进。尽管在这30米没有任何掩护的地段上,任何一刻的犹豫和缓慢都将是致命的。但对于这些出生入死,朝夕相处的士兵来说,扔下他们受伤的同伴是接受不了的选择。
海森堡也是。
“佐夫!佐夫!快来——快!”海森堡一面奔跑着,一面回头朝大汉叫喊。佐夫像一个巨人,端起了机枪在枪林弹雨中从容地移动着。
每当他开火时,四射的火光都照亮了他呐喊的脸!(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一. 最后的战斗
最终,随着莫德尔突击炮的闷响,俄军进攻终于被完全压制了下去。等德军都安全抵达博物馆翼楼的时候,佐夫也终于有惊无险地赶了过来。他几乎打完了mg62的最后一发子弹,因为开枪时的高温,他的的手被烧伤了,红肿的皮肤甚至泛出轻微的白烟。
然而当哈森发出惊叫并指着佐夫的耳朵时,大家才发现问题要严重得多。佐夫的嘴唇干裂了,右耳朵也被子弹撕了下去。血从那里淌出来,随着他心脏地剧烈跳动一股一股地往外冒。
“我们成功了。。。。。。”海森堡疲惫地摊在地板上喘着气,用眼睛扫过周围跟他堡一样狼狈的士兵们。海森堡一数,只有6个人活了下来。。。。。。
鲁本和他的人赶来,把他们搀到博物馆的二楼。俄国人的进攻似乎告了一个段落,此时冲锋的士兵没了,喊杀声没了,开火和爆炸声也渐渐趋于平静。。。。。。只有布满战场的几百具俄国人尸体安静地覆盖着大地。士兵们利用这一个难得的间隙准备着自己需要的弹药。海森堡给佐夫要了个几颗手榴弹和一把步枪,递给他。一个战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佐夫见到海森堡,疲倦地笑笑:“拿烟来。。。。。。”
海森堡摸出烟盒,抽出两根烟,一根塞进他的嘴里,一根自己叼住:“别太逞能了。。。。。。这战斗还需要你。。。。。。”海森堡故作漫不经心地说着,替他点着了火。
佐夫咧开嘴笑了:“少来——我不去。你也会做他妈同样的事情——哼,我才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
海森堡有些吃惊佐夫会这样回答,但他从容的笑容掩饰了这一切:“行了。下次你再逞英雄的时候,想想旅馆里那本**挂历——你要是死了,可就看不着那些妞的屁股了。。。。。。”海森堡抽了一口烟。
“上校。。。。。。您的鼻子。。。。。。”给佐夫包扎的士兵指着海森堡:“在流血。”
海森堡忙用手擦过。黑红色的血液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海森堡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内伤。
“没事儿。”海森堡轻描淡写地朝士兵摆着手,不用眼睛去看他。
“海森堡。”佐夫似乎沉思了很久:“不是我愿意战斗——而是我必须这么做。”他把头转向一边,似乎突然对他们的谈话感到厌倦。
海森堡没在说什么,只是在面前飘散的灰烟中依稀地看着佐夫脖子上的铁十字,一尘不染地反射着香烟的火光。
鲁本有条不紊地布置着他的士兵。路过海森堡身边时,拍了一下海森堡:“小保罗在哪儿?”
“死了。他在后门掩护了我们撤退。”
“好小子!”鲁本赌气似的点着头,似乎幻想着自己也可以那样悲壮地死去——像一个真正的战士。
“像个真正的战士。。。。。。”鲁本摇着头赞许着:“佐夫——你等着。这次战斗——我将拿到属于我自己的铁十字勋章!”
“嗨!”佐夫不耐烦地扔下烟,顺手抓起脖子上的勋章:“小鲁!等我死了,你小子要是还活着。。。。。。你就把我的铁十字拿走!”
佐夫看着鲁本惊讶的表情:“没事儿!我送你啦!”
鲁本摇着头,开了句玩笑走开了。
佐夫带上了一副手套。好让自己烧伤的手感觉好些。“海森堡。怎么这么安静?”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哈森!”海森堡叫着年轻人的名字,他赶过来:“长官。”
“交给你个任务:现在,开着我的车回去找到卢瑟弗,告诉他,要是他的坦克20分钟后不来增援坟地防线的话,明天我请的白兰地就没有他的份!快去!”海森堡拍了一下年轻人的屁股。哈森从后门跑了出去。在博物馆的二层,每一扇窗户后面都是一挺mg62机枪,每一个枪手后面都是两具反坦克火箭。全副武装的党卫军士兵上上下下地挤满了博物馆的每一个窗口。
“是坦克么。长官?”一个在窗口放哨的士兵问海森堡。
大地并没有震动。
“嘿,你没他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么?”佐夫一把扔掉烟头。警觉地站起来。
空气中隐约出现尖锐的鸣叫声。
海森堡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脑海中出现了炮弹划过空气时那种奇异而无声的扭曲。。。。。。“趴——下——快——!”
