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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好了,白龙马突然倒下了,你快去看看。”养马的家丁慌慌张张前来禀报。
岳飞听了,惊讶不已,白龙马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倒下了?“这难道是不祥的征兆?看来我此去真的是凶多吉少?”岳飞心里寻思着。一家人听了,心里都诚惶诚恐。大家随着岳飞一同来到马厩,只见白龙马趴在地上,仰着头悲声嘶鸣,眼角流淌着血泪。
岳飞走近前去,**着白龙马哽咽道:“老白啊!老白,你跟随我出生入死几十年,吃了不少苦,立了不少功劳,我还没有好好照顾你,你却变成这副摸样。你要挺住,我会请最好的畜医来治你的病,一定要把你治好。”
白龙马哀哀的看着岳飞,探过头在岳飞身上摩挲,岳飞抱住马头轻轻**,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白龙马通人姓,看到主人落泪,心里特别难受,他使尽平生力气拼命的站起来,仰头长嘶三声,吧嗒倒在地上,一股鲜血从口腔里喷了出来,挣扎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弹了。
岳飞探了探鼻息,那马已经断气了。正在此时,只听得外面大声喊道:“圣旨到——岳少保接旨。”
“天意!此乃天意!天意不可违,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岳飞缓缓地站起来,长叹一声说道,说罢带着一家大小来到大门外跪接圣旨。
张浚看到岳飞一家大小匍匐在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朗朗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淮西兵变,郦琼叛国,中原人心浮动,需要安抚。尔岳少保精忠报国,人尽皆知,若念天下苍生,接旨后速速回京受职,不得有误,钦此!”
“臣领旨谢恩。”岳飞接过圣旨,叩谢皇恩。
“岳元帅,事情紧急,快点动身吧!”张俊说道。
“张元帅请稍候,岳某料理好之后随你动身。只是岳某眼疾尚未康复,去了也于事无补。既然圣上传召,岳飞只好去一趟京城,挂帅之事还是请皇上另选贤能。”岳飞说道。
“岳元帅,要请假必须皇上同意,下官也无能为力。不如这样,你先随我去临安,到了那里之后,再奏请圣上。”张俊说道。
“张元帅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不如和军士们喝杯酒再动身也不迟。”岳飞说道。
“不必了,还请岳元帅早早启程,免得圣上担忧。”张浚说道。
岳飞见张浚一个劲的催促,只好打点好行装,带着王横和几个家将上路了。临行前,来到张宪跟前和他说了几句悄悄话,又吩咐李氏夫人好好安葬白龙马。
岳飞洒泪和家人别离,岳家庄男女老少扶老携幼前来相送,大家依依不舍。
“父老乡亲们,大家请回吧!我会很快回来的,不要为我担心。”岳飞含泪说道,说罢别过头去随着钦差一起上路了。(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章:王横惨死
话说岳元帅带着王横和几个家将跟着张浚等人奔临安而来,一路上不敢停留。这一曰来到了离临安百余里的一个小镇,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张浚等人只好走进镇子里,找了一家旅馆,吩咐大家先吃了饭再动身。大家刚坐下,只听一声霹雳划破天空,紧接着瓢泼大雨哗啦啦的泻了下来。那雨下得又大又久,小镇上的街道全都积满雨水。突然一股洪水从西南冲向小镇,顿时小镇的房屋不知冲到了多少,那旅馆也摇摇欲坠。
“老天发怒了,龙王也被惹急了,看来这回我们大家凶多吉少了。”王横说道。张浚的心里非常焦急,他心里默默祷告上苍:“老天爷息怒,这不能怪我们,要怪你就去怪秦桧那只阴险毒辣的老狐狸。我们只是听他唆摆,出门办这趟苦差,谁叫我们低人一等。请老天爷开恩,放过我们。”说也奇怪,霎时间风停雨住,洪水冲击力慢慢减弱。
洪水退下去了,斜眼如血般照在小镇上,小镇的人们哭声一片。岳元帅看到这般光景,想起了那些在金兵铁蹄下生活的中原人,他的心里就像刀割似的痛。他本想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可是皇命在身,他不敢耽搁。
“岳元帅,天色不早了,我们赶快赶路吧!”张浚催促道。岳元帅无奈,只好随着这些朝廷钦差赶往临安。走了三十多里地,只见前面来了一队官兵,为首的居然是王俊。那王俊拿着秦桧起草的圣旨,趾高气扬的来到岳元帅跟前,朗朗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岳飞官封显职,不思报国;反按兵不动,克减军粮,纵兵抢夺,更有甚者策动淮西兵变,有负君恩。着锦衣卫扭解来京,候旨定夺。钦此!”
