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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循着严格的长子继承制,普鲁士的国王、德国的皇帝和第三帝国的元首都认可了克虏伯的这种长子继承制度。
而昂德特。克虏伯正是下一任家族企业的继承者。
是唯一的——没有之一!
当听到令人尊敬的克虏伯家族继承人也会参加这次宴会。普纳特砰然心动。要知道,当战争爆发后,以克虏伯联合企业为首的德国钢铁巨头们,给予了德国不遗余力,完全不求回报的帮助。
他们在敌人的轰炸下顽强的生产着大炮、坦克和常规武器,在物资严重匮乏的情况下,不需要德国政府的帮助。自行解决着材料来源问题。如果没有他们,柏林根本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他们就是德意志的英雄,他们所到之处总能够获得无数的欢呼。
能够和克虏伯家族未来的继承者共进晚宴。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荣幸。。。。。。
“我想邀请您也参见。”安妮玛丽说出了普纳特心中的渴望:“但是我不知道您结束军事会议的具体时间。”
“啊,会议在5点开始,大约7点可以结束。”普纳特急忙说道。
“那么,我的车会在7点的时候等着您。”安妮玛丽微笑着说道:“您没有出现。我们是不会开动晚宴的。”
“那真是太让我不好意思了。”普纳特感激地说道:“会议一结束。我会尽快乘坐您的车子赶到您那里的。”
“我衷心的等待着您的出现。”
安妮玛丽小姐用迷人的笑容和普纳特做了道别。。。。。。
在普纳特痴痴的看着安妮玛丽小姐的背影,并且因为得到她的邀请而兴奋不已的时候,那些正在清除着瓦砾的德国人中,有两个人直起了身子,然后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
“安妮玛丽向普纳特将军发出了邀请,普纳特将军将在今天7点军事会议结束后,准时参加安妮玛丽小姐的晚宴。”
“今天是一次什么样的军事会议?”
“防空方面的。最近一段时期以来,盟军对于柏林的轰炸非但密度比以前加强。而且精准度也一下大大提高了,这次军事会议就是为了解决这一问题。”
“我们有人在安妮玛丽那里吗?”
“很遗憾。没有。安妮玛丽不允许任何陌生面孔出现,我们无法接近。先生,您真的怀疑安妮玛丽吗?她可是为德国做了不少的事情,甚至冒着敌机的轰炸帮助着那些德国伤员。为此她还得到过德国政府的表彰。”
“是啊,她对德国表现出了应有的忠诚。。。。。。但是,让我奇怪的是,敌人封锁的如此严密,安妮玛丽是通过什么方式,不断的获得那些补给品的?尤其是那些珍贵的药品?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搞到的。而且我还注意到,安妮玛丽根本没有离开过柏林,又是谁帮她搜集到这些东西的?谁能够给我解答出这些答案?这世上不存在任何没有原因的事情,除非安妮玛丽是故意这么做的,有一个集团在背后支持着她,利用柏林物资的短缺,来为她赢得德国人的信任,除了这点,我想象不到其它的任何原因了。。。。。。”
“先生,那我们怎么办?”
“命令‘树袋熊’准备行动,一定不能让真的情报落到敌人的手里。我想安妮玛丽之所以如此急迫的让普纳特一结束会议就参加她的晚宴,是因为军事情报在那时候一定是被普纳特随身携带着的。”
“是的,先生。”
“还有,把我们对于安妮玛丽的怀疑想办法通知费尔斯。费尔斯可是个了不起的家伙,他很快就会知道自己该朝什么方向努力的。”
“好的,先生。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我们为什么要为德国办这些事情?德国很快就会失败,我看不到我们能够获得什么利益。”
“不,你错了。德国不会失败,因为亚力克森男爵已经回来。而且,我们如此帮助德国。将会因为男爵的归来而获得十倍百倍的汇报。。。。。。眼睛不要只盯住眼前,而是要放的更长远一些,今天的投资是为了未来巨大的利益。。。。。。”
“我明白了。先生,一切都将按照您吩咐的去做。。。。。。”
。。。。。。
“将军,会议结束了吗?”
“啊,结束了,马丁,帮我拿着包,我得上下洗手间。上帝,两个小时啊。”
“好的,将军。”
当普纳特将军从洗手间里出来。一脸的轻松。
憋了两个小时尿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从柏林赶到这里便立刻参加了军事会议,当中根本没有给自己任何上厕所的时间。
从自己的副官马丁少校的手里拿过了公文包:“少校,你不用和我呆在一起了。我还有另一个更加重要的会议。你先回去吧。”
“是的,将军,需要为您准备车吗?”
