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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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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南就没路了……”姚秉儒说,南城以南,便是虚水河在太极湾拐的第一道大湾,朝东,朝南,都有虚水河阻隔,朝西,是香炉峰,香炉峰是石头山,陡峭险峻,人力几乎不可攀越……

    陈叫山便对众人将刚才俯看的情况说了说,末了,皱眉长叹,“兄弟们现在被困在南边的树林了……太极湾的人不敢贸然进攻,是害怕火龙车,可如果混天王派人从南城墙上,朝树林里射火箭,兄弟们就没处跑了……”

    常海明用机枪在自己小腿上蹭了两蹭,像是挠着痒痒,“陈队长,要我说,我们五兄弟,用机枪在前面冲,你们上到城墙上,朝下打……”

    陈叫山连连摆手,“不行,混天王亲自坐镇城外,人太多,你们从正面冲,太危险……”

    姚秉儒低着头,手指分卡在太阳穴上,闭着眼,一下下地揉,“为今之计,只能强攻骚扰,否则,兄弟们真就危险了,还连累了乡亲们……”

    陈叫山还是摇摇头,但沉默不语……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难道等着兄弟们被围死?”见陈叫山总是否决,一位民团兄弟急了,“陈队长,那你倒是说句话啊……”姚秉儒瞪了那位兄弟一眼,那位兄弟一拳砸在城墙上,将头贴在城墙,一下下地撞墙……

    “这样吧……”陈叫山抬头朝上看了看,“海明老哥带四个兄弟上城墙,其余人,全部拐到内城里,分作两队,一队由内朝外打,守在瓮城,太极湾的人进来一路,打一路;另一组朝城里头冲,见房子便烧,到处点火,烧得越大越好……这样的话,混天王的人马再多,也是干着急,使不上劲,他们不清楚城里到底进了多少人……”

    面瓜连连点头附合,姚秉儒将枪一举,说,“好吧,分头行动……”

    陈叫山翻身上了城墙,从里面打开了城门楼子的木门,众人快速进入,常海明带领四个机枪手,由斜梯上了城墙,其余人跟随陈叫山和姚秉儒,朝城内冲去……

    走到瓮城西北角,陈叫山说,“秉儒兄弟,城里你们熟,你带三个兄弟去点火烧房,我们几个守瓮城……”

    常海明带领四个机枪手兄弟,端着机枪,猫着腰,朝前小跑了一阵,一位兄弟停住脚步,对常海明说,“常哥,就从这里打吧!”常海明微微欠身,从垛口处朝下一看,小声说,“这儿才几个人,不过瘾,要打再到前面去,扫个痛快……”

    离主城门只有不到五丈远了,城墙底下全是白衣白裤的太极湾兵勇,混天王身穿一身红,两手握手枪,站在四门钢炮后方,刘大炮站在吊桥的大铁索下……

    常海明将四位兄弟叫到一起,蹲下来,悄声交代,“记住,咱们不要扎堆,散开了打,扫一梭子,就朝回跑一截,再扫一梭子,再往回跑,不要冒头,不要瞄,下面人多,乱扫一梭子都是菜……记住了没有?”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常海明一领头,机枪斜朝城下,便是一顿猛扫,继而,又倏地一收,猫着腰朝回跑……

    转眼之间,白衣白裤的太极湾兵勇,倒下了几十人,红色鲜血,浸染一片白……

    混天王将双枪朝回一收,猛地朝后一跳,躲在了城墙根下,拧转身子,举枪便朝城墙上射,太极湾兵勇乱作一团,也抬枪朝城墙上射,慌乱之间,甚至互有推搡拉扯,混天王便大喊,“慌个球?瞄准了打——”

    陈叫山和大头、二虎、面瓜、黑蛋五人,听见主城门外一阵枪响,便知道常海明他们已经出手了,陈叫山说,“兄弟们,喊起来,造出声势,从里朝外打……”

    “踏平太极湾,活捉混天王……”兄弟们在陈叫山带领下,杀出瓮城,直朝主城门背后冲……

    这时,城内浓烟四起,火光熊熊,红红映天……

第一百三十三章 反水

    “踏平太极湾,活捉混天王……”

