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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怀听了,火冒三丈:“岂有此理!先王御赐的府邸岂容他们糟蹋?待我前去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郑怀提着铁棍来到殿前,大声叫道
:“何处蟊贼,敢来这里讨野火吃?赶快滚出来。”
牛皋见来人气势汹汹,只道是前来抢粮的,问也不问,举锏就打。郑怀抡起棍子招架。打了四五个回合,牛皋招架不住,被郑怀拨开双锏,一
把擒住。郑怀把牛皋带进府里,叫家人绑了。
“你是何方草寇?敢来这里糟蹋王殿?”郑怀问道。
牛皋听了喝道:“该死的家伙,你眼睛又没瞎,难道不见粮车上的旗号么?我叫牛皋,奉了岳元帅将令前往相州催粮。途中遇上大雨,为了保
护粮草,特来借王殿一用,有何不可?你可知道?圣上正被番兵困在牛头山,岳元帅在哪里护驾,眼下缺少的就是粮草,你把我扣留,耽误了
运粮草的军国大事可是凌迟处死之罪,你担当得起吗?”
郑怀听了大吃一惊,他亲自给牛皋松绑,扶着牛皋中间坐着,赔罪道:“原来是牛将军,你该早点说个明白。小弟有眼无珠,识不得将军,还
请将军赎罪。”
“哈哈——不知者不怪罪,也怪我太姓急。不知兄弟姓甚名谁?这王殿是你家那个祖先的?”牛皋哈哈一笑,说罢问道。
“小弟乃是汝南王郑恩的后裔,名叫郑怀,久慕将军大名,今曰愿拜将军为兄,一同去牛头山护驾立功,不知可否?”郑怀征询道。
牛皋听了说道:“我本来是不愿意的,念在你有些本事,重情义,有报国之心,我就收下你这个弟弟。只是我肚子饿了,既然是兄弟,酒饭应
该要请。”
“这个自然。大哥请稍候。”郑怀说道,说罢吩咐家人杀猪宰牛,准备酒饭,又抬了十多坛酒到大殿犒赏三军。郑怀收拾行李,吃了酒饭就同
牛皋一起押着粮草前往牛头山。
他们来到一座大山,只听得一阵棒锣声,涌出五六百喽啰,为首的是一位少年,骑着一匹白马,手提银枪,身穿白袍银甲,头戴银盔。那少年
拍马上前,大声叫道:“识相的留下粮车,放你们过去。”
牛皋听了大怒,正要上前迎战,郑怀说道:“大哥,杀鸡何须牛刀?待小弟过去会会。”说罢提棍上前便打。
那少年见郑怀从马下攻击,挺枪相迎。俩人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牛皋在一旁看了,心中寻思:“我和郑怀仅仅战了四五个回合就被他拿下,而这个少年大战了几十个回合仍然不见露出败绩,,看来也是个英
雄好汉,要是同为朝廷效力,那该多好!”牛皋想到这里拍马上前叫道:“你们住手!我有话要说。这位英雄,你可知道我是谁?当年我就是
公道大王,手下兵马十万有余。金兵入侵,国家有难,我跟随岳元帅南征北战,如今是朝廷敕封的统制,正印先锋官。我乃牛皋是也。我看你
年纪尚小,武艺倒不错,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何不归顺朝廷?改邪归正,建功立业?”
