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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良心,刚还死皮赖脸的要跟我房某过曰子,现在翻脸不认人了,本公子要是被整趴下了,你也得守活寡!”房二公子嘴巴毒的很。一句话就把宋玉整没脾气了,“房二公子,你可真是好能耐啊,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过了这一关,关陇世家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放弃更好。本公子正好把他们一锅端了,娘的。好好地路子不走。非跟房某玩阴的,看我不玩死他们!”房遗爱说的是咬牙切齿的,虽然与宋家没关系,可宋玉还是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凉意,忒可怕了,房二公子要是耍起阴谋诡计来。还真没人能挡得住。老王博,还有关陇世家就自求多福,搞不好,这次真要一头栽进江南的泥潭里了。
一家狭小的院子里。两个不算太合格的探子气喘吁吁地推门走了进来,此时院里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手里还拿着一把竹扇子,“怎么样,让你们盯着恒温年,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有,大头领,正如你所料,房老二果然去东暖阁找恒温年了,只不过,哈哈,房遗爱从恒温年嘴里啥都没捞到,气得他一巴掌把恒温年给拍晕了。那巴掌可真响,这下那个恒温年,就是不死,也得在床上趴两个月了。不过大头领,有句话小的得说说,房老二那家伙真的挺狠的,你是没见他拍恒温年的样子,牙齿咬着,俩眼瞪着,真够吓人的!”
“哈哈哈,吓人,我看他是急的,不用理他,看来这小子也是黔驴技穷了,咱们那位主人还真够聪明的,才两下就把房老二耍的团团转了。”
“哈哈哈,谁说不是,主人真是聪明啊,只要有他在,这江南早晚都得归咱们!”几个人哈哈大笑着,到现在,他们早把房遗爱这个大威胁撇一边去了,那个家伙正像个无头苍蝇样乱撞呢,说不准一个不小心就撞死了呢。
房遗爱既然想装傻,那就装的彻底点,朱秀山和秦一璐也被秘密的带到了扬州,无一例外,三个倒霉蛋全都让房二公子揍了一顿,按照房遗爱的想法,此时不能大肆宣扬,但怎么也要揍这些家伙出出气啊。但凡这三个家伙有点文学底子,朝廷也不用遭受如此大的压力了。
秦一璐的原卷已经烧掉了,不过好在朱三胖还算留了个心眼,把原卷留了下来,正如房遗爱所想,朱秀山和恒温年的原卷确实是出自一人之手,虽然文章不同,可是笔迹不会骗人的。房遗爱看着两份原卷皱着眉头眯起了眼睛,到底是何方高人,能写下如此精辟的文章,那人能自信自己的文章能被入为前三甲,那可真是当世之奇人了。有一点房遗爱是敢确定的,那就是这个写下原卷的人一定就在扬州附近。科考的题目是靠前三天确定的,也就是说那人必须在一天之内写下三份原卷,并有别人交到三个夯货手里。
那个写原卷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呢?那家伙一定是一位才华横溢、满腹经纶的世之奇才,如果能为自己所用一定能带来很多好处的。
扬州城里有才学的人就那么多,房遗爱挨个想了一遍,也没找出个靠谱的,难道这个人是冠龙世家临时找来的?不,这种可能姓太小了。
“碧娘,你在江南待了这么久,可有听说过扬州附近有什么奇人么?”房遗爱也就能跟武曌打听下,其他人要么在江南呆的时间短,要么就是常住京城的,就是问她们,她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武顺也正在想着这件事呢,她看着桌上的原卷,轻轻地摇了摇头,“夫君,你看这原卷笔迹雄劲有力,似有豪迈之气,可又不乏谦逊,文章更是出类拔萃。如果扬州附近真有这样的奇人,妾身不可能不知道的。”
“不,碧娘,为夫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此人就是久住江南,你看这一句话‘似钱塘水雾,满目苍穹,倾水之韵华,天地共苍茫’,仅仅一句。就道出钱塘的感触。此人定是经常去钱塘的,偶然经过的人,绝不会如此感慨的,更不可能写下如此优美的语句的。”