    陈叫山与几位兄弟在城内大吼大喊,却只是埋伏在瓮城之外,主城门背后两侧,并不主动去开主城门……

    城外的太极湾兵勇,原本只是举枪朝城墙上射击,忽然听见城内又来传来喊杀声,响动尽管不大,可一推开城门,却见远处浓烟滚滚,兵营寝室烈焰熊熊,火光冲天,顿时大乱……

    陈叫山和大头守在左侧,二虎、面瓜、黑蛋守在右侧,只待有太极湾兵勇冲进城来,便开枪射击……

    混天王既精明,又疑心,紧紧靠在城墙根下,一闪身,朝城门里边放上两枪,却并不朝里冲,而后,又闪回身子,试探着城内的动静……

    刘大炮几步跑过来,站在混天王一侧,一脸焦虑地说,“干爹,兵营被烧了,咱要打进去呀……再迟,大烟果子都让人家烧光了……”混天王冷冷一笑,“慌个球哩?钱财乃身外之物,爱烧烧去……姚秉儒,就他这两把刷子,想把我引到主城去,嘿,他还嫩了点儿……”说着,闪身又朝城门内,左右开弓,连射了几枪……

    常海明听见陈叫山们的喊杀声,看见主城门跟前的兵勇乱作一团,原本朝北退了一段了,便又朝南跑,朝着城墙下一阵猛扫……

    刘大炮彻底慌了,对兵勇们喊,“放吊桥,快放吊桥……”混天王一听,立刻怒了,“放什么桥?你慌个球?陈叫山和姚秉儒,想引我入城,或逼我过河,老子偏不中计……”

    城墙上的一位机枪手,一时杀得性起,忘记了常海明的告诫,竟直起身子,双手抱枪,对准城下扫射……混天王一扭头,往前一蹿步,左手抬枪一射,正中那位机枪手的眉心!

    “兄弟……”另一位机枪手,见兄弟被打死,抱着机枪朝过去跑,刚一直身子,混天王右手又是一枪,另一位兄弟也登时倒地……

    一下失了两位兄弟,常海明痛心不已,再次告诫另外两位机枪手,“老实趴着,别起身,不要瞄……”

    混天王朝左右枪口各吹一口气,一脸鄙夷的笑,“老子玩枪的时候,你们都他娘的还和尿泥巴哩……”说着,又一闪身,冲城门里开了两枪,迅速又闪了回来,紧贴在城墙根下。

    陈叫山静静趴在主城门背后,见城门洞子里不时有子弹打进来,却始终不见有人朝里边冲,恨恨地紧握拳头,目光中几乎喷出火来……

    “常哥,我没子弹了……”一位机枪手一脸懊恼,常海明朝地上躺着的那位兄弟方向一努嘴,“捡起来,接着打……”

    姚秉儒领着三位兄弟回来了,走到瓮城一观察,左右各两人分开,绕到了主城门背后两侧。姚秉儒对陈叫山说,“这老狐狸看来在将计就计,引我们出城呢……”陈叫山单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来,说,“走,全部上城墙,冲到南边去打!”姚秉儒一把拽住陈叫山,“陈兄,咱都上了城墙,老狐狸再领人攻进城来,封住斜梯,咱上去容易,下来就难了呀……”陈叫山一咬牙,“顾不了那么多了,海明哥他们在上头打得差不多了,要是他们子弹一打光,咱就彻底暴露实力了……”姚秉儒说,“这样吧,我上去,你和兄弟们还在这儿守着,我有办法……”

    姚秉儒迅速从斜梯爬上城墙,猫着腰,猛跑一阵,迅速钻进了之前被火龙丸炸得不成样的城楼,通过瞭望孔,观察城外的情况。看了一阵,姚秉儒发现:自己的一百多民团兄弟,被顶在了最南边……显然,这是混天王的歹毒之计,让民团兄弟顶在最前面,去抵挡三旺他们的火龙丸。而民团的兄弟也精明,故意磨磨蹭蹭缓进,并不想无谓送死……

    姚秉儒出了城楼,又朝南跑了一阵,为防止万一,只蹲在城墙垛口下,并不起身,大喊,“民团兄弟们,我是姚秉儒,我是姚秉儒……”城墙外的民团兄弟猛然转头,向城墙上看去……

    “民团兄弟们,主城已经被我们攻占了,混天王现在无路可逃,让你们顶在最前面去送死,兄弟们,你们不要上当……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如果信得过我姚秉儒,现在,你们转身朝北打,把混天王逼到北城去……我和你们并肩作战,杀死混天王和刘大炮,从此之后,我们自己当家作主,岂不痛快?”

