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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在一位女子的胸上,摸了一把,嘿嘿地笑。女子也不恼,只将大辫子一甩,甩到了大金牙的脸上,大金牙一把将大辫子拽住了,将辫梢放在鼻子上嗅着……
骆帮主抓起桌上的白瓷筷架,朝地上“”地一砸,“什么他娘的规矩?给别人上茶,不给我们上茶,啊?”
陈叫山明白这是骆帮主故意在挑事,惹龙峡山庄的人出招呢,便下意识地,用脚尖将板凳朝开拨了拨……
方才大金牙在摸那位倒茶女子的胸时,手朝上一扬,大衣散开了些,陈叫山已经看见他们腰里别着的是斧子……
见骆帮主已经发了信号,陈叫山便也“啪”地一掌拍桌子上,“茶到底上还是不上?”
所有人都看向了陈叫山……
三旺的手抓住了麻袋片的绳头,准备随时将麻袋片解开,满仓单手趴在桌子沿沿上,随时准备举着桌子砸人,鹏天将麻袋片朝一侧拨了拨,将枪管已略略地亮了出来,七庆则下意识地朝陈叫山和骆帮主这边靠了靠……
两位年轻女子“哎哟”了一声,赶紧提着茶壶朝这边走来,一位女子将茶杯朝陈叫山面前的桌子一放,另一女子便提壶朝里倒水,茶壶嘴嘴一歪,一股水倒偏了,倒在了三旺的衣襟上,尖叫一声,“哎哟,对不住……”话到手到,看似去帮三旺擦衣襟,实则朝麻袋片摸去……
陈叫山伸脚一蹬,板凳顿时朝前一溜,一下撞在那女子的腿上,女子“哎哟”一声叫,胳膊肘朝桌子上一搭,趁势将茶杯打翻在地……
随着茶杯“”地落地一声,那边桌上的几位食客,忽然从腰里摸出了手枪,拔枪朝陈叫山这边一指,“兄弟,稳当点儿,老老实实坐下,小心爷这手指头打哆嗦……”
几乎与此同时,几位穿黑大衣的汉子,将大衣朝后一撩,“呼呼”两下,从腰里摸出了斧子,大金牙将斧子举起来,朝上吐了一口唾沫,“兄弟,别看你们手里有硬柴,也敌不过我手里的斧子,你信不信?”
“嗡”地一声,大金牙将一把斧子扔了过来……
两位女子吓得“呀”一声尖叫,赶忙朝下一蹲……
眼见斧子朝七庆的头部飞来,骆帮主喊了声“小心”,拽着七庆的袖子,一拉,单脚朝一撩,斧到脚到,斧子朝上转去,翻了两翻,又朝下落来,陈叫山一个滑步,伸手一接,将斧子稳稳握在了手里,不屑地笑着,“就凭这?”
妇人抓起算盘,朝柜台上猛地一拍,楼梯上,里屋里,后院里,“呼啦啦啦”跑出了好多人,有的手里拿棒,有的手里拿刀,也有个别人手里端着火枪……
陈叫山眼睛迅速一扫,兄弟们顿时全将家伙亮了出来……
骆帮主冷笑一声,索性将板凳一拉,坐了上去,翘起了二郎腿,脚尖一歪一歪地晃动着,“山不转的水转,水不转的船传,我说你们这是要闹什么?给我们摆阵哩?”
妇人眯着眼睛,从柜台后走了出来,单手撑在脚间,“老前辈,念你以前在龙峡山庄留过买卖,我们有话好说,可是在这佛亭城里,谁要是不买我小七娘的面子,那也就别怪我撕谁的面子……”
陈叫山大致将大堂的人数盘算了一遍,并将他们手里的家伙,冒火的,不冒火的,全部盘算了一遍,心中越发有了数,冷冷一笑,“也不是吓你们,今儿遇上我们,好饭好菜招呼着,好房子好床留着,没准我这气顺了,给你们留条活路!要是谁想捣蛋,哼莫说你一个佛亭城,便是十个佛亭城,我一脚都给你踏平了……”
陈叫山此时肚子确实饿了,不想再和这些人磨磨唧唧,文来酸去的,想的是:我就把大话撂这了,要上就来,要不上就乖乖给我们弄饭菜吃……”
陈叫山此话一出,大堂里的人不由得不惊这是何方神圣,区区六个人,口气怎就这般大?说他们是吹牛,但看说话之人脸上的笑,说话的语速和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吹牛说大话的样子啊?