房遗爱对于四书五经不太懂,但是有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陶渊明一首桃花源,用了十年的人生去感触,而这一句有关钱塘的感悟,绝不会低于三年,如果不是土生土长的扬州人。又哪会对钱塘有如此深的风土之情,要知道如今的钱塘还不出名。要该怎么找到这个人呢,首先此人生活一定非常富足,一个生活不富裕的人,是没有闲心去感悟人生的。其次,此人非常低调。否则不可能在扬州待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显山不露水了。
时间过去一天了。学子们依旧在刺史府门前对峙着,房二公子却有闲心去钱塘走上一遭,其他人都觉得房遗爱是在赌博,可是房遗爱却不这么认为,他有种感觉,那个人一定在等着他的。但凡聪明人都会有一种高傲的自负。自负有时候并不意味着愚蠢,其实房遗爱有时候也会表现的相当自负,那种情绪有时候真的是无法控制的。
钱塘河畔,偶有游人走过。边上哟几个人钓着鱼,这些人都是些五十左右的老者,他们有说有笑的,好像毫不在意笑声会把鱼吓走。房遗爱知道这些人是在真正的享受生活,他们钓的不是鱼,而是一种快乐。
从没想过,钱塘边上会有如此祥和的一面,这跟扬州城里的攻心斗角有点格格不入了。找个石墩,房遗爱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武顺有些苦恼的说道,“夫君,咱们这样走来走去的一定能找到那个人么?”
“碧娘,要有耐心,为夫向你保证,那人就在边上呢,他现在一定在注意我们的。我们找不到他,只不过是因为他还不想见我们而已!”
说着,就见远处一个身穿灰布的渔翁戴上了斗笠,那人也没有动,依旧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手里的鱼竿。房遗爱慢慢的露出了一点笑容,这个神秘的家伙终于肯露面了,拉起武顺的手,房遗爱迈步朝那灰布渔翁走去。
“晚辈房遗爱,不知先生高姓大名?”房遗爱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数,虽然这个人才四十来岁,穿着也是普通的很,可房遗爱知道,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房遗爱,吓跑了我的鱼,你们赔?”那家伙抚着胡须,声音也有点冷冷的,好像多生气似的。
“呵呵,不是先生让我们过来的么,为何反倒怪起我们来了?”房遗爱如此说,武顺就有些不解了,她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男人,这个斗笠渔翁何时说过让他们过来了?
“哦,为何如此说?老夫坐这里一直在钓鱼,也未转头,更未出声,怎么能把你们喊过来?”
“先生莫要打哑谜了,如今江边天气凉爽,众人都不带斗笠,偏偏你就戴上了,这不是在跟房某打招呼么?”房遗爱解释了一下,武顺突然有点顿悟了,刚在江边走了好几趟,都没见人戴斗笠,可只有这个人不合时宜的戴上了。如果他一直戴着,还能说习惯使然,可如此突兀的戴上,就太过奇怪了,真笨,为何之前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那人将斗笠摘下,缓缓地点了点头,“二公子果然不愧是我的大唐年轻之俊杰,老夫已经在这里等你三天了,你来的可有些晚了!”
“先生,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房某不来,你还不是照样要在这江边钓鱼么?”
“你说错了,老夫一直都会坐在这里,可是鱼钩却不一定经常在,有的鱼并非老夫所愿,有的鱼老夫喜欢,它却不上钩!”
“呵呵,先生,能够告知你的高姓大名,这对房某老说太不公平了,你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
“复姓诸葛,单名一个离,所谓的离,就是所谓的合,离离合合,这世间都躲不过这种定数!”
