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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和女子都是一惊,然后点头同意,那女子更是羞涩的看着帅气的祖昭,之怕她心中早就想着要将这恩泽报在祖昭身上。马元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他太勇猛,想起来还是有些怕怕。
祖昭闻马元之言,只是无奈一笑,心中暗想,这马元还真是一个少见的人才,古代英雄,谁不贪恋美色,如是吕布,更是因为贪恋美色而不听陈宫言,导致随后身死。曹操于军中强行与孔秀的嫂子乱俩,最终遭到孔秀报复,活活害死的大将典韦,真是罪过。这马元不贪恋美色,之后敌人能对他使用的计策自然就少了一条。
祖昭同意接受老头和女子的跟随,大家都是送了一口气。马元将那被自己捏死的军士扔在门外,扔些碎银子给店家小二,让他们处理处理了。几位小伙忙活一通,找了马车将军士尸首送完府衙,他们识得,这是县令夫人的弟弟,可不敢得罪。
祖昭等人却丝毫不觉得害怕,点了些菜品酒水,和老头和女子一道吃了起来。那老头心中感激,知道遇到了贵人,心中高兴,话也多了些。席间,他说自己叫陈宗,字表里,一生没什么作为,甚至惭愧。他孙女名为陈圆圆,字淑芬,今年刚十六岁。
祖昭一听,直叹不得了,这女子居然叫陈圆圆,若是自己穿越到的是明末,一定会以为自己遇到的就是一代名妓陈圆圆呢。看看面前这姑娘,那姿色,只怕是真和陈圆圆有得一拼。如果不是现在他们将其救下,说不定她真被人卖到青楼,到时候历史演义中就会出现一个三国名妓陈圆圆,说不定能和貂蝉抗衡一番呢。
陈圆圆看到祖昭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禁更是羞涩,将头埋得更低。祖昭见到陈圆圆的娇态,知道自己的表现确实太过于色狼了些,不过说良心话,他可没有盯着人家看,他可是在想问题的,只是思绪飘散的时候目光定格在她身上而已。
陈宗看祖昭的样子,心中也猜测或许这大人很可能是喜欢自己的孙女的,若真是如此,那实在是太好了,她以后算是有个依靠,就算给他做个奴婢,只怕也是能有好日子过的。于是乎老家伙干脆就趁热打铁,一推陈圆圆手臂,说道:“承蒙大人接受我们,这碗酒,算是老朽和孙女敬三位大人。”
老头毕竟是老姜,说话自然不会冷落了马元和苏德二人,不过他的重心依旧是放在祖昭身上。他也是希望能给孙女找个好归宿,最后就算不能嫁给祖昭成为他的妻妾,祖昭也一定能安排个好人家给她的。
祖昭和马元、苏德三人急忙举起酒碗,让陈宗不要太客气。那陈圆圆娇羞一笑,也轻举酒碗,作欲饮状。祖昭冲她一笑,率先将酒喝干,而其余几人也将碗喝个底朝天,可是那陈圆圆,却只是小抿一口,顿时咳嗽不已,脸色通红,如似云霞,秀美诱人。
陈宗呵呵一笑,慌忙说道:“三位大人请见谅,小孙女之前不曾喝过酒,现在失态了,实在请三位大人包含。”
祖昭笑道:“陈老言重了,圆圆不会喝酒,实属正常。既是如此,那么圆圆就多吃菜肴,不必拘束,免得喝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闻得祖昭的关心,陈圆圆娇羞的看了祖昭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心中一阵砰然乱跳。马元和苏德见了陈圆圆这娇羞态,也不禁哈哈的笑起来。听到笑声,陈圆圆却更是羞涩,脸色白里透着红润,如同一个成熟的桃子那般诱人。
聊天过后,老头得知祖昭现在在皇甫嵩那里任职,还和幽州之人有交集,心中更是赞叹不已。皇甫嵩大名,陈宗可是时常听说的,那是一位正直有才干的人。
几人正聊天,忽然外面几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问之下得知,原来这几个小儿就是负责运送军士尸首的。那县令夫人见到自己的弟弟死了,苦得甚是伤心,说是一定要报仇,而县令也已经调兵遣将,正朝这里赶来。他们几个小二幸亏跑得快,要不然已经被伤心之下的县令老婆给抽刀杀了。
“三位大人,这个如何是好啊?不如你们带着圆圆速速逃了去,我老头子一人在这里等候他们。”陈宗惊慌的说。
陈圆圆一听,也是粉脸乱颤,一把抱住陈宗,哭泣着说道:“爷爷,我不要你离开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可,你一个女子,要是被他们抓住了,那可得遭受什么样的罪啊,我老骨头一把,大不了一死。你随着三位大人离去,以后侍奉好三位恩公,也算是祭告我在天之灵。”陈宗口中虽是如此说,可是眉目之间去看得出,他着实不忍心离开自己的孙女。
马元一下子跳将起来,大声说道:“二位不必如此惊慌,区区县衙几百人,我还不放在眼中。你们大可放心,县令以及他那婆娘要是敢来,我定让他们给你们二位磕头认错。”
祖昭也说道:“你们俩谁也不会有事的。我本来还要去找他们的,现在他们既然来了,倒是免得我多走一趟。”
正说着,外面一阵嬉闹喊叫之声,大队人马迅速包围了整个客栈,惊得里面的人纷纷四处躲避,只是露出半个脑袋窥视即将发生的一切。转眼之间,客栈内涌进五六十号戴着盔甲的士兵,个个舞着长剑将祖昭等五人团团围住。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马的嘶叫,么口让出一条道来,却见一人从马上纵身而下,从穿着上看,正是县令。
县令走进来,看到门口的血迹和一旁的还未收拾干净的碎木,冷眼看着祖昭他们,问道:“你们是何人?可是杀害我县尉之人?”