骆帮主用脚点地一蹬,板凳朝前一滑,到了桌子前,举起巴掌,朝桌面上一拍,“这是什么破桌子,连个茶杯都搁不住?”话音落,桌子已裂开了一道缝,骆帮主抓过筷子插进缝隙里一撬,索性将桌子撬得四分五裂了……
“”一声枪响……
骆帮主率先用脚勾住桌子腿,身子朝下一倒,倾侧之际,伸手抓过一把筷子,飞速朝那几桌食客洒去,刚才放枪的一位食客,顿时一声狼嚎,手腕被一根筷子一打,手里的枪登时掉在了地上……
满仓、三旺、鹏天、七庆四人,早有防备,在那位食客开枪之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预料到了,提前预判之下,就地一蹲,枪口瞬间朝四个方向指去……
而陈叫山运用十二秘辛拳“巳柔拳”之一招“小龙切道”,哧溜一下,从桌子底下一滑而过,紧接着连续团滚,电闪火曜之间,已经到了妇人跟前,将一把锋利的斧头,架在了妇人的喉管上……
“兄弟,你有本事割了我……”妇人毫无畏惧,冷笑一声,“噗”地朝斧子上吹了一股风,“你就是把我小七娘的脑袋割了去,晾你也走不出这佛亭城!”
陈叫山也冷冷一笑,“那咱就试试看……”
陈叫山将妇人的胳膊拽住,朝前一推,反拽之后,又朝后一拉,将妇人弄得像个陀螺一般,“骨碌碌”地转个不停陈叫山其时还没有学会跳西洋蹈,否则,他会惊觉自己竟学会了华尔兹……
妇人被陈叫山这么一拽一转,弄得眼花缭乱,如坠九天云雾,刚一定神,陈叫山又将手里的斧子用大拇指一顶,斧子朝上飞去,下落之际,陈叫山横掌一拦,“嗖”地一声,将妇人头上的花拆了出来,斧子到,手掌到,花朵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斧子面上……
“小七娘,听你这口气,你在佛亭城里还有些名气……”陈叫山歪着嘴,微微笑,“但我平生不与女人斗,免得传出去,让江湖兄弟笑话!我说过,莫说你一座佛亭城,便是十座佛亭城,我一脚全都给你踏平喽……”
大金牙一伙人见如今这阵仗,跟他们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晓得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硬茬子,心下便是一慌,手里的斧子也有些颤抖了起来打吧,估计不是人家的菜,怕也顶不了人家两口三嚼的;不打吧,自己是小七娘今儿请来“砍柴”的,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饭吃?
那伙食客吃了骆帮主一顿筷子筵,好多人身上已经挂了彩,此时都已经知道水深水浅了,今儿恐怕网太小,捞不住眼前这六条大鱼啊!
而那些龙峡山庄的伙计们,平日里遇到这样的情形,都是出来镇镇场子的,列列架势罢了,从来不曾真拳真脚地招呼过,如今见老板娘又在人家手里,更是一个个慌得不知所措……
小七娘现在也晓得陈叫山绝非在吹牛说大话了,因为她并不是怕枪,怕斧子,而是怕陈叫山说话时,嘴角那一抹笑,那笑意间带出的一份淡,一份从容与自信在龙峡山庄过往的众多食客中,大多皆普通泛泛之辈,从来没有过那种笑意的……
“闪开”现场僵持间,忽听楼上一声高喝,一个人影飞闪下来……
第248章 故交
啸叫之间,黑影闪现,凌空飞腿,横面劈扫……
陈叫山只觉对方腿功不凡,从楼上跳跃而下,空中展势大开,落地一霎,不做调整,便又朝自己面门劈扫过来!
江湖拳法之斗中,有“手乃两扇门,全凭脚打人”一说,此是因为:人体直立,上路招式频率较快,但攻击力自就弱小,下路力强,偏又频率不快!倘是上路以频率掩攻,下路辅之,以力强取,则杀伤力极大!
