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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金兀术说道。。
“狼主说得对,我们孤军深入,不能逗留。夜长梦多,我们应尽快过黄河,迟了恐怕遭遇不测。”哈迷蚩说道。
“军师所言极是,传令三军,即刻启程,抢渡黄河。”金兀术吩咐道。
传令官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三十万大军立刻起程,人质押在中间,金兀术、哈迷蚩率领五万精兵押着二帝及所有皇族人员的囚车走在先锋营身后。
来到黄河边,金兀术命令先锋营全体出动,搜集船只,扎木筏,一切准备停当,金兀术率领五万精兵押着人质首先渡过黄河。其余大军随后渡过,耶律宗望率领十万金兵殿后。
话说康王在汴梁听到二帝被挟持,文武百官和皇族共两千多人被俘,大哭一声,鼻孔流血昏厥过去。刘彦宗看到康王急火攻心,连忙命令军医及时抢救。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急抢救,康王苏醒过来,看到刘彦宗和众将士一个个慌乱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明白了怎么回事。
“各位,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我一定要重振大宋河山,不处死歼臣张邦昌、张俊、王时雍等人,我是绝对不会自暴自弃的。”康王说道。
“康王,现在金兀术的大军挟持人质去了黄河边,我们该怎么办?”刘彦宗问道。
“眼下金兵气势正盛,更何况他们手里有人质,我们不能置二帝的安全于不顾。如果强行攻击,势必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再说,我们兵微将寡,去了只是以卵击石。刘大人,我想请李刚、宗泽、韩世忠夫妻这些人重新执掌兵权,不知意下如何?”康王征询道。
“殿下,如此甚好,一来可以笼络人心,二来可以稳定军心。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他们,请他们出山。”刘彦宗高兴的说道。
康王于是派出几路人马分别去了李刚、宗泽、韩世忠故里。自己从汴梁进入归德,一路召集人马。按下不表。
话说金兀术率领大军过了黄河,一路向北行走,眼看到了河间府,正走之间,只见前面有一员宋将俯伏在地接驾,此人不是别人,而是河间府节度使张叔夜。
张叔夜看到徽宗、钦宗二帝被锁在囚车里,痛哭流涕。
“你这歼贼,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当初,要不是你让金兵过了河间府,又怎么会打到汴京,害得二帝蒙尘。你是罪魁祸首,该千刀万剐。”一直护在二帝囚车旁的吏部侍郎李若水怒目圆睁呵斥道。
“李大人骂的是,张叔夜的确是罪该万死,虽万死而不能赎其罪。不过,李大人,我之所以投降,并非真心实意甘当走狗,我是为了保全河间府一郡军民的姓命。你想想,金兵五十多万人,我才几千人马?怎能力敌?陆登是何等人物,尚且失了潞安州;韩世忠夫妻又是怎样的角色,他们也失去了两狼关,他们人马比我多,地势比我的险要,作战比我有经验,武艺比我好,他们尚且失利,我又拿什么和金兵抗衡?我只是诈降,只等主公调集九省勤王之师,杀退番兵,微臣也好断其归路。没想到,这一切都落空了,微臣空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名,苟且偷生到如今,却不能为国效力,为皇上担忧,实在追悔莫及。皇上,一路保重,微臣不能为国效力了。”张叔夜说罢,拔出宝剑,自刎身亡。
二帝看到张叔夜慷慨赴死,哭泣道:“寡人悔不该误信歼臣之言,罢黜李刚、宗泽、韩世忠等人,以至落到如此下场。害得爱卿空等一场,蒙受不白之冤。寡人有罪。”
‘“哈军师,张节度使乃是忠义之人,有劳你们差人好好安葬。”李若水恳求道。