马元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的大声说道:“没错,就是我杀了那贼厮。你就是他的姐夫狗屁县令?你欲待如何?”
县令瞥了马元一眼,面不改色,又看看祖昭和其他几人,幽幽说道:“没错,我就是县令。你这人好生无礼,你我初次见面,为何出口骂我?”
祖昭一听,心中不觉好笑,这县令倒是很是有兴趣,他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到更像是来谈判的。看他样子,步伐稳健,身子雄健,应该是武将出身之人,可听他说话,又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在面对马元的震天咆哮,他依旧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如止水,看起来不应该是一个小小县令能具备的素质。他决定,自己先不表态,看看这县令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马元咆哮道:“你这贼厮,让你手下到处行乱,自己不多加管教,还要包庇不成?既然你管教不了,我就将他交给上天帮你管教了。你是不是也想和他早些团聚?”
县令依旧面无表情的样子,回头问身边士兵:“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惹上他们的?”
一士兵唯唯诺诺出来,指着陈宗和陈圆圆说道:“我们奉命向各家各户征收税收,可是他们交不出来,于是县尉大人并要将这女子卖往青楼,以抵税收,可是他们抵死不从,后来我们追到此处,突然县尉大人就被他杀了。”士兵指着马元说道。
县令闻言,抬头看着马元,脸上露出些许疑惑,问道:“你赤手空拳杀了我县尉?”
马元道:“没错,就是我杀了那鸟厮。此等逼良为娼之人,谁见了都会杀了他。你一个县令,养着这样的贼人,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们和黄巾乱党有什么区别?”
面对马元的辱骂,县令倒是没有表现出生气,他看看马元和祖昭等人,幽幽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就是我,一个路见不平之人。你若向替那贼人报仇,只管放马过来。”马元大声说道。
谁知那县令却哈哈一笑,说道:“此等逼良为娼之徒,人人见了都是杀之而后快。”
此话一出,顿时惊呆了所有人,他身边的军士个个都是疑惑的看着他,而马元也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苏德和祖昭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这县令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你们走。”县令幽幽说道,同时下令步卒让路。
“什么?让我们走?你不为你的县尉报仇?我听说他可是你妻子的弟弟。”马元疑惑的问。
县令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论他是谁,放了错就该受到处罚。虽然我们逼不得已向百姓征税,可是我也没有要他们伤害百姓。他既然要逼良为娼,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死故亦然。”
祖昭心中暗自惊叹,看来这县令果然不是一般人品,听陈宗说,之前陈圆圆意外杀了他的弟弟,他居然不给陈圆圆定罪,现在身为他老婆的弟弟的县尉被杀了,他居然也不定罪,看他样子,不是软弱之人,那么必定是明理之人了。
“你不追究我的罪责?”马元有些不敢相信的问。根据他的了解,小到一个县令,大到朝中重臣,无不官官相护,这个县令也太特立独行的存在了。
祖昭也不由得问苏德:“你怎么看?”
苏德却不急于答复祖昭,而是问陈宗:“这县令官做多久了?”
陈宗回忆了一下,说道:“该是好几年了,听说黄巾军造反,进攻这里的时候,就是他帅人奋勇抵抗,才不至于让贼人进入城中的。那时候本听说要提拔,可是后来依旧还是在这里做了县令,不过百姓倒是很拥戴他,支持他继续做县令。”
苏德笑了笑,转头对祖昭说道:“这就对了。我观此县令,该是一个知大义晓大理之人,按照他这种性格,如果遇不到同样刚正不阿的人,一定很难被提拔的,所以一直还是只能做一个县令。如果大人你能笼络到他,此人将来必能有一番大作为的。”
祖昭暗自点头,这里应该不属于皇甫嵩管辖的翼洲,否则这样的人,要是真有才华,早就该得到提拔了。
“我看你们不是什么贼人,趁我反悔之前,你们走。”县令说道。
谁知道县令话音才落,外面就传来一个女子的咆哮之声:“好你个陈有志,让你来捉拿凶犯,你居然想要放他们走,你这是要反了不是?”