    城墙外的人群中,有人高喊,“团长,你们有多少人?站起来让我们看看,不然我们心里没底啊……”姚秉儒听着这话,并不起身,他知道,一百多民团兄弟中间,必然有异己分子,有人居心叵测,一是想探虚实,二是想趁自己起身之际,一枪打死自己……

    姚秉儒正在犹豫着如何回答时,却听城墙下几声枪响,有兄弟高喊着,“打死这狗日的,到现在还想为混天王卖命,咱们信不过团长,还他娘的能信谁?”接着,有人高喊,“兄弟们,跟着团长有福享,咱朝北边打……”

    于是,姚秉儒蹲在垛口下,大喊,“踏平太极湾,活捉混天王,兄弟们,冲啊——”一百多号民团兄弟,顿时受了鼓舞,调转枪口,朝北冲去,边冲边喊,“踏平太极湾,活捉混天王……”

    刘大炮的人马正在纷纷乱乱,不知道该进该退时,民团一百多号兄弟,忽然转身杀了过来,猝不及防下,还不明白咋回事儿,却见子弹急雨流星般射来,一眨眼,倒下了几十人……

    民团兄弟和刘大炮的人马,在城墙下干了起来,姚秉儒继续朝北跑,依旧大喊大叫着,不时地趁机一起身,放上两枪,与民团兄弟们呼应……

    混天王再怎么老谋深算,也没有料到民团兄弟忽然就反水了,竟调转枪口朝北打过来,大骂一声,“他娘的个球,都反了不成?”刚想举枪朝南冲,却见刘大炮的人马纷纷回逃,知道南边攻势太猛,已经势不可挡,便对刘大炮一挥手,“还愣什么,向北城撤退——”

第一百三十四章 供给

    黄昏,太阳渐落西山,满天满空的火烧云,云边透亮,浸着血红血红的光晕,滔滔虚水河似奔涌着一湾鲜血……

    陈叫山和姚秉儒站在主城门下,一轮红日,惟留半圆,残光愈发金红,贴着城门下沿,射在二人衣衫上,头发上,站在吊桥前的所有兄弟们,望向二人,只觉着通透、辉煌、灿然,甚而需要将手搭在额前,方不至于被霞光刺了眼……

    鹏飞向陈叫山讲述了之前南城进兵的遭遇——

    上午时,在石堤围栏一带,陈叫山和姚秉儒商议,分兵四组,陈叫山和姚秉儒、鹏天沿河堤北进,鹏飞、鹏云各随两位民团兄弟去了南城,满仓和另外两位民团兄弟,留守原地,观察主城门一带的敌情……

    南城一带,是太极湾百姓聚居区,待鹏飞、鹏云跟随四位民团兄弟到达时,家家户户竟然关门闭户,一瞬间,连民团兄弟都感到陌生了,仿佛南城是一座空城,死城……在南城巷道里游走,岔道众多,状如蛛网,使人难辨方向。两位民团兄弟,便去敲门求助百姓,院门死活不开,换了一家,仍旧不开门,再去一家时,刚拍了拍铜门环,竟有人从暗处砸来一块石头,将一位民团兄弟的头砸伤了。

    后来,从一位住木棚的老大爷嘴里得知:多少年来,太极湾战乱不断,不是仇家来找混天王寻仇,便是棒客土匪来攻城夺地,甚至是一些鸦片大户来太极湾收购鸦片时,相互之间争斗……南城老百姓饱受其害,每每闻听枪炮声,便胆战心惊!太极湾老百姓对混天王恨之入骨,有时候,有人来攻打太极湾时,老百姓巴不得来人将混天王杀死,因而还常常为其提供情报,开门迎客,茶饭招待……可是,这些棒客土匪三教九流之人,问路时客客气气,满嘴仁义道德,一旦百姓开了门,却是抢鸡勒狗,奸。淫偷盗,百姓若有不满,便大开杀戒!时日一久,南城百姓说,杀了混天王又如何?会有更多的混天王出现,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恶人一般恶,都一样……所以,每遇开战,便索性关门闭户,各自保平安了……