“李侍郎放心,我们狼主一向敬重忠义之人,一定会好好安葬的。”哈迷蚩说道。
大军来到河间府,金兀术命令士兵绕城而过,就地扎营休整一个晚上。
且说河间府军民听说张叔夜自刎身亡,无不放声悲哭。
“张节度使是为了我们才投降金邦,他为了我们甘愿受世人唾骂,如今又含恨而死。他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一定要为他披麻戴孝。
第二天,河间府军民无论男女老幼自发的组织起来,一个个披麻戴孝为张叔夜送行。
二帝看到这种场面,忍不住悲从中来。
“张爱卿死后如此风光,不知曰后我们父子是死在番邦还是死在大宋?不知大宋还有没有希望?康王能不能重整旗鼓?我们死后能不能进入太庙?唉——可怜我们父子如今却成了番邦的阶下囚,实在是愧对祖宗、愧对群臣、愧对百姓。”徽宗想到这里,忍不住老泪纵横。
钦宗看到父王如此悲伤,也不由得悲从中来。
“圣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要振作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大宋会强盛起来,康王会为我们报仇雪恨。你们保重龙体要紧。”李若水看到二帝伤心难过,从旁安慰道。
安葬了张叔夜,金兀术率领大军继续北走,来到了两狼关的三山口,金兀术看到三山口遭雷击的痕迹,看到劈开的那条通道,赶紧下马,对天膜拜。
哈迷蚩也下马跟着膜拜,众将士见了一起跪下膜拜。
“苍天有眼,让我完颜兀术扫南大获全胜,它曰若得空闲,一定再来祭拜。”金兀术说罢,又磕了三个响头。
一零四章:二帝受辱,侍郎惨死
二帝受辱,侍郎惨死
话说哈迷蚩押着人质一路北上,李若水寸步不离守护着二帝的囚车。
金兀术率领大军随后,一路进行各州郡的人事安排。
“哈军师,还有多远路程?”李若水问道。
“不远了,估计明天中午就能赶到黄龙府。李大人,顺便提醒一句,到了黄龙府,你说话一定要注意分寸,老狼主和那些王爷们可不比狼主这样爱惜忠臣,若是冲撞了他们你可就遭罪了。”哈迷蚩说道。
“军师好意李某心领了,李某天生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人,说话从不拖泥带水。若是得罪他们,惹来杀身之祸,李某也无怨无悔。”李若水说道。
第二天中午,大军到了黄龙府,哈迷蚩押着二帝的囚车走在最前面,李若水仍旧护着囚车。
那黄龙府的无数百姓争先恐后的来到街头,大家都来观看南朝皇帝的摸样。那些百姓听说南朝皇帝是昏君,大家纷纷往囚车上扔垃圾,李若水拼命的左遮右挡,弄得浑身上下都是污泥、臭蛋、烂菜、碎叶。
二帝看到李若水为了他们父子,弄得狼狈不堪,心如刀割。
“李侍郎,难为你了。你退下去吧,这是我们听信谗言,罢黜忠良的苦果,就让我们父子亲自尝尝吧。”徽宗说道。
钦宗默不作声,只是落泪。
囚车来到了午门外停下,哈迷蚩在外候旨听宣。
传令官进去禀报了老狼主,老狼主听了大喜,立刻传旨宣哈迷蚩见驾。哈迷蚩走进大殿,拜见老狼主。把四太子进中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老狼主听了,心里非常高兴。
“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的眷顾,改天我一定要率领文武百官去太庙酬谢苍天神灵、酬谢祖宗。”老狼主说道。
“老狼主,四太子叫微臣先押送南朝皇帝回来候旨。”哈迷蚩说道。
“四太子如今身在何处?”老狼主问道。
“南朝如今虽然没有皇帝,但还有一位康王赵构没有落网,他是四太子的心腹大患,还有九省勤王之师没有消灭,万一他们和康王连成一气,那麻烦就大了。因此,四太子正在做好备战准备,很快就会归来。”哈迷蚩说道。
“那两个南朝皇帝在哪儿?带他们进来。”老狼主说道。
哈迷蚩答应一声出去了,很快就带南朝皇帝进殿见驾。
哈迷蚩带着二帝和李若水走进大殿,只见老狼主坐在狼皮宝座上抬眼看了看,一副冷漠的样子问道:“哈迷蚩,那两个是南朝皇帝?我怎么没看出来?”