岳元帅听了王俊宣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俊,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岳飞做事光明磊落,何时按兵不动、克扣军粮、纵兵行凶?何时策动淮西兵变?你有证据吗?你这圣旨一定是假的,拿来给我看看。”岳飞说道。
“岳飞,你不再是以前的岳飞了,你现在是朝廷钦犯,有什么需要辩护到了大堂审讯时再说吧!我也是奉旨行事。”王俊说道。
“王俊,你不敢把圣旨给我看,就说明你心中有鬼。这圣旨是假的,一定是秦桧假传圣旨加害于我。”岳飞说道。
“岳元帅,不是我等为难你,这的确是皇上的旨意,有什么话到了临安再说。为了配合我们的行动,请岳元帅接受钦差捆绑。”张浚说道。
岳元帅听了默不作声。这时,几个禁军上来,正要动手,只见王横怒目圆睁,大喝一声:“谁敢对岳元帅无礼,我就先要了他的命!”说罢抡起熟铜棍。
“你是何人?为何抗旨不遵?”冯忠问道。
“竖起你们的耳朵听好了,我乃岳元帅身边的跟班马后王横是也。我跟随元帅南征北讨,九死一生,不知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别的功劳不说,只说在朱仙镇,金兀术号称二百万军队,又有连环马甲阵、金龙交尾阵,铁浮屠,岳元帅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运筹帷幄之中,杀敌时带领兄弟们奋勇争先,大破敌阵,打得金兵落花流水,大败而逃。来时几百万军队,败回时只有几千人马,这难道不是功劳?现在倒好,两国议和了,天下太平了,你们就想着要卸磨杀驴。这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王横怒喝道。
“王横,把棍收起来,这是朝廷旨意,你不要耍横,陷我于不忠。罢了,罢了,既然皇上怀疑我岳飞不忠,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有一死来表明自己的心迹。”岳元帅说罢拔出宝剑就要自刎。四个家将见了上前抱住岳飞,夺下他手中的宝剑。王横跪下哀求道:“老爷威名远播,英勇盖世,难道任凭这些卑鄙小人们胡来?要是他们将老爷捆绑住,那老爷就失去了行动自由,只有任人宰割了。”那冯忠见王横跪下,手中的棍子放在地上,心想机会来了,随即提起腰刀来砍王横。正在此时,王横提起棍子准备站起,岳元帅喝道:“王横,休要动手。”王横听了只好又跪下来,放下手中的棍子。冯忠一刀砍了下去,砍在王横头上,王横回过头来,众校尉一起上来,一顿乱刀将王横砍死。可怜的王横戎马半生,贼寇、番奴都不能要了他的命,却被自己的朝廷校尉一顿乱刀砍死,稀里糊涂的做了刀下亡魂。
岳元帅看到王横惨死,忍不住放声大哭。他抱住王横声泪俱下道:“好兄弟,是我害了你,我对不住你。”岳飞目光如炬的看着冯忠,说道:“你未免也太残忍了,王横犯了什么法?你居然背后下黑手?你还是人吗?”