然而一切都晚了。就在海森堡这样喊的同时,一枚重磅炮弹像解刨刀一样锋利地刺进博物馆的房顶,刺穿二层的地板,爆炸在德军脚下的一层大厅里。那一刻,所有的重心失去了平衡。脚下的地板开始只是微微地翘起,却在瞬间演变成了恐怖碎裂和崩塌!一个士兵被这枚恐怖的炮弹砸碎了。。。。。。炮弹从山之下贯穿了他的身体砸到了下一层。
这恐怖的画面死死印在海森堡的脑海中,麻木了海森堡的肢体。
“快——快!”佐夫大喊着后退,他们脚下的地板瞬间碎裂,守在这侧窗口的所有士兵都没有了机会。当炮弹坠落时,他们中的很多人的耳膜被无情地阵碎。。。。。。海森堡一个趔趄摔倒了,佐夫马上抓住海森堡的一只手。然而紧接着来自脚下的巨大爆炸把海森堡和佐夫都推了出去。。。。。。
无声地飞翔。
那一刻的世界是安静的。海森堡什么都感觉不到,只记得自己轻飘飘地下落,头重重地摔在地板上。。。。。。也许原本海森堡能飞起来,远离人间地狱。。。。。。但脖子上的铁十字勋章在那一刻变成了一块烙铁。一块火球,死死地拴住海森堡,让他哪也去不了。。。。。。然后火焰狂暴吞噬了自己的身体。海森堡身下的地板碎了。海森堡再次下坠,下坠。。。。。。大地在呻吟,身体在溶化,火焰所到之处一切化为虚无,喊叫声在扭曲中撕裂。。。。。。
。。。。。。
俄军炮兵改进了弹道的计算。整个两层的博物馆被突如其来的密集火炮覆盖了。原本德军以为会很结实的大理石小楼几乎在瞬间坍塌了。狡猾的弹片撕碎这一切,饥渴的火焰填满这一切,最后野蛮的爆炸毁灭这一切。。。。。。
没人能活着从博物馆逃出去。。。。。。德军本来就只有74个人。。。。。。该死。。。。。。这让他们刚才在教堂里所做的一切看起来没有了任何意义!
操蛋——妈的——妈的!
现在只有大地在震动。。。。。。痉挛般地震动。。。。。。震动。。。。。。
等等。。。。。。难道我还活着。。。。。。
恼人的爆炸声像钟表一样在耳边不知疲倦。
“上校——醒醒!醒醒!”一个声音渐渐在耳中清晰起来。海森堡正被一个人摇晃着:“海森堡上校——快醒醒。。。。。。没有时间了!”
“别他妈摇我。。。。。。晕!”海森堡烦躁地推开身边的士兵:“妈的。。。。。。我还活着。。。。。。这是哪?”
“上校!”哈森扶着海森堡坐起来:“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我在哪!?”
“坟地防线,长官。”
海森堡看看四周,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墓园的十字架下面。他摊开双手。发现左右的手掌都受了伤。。。。。。似乎什么金属穿了过去,血一直流。“刚才发生了什么。。。。。。”
“敌人炮击了博物馆。整个建筑塌了。。。。。。我们。。。。。。”
“兄弟们——兄弟们在哪儿?鲁本他人呢?”
“他们都。。。。。。”
“佐夫在哪?”
“他没事儿,长官。多亏了狙击爷爷救了你们。。。。。。”
“少校?”海森堡不敢相信把他和佐夫救出地狱的竟是个年迈的老人。“少校现在在哪儿?”
“他说他会在旅馆的顶层。”
“好好——很好。”海森堡摸着额头企图站起来,但是大地却在剧烈地颤抖。海森堡被迫又趔趄地倒下。“怎么回事?”
哈森把目光望向远方。眉头紧锁:“俄军坦克总攻了。。。。。。”
天空漆黑,三盏巨大的探照灯在海森堡身后朝着教堂的方向照去。不断有俄军坦克恐怖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中,有的在燃烧,有的在冲锋。。。。。。海森堡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守不不住了。。。。。。
“去——你去给我把佐夫找来!现在!”海森堡推开年轻人。
“神父——神父在哪?我要找神父!”海森堡又一把抓了回了哈森:“去找佐夫——别烦我!”
海森堡翻过身,艰难地爬行在飞来飞去的子弹间。突然,海森堡掉进战壕里——顿时浑身传来刺骨的疼痛,仿佛在骨头与肉之间夹杂了无数的小刀刺痛着他。士兵们正全神贯注地作战,没有人注意到海森堡。但是海他的耳朵一定有了问题。因为他什么都听不见,只有一声声地爆炸像钟表一样在脑海中回响。不时又几个士兵倒在面前。阻挡他的爬行。。。。。。他们的头都无一例外地破碎了,他们的血染红了海森堡的身体。
海森堡爬行着。掷弹兵们狂热地开火,麻利地装弹,咒骂着敌人,把炮弹”瞄准敌人的坦克,把敌人投来的手榴弹扔回去。。。。。。海森堡还活着。。。。。。一定是他们节制住了俄军步兵的攻势。。。。。。穿过整个战线,在战壕靠近大街的一则,海森堡找到了神父。
他正歪在战壕里用一只手勉强翻看着圣经。
“上尉!你在干嘛!”海森堡气冲冲地喊道,尽管海森堡也已经很虚弱。
“赎罪!”