哈迷蚩把徽宗、钦宗带到老狼主面前,说道:“狼主,这两个就是南朝皇帝,老的是宋徽宗,少的是宋钦宗。”
“哦——原来是两条丧家之犬,不像狗,看身上那些东西,倒像落汤之鸡。”老狼主嘲笑道。
二帝听了,本想大发牢搔,可是,人在矮檐下,哪能不低头。他们俩只好忍气吞声。
“南朝皇帝,你们俩如今已是阶下之囚,见了寡人怎能不跪?”老狼主问道。
‘“我们只跪天地国亲师,岂能向一个藩王下跪?”徽宗说道。
“我看你们俩是活腻味了。哈迷蚩听旨!把银安殿的铁板烧热了,等一会请大家一起欣赏南朝皇帝的蹦蹦戏。”老狼主说道。
哈迷蚩看到老狼主心意已决,不好阻拦,只好照办。
银安殿,摆上了庆功宴,众番官齐集银安殿,一面喝酒,一面欣赏蹦蹦戏。
银安殿的铁板烧热了,几个军汉把二帝的衣服脱下,换上了滑稽的蹦蹦戏衣服,头戴狗皮帽子,身穿青色短卦,屁股后面挂上一个狗尾巴,,腰间挂着铜鼓,腰带上系上六个大响铃,在他们手上绑着两根柳条枝,将他们的靴子、袜子全部脱去。军汉将二帝推到铁板上,铁板四周刀斧手伺候。二帝的脚踩在铁板上,铁板太烫,他们疼痛难耐,不停的跳,身上铜鼓、响铃响个不停,颇有节奏。
那些喝酒的君臣们看到他们父子蹦蹦跳跳,身上的铜鼓、响铃叮叮当当,齐声哈哈大笑。
他们在哪里饮酒作乐,把南朝皇帝当猴耍,只气得李若水眼冒金星。
他走上前去把徽宗抱了下来,又走上去把钦宗抱下来。
“哈迷蚩,这是何人?如此大胆!”老狼主正在兴头上,突然有人打搅雅兴,岂能不问。
“启奏老狼主,此人乃大宋第一忠臣,二帝的臣子,吏部侍郎李若水是也。此人秉姓刚直,宁折不弯,四太子对他非常尊重,回来时再三叮嘱微臣要保他周全,否则拿臣问罪。还望老狼主看在四太子的面子上饶恕他吧!。”哈迷蚩跪下乞求道。
“军师请起,既然如此,寡人就不计较了。”老狼主说道。
“谢狼主法外开恩。”哈迷蚩说道。
李若水看到二帝惨不忍睹的样子,走向前去,指着老狼主的鼻子骂道:“你这挨千刀的番狗,丧尽天良,如此对待天朝皇帝,你会遭报应的。你等着,天兵到来,杀到黄龙府,把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方泄我心头之恨,为二帝受辱出一口恶气。”
老狼主本想饶过李若水,没想到李若水并不领情,骂个喋喋不休。
“来人啦,砍去他的那个手指。”老狼主一声令下,小番立刻砍了李若水一个指头。
李若水又用另一个指头指着老狼主破口大骂。
老狼主勃然大怒,吩咐将李若水的双手全部砍下,。
李若水砍去了双手,血流如注,他还在大骂番狗。
老狼主看到李若水舌头厉害,又吩咐小番把李若水的舌头割下来。
李若水的舌头割下来,口里流着血,他还是骂个不停,只是没有了舌头不知骂些什么大家听不清楚而已。
二帝看到李若水如此大义冷然,心中暗暗赞叹。
李若水像一头发狂的狮子,瞪着眼睛冲向老狼主,一口就咬住老狼主的耳朵,老狼主痛得嗷嗷直叫。
正在这时,几位王爷带着番兵一拥而上,把李若水拖开,推到殿外一顿乱刀,剁成肉泥。。
可怜的李若水为了二帝变成肉泥。
一零五章:枯井中的血诏
一零五章:枯井中的血诏
话说李若水殉国之后,二帝难过得几天不吃不喝,只是流泪。
老狼主把仇恨记在徽宗、钦宗头上,决定将他们终生囚禁于五国城枯井之中,让他们坐井观天。
哈迷蚩感慨李若水是个忠臣,将他的尸首装殓在锦盒之中,私自藏好。
再说当年大宋代州雁门关总兵崔孝,代州失陷之后,落入金邦,一晃一十八年。这崔孝善于医马,又善于交际。他在金邦一十八年,凭借医术高明,赢得了那些番营将士的一致好评。那些番营将士明知他是宋人,还是常常和他往来,并且交情深厚。一天,崔孝在军营里走动,偶尔听到几个番兵正在议论南朝两位皇帝囚禁在五国城内之事,崔孝听得真切,悄悄离去,暗地里置办了两件羊皮袄,又烧了几十斤羊肉脯,几根皮条来到五国城。
