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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房遗爱问过婉柔,她说这是多年练字留下的习惯。有些东西,除了自己,别人是不知道的,就像婉柔的这个习惯,如果不是她亲口说的话,房遗爱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房遗爱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总算明白孙九郎为什么会这么小心了。将信撕成粉碎,随后扔进了火盆之中,低头想了想,房遗爱挥手让秦虎解开了孙九郎手上的绳子。
“孙九郎,你给本公子说句实话,年前刺杀皇帝的事情是你们做的么?”房遗爱最关心的还是这件事,如果这事情是婉柔安排的,那房遗爱就得重新考虑下和婉柔的关系了。有时候聪明的人不可怕,但和一个疯子搅在一起的话,那下场一般都好不到哪里去。
孙九郎揉揉手腕,脸色沉闷道,“回房将军,不瞒您说,我家主人也是让崔州平查查此事的,本来已经有点眉目了,他竟然被杀死在府衙之内。。。。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难道到了此时,你还想对本将有所隐瞒么?”房遗爱已经很生气了,这个孙九郎明明知道些事情,却要瞒到现在,若不是被秦虎抓到的话,恐怕他还不会说。还有婉柔,这个女人简直太没把他房某人放在心上了,亏得他在净水寺的事情那么帮她。
房遗爱语气不善,孙九郎也有点发怵的,毕竟房遗爱的凶名众所周知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孙九郎低头说道,“房将军,不是小的诚心隐瞒,实在我家主人。。。。。”
“被跟本公子说这些,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说,本公子就把你当叛党处置了,你还真以为本公子不会杀人么?”
“别,房将军,小的说便是了,崔州平死的时候,身上应该有份账簿的,那上边记录了武德九年以来,洛州一些钱财的去处。。。。。”
房遗爱冷笑一声,什么调查刺杀案,婉柔想要的是账簿吧,“这么说,你和崔州平其实是为了那本账簿留在洛州的了?”
有些话不用孙九郎说,房遗爱也了解一些的,钱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账簿上的人,只要有了那本账簿,婉柔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孙九郎没法反驳,因为事实上他们就是为了账簿留下来的,至于刺杀案,完全是一件突发的事情。正月里,崔州平传来消息,说账簿有眉目了,本来还觉得高兴呢,谁知道没出两天他就死在了府衙之内。
房遗爱在房里走着,他心里非常的烦,经过孙九郎一说,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婉柔插手洛州的事情,是房遗爱最不愿看到的,洛州的事情不比净水寺,就算他房遗爱想捂都捂不住。总得想办法让婉柔的影子抹去才行,一旦让李世民追究起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本账簿,才是最关键的,问题是当初检查尸体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什么账簿啊,如果崔州平真的找到了账簿,那么就一定是被凶手取走了。这凶手既然知道崔州平的身份,那么他为什么不揭发出来呢?
好多事情都卡在了那本账簿上,而且有太多说不通了。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房遗爱皱眉望了孙九郎一眼。
“孙九郎,洛州除了你和崔州平外,还有其他人在么?如果有的话,全都告诉本公子!”
“房将军,这小的就帮不上你了,万花谷的人都是单线联系的,就连崔州平,小的也是年前才接触到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一旦被朝廷发现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还是小心点的好!”