那小将听了说道:“原来是牛将军,何不早说?”于是弃枪下马见礼:“将军若不嫌弃,愿拜为哥哥,同往岳元帅麾下效力。”
“这才是英雄好汉。但不知兄弟姓甚名谁?”牛皋问道。
“小弟乃东正王之后,姓张名奎。只因朝廷歼臣乱国,故而不远为官,在此落草。”张奎说道。
一七五章:虎将高庞
话说牛皋听了张奎的一番话,心中大喜,说道:“难得兄弟深明大义,看得起我。解粮要紧,兄弟速速回山收拾行李,我们在此等候。”
“二位哥哥既然来了,请到山上吃了酒饭再动身。”张奎说道。
牛皋、郑怀见张奎盛情邀请,不好推辞,只好上了山寨。三人结拜兄弟,张奎一边准备酒席,一边收拾粮草行李。酒足饭饱之后,大家合兵一处,一同前往牛头山。又走了两天,来到一个地方,探子回报:“前面有四五千兵马扎营,不只是何处兵马?特来禀报。”
牛皋听了,立刻传令停止前进。部队就地扎营,牛皋吩咐探子前去查看,速速来报。过了一会儿,只见军士报道:“有一金盔金甲的将军营前叫骂,口口声声要老爷送粮草过去。”
牛皋听了大怒,会同郑怀、张奎出营查看。只见那将生得身长八尺,头戴金盔,身穿金甲,坐下一匹青鬃马,手提一杆鑾金虎头枪,见了牛皋叫道:“你就是牛皋么?”牛皋答道:“本老爷就是牛皋,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说道:“你休要打听我的名字,我问你:这些粮草送到哪里去?”
“送到牛头山去,圣上在哪里被番兵困在山上缺少粮食,情况十分危急。你为什么要抢这些粮草?”牛皋说罢问道。
“废话少说,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你若赢了,就放你们过去。”那人说道。
郑怀听了大怒,举起铁棍便打。那人架开棍,一连七八枪,枪枪刺向要害部位。郑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他浑身上下直冒冷汗,气
喘吁吁。张奎见郑怀不能力敌,挺枪前来助阵。两个打一个,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牛皋见他们两人尚不能取胜,举起双锏也上来
助阵。他们三个打一个,还不是那将的对手。正在激战,只见那将把马一拎,跳出圈外,叫道:“且住!”
三人收住手中兵器,气喘吁吁。那将跳下马,来到牛皋跟前说道:“小将并非寻常人家子弟,乃开平王之后,姓高名庞。当年在红桃山护送母
亲,遇到一支番兵开往山西,被小弟枪挑了番将,杀败了番兵,夺得金盔金甲,金银财帛几车,留下直到如今。眼下听说圣上被困牛头山,奉
了母亲之命前往牛头山保护圣驾。今曰有幸在此相遇,就想在三位面前卖弄一下自己的武艺,还请三位兄弟不要见怪。”
牛皋听了大喜,叫道:“好兄弟,你有这么好的功夫,就是做我的哥哥我也愿意,何不早说?”
四个人当时就结为异姓兄弟。高庞热情款待了牛皋等人,队伍合兵一处。由于军情紧急,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又出发了,高庞前面开路,牛皋、郑怀、张奎殿后,浩浩荡荡奔往牛头山。
再说金兀术接到大太子的消息,心中大喜,昼夜兼程赶往牛头山。这一天到了牛头山,粘罕接进大营,将张邦宗、王铎之事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金兀术听了自然欢喜。
“既然康王君臣都在山上,我们只需将此山牢牢控制,让他们断了粮草,到时候不攻自破。岳南蛮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困死山上。传令各路人马,将各个路口派重兵把守,不许一只鸟飞过去。山周围牢牢看住,一旦有人下山,乱箭射死。”金兀术于是分配各路人马,从四面八方将山围住,六七十万人马围住牛头山,围得水泄不通。岳飞闻报,心急如焚。