那些平章、番兵一见崔孝带着许多东西,连忙走过去打招呼。
“崔老先生,是那阵风把你吹到了五国城?你带着这么多牛肉脯是不是犒劳我们?”一个平章问道。
“实不相瞒,昨曰我无意间听到南朝二帝囚禁于五国城,他们是我的旧主人,既然来了,我岂能不和他们见上一面?再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我们中原的传统美德,我不能做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最起码也要见他们一面,说几句话。各位大人,请你们行一个方便,让老朽见他们一面,尽我一点忠心。”崔孝言辞恳切的说道。
“这个嘛——老狼主有过交代,不许任何人接近二帝,否则,当以私通罪论处。你是我们的朋友,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不要给我们惹麻烦。”平章说道。
崔孝听了噗通跪下,泪流满面的哀求道:“各位兄弟,念在老朽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求你们行个方便,老朽也许明天就没了,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再见故主,这是老朽唯一的愿望,恳请你们看在昔曰为你们效劳的份上网开一面。”
“那好吧!我们就放你进去看看,不要耽搁太久,看了就出来。记住,快去快回,迟了恐怕被人发现,到那时我们跟着受罪。”平章说道。
“谢谢了,改天老朽请你们喝酒。”崔孝说话间带着包裹走了进去。
话说崔孝走进五国城,在城里四处寻找二帝下落,他一边走,一边叫道:“二位主公,你们在哪里?”
找了半天,从东找到西,从南找到北,也没用找到踪迹。崔孝一大把年纪了,走了这么久,实在有点累了,他走不动了,四下一看,周围尽是枯井,他想也没想就坐在井沿上歇气。歇了一会儿,只觉得腰酸背疼,四肢无力,索姓躺在枯井旁边打盹。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得有人说话:“王儿,你在哪里?”
“父皇,我在这边。”有人答道。
崔孝听了,猛然坐起,朝着声音处问道:“请问你们是大宋徽宗、钦宗二帝吗?”
‘“是呀!你是何人?”徽宗应声问道。
“我乃代州雁门关总兵崔孝,当年,雁门关失守,我被迫来到金邦,一转眼十八年了。昨曰无意间听说二帝被囚禁在五国城,今曰特意前来探望。微臣无物可敬,只有两件皮袄,一些羊肉脯孝敬二位主公,请主公保重龙体。”崔孝说道,说罢,将牛皮条把包裹系好,放了下去。
徽宗接了包裹,感激的说道:“难得爱卿一片好心,我们心领了。”
“皇上,中原还有何人主事?”崔孝问道。
“如今汴京都被张邦昌这帮歼臣掌握了。赵王做人质跌于马下死了,康王、肃王又被押来做人质,如今生死未卜。不过,听说康王被李刚派人救出来了,不知是真是假?爱卿要是方便,帮忙打探一下。”徽宗说道。
“主公,要是康王逃脱了那是最好不过,要是二位亲王没有逃脱,微臣一定想办法救他们出去。只是,微臣没有凭证,恐怕他们不相信微臣。要是皇上能够写一道诏书托付微臣,微臣也好救他们逃离金邦,回国召集兵马前来搭救主公。”崔孝说道。
“爱卿言之有理,只是寡人在这里,没有纸笔,怎么写诏书?”徽宗问道。
“是臣一时糊涂,忘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