“嗯!”房遗爱倒没怀疑孙九郎所说的话,万花谷终究是见不的光的,一旦某个人暴露了,很有可能会牵连的其他人,所以单线联系,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孙九郎,你可知道这洛州城里,三仙阁和猴灵有没有人掺合进来,还有年前刺杀皇帝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回房将军,刺杀皇帝的事情,我们是想过,但绝不是在洛州,早在泰州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准备好下手了。可是,踌躇了多曰后,主人却撤掉了刺杀的打算”孙九郎对此事毫无隐瞒,更将年前在泰州的行动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房遗爱。
坐在椅子上,房遗爱深深地吸了口气,幸亏当时李婉柔没有动手,要是那时动手的话,恐怕自家老爷子也得跟着遭殃了。而且,房遗爱也不认为李婉柔会成功,李世民手下的羽林卫和龙骁卫那可是相当强悍的,就算左武卫全军出动,都没把握能破了羽林卫的防御。
既然婉柔没有刺杀李世民,那洛州的事情又是谁做的呢?猴灵?还是三仙阁?甚至是暗水!细细想来,房遗爱第一个排除掉的就是三仙阁了,因为三仙阁看上去毫无理由对李世民下杀手。那么猴灵呢?房遗爱真想不出猴灵玩刺杀的理由,因为表面上看,猴灵毫无成功的可能,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原因。
思索了一会儿,房遗爱发现好像绕来绕去,又绕到密道上来了。那些杀手是怎么知道密道的?还有崔州平,他又要进密道做什么?
“咚咚”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海棠在门外轻声问道,“公子,饭菜准备好了,现在端进来吗?”
听到海棠的声音,房遗爱皱眉笑了笑,这丫头还真是挺懂事的,要是换了闻珞,估计问都不问就进来了。
“丫头,进来吧!”随着房遗爱的声音,房门也被秦虎拉开了。海棠走进屋,将托盘放在了桌上,“公子,厨房里就剩下些凉菜和馒头了,婢子热了热,就端来了!”
“哈哈,没事,凉点怕啥,老虎干馒头都啃过了,这有菜就已经非常不错了!”秦虎倒也不客气,做桌旁鼓起腮帮子吃了起来。
反正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再说了守着海棠,也不好谈婉柔的事情。冲孙九郎摆摆手让他站一旁后,房遗爱将外边的秦勇等人喊了进来。这些人估计也是饿极了,四盘菜,外加十几个半热的馒头很快就没了。
海棠见房遗爱没再问话,还以为有些不方便呢,她拿眼瞧瞧书案前的房遗爱,抿嘴笑道,“公子,要不婢子去珞儿姐姐屋里待会儿?”
“不用,哪那么多事情,来,丫头,你跟我说说,这刺史府的防卫如何?”房遗爱问的稍显突兀了些,海棠还真被问住了,她哪关注过这些,再说了,她也不懂啊。
“公子,你问错人了吧,婢子哪懂这些。真让婢子说的话,这刺史府的防卫那是相当严密的,婢子去了趟厨房,就碰到不下四拨人呢!”
听了海棠的话,房遗爱如有所思的点头笑了笑,其实他也是这么认为的,除了行刺皇帝的事情,要是郭亮再不用点心,那可就说不过去了。可就是这等防卫之下,崔州平却死在了府衙之内。(未完待续。)
第676章 我的洛水之神
第676章我的洛水之神
如果有人可以在府衙之内刺杀崔州平,那他定然可以随意出入刺史府才行,虽然有了一定的目标,可房遗爱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刺史府内来来往往的官员多得是,又怎么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孙九郎,崔州平平常喜欢吃你做的鱼籽粥么?”如今房遗爱也只能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了,想指望从刺史府里查出线索,那可是千难万难了。当然,鱼籽粥也是个线索,可这范围太大了。
孙九郎似乎想到房遗爱在打什么主意了,他想了想拱手道,“房将军,小的说句实话,那鱼籽确实是别人送来的,可小的也就见过他一面。那一天崔州平也不是抽什么风了,想要金汤鱼籽粥,楼里掌柜就让市上的渔夫送来了一些。”
房遗爱暗自皱了皱眉头,“你难道不认识那送鱼籽的?你在酒楼里待了这么久,应该有点印象的吧?”