飞来这位,显然下路频率要高过常人一大截,陈叫山自知躲闪已不及,便将脊背迎了上去,运用“亥容拳”的“万力其化”,欲迎而化,似化而克,背部触及对方之脚一瞬,仿一滴露水,倏然跌落于泥土,继而被吸……
此汉子身形高瘦,头发散垂,动闪踢跃之际,一头长发,冲来挥去,恰如书法泼墨狂草之态陈叫山刚刚卸了一招,高瘦汉子的长发,轻掠过眼帘,一抖,另一脚又到……
攻者两腿换踢,便是武功再高,陈叫山此际也有了反击之机,脚后跟自地拔起,身形便凭空腾弹而平上,飘然羽鹤凌风,将斧子丢于地上,两臂前伸去,一臂上扬,顺力而带既是你朝上踢,索性让你踢更高!另一臂直直攻,重重一拳,砸于高瘦汉子的腿弯里……
腿弯被攻,撂脚又高,高瘦汉子只觉下路失守,支撑腿自便乱了方寸,一歪,身子朝后倒去。为防尴尬,伸手在楼梯扶手一点,化了后跌之势,伺机要再攻
快以快对快看谁更快?
陈叫山平上至一高度,遂即下落,尚未落地,小腿便于地一勾之,将地上的斧子一黏,卷带而起,斧子翻着跟斗,斧柄刚一端正,陈叫山站地而立,一把握住。
一声长啸,陈叫山以幻影之速,滑地而来,高瘦汉子刚要扬脚,被陈叫山一巴掌拍压下去,人到斧到,银亮亮的斧刃,生生抵在了汉子的脖上……
大堂所有人,只觉两人要斗缠几招,何料到,如此便结束?
楼梯上站立的一些龙峡山庄伙计,想扑又不敢扑,想开枪抡棒,又惟恐陈叫山伤了自己的掌柜成老板。
那帮假扮食客的江湖兄弟,所处位置,恰好于陈叫山背后,陈叫山以斧抵着成老板的脖子,他们便视线受阻,看不见实情,只是疑惑着:方才连环几招斗拳,“呼呼嘭嘭”,“啪啪咔”怎地忽就停了?成老板是被人家给打死了么?还是……
大金牙一伙人,此时已知,成老板根本不是陈叫山的对手,越是如是,心里的那根弦越就松了下来:反正是打不过人家,何妨装一装样子?你武功再高,你又不在佛亭城里混饭吃,待你拍屁股一走,佛亭城的江湖台子,还不是我们这些来唱戏么?我们既然是小七娘请来砍柴的,打得过,最好,打不过了,也要有个尽责的样儿嘛!
“兄弟们,上啊”大金牙咋呼着,嗓门大,脚却不动……
此正应了一句老话,背光不嫌赌注大,看戏还说木刀软!
小七娘将手一抬,“谁敢乱动?”
自己的男人,被人家用斧子控制着,稍不留神,便是个斧动脖子断的结局,起先一番斗拳,陈叫山的武功,众人皆也领教了。
小七娘怎敢妄动?
骆帮主哈哈大笑,缓缓起身,朝这边走来。
陈叫山的武功之高,骆帮主早有耳闻,但无论是教训张铁拳、刘神腿,还是同小山王高雄彪切磋,拾掇貔貅疙瘩,修理田家庄四兄弟,大破太极湾,骆帮主都未曾亲见,同为卢家人,自己又是前辈高辈,也不好约陈叫山切磋个一招半式。如此,骆帮主对陈叫山之武功,只是个概念,但如今一见,大开眼界,晓得陈叫山绝非浪得虚名之辈。
“成老板,别来无恙啊!”骆帮主拱手以礼,笑道,“我只说龙峡山庄换了主人,原来,还是你成老板啊!哈哈哈……”
陈叫山听闻骆帮主这般说,便已晓骆帮主与眼前这位成老板,颇有些交情!便将成老板朝前一送,斧子随之收了回来,缓缓放下了……
成老板见陈叫山放了自己,冲陈叫山点了下头,一头长发,便扑散下来,盖住了大半个脸。继而,又一甩头,迎步上前,冲骆帮主拱手还礼,“骆帮主,好久不见,失礼,失礼……”
“来来,我给二位介绍一下”骆帮主一手拉过陈叫山,一手拉过成老板,“成老板,陈叫山,都是江湖兄弟,不打不相识啊……”
“成老板,多有得罪,万望海涵!”