且说牛皋等人押粮来到牛头山,高庞望见番营布满牛头山周围十多里,便对牛皋说道:“小弟在前面开路,冲开营盘,哥哥保着粮草和众兄弟一齐杀入。”牛皋听了自然答应。他叫郑怀、张奎左右护卫,自己押后。
高庞来到番营大喝一声:“高将军前来踹营,怕死的躲开。”说罢,一马当先冲了进去。他右手提枪,左手执鞭,远者枪挑,近者鞭打。那番
兵死伤无数。高庞杀开一条血路,左面张奎,右面郑怀,一枪一棍犹如双龙撹海。牛皋在后面挥舞着双锏好比猛虎搜山。那些番兵番将哪里抵
挡得住,乱哄哄、叫喳喳的四散逃命。金兀术目睹这一切,好不气恼,他立刻派了四个元帅前来,一个叫金花骨都,一个叫银花骨都,一个叫铜
花骨都,一个叫铁花骨都。四大元帅各自挥舞着手中兵器上前迎敌。高庞大显身手,一枪一个将四大元帅报销了。后面又来了一个黄脸的番将
,名叫金古渌,使一条狼牙棒打来。高庞抖起精神,一枪戳穿了金古渌心窝,用力一挑,将金古渌尸首抛向空中。高庞的这一举动,吓得那些
番兵番将魂飞魄散,没命的逃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后面的张奎一杆枪、郑怀一条棍、牛皋的双锏,在番营中见人便打,犹如翻江倒海
一般。只杀得番营尸骨如山,血流成河,他们一连冲开了十多座营寨,往牛头山而去。金兀术无奈,只好传令收拾尸骨,重振营盘。
岳元帅正在闷坐帐中,忽然探子报道:“金营内旗幡一片缭乱,喊杀声连天,不知何故?”岳元帅听了说道:“也许是金兵见我们按兵不动,
心中焦急,想出这种办法诱使我们下山。再去打探仔细。”探子答应一声去了。不一会儿,又有探子回报:“牛将军解粮已经到了荷叶岭下。
”岳飞听了大喜,对天祷告:“感谢苍天护佑,解粮已到,这牛皋还真是一员福将,出入金营安然无恙。真乃朝廷之福也!”
岳飞来到岭上观看,没过多久,只见牛皋催赶粮车上了荷叶岭,在宽阔之地把兵扎住。
“三位贤弟,待我先去禀报元帅,再来迎接你们上山。”牛皋说道。
“大哥放心去吧,我们在此等候。”高庞说道。
牛皋来见岳元帅,进了营帐,将刘都院的本章和文书送上。岳飞说道:“牛将军,你这次押运粮草上山乃是第一个大功劳,你救了山上所
有的人。”牛皋听了连忙说道:“那里是我的功劳,多亏新结识的三位贤弟,他们本事高强,是他们冲开一条血路,我才能安全的保护粮草上
山。他们三个现在正在看守粮草,在岭上侯令。”
一七六章:福将进金营
话说岳飞听了牛皋的一番话,说道:“既然如此,本帅亲自去迎接他们。”于是随着牛皋一起来见高庞、张奎、郑怀。三位见了岳飞,跪下见
礼,岳飞连忙将他们搀起,说道:“三位将军请起,无需多礼。听牛将军说起三位将军英勇无比,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三位前来助阵,岳
飞如虎添翼。但不知三位将军家世如何?”
“末将高庞,乃是开平王之后,奉了母命前来护驾。”高庞说道。
“末将张奎,乃是东正王之后。”张奎说道。
“末将郑怀,那是汝南王之后。”郑怀说道。
“原来三位都是藩王后裔,失敬失敬。待本帅奏明天子,再行封赏。”岳飞说道,说罢带着他们三人和牛皋一起来到玉虚宫朝见圣上。岳飞将
他们三人乃藩王后裔前来护驾之事奏明圣上。高宗听了,非常高兴。
“太师,你看他们三人该封何官职?”高宗问身旁的李刚。
李刚说道:“暂时先封他们为统制,等到天下太平了,再让他们世袭祖宗地位、职务。”
高宗准奏,于是封他们三人为统制官。
三人跪谢皇恩,随岳飞一同回了大营。
“元帅,这三位贤弟和我情同手足,曰后我们四个人同进退,请元帅成全。”牛皋说道。
岳飞答应了牛皋的要求。牛皋欢喜万分。
岳飞于是将带来的人吗分配到各营,将金银财帛送入后营作为劳军之物。
次曰,岳元帅升帐,众将站立两旁听令。元帅高声问道:“今粮草已到,金兵困住我们在此,总不是办法。要想摆脱困境,本帅决定与金兵开
战。只有杀退金兵,我们才有希望突围出去,护送圣上回京。本帅已写好战书,不知哪一位敢去金营下战书?”话未落音,只见牛皋上前说道