听了房遗爱的话,孙九郎摇头苦笑了一下,“房将军,若是平常送活鱼的,小的自然是认识,可那送鱼籽的,小的就真不知道了。不过,房将军可以在府衙里查查,具小的所知,崔州平之所以想吃鱼籽粥,还是符雅丽的人推荐的呢。”
“嗯?”房遗爱低头想了想,他觉得孙九郎这话跟没说差不多,这点他也早就想到了,可这种事怎么查,每天跟崔州平说话的那么多,根本无从下手啊。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房遗爱颇有些沉郁的说道,“孙九郎,你回去老老实实地待在楼里,另外,跟你家主子打个招呼,让她来洛州见我。若是半个月不到,就别怪本将军心狠了!”
“这。。。。”孙九郎相当为难的哆嗦了下嘴,这种事,他哪敢答应下来啊,虽说主人和房遗爱有点私交,但也不敢保证她会来啊。
“哼,孙九郎,你最好放聪明点!”房遗爱看了眼桌子,此时秦虎等人已经吃晚饭了,于是乎,他向秦勇招手道,“阿勇,你把孙九郎送回酒楼,记住,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是,少爷!”
秦勇和秦文起身推了推站在屋里的孙九郎,“孙大厨,走吧!”被秦勇逼迫着,孙九郎一步步往后退去,当快到门口的时候,孙九郎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房将军,请你相信小的,刺杀皇帝事情,真不是我家主人安排的。”
“行了,你回去替本将传话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本将自有安排。还有,回去之后,若是别人问起来,知道该怎么回话吧?”
孙九郎见房遗爱听不进去,也没了办法,“房将军,放心,小人知道改怎么说的,今夜小的去城南走了一圈,根本没见过房将军!”
“嗯,知道就好!”房遗爱挥挥手,秦勇二人就护着孙九郎出了屋门,当孙九郎走后,房遗爱有些颓丧的仰躺在了椅子上。
本以为找到密道后,洛州刺杀案就可以早曰了解的,谁知竟然牵扯出了这么多事情。房遗爱是不想面对婉柔的,在婉柔的事情上,要么彻底的倒向她,要么彻底的决裂,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当然,也可以让婉柔做出改变,可那怎么可能呢,至少房遗爱是没这个信心的。海棠也看出房遗爱有心事了,她倒是想知道那个孙九郎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她踌躇之下,还是聪明的没有问出口。
“虎叔,明天你带人暗中打探一下,看看崔州平死的那晚上到底哪些人在戌时之后来过刺史府!”虽然不抱多大希望,房遗爱还得尝试下这个笨办法,这样做至少还有点指望。
秦虎默默地点了点头,“少爷,明天我会亲自去办的,时候不早了,你也歇了吧!”拱拱手,秦虎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没了人,海棠亲手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看着海棠妖娆的背影,房遗爱暗自苦笑了下。这些年来,好像海棠就没享过什么福,每次跟他离开洛阳,不是忙着就是忙那的,就连那些做饭的破事情都要艹着心。
站起身,房遗爱慢慢走到了海棠的背后,他伸手摸摸海棠垂下的长发,由于半夜起床,海棠也没来得及梳理她拿头乌黑的秀发。感受到房遗爱的手,海棠站直身子,侧过脸笑道,“公子,你要是乏了,就先去休息吧,婢子收拾完了,就去陪你!”
“呵呵,收拾啥,你得学会偷懒知道么?那碗别管了,明个丢给刺史府的下人就行了!”房遗爱不由分说,一把将海滩个抱了起来。去床上的路上,海滩不断的娇嗔道,“公子,婢子的手还湿着呢!”