“啊。不用了,有车在外面等着我。”
从这里出去的时候,安妮玛丽的轿车早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普纳特上了车,轿车很快一溜烟的开动消失。
马丁少校点着了一支烟,看着轿车离开方向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烟雾。。。。。。
。。。。。。
“普纳特将军,您能够出现在这里真是太让我开心了。”安妮玛丽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那样迎了上去。
“啊。我能够参加宴会也一样感到很开心。”普纳特将军脱下了外套。但即便这样,他也一刻没有松开过手里的公文包。
“将军。我帮你拿着包吗?”根特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啊,不用,还是我自己拿着吧。”普纳特显得非常谨慎。
他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绅士已经到了,安妮玛丽介绍道:“这是普纳特将军,我们的保护神。而这位,是昂德特。克虏伯,克虏伯联合企业未来的继承者。”
“普纳特将军,您好。”
“克虏伯先生,您好。”
两人彬彬有礼的互相打了招呼,然后在安妮玛丽热情的招呼下坐了下来,接着根特管家很快便命令上菜。
菜肴还算丰富,尤其在这样困难的阶段更是难得。普纳特享用了自从柏林遭到攻击以来最丰盛的一顿晚餐。
在吃饭的时候,那只公文包始终都在普列特视线可及的地方存在着。。。。。。
用过晚餐后,安妮玛丽让根特管家上了酒,三个人在沙发上随意的坐着,昂德特很随意地问道:“将军,柏林能够守住吗?”
“当然,我们有信心守住柏林。”普纳特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迟疑:“尤其是在亚力克森男爵回归后这样的信心在德意志军人的心中更加强烈起来,敌人无法攻进柏林,无法占领这里!”
“那必须要感谢你们的努力。”昂德特兴奋地道:“而对于克虏伯家族来说,我们也竭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来生产出更多的大炮和武器协助你们完成使命!”
普纳特非常高兴能够听到这样的话,这将是柏林保卫战胜利的关键所在。。。。。。
“瞧啊,你们男人在一起总喜欢讨论这些事情。”安妮玛丽插口说道。
昂德特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啊,我想我们冷落了这里的主人,美丽的安妮玛丽小姐。安妮玛丽小姐,让我们来讨论一下您感兴趣的事吧,听说您收藏了一副马克思。贝克曼的画?”
“是的。”安妮玛丽很有一些自豪,接着她顺口问了一声普纳特:“将军,您周到马克思。贝克曼这个人吗?”
“当然。”普纳特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马克思。贝克曼,1884年出生出于德国的莱比锡,在纽约逝世。贝克曼年轻时代在魏玛美术学院学习。18岁时相继到法国和意大利访问,随后在巴黎、柏林、弗罗伦萨等地学习美术。深受文艺复兴大师和巴洛克艺术影响,尔后才对塞尚的艺术发生兴趣。20的贝克曼移居柏林,190年加入‘柏林分离派’。第一次大战中应征入伍,作为一名医护兵目睹死亡的惨景,形成他恶梦般的幻想意识。大战结束前被聘为法兰克福学院绘画教授。他属于德国表现主义新客观派,以憎恶的眼光看待当时的现实,对畸形的、不正常的社会现象抱有嘲讽和否定的态度。他把客观现实的事物和主观的想象结合起来,采用象征性的具有个性特征的表现形式。他笔下的人物也多半是畸形和病态的,那样愤懑凄怅而又茫然不知所措的面部表情,实在也是作者内心感情的流露。。。。。”
“天那,一个德国将军,居然对一名画家如此的了解。”安妮玛丽有些夸张的叫了起来。
“安妮玛丽小姐,您大概不了解德国的将军们。”昂德特微笑着说道:“绝大部分的德**官,在艺术方面都有很强的素养,他们一旦脱去军装,完全可以成为一名艺术家。”
“啊,是的,我想这让我更加喜欢德**人了。”安妮玛丽说完站起身来:“我的确珍藏了一副马克思。贝克曼的画,先生们,你们愿意和我来参观一下吗?”