“前面是什么情况?”
“俄军得到了坦克师团的支援——鲁本的人全在那废墟里——没了博物馆。坟地守不住!我们的弹药快没了——我们完了,长官。接受这个现实吧。”神父痛苦地看着海森堡的眼睛。
“你要干嘛?打算投降吗!”海森堡疯狂地喊着,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周围的掷弹兵们纷纷拔响了手榴弹。几挺mg62的和弦仍然是空气中无休止的旋律,远方的莫德尔突击炮开火了,保罗的教堂发生了骇人的爆炸,黑夜在瞬间被照亮。。。。。。在德军的头顶,两挺10毫米速射炮一刻也没停下,海森堡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些10毫米炮弹切割过一排排敌人身体的景象。。。。。。
“我们。。。。。。他们。。。。。。”神父无力地指着身旁的士兵:“他们都在为你而战。。。。。。没有人投降。”
“他们是德意志的士兵——他们为德意志而战!”海森堡疯狂地吼着,朝天空开了一枪。
神父苍白地笑了:“我们都为你战斗。士兵们不想辜负你。。。。。。他们爱你。。。。。。”
突然。俄军的一发坦克炮射进了德军身后的战壕。海森堡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抓了起来然后又扔在地上。当海森堡咒骂着爬起来的时候,一个嘶叫的人脸抓住了海森堡——他忙推开他,惊恐地看着他被弹片胡乱切割的的身体。。。。。。他几乎被拦腰切开了。而他右手连同肩膀也不翼而飞。他抓着海森堡,嘶叫着,身体在地上疯狂地抽搐,海森堡能看见他腰间的脊椎成为了和下体唯一的连接。。。。。。突然。他惊恐的眼睛黯淡了。身体也瞬间安静了。他不再挣扎,只是看着海森堡,看着海森堡的同样恐惧的双眼,喃喃地一遍遍念着:“耶稣。。。。。。耶。。。。。。妈。。。。。。妈妈。。。。。。妈。”
莫德尔突击炮在远方发出沉闷的开火声。不计其数的俄国坦克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装甲坟场。然而此刻的战斗却发生在邮局和教堂之间的广场上。莫德尔突击炮被楼房阻挡,只能朝教堂周围无谓地开着火,妄图阻挡接近的步兵。
海森堡抽搐地吸着气,爬离那具尸体,在硝烟中再次抓住了神父的衣服。
“上尉!振作起来!我们能守住这个城市!我们必须守住!我命令你!”海森堡用手枪抵住神父的脑袋:“起来——跟我一起战斗!”
“队长。。。。。。上校。。。。。。我已经死了。再让死了的人再死一次没有意义。上校。。。。。。我已经是上帝的人了。”他给我看了看自己的腿伤和用身体压着的炸药包:“等防线瓦解的时候。等敌人的重型坦克从我这里开过去。。。。。。”神父指着自己头顶的天空:“我就引爆炸药包,安息在这里。”
海森堡缓缓放下手枪。神父的话让他的胳膊突然无力。
“佐夫在哪?”海森堡试着让自己站起来。
“他负伤了。”神父严肃地盯着上校:“博洛尔斯基把你们送来时,佐夫还是清醒的,他把你留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自己挎着mg62和反坦克火箭到邮局去了。。。。。。敌人,敌人的装甲部队从东边广场方向来。。。。。。我们的莫德尔突击炮根本派不上用场。。。。。。”神父痛苦地闭上眼。
海森堡使出全力在战壕里站起来。顿时热浪扑面,成片燃烧的俄军坦克残骸和尸体近在咫尺,充斥着视线。教堂已经在一片火海中坍塌,大地在震动——这是坦克开近的征兆。一排子弹扎进面前的土里,溅出来的沙粒迷了他的眼。他无助地向后退,耳边是顽强的枪声和爆炸。他知道,掷弹兵们一步都没有退却,也许当他们在这个墓园里修筑战壕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这里将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广场上坦克的残骸几乎封锁了道路,满地都是俄国人的尸体。那些坦克压着他们自己人的尸体前进,于是那些尸体被碾碎,成为模糊的血肉贴在坦克的钢铁履带上。。。。。。等到它们被击毁,那些贴在上面的鲜肉居然发出烧烤的味道。。。。。。成群的坦克被掷弹兵们和莫德尔突击炮击击毁在广场上,俄军后续的坦克不得不绕道行进。海森堡正纳闷为什么没有听到莫德尔突击炮开火时的闷响,回头一看,他们对抗俄国重型坦克唯一的利器已埋没在了它背后坍塌的楼房废墟里。
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
“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