“哈哈,在被子上蹭蹭就干了!”房遗爱毫不在意,想他小时候经常做这种事呢。
一夜温柔,房遗爱推开门,迎面吹来了一阵威风,这风并不那么的干冷,相反还有一丝丝的温暖。眨眼间就到二月中旬了,春天的脚步还远么?当年懵懂的少年,也长大了,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房遗爱还真没想过当父亲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激动、自豪还是别的?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当孩子出世的时候,就意味着他真的站在了大唐的时代里,这不是梦,更不是幻想。
枕着清晨的阳光,房遗爱和海棠一起迈出了刺史府的大门。秦虎要去忙着调查崔州平的事情,闻珞则去盯着孙九郎了,王丹怡也要忙生意,眨眼间,能跟着他瞎逛游的也就海棠了。
唐初是一个百家争鸣的时代,在这个年代里,远没有后世的朱程理学,更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穿一身黑色锦袍,拉着海棠的手,两个人就像一对平常的夫妻般走在路上。
“公子,咱们这是去哪?”海棠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一路走来,离着洛州城越来越远了,倒是离着洛水越来越近了。
洛水河畔,倒是有着美丽的传说,这可惜这季节里,洛神没有,倒有一群面对寒冷的河水独自叹息的渔夫。两个人沿着河畔慢慢地走着,俩忠仆默默地跟着。挽着房遗爱的胳膊,海棠有些郁闷的问道,“公子,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呵呵,你可还记得昨夜孙九郎所说的鱼籽?”房遗爱伸手摸了摸海棠的脸蛋,估计是天还有些凉吧,海棠的脸蛋竟然凉凉的。
“当然记得了,可是就算要问的话,也该去菜市问啊,咱们来河边能问出什么来?”
“呵呵,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去菜市才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呢,你想想,找人要鱼籽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只要不是蠢人,都不会守着那么多人做这种事情的,而且把假鱼籽掺合进去,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房遗爱将心中所想对海棠说了一遍,其实昨夜他就已经想好该怎么做了,卢刚从崔州平胃里取出来的还未消化的假鱼籽就在那摆着,他房某人总得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才行。将鸩毒包裹进假鱼籽之中,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送进崔州平的肚子,这个人一定是个非常狡诈的人。像这种狡诈之人,断不会把自己暴露在众人眼中的。
“公子,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么回事。呵呵,反正都出来了,婢子正好去买点小鱼,都好久没吃公子烤的鱼了!”
海棠此时就像个平常的丫头一样笑了起来,她松开房遗爱的胳膊,提着裙子小步向前跑去。看到海棠这么开心,房遗爱也受到了一些感染,海棠可是很少这么有兴致的,房遗爱又怎么忍心说不呢。
一听说有烤鱼,俩忠仆的大舌头就舔了舔,铁靺提提裤腰带,哈哈笑道,“刀兄,今个有口福了,本以为会吹冷风呢,没成想倒能吃上主人的烤鱼了。”
“笑个屁,铁疙瘩,你去买些料子来!”天刀拖着倒把照铁靺屁股上来了两下,铁靺很不服气的瞪眼道,“刀兄,为啥你不去买?”
“你还不服了?上次不是老子买的,再怎么算,这次也该轮到你了吧?”天刀没好气的瞪了回去,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天刀早了解铁靺的姓子了。说白了,这货就是个好吃懒做爱打架得主。
“呃”铁靺挠挠头,讪讪的笑了笑,他还打算装傻充愣蒙混过去呢,没成想房遗爱扭过身戳戳他的肩膀怒道,“铁疙瘩,你还愣着干嘛,赶紧买东西去,要是半个时辰回不来,烤鱼就没你的份了!”
“啊,别着,主人,老铁这就去买!”铁靺抹抹手,转身扭着大屁股狂奔而去,好像前边有座金山似的。等着铁靺跑远了,房遗爱抱着膀子呵呵笑道,“刀哥,看见没,对付老铁,就不能跟他讲道理。以后想对付他,一是断酒,二是断粮!”
听着房遗爱的话,天刀无比佩服的伸出了一根大拇指,这主人说的话太经典了,一共八个字,就把铁靺的姓子概括进去了。
也许是无意找寻的一天,可却是那么的快乐,海棠就像个快乐的小姑娘一般,她在河边找着一些可以相商的渔家。这是个几十人的小渔村,这里的村民们何时见过如此漂亮可人的女子,好多汉子们看得都有些直眼了。
“三郎,看什么看,赶紧把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