“当然,谁能够拒绝美丽的安妮玛丽小姐呢?”昂德特笑着说道。
普纳特紧紧握着手里的公文包也站了起来:“感谢您的邀请,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贝克曼这位德国大师的画了!”(未完待续。。)
八百五十八. 恶魔
“看,这就是贝克曼的作品‘被流放的女人’。”
来到自己的私人珍藏室,安妮玛丽指着挂在墙壁正中的一幅画不无得意地说道。
喜好艺术的普纳特一下就被吸引住了,他必须要仔细的近距离观看一下这副画,好好的品鉴一下大师的作品。
安妮玛丽给普纳特和昂德特拿来了放大镜,普纳特朝朝周围看了看,把手里的公文包放在了边上的石雕桌子上,只要自己一侧头,就能够看到公文包。然后他接过了放大镜,兴致勃勃的凑近了“被流放的女人”。
可就在他一转身的时候,那张桌子却忽然打开了,接着一双手用一个一模一样的包换走了和普纳特的公文包。
普纳特的注意力完全被集中在了“被流放的女人”画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仔细的品鉴着,普纳特还没有忘记扭头看一下自己的包,他发现包好好的在那里,一颗心于是也就放了下来。
安妮玛丽不断的和普纳特以及昂德特解释着这副画的来历,已经画中的意思,普纳特还不时的和她争论上一些什么。
然后,身后的桌子下的手再次伸出,普纳特的公文包重新替换了那只被掉包过的公文包。
这一切都是进行得如此天衣无缝,丝毫没有引起普纳特的任何注意。。。。。。
“真是完美的作品啊。”普纳特叹息了声,将放大镜重新还给了安妮玛丽:“能够见识到这样的画对于我来说这将是一个完美的夜晚。”
他已经觉得非常满足了。在和安妮玛丽和昂德特闲聊了一会后:“真是抱歉,安妮玛丽小姐,克虏伯先生。明天一早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办,不能在这里久留了。感谢您的晚宴,以及让我亲眼看到了贝克曼的画,安妮玛丽小姐。”
“啊,我想我也该回去了。”昂德特看了一下时间:“我也同样非常感激您,安妮玛丽小姐。普纳特将军,我的车和您顺道。我送您回去吧。”
“希望下次还能再次邀请你们。”安妮玛丽小姐微笑着送走了客人,然后很快回到了自己的私人珍藏室里,紧紧关上了门。
那张石桌打开了。下面是一个不大的地下室,接着根特管家从里面钻了出来。
“都弄到手了吗?”安妮玛丽原本一直带着的笑容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的,都弄到了。”根特管家扬了一下手里的微型照相机:“刚才我还有点担心在换包的时候普纳特会忽然转头。”
“那个笨蛋吗?他想不到绝密文件都已经落到了我们的手里。”安妮玛丽不屑的撇了下嘴:“立刻开始冲洗出来,把德军的秘密防空炮火的位置告诉盟军总司令部。”
“是的。我立刻去办。”
安妮玛丽这才点着了一根烟。缓缓的吸了一口。
德国人永远也都不会想到自己身份的。。。。。。
。。。。。。
“费尔斯将军,你那么急着要见到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恩斯特元帅的,的确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费尔斯急忙说道:“发生了非常奇怪的事情,在今天早些时候,在呈阅给我的文件里我发现了这样一封不知来历的信。”
费尔斯说着把那封信递给了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元帅,我想您必须要好好的看一下这封信的内容。”
王维屹打开了信,越看面上的神色越是凝重:“我们新的防空阵地的地点已经有可能被泄露了?普纳特将军那里泄露的?还有这个安妮玛丽是谁?”
“她是一个非常有名的女人。”费尔斯很快回答道:“而且她还得到过政府的表彰。。。。。。”
他仔细介绍了和安妮玛丽有关的一些事情,王维屹听完后皱起了眉头:“我有一些奇怪。在敌人封锁如此严密的情况下,安妮玛丽是从哪里弄来这些珍贵的物资的?”
“我也觉得不能理解。”费尔斯立刻说道:“也正因为如此。这封信中所陈述的内容有可能是真实的。”
“信里还说,他们已经通过特别的方式,调换了真正的军事布防图。”王维屹放下了手里的信:“如果安妮玛丽真的是间谍,那么在普纳特赴宴的时候,她一定已经弄到了文件。要想证明很简单,看敌人的飞机会不会对信里所说的假的炮兵阵地进行轰炸。”
“我们会严密监视住安妮玛丽的,她或许有可能就是‘老男孩’。”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居然会是‘老男孩’。”王维屹笑了一下:“这封信就这么放在你要的文件里骂?”
“是的,我一下就看到了。”费尔斯点了点头:“刚才我暗中盘查了能够接触到这些文件的人,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嫌疑,这封信到底是如何混进来的,实在让我好奇。”
“放这封信的人没有什么恶意,而是在那帮助我们。。。。。。”王维屹沉吟着道:“不过这个人的本事看起来不小,既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封信送进来,而且还有本事调换了普纳特公文包里的真实军事文件。更加重要的是,他还能发现安妮玛丽的秘密。这个人是谁?他隐藏在哪里?他又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这些问题费尔斯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克略尔的时代德国情报部门遭受到了严重的破坏,这让费尔斯接手后的一切工作都如此的困难。
要想查清这些事情,恐怕都费上很大的力气。
但有一件事情费尔斯是非常肯定的,这个神秘的在帮助德国的人。绝对不是在那孤军奋战,他的周围肯定有一个庞大的团队。否则他无法做到这些。
但是这个人又到底是何方神圣。。。。。。
。。。。。。
信件里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很快。盟军空军就对德国新防空炮兵阵地进行了狂轰滥炸。如果不是“神秘人”及时调换了文件,及时发现并且瓦解了敌人的阴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安妮玛丽就是敌人的间谍,这点已经毫无疑问了。
“福尔。普纳特将军,你以为泄露机密罪而被捕了。”
第一个遭到逮捕的是普纳特将军,正在那里尽职尽责指挥着柏林防御的普纳特将军完全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会才大声说道:“逮捕我?你们发疯了吗?是谁下达的这样疯狂的命令?”
“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宪兵上尉面无表情:“请不要抵抗,普纳特将军。”
普纳特将军没有丝毫的抵抗,他觉得一定是恩斯特元帅弄错了。他从来都没有泄露过什么秘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恩斯特元帅,在激动紧张的时刻,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