“陈兄,惭愧惭愧,成某实在惭愧得很……”
陈叫山、成老板、骆帮主一番寒暄,起先龙峡山庄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瞬间便化散了去,所有人都明白了,今儿这一出,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哎哟,原来是骆帮主,陈大哥,我就说嘛……”小七娘扭腰走了过来,冲着身后一招手绢,“还不快去准备酒菜……”
“陈大哥,骆帮主,今儿我这……”小七娘的话未说全,成老板一个耳光便扇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小七娘脸上,鼻子顿时被打出了血,两条红红的细蚯蚓,蜿蜒着从鼻孔爬了出来,爬到嘴角,顺着下巴朝下爬……
小七娘不急不恼,只觉着鼻子湿湿的,嘴角咸咸的,莞尔一笑,用手绢在鼻子上一抹,“让陈大哥和骆帮主见笑了,我家男人就是这脾气,你们多多担待哈……”
成老板打了这一巴掌,气就消了一半,见小七娘的鼻血流个不停,手绢根本就捂不住,便说,“到后院井上洗洗去,用凉水多冰一冰……”
那帮食客混子,以及大金牙一伙人,见今儿这一出戏唱得:事儿没干成,却还得罪了人,于成老板跟前不讨好,于陈叫山这一头,谁又晓得会是什么后果?更跌份的是,他们一直买小七娘的面子,跟着小七娘混,今儿当着众人面,成老板却结结实实一耳光,打了小七娘的脸,更是打了他们的脸……
大金牙不希望自己跌份,更不希望得罪人,便厚着脸皮,挤出花一般的笑来,朝这边走来,边走边说,“原来都是好兄弟,真是大水淹了……”
“滚”
成老板一声大吼,头发一甩,发丝后面的眼睛,投射着冷冷的光,令人不寒而栗……
食客混子和大金牙的人,自知没趣,悻悻出了门,大金牙走前还不忘回头,陪个笑脸,“几位好汉,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哈……”
偌大的龙峡山庄大堂,此际只剩下了七个人,愈发显得空荡了。
成老板陪着陈叫山他们坐着喝茶,不多时,那位戴黑布帽的伙计,端着一盘红烧猪蹄进了大堂,走到桌前,刚要放,成老板一拍桌子,吓得伙计差点失手将菜扣翻了,“撤了换炖熊掌来!不长眼睛,端这些粗菜来招呼人啊?”
陈叫山本就肚子饿得咕咕叫,方才鼻子嗅到红烧猪蹄的味儿,本能地咽了下唾沫,成老板这一吼,傻眼了:我的个天,热情归热情,好客归好客,这一个炖熊掌,谁晓得又弄多久?
七庆倒是不客气,他晓得兄弟们都已经一天没吃饭了,骆帮主年纪大了,又受了风寒,着凉了,肚子自然不很饿,可他们五人,现在恨不得把茶杯当点心,两口吞到了肚里……自己队长是顾大局,识大体的人,怎好开口说饿?成,那我就来当这个厚脸皮的人“成老板,你看……我们今儿早上出门,这一天都没吃饭了,是不是……先随便弄点儿菜,垫吧垫吧?”
成老板哈哈大笑,“唉呀,招呼不周,让兄弟们挨饿了,罪过罪过……”便对后堂喊,“红烧猪蹄先上来”
黑布帽伙计战战兢兢端着红烧猪蹄,朝这边走来,心说:一会儿不上,一会儿又上,这是闹哪样?这六个人,怎地这么大面子,从没见过成老板待人这般热情的……
慢说是跑堂伙计不晓得成老板这般热情,所为何故,陈叫山他们,亦自不知
两年前,成老板到金安一带去收购干麂腿。过凌江时,被假扮成艄公的江匪骗上了船,至江心,江匪掀开斗笠,亮出匕首,要成老板将身上所有钱都交出来!成老板虽然武功不俗,尤以腿法而显赫于江湖,但却是旱鸭子,此际身处船上,又是凌江之心,怎是江匪的对手?成老板怒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