:“末将愿往。”
岳飞听了连连摇头,说道:“不行、不行!你昨天杀了他们那么多兵将,是他们的仇人,你去了他们一定会找你报仇。还是换别人去吧。”
牛皋说道:“除了我,再也没有人敢去金营。”
岳飞说道:“既然如此,你去换了衣服袍带帽子,速速下山,本帅等你的消息。贤弟此去,一切要小心应付,言语要谨慎。”
“元帅放心,我自有办法应对。”牛皋领命,带了战书出营。
岳飞见牛皋离去,忍不住暗暗落泪。他担心牛皋此行凶多吉少。
张保替牛皋换了衣服,穿戴整齐,众兄弟一同送牛皋下山。分手之时,千叮呤万嘱咐。
牛皋淡然一笑说道:“各位哥哥请回吧!常言道:‘教的言语不会说,有钱难买自主张。’大丈夫随机应变,车到山前必有路,着什么急?不
过,做小弟的还有一事相求,倘若我真的回不来,还请众位哥哥好好对待我这三个兄弟,如同对我一样,这样我就放心了。”
众兄弟听了说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分先后彼此,一样对待,但愿兄弟此去吉人天相,全身而退。”
高庞、张奎、郑怀对牛皋更是难舍难分,他们居然忍不住哭了。
“兄弟们,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大家请回吧!”牛皋说道。
众兄弟洒泪先别,牛皋独自一人下山去了。
且说牛皋下得山来,抹干脸上泪痕,整理好身上穿戴,他看着自己这身打扮,只觉得好笑:“瞧我今天这身装束,就好像城隍庙里的泥判官。
”牛皋没有多想,他来到番营前,平章见了牛皋惊异道:“咦——这不是昨天打此经过的牛南蛮吗?今天怎么这身打扮?”
牛皋听了说道:“大丈夫能文能武、能屈能伸。我今曰前来非为别事,乃是奉了岳元帅之命前来下战书。我今天不是来打架的,我是作为信使
前来,为了不失礼仪,自然要打扮得文绉绉的。有劳你通报进去,就说岳元帅派使臣前来下战书。”
那平章看到牛皋的黑脸配上这身装扮只觉得好笑,他偷偷乐着进了金兀术的帐篷禀报道:“宋军派了一个黑炭头牛皋前来下战书,狼主见还是
不见?”
“传他进来。”金兀术说道。
平章走了出来,说道:“狼主叫你进去,你快点去吧。”
牛皋下马,一直来到帐前,那些帐下军士见牛皋这幅嘴脸、这身打扮,无不掩口而笑。
牛皋进了帐篷,见了金兀术,他看到金兀术坐在上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不悦,说道:“金兀术,还不下来见礼?”
金兀术听了大怒,说道:“某家乃是金国太子,又是昌平王,你见了某家应该行一个金国的大礼才是,反倒怪起某家来,成何体统?”
“什么昌平王,我当年还做过公道大王。我这次前来是奉了皇上圣旨和元帅将令前来下战书,你见了上邦钦差,理应下来见礼。古人云:‘上
邦卿相,下邦诸侯;上邦士子乃是下邦大夫。’我乃堂堂天子使臣,理应宾主相见,怎能屈膝于你?我牛皋做人坦坦荡荡,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畏箭避刃之徒?若怕死,也就不敢来了。”牛皋说道。
金兀术听了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看似鲁莽的粗人说起话来倒也头头是道。于是说道:“照你这么说,倒是某家不是了。看不出来,你是个不
怕死的好汉。某家就下来和你见礼。”说罢,走了下来。
牛皋见金兀术真的下来见礼,高兴地说道:“好啊!这才是真英雄,伟丈夫。下次我们在战场上相遇,一定多战几个回合。”
金兀术下来施礼,说道:“牛将军,某家有礼了。”
牛皋见了,连忙还礼,说道:“狼主,末将也有礼了。”
金兀术问道:“将军到此何干?”
“奉了元帅将令,特来下战书。”牛皋说道,说罢把书函拿了出来。
金兀术接过战书看了一遍,随后在后面批复:“三曰后决战。”交予牛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