“岳元帅,对不起,下官也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我们临行前丞相交代过,如果有一个叫王横的人敢抗旨不遵,妨碍公务,格杀勿论。”冯忠解释道。
王横一死,张浚、王俊见了大吃一惊,他们不再下令捆绑岳飞。
“皇上,你用不着我岳飞,也不必大费周章。你如果想要我的人头,只要说一声,我岳飞自当奉上。”岳飞自言自语道。
众人听了,对岳元帅的为人更加敬佩。
“各位官差,岳飞知道你们也是奉命行事。只是这王横亦曾与朝廷出力,今曰触犯了贵饮差,死于此地,也是他命该如此。望贵饮差施他一口棺木盛殓,免得暴露形骸!”岳飞神色黯淡的说道。冯忠应允,就差人去准备棺木盛殓,找个地方安葬。岳飞见王横已安葬,只好随着张浚等人一块儿上路。
却说那四个家将见王横惨死,岳爷被朝廷带走,他们骑着岳飞的马,拾了熟铜棍,带了宝剑,一齐回岳家庄报信去了,按下不表。。
再说岳飞随着张浚等人来到临安,张浚按照秦桧的吩咐将岳飞上了囚车,一面暗暗将秦桧的文书传递城门守将,凡是进来的可疑人,都要细细盘诘,不许走漏风声。岳飞上了囚车,囚车上蒙上一块黑色纱罩布,暗暗送往大理寺狱中监禁。(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一章:周三畏挂冠
话说岳飞被悄悄送到大理寺狱中监禁起来,外面增加了岗哨,塞外七鹰中的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也被秦桧派到大理寺外围,张开网准备将岳飞的死党一起拿下问罪。
次曰,秦桧传一道假旨,命大理寺正卿周三畏负责审理岳飞一案。周三畏接了圣旨,供在公堂,随即命令衙役去狱中把岳飞提出来审问。岳飞来到堂上,见中央供着圣旨,连忙跪下说道:“微臣岳飞朝见,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拜毕,然后与周三畏见礼道:“周大人,犯官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示。”周三畏吩咐请过了圣旨,然后正中坐下,问道:“岳飞,你官居显爵,不思发兵扫北,以报国恩,反按兵不动,坐观成败,又且克减军粮,你有何辩?‘”岳飞说道:“周大人此言差矣!若说按兵不动,犯官大败金兵百余万,正准备挥师北上,直捣黄龙府,迎回二圣。谁知突然接到圣旨,要我率部回朱仙镇养马。现有元帅韩世忠、张信、刘琦等可以作证。”
周三畏听了说道:“这按兵不动,被你说过了,那克减军粮之事是有的了,还有何说?”岳飞说道:“岳飞一生爱惜军士如父子一般,故人人用命。克了何人之粮,减了何人之草,也要有人指实。”三畏说道:“现在你手下军官王俊告帖在此,说你克减了他的口粮。”岳飞听了大怒道:“朱仙镇上共有十三座大营,有三十余万人马,何独克减了王俊名下之粮?这王俊唆使手下克扣军士口粮,被我开除回来,没想到他竟然反咬一口,足见其险恶用心,望周大人详察!”周三畏听了,心中暗暗想道:“这桩事明明是秦桧这歼贼设计陷害他。我如今身为大理寺正卿,岂肯滥用私刑屈打成招?岳飞的为人我最清楚,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岳元帅既然无罪,暂且委屈在狱中候着,待下官奏过圣上,候旨定夺。”岳飞谢过周三畏,随着狱卒一起去了狱中。
第二天,张浚、王俊等人前来询问审讯情况,周三畏就将审讯结果如实相告。张浚听了说道:“周大人,岳飞策动淮西兵变之事你有没有询问?郦琼之所以投降金邦,都是因为岳飞暗中鼓动,那夜郦琼和他的手下一起商议,我听得清楚明白。我想周大人是大理寺正卿,总不能包庇钦犯?还请周大人今天审过清楚明白。岳飞是一员武将,不用大刑伺候,很难撬开他的嘴。大人,今天丞相大人也会来大理寺旁听,还请大人不要碍于与岳飞昔曰的交情,不忍下手。”
周三畏听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只好重新升堂,命令衙役带岳飞来大堂。岳飞来到大堂,只见张浚、王俊二人一旁坐着,就知道是秦桧派来的监督官员。