祖昭不禁一愣,这女子是什么人,居然直呼县令大人得名字,莫非就是县令的妻子?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第26章,冷面银枪
随着外面一声女子的咆哮,县令身边的衙役纷纷让出一条通道来。祖昭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穿着绛紫色衣服的女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初看她体型,颇是丰腴,再看脸时,虽然也是线条清雅,可是那满脸的星星点灯,着实叫人不敢恭维。
“陈有志,上次你弟弟被这狐狸精杀了,你不追究,现在我弟弟又因她而死,你依旧不追究,你这是什么道理,莫非你和这小狐狸精有什么不寻常的关系?”女子边骂着边来到县令身旁,挥舞着手一通乱指。
衙役们纷纷按剑低头,不敢说话,也不敢看她。祖昭心中倒是逗乐,知道三国时期的女子其实还是没啥地位的,大多是男人手中的玩物。这个女子,居然敢对县令大人大呼小叫指指点点,着实不简单,看这个县令的样子,莫不是怕老婆不成?
“夫人莫要胡言。有甚是回家再说。”县令陈有志依旧面色不改,一面平湖无甚波纹的样子。
那女子却不依,声音还放大了几分,说道:“我就是要在这里说。你这县令怎地如此窝囊?现在朝中派人下来征讨赋税,你这也不能收那也不能收,到时候交不出银两,看你脑袋怎么保得住?”
“听夫人之人,这两日来城中多有恶事发生,莫不是你派人所为?”县令冷冷问道。
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道:“没错,就是我派人去收税的。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可是到时候你交不出钱财,上面怪罪下来,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的?”
“这里屡遭黄巾贼人进犯,百姓的日子本就水深火热,现在又哪有什么银两上交赋税?我正申请免去百姓的赋税,让他们修身养息一阵子,待日子过好了,自然会为国家出力。现在许多人连饭都吃不上,你让他们频繁交税,不是要将他们逼上绝路么?现在贼人四起,百姓盲目追从,就是因为官员不顾百姓死活。我又岂能效仿他们?”陈有志大义凛然的说。他的这番话话听在众人耳中,都是一阵的赞叹,百姓们更是鼓掌欢呼。
祖昭对身边的陈宗说道:“看来你们这县令很得民心啊。”
陈宗点点头,说道:“陈大人确实是为百姓着想的,可是他这夫人却是一个贪财女子,最重要的是她的一个汤哥在洛阳谋事,听说是十常侍身边的红人,所以她一直没有将县令老爷放在眼中,随时都是大呼小叫的。”
“我观这县令也不是一般人物,怎么就如此惧怕他的夫人呢?”祖昭不解的问。
陈宗呵呵一笑,说道:“到底为何,我等小民也不敢细窥,不过我听人说,因为之前他的夫人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一直对夫人很敬重,虽然对于夫人的做派很是不赞同,可是也无法对她做些什么。”
“果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样的人才,窝在这里做一个区区县令,确实浪费了人才。”祖昭不由得感叹。听了陈宗的话,祖昭心中更是对这县令陈有志有了欣赏,想要看看此刻的乱局他要如何处理。
只见那妇人听了陈有志的话,更是一脸的怒气,说道:“陈有志,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要不是我堂哥保着你,你早就脑袋落地了,现在他要你征收一些赋税,你就推三阻四的。你别忘了,他现在可是为宋大人办事,要是得罪了宋大人,谁也保不住你。”
听了这妇人的话,祖昭心中暗自思量,她口中的宋大人,莫不是十常侍之一的宋典么?哼哼,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十常侍就是几个宦官,得了昏庸皇帝的宠信,他们身边的一众小阉党也开始得意起来。
“休得那那些祸国殃民的阉党宦官和我相提并论,他们多行不义,迟早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陈县令此图突然袖袍一甩,厉声骂了起来。
那妇人大概没有想到丈夫会突然这般发火,一时间愣在那里,继而又瞪大眼睛,直接指着陈县令的额头骂道:“好你个陈有志,居然敢辱骂我的堂哥,要不是有我们,你能有今天?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还在这里装什么爱戴百姓的老好人?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不成?”说着作掩面状,轻拭着眼角。
看到妇人这样子,陈县令的脸色缓和了些,扶着她坐下,说道:“夫人对我的恩德,有志永生难忘。可是那陈圆圆之事,确实于他们无责,你让我怎么办?”
“这有什么难的,将她卖去青楼,她有好日子过了,我们也能收到钱,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么?”妇人立刻说道。
“身为地方父母,岂能做这种逼良为娼的伤天害理之事?这事情就此作罢,夫人莫要再管。来人,带夫人回去休息。”陈县令对着周边衙役大呼一声。
话音才落,就有四五个衙役转出,站在妇人身边,想要将她请回去。可是那妇人却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而是冷冷的看着陈圆圆,说道:“今日你要不处置了这小狐狸精,我就不走了。你要是不忍心,那你交由我来处理得了。”
“不可,她的事情我来处理,夫人还是先回去休息。”陈县令说。
妇人将手一挥,说道:“不,要么我处置她,要么你当着我的面处置了她,否则你我夫妻缘分,就此结束?”
她此话一出,听众尽皆惊叹。连祖昭身边的苏德也禁不住说道:“这妇人好生不讲理。”
“他这是要逼着自己的丈夫离开她的节奏啊,换作是我,早扇她两大嘴巴走人,这等狗屁县令,不做也罢。”祖昭说道。
马元也凑过头来,说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