诸葛离?好陌生的名字,可房遗爱却不敢小瞧他,这个人太聪明了,聪明的来房遗爱都有点佩服不已了,“原来是诸葛先生,晚辈还有是要请教,不知你为何要帮着那些人写那原卷,先生该知道,科考对我大唐乃至天下黎民百姓有多么的重要!”
“二公子,就算我诸葛离不写,就没有别人写了么?而且,如果老夫没有留下这原卷,你会找到老夫么?”
“这。。。。诸葛先生,你用信招晚辈前来,可有什么指点么?”房遗爱尽力让自己谦虚一点,虽然这个诸葛离帮了关陇世家,可是却不能跟他生气,因为诸葛离没意见事好像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指点说不上,只是有点话要跟二公子说而已,如今这扬州太乱了,需要好好整治一下啊。二公子听说过一句话么,狼群里是不能出现狗的,因为这会破坏本来原有的气氛。”
房遗爱有点听懂诸葛离的意思了,扬州有太多的漏洞了,其中最突出的就是苏放了,也许真该考虑下诸葛离的话了,不将苏放换掉,整个扬州官场依旧嗷处在担惊受怕中,因为谁也不知道何时苏放就会背叛。。)
第1124章 谁是杀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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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4章 谁是杀人者
武顺有点听不懂两个人的话了,他们怎么说的如此稀里糊涂的,还有这个诸葛离,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竟然敢这么和二公子说话。
“诸葛先生,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既然帮了关陇世家,为什么要反过来帮房某么,你这样做,不会只是为了活命?”
“呵呵,二公子问得好,那老夫再反问你一句,我不帮关陇世家,又怎么知道别人有多少的资本,又如何帮二公子一个大忙呢!”
老狐狸,真的是老狐狸,房遗爱有点喜欢这个诸葛离了,如果能早曰有诸葛离帮衬着,也许江南早就是另一幅局面了。房遗爱在想着诸葛离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留意房遗爱,他盯了整整三年,如果没有确定房遗爱是个可靠之人的话,诸葛离绝对不会露面的。
“最后一个问题,关陇世家派来的人在哪里?”房遗爱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只要灭了关陇世家的捣乱分子,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诸葛离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低下头看了看眼前的江水,“二公子,若老夫对你说了。你会怎么对付他们?”
“全部缉拿,严刑拷打,逼出扬州刺史府的内歼!”房遗爱觉得诸葛离问的有点多余,可是诸葛离这样的聪明人该不会问这种蠢问题,果然,听了房遗爱的话,诸葛离就摇起了头,“错了,错了,呵呵。二公子,你想岔了,为什么要严刑逼供呢,到了此时,那些人的口供还重要么?你要的是江南和科考。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你没做一件事情之前都要想好会失去什么又会得到什么。甚至你想要什么。都要想仔细了?如今扬州城里学子闹事,他们都知道刺史府里有枉法官员,他们不关心证据,只关心朝廷惩治了谁!”
听着诸葛离的话,房遗爱心中就猛地打了个突突,好一个狡诈的老狐狸。不过也不得不重新考虑下诸葛离的话。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将江南空在手中的机会,苏放也好,其他人也好。他们要倒,还必须得倒。
“二公子,你若想要证据,根本无需去动关陇世家的人,老夫这里就有足够的证据,问题是你想要的是证据,还是整个扬州?”
房遗爱几乎没怎么思考,抿着嘴笑了起来,“诸葛先生说得好,房某要的是江南和扬州,要那些证据做什么?”没有证据,他房某人说谁是乱臣那谁就是,可有了证据就不一样了,一旦量刑而判,许多人可能就死不了了,例如那个苏放。
房遗爱终于想通了,他点点头呵呵笑道,“谢诸葛先生指点了,还请先生告知那些咱那里,房某也好把他们一锅端了!”
“嗯,好说,二公子真的不审了?”诸葛离倒是有幽默了,房遗爱耸耸肩若无其事的说道,“不审了,为什么要审,有时候死人说的话更有说服力!”