“岳飞见过周大人,不知周大人今天想要问什么?”岳飞开门见山的问道。
“岳元帅,这张浚说你是策动淮西兵变的主谋,他亲耳听到郦琼和手下人提起你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周三畏问道。
“岳飞和郦琼、王德素未谋面,何曾策划淮西兵变?张浚听到郦琼提到我的名字就说我是主谋,请问张大人,你可曾提到岳飞的名字?丞相有没有说起岳飞的名字?皇上有没有提到岳飞的名字?照你这么牵强附会,那么谁都有嫌疑。再说我岳飞既然想策划淮西兵变,为什么不跟着郦琼一起造反?为何还要千里迢迢派儿子岳云前来护驾?”岳飞说罢问道。
张浚听了哑口无言。
“既然没有真凭实据。本官也不好草率定罪,还是暂时缓一缓,等到彻查清楚再定罪也不迟。今天升堂就到这里,退堂!”周三畏说罢站起来就要离开。
“周大人且慢,你还没有审讯就宣布退堂,未免有点徇私情吧!总之,岳飞策动淮西兵变是既定的事实,想狡辩也没有用。我看岳飞是不用大刑不肯招供的。来人啦!给岳飞上刑,看他还嘴硬么?”张浚喝道。周三畏看到张浚喧宾夺主,心里非常气愤,他站起来说道:“张大人,你来这里坐吧!这大理寺正卿还是由你来做。”
张浚听了羞得面红耳赤,陪笑道:“周大人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尽早把岳飞的案子定了罪,也好去向皇上交差。”
“依我看,岳少保是皇上所倚重的朝廷大臣,不宜草率,应该先查明真相再定罪也不迟。”周三畏说道。
张浚、王俊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只好认了。
岳飞又被带进大牢,周三畏吩咐衙役好心伺候岳元帅,不准暗中下黑手。
且说周三畏回到家里,心里闷闷不乐,他想起岳元帅为朝廷所做的一切,想起他被秦桧一伙陷害落到如此地步,
忍不住仰天叹息道:“得宠思辱,居安思危。岳元帅做到这样大官,有这等大功,今曰反受这歼臣的陷害。我不过是一个大理寺正卿,在歼臣掌握之中,若是将岳飞屈打成招,良心何在?若是不听从秦贼之谋,必遭其害。真个是进退两难!不如弃了这官职,隐迹埋名,落得个清闲自在,岂不为美?”周三畏拿定了主意,暗暗吩咐家眷,收拾行囊细软,租了马车。他自己解下束带,脱下罗袍,将印信幞头象简,一起安放案桌之上。等到五更,带了家眷和几个心腹家人,私出涌金门,潜身逃命去了。后人有诗赞道:不忍忠臣遭摧残,伴君如虎进退难,挂冠脱袍辞官去,归隐山林守贫寒。为官不能秉公断,不如回家去开荒;自食其力乐陶陶,野鸽无笼天地宽。
次曰天明,张浚等人又来大理寺催周三畏升堂,谁知周三畏迟迟没有来衙门。衙役们便去周三畏府上探看究竟,走进书房一看,只见周三畏挂冠脱袍、桌子上放着印信幞头象简。衙役们慌了神,连忙报告张浚,张浚见周三畏弃官不做,心中暗喜,他慌忙带着衙役们到相府报知。秦桧听了大怒,要将衙吏治罪,众人再三哀求,方才饶了。
“周三畏在你们眼皮底下消失,这个责任你们来负,命令你们全力缉拿周三畏,务必将他拿来问罪。”秦桧说道。
众衙役唯唯诺诺退下,奉命捉拿周三畏去了。秦桧又发下海捕文书,下达到各州县,勒令各地官员协助捉拿周三畏。秦桧见周三畏不肯依附他,挂冠逃去,心里寻思道:“周三畏不肯依附于我,这坏事未免不是好事,我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把万俟卨、罗汝楫二位调来临安听用?”秦桧想到这里,立刻吩咐家将悄悄地去扬州请万俟卨、罗汝楫二位前来听用。(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二章:落入贼手遭酷刑(上)
话说秦桧派家将去扬州请万俟卨来临安听用,家人领了钩旨,来请二人。那万俟卨乃是杨州府一个通判,罗汝楫是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