    几位民团兄弟听后,唏嘘不已:以往只顾着跟随姚秉儒,一心御敌,何曾料到百姓心中竟这般苦……

    一个多时辰后,鹏飞、鹏云的小组,与满仓的小组,汇合一处了,一问,满仓他们也遭遇了闭门羹和“砖石偷袭”,众人茫然无措……

    在后来,三旺领着众兄弟和乡亲,也来到了南城,由于南城空空荡荡,一行人在巷道中行走,犹若秃子头上的虱子,驻守南城的一些老弱病残兵勇,便偷偷摸摸打冷枪……众人到达南城门时,城内木塔上的哨兵,居高临下,频频射击,三旺们所带的火龙车,在窄狭的巷道内,施展不开,又担心伤及百姓,只得退回,退回时,又遭遇了冷枪……好不容易退到了城墙东南角,迎头又遭遇了民团一百多号兄弟的阻击,不得已,三旺只得带领众人躲进了树林,并连发火龙丸,用以自保。若不是民团一百多号兄弟故意磨洋工,缓缓推进,朝天打枪,三旺他们一行人便十分危险了……

    这一趟下来,三位民团兄弟,七位泥瓦岭乡亲,顺娃,大个子,均已牺牲……两位民团兄弟,头部负伤;大果被一条恶狗咬伤脚后跟,走路一瘸一拐;七庆跌了一跤,手腕摔得脱了臼;罗明宽挨了一支冷箭,恰又射在之前的枪伤附近,两伤并发,胳膊肿得比大腿还粗;鹏天因之前跳树擦伤了脸,被包扎后,本就走路不便,抢运火龙丸木箱时,腰被拧了一下,现在弯腰都困难了……

    已经近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一粒米,没有喝过一口水了……之前只顾着激战,肚子竟也不饿,嗓子居然不干,现在,混天王遁逃北城了,战斗暂停,陈叫山和众兄弟们,感到头晕目眩,浑身绵软无力,嗓子干得要爆裂开来……

    几位反水新加入的民团兄弟建议说,现在回南城去,跟老百姓讲明情况,向老百姓讨一些吃食,吃饱喝足,储备体力,待天黑以后,再攻打北城……

    陈叫山叹了口气,连连摆手,“算啦……就不要再打搅老百姓了,大白天的他们都不敢开门,现在天色已晚,他们就更不敢开门了……老百姓心里也苦,也不容易呐……等到将来打下太极湾,杀了混天王,有些话,再慢慢跟老百姓讲吧!”说着,陈叫山便朝河边走去,蹲在河边,俯下身子,伸嘴入河水中,大口猛喝河水。陈叫山脖子上的玉佛,吊垂下来,晃晃悠悠,水浪跳溅,水珠子沾湿玉佛,在黄昏光晕里,熠熠生光……

    陈叫山喝了一肚子水,站起身来,面向众兄弟们,拍拍肚皮,像拍着熟透的西瓜,“兄弟们,这虚水河的水,还真香真甜哩,像莲藕汁的味道,你们来尝尝?”

    陈叫山之前用刀割了衣襟,为鹏天包扎了脸,肚皮便外露着,有风一吹,残破的衣角,呼啦啦抖,拍打着肚子,“快来喝啊……发啥楞哩?兄弟们胃口再大,虚水河也不怕你们喝干了啊,来来来,莲藕汁味道,鲜得很……”

    这时,对岸忽然传来几声呼喊,“陈队长,姚团长……我们来送吃的了,我们可咋过河啊?”

    众人循声看去,河对岸站着十几个人,有老人、女人,还有孩子,人人手里提着篮子,肩膀上背着背篓……

    “放吊桥——让乡亲们过来……”陈叫山一声吆喝,民团的兄弟们便一拥而上,“哗啦啦,嘎吱吱”几声响,便将吊桥放下了……

    乡亲们送来的是煮熟的洋芋、红苕、干萝卜条、干笋子、干菌子,以及炒熟的苞谷面、高粱面……新加入队伍的民团兄弟,见吃食不多,都说肚子不饿,不愿意吃,陈叫山也说肚子饱得很,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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