“孺子可教也,那些人啊就在城南丁字号胡同里。好了,说得够多了,二公子也该回去了,如果二公子能够顺利做完事情,便让暮春楼的伙计往城西荟水雅居送一份醋溜鱼,老夫很喜欢吃那里的醋溜鱼。如果二公子失败了,就不要送了!”
房遗爱和武顺离开了钱塘江,回去的路上,武顺忍不住问道,“夫君,你和那个诸葛离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打哑谜呢。那什么醋溜鱼到底送还是不送,妾身都有些糊涂了!”
“哈哈,碧娘,你可知道这位诸葛离先生可是当世之奇人啊,那醋溜鱼不急,若是为夫摆不平眼前的事情,你就是把醋溜鱼送到他眼前他也不会吃的。相反,为夫要是赢了,就是你不送,他也会派人来取的。”房遗爱很清楚,这是诸葛离对他的考验,而房遗爱要做的是尽力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也好将高傲的诸葛离收之己用!
“真是邪了门了,怎么今个你说话总是怪怪的,行了,妾身也不问你了,那城南丁字胡同住的人并不多,夫君可快一点,别让人跑了!”
武顺打趣一句就掩着嘴笑着离开了,至于房遗爱,则招呼人朝城南走去,此时的城南小院里,那个别称作大当家的男人还躺在椅子里打盹呢。当房门被踹开的时候,院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某个家伙才叫了起来,“不好,房老二领人杀进来了!”
“咋回事,咋回事?”大当家的吓了一大跳,房遗爱怎么可能找得到这里,到底是谁告密了?大当家名叫叶永春,本身有着不俗的功夫在,不少兄弟已经倒在官兵手中了,他也不含糊,抄起门口的砍刀就挥舞了起来。
几个士兵上前缠斗一番,总算将叶永春踹倒在地,当唐刀将要抹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叶永春竟然跪地求饶了起来,“莫杀我,我要见房大将军,我有要事跟他说!”叶永春的喊声,房遗爱自然听得到的,所以他慢悠悠的走进了院子。
“叶永春对,你想跟本将说什么,记住了,你只有一个机会,如果不能引起本将的兴趣,那你就只有死了!”房遗爱觉得冠龙世家真的丧失掉控制力了,叶永春这样的窝囊废也能主持江南事宜了,可真是无人可用了啊。
只有一个机会,叶永春当然要珍惜了,所以他想的很仔细,过了好久才趴在地上说道。“回大将军派小人前来的乃是王家王守烈王大公子,他还跟小的说,只要科考的事情垮了,就会保举小人当这扬州城的司马。”
王守烈?很好,看来果然是老王博整的幺蛾子啊,冷笑了两声,房遗爱打个响指,自有人将笔墨放到了叶永春面前,“叶永春,写写。到底是如何跟王守烈联系的。还有,写点东西,一定要写详细点,关于如何跟刺史大人通风还有杭州司马的事情都写下来,要是漏掉一点东西。保你人头立马落到地上。”
叶永春有点迷糊了,他拿着笔干巴巴的等着。“大将军。苏刺史的话好说,可是杭州司马,小的不认识他啊,又能写什么东西?”
“放屁,本将说你认识,你就认识。那杭州司马就叫殷回戈,你受他指示,与半个月前搜刮钱财无数,这事有时没有?”
叶永春算是明白了。房老二这是打算借此机会把跟他不一条路的人全都干掉啊,真够狠的,为了达到目的,漫天编瞎话的路数都出来了。
也永春连猜带联想的,总算把一份告罪书写好了,叶永春果然听话,房遗爱一边看一边大点其头道,“好一个叶永春,文采还不错啊。不过这家伙足够蠢,哈哈!”
叶永春在等着下大牢,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房遗爱脸上的笑容没了,他退后两步朝着卫兵挥了挥手,“杀了他,记住,这里的人一个活口不能留!”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