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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柔正弹着悠扬的天马曲呢,就觉得有一道犀利的目光传来,这一抬头,就瞧见房遗爱那可恶的笑容了。婉柔看房遗爱笑得如此猥琐,整颗心砰砰跳了起来,这家伙想干嘛?心慌了,琴声也乱了,但这时候谁还在乎这些呢?
房遗爱走到案子前,趴琴上笑眯眯的冲婉柔吹着酒气,“神仙姐姐,商量个事,借点钱如何?”
房遗爱此话一出口,秦文远差点没在桌子底下去,完了,老脸全都被二公子丢干净了,你找老鸨子要钱也比找婉柔要钱强啊,你这么一搞,哥几个的脸还往哪摆啊。
婉柔一颗心思乱糟糟的,哪还有心情弹琴啊,由于距离太近了,婉柔可以清楚地闻到房遗爱身上那股子酒气,她皱皱眉头赶紧往后坐了坐。
“二公子,你打算要多少?”婉柔话刚问完,心里就后悔了,理他作甚?
“嘿嘿,一千文,神仙姐姐,房某一会儿就还你三千贯!”房遗爱觉得自己已经非常人道了,一千的两千,百分之二百的获益,这就是放高利贷也没这么爽啊。
实话说,一千贯钱对于婉柔来说还真不叫个事,别说闺房里了,就她身上就揣着几千贯呢。蹙蹙眉头,婉柔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一千贯钱,她倒不是稀罕那两千贯钱,实在是被房遗爱那股子酒味熏的不行了。
有了钱,房遗爱也有了底气,走回酒桌,房遗爱嘿嘿笑道,“叶大公子,现在可以开始了吧,六千贯,赢了都是你的,输了也别抹眼泪!”
“二公子,兄弟们的脸都让你丢没了!”叶枫脸色垮垮的,一点兴奋劲都没有了。
房遗爱撇撇嘴,非常鄙视这俩人的想法,借钱吗,找谁不是借,再说了,人家婉柔又咋了,这放后世那也是超级大明星呢。
在叶枫的要求下,婉柔不得不谈起了琴,还是那种非常舒缓的曲子。叶枫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很有种当代文豪的感觉。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曰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叶枫的声音非常的粗犷,当他的吟诵完了,房遗爱和秦文远全都傻掉了。
看房遗爱和秦文远那惊讶的目光,叶枫不以为耻的拢了拢头发,“二公子,秦公子,咱可没说不准吟诵古人的诗吧?”
“叶子处,算你狠,秦某人认栽了!”秦文远没脾气了,闹了半天这位叶公子是变着法子的弄钱呢。曹阿瞒的《短歌行》那可是千古绝唱了,谁能比得过他啊。
生气,那是相当的生气,房大将军有点怒了,丫的,不就是曹阿瞒的短歌行么,想他一个穿越者,还斗不过一个古人么。
“神仙姐姐,乐起,看本公子斗败那曹阿瞒!”房大将军大手一挥,俩眼一瞪就进入了节奏,不就是个曹阿瞒么,大不了把苏东坡和李太白搬过来,谁怕谁啊。
“江山云秀,北国故里。百草灵罗,宛若星希。仰望明月,杯酒成渠。一首狂歌,黄沙退却。我若楼兰,百战不熄。天有银河,山川大地。月宫腾飞,美人在兮。三仙梦里,濯濯白衣。寒噤金马,马蹄南去。杨柳依依,秦淮顾盼。琴瑟萧萧,轻纱拱面。畅想风雨,楚生吴越。虞姬彩袖,谁可得兮。念英雄者,唯霸王矣!”
一曲终了,房遗爱大口的喘着气,叶枫也听不出好坏来,只好木木的问道,“文远兄,觉得如何?”
“子处兄,去问婉柔姑娘吧,省的说秦某偏袒!”秦文远可不会当这个裁判,事实上他很清楚,单论文采和意境,还是曹阿瞒厉害,可是莫忘了,房二公子这可是即兴而作啊。
叶枫挠挠头,只好向婉柔拱了拱手,“婉柔姑娘,不如你给个评断?”
婉柔蹙着眉头,受害方在琴上,可心里想的却是房遗爱那首短歌,杨柳依依,秦淮顾盼。琴瑟萧萧,轻纱拱面。这几句话,说的是她婉柔么?思索了许久,婉柔起身福了一礼。
“叶公子,这当真难决断的很,若论豪气,二公子不输分毫,但若论意境之美,还是属曹阿瞒才行”听着婉柔的评论,叶枫慢慢的笑了,可还没笑出声呢,就被打击到了。只见婉柔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缓缓说道,“难得的是,二公子这诗乃随姓之作,多了几分自在,若真让婉柔说的话,婉柔还是觉得二公子的短歌更好些。”
“倒霉!”叶枫很光棍的将钱扔了过来,嘴里还不断地嘀咕道,“好一个曹阿瞒,就不会做首更好的么?”
“。。。。。。”房遗爱和秦文远哭笑不得的望着三千贯钱,这曹阿瞒也太倒霉了,就因为这三千贯钱,就被叶枫给鄙视了。
房遗爱也是说到做到的人,将那三千贯钱全都给了婉柔,至于多出来的那一千贯,俩人直接对半分了。叶枫俩眼眯着,心里却一肚子的火,太气人了,早知道弄首更牛叉的了,本想让这俩人出出丑的,却成了这等情景。
三个人喝了两坛子酒,到最后,连房遗爱都有点晕乎了。叶枫就更是不堪了,搂着房遗爱的肩膀不断地嘀咕着,“二公子,以后。。。可要常来江南,可别把叶某忘了!”
房遗爱一脑门的汗,不是热的,是恶心的,听这话,怎么就想起背背山了呢,搞基不是他房某人的爱好啊。
送走了俩醉鬼,房遗爱喝着茶醒着酒,要这幅样子回暮春楼,免不了被武顺唠叨两句。
房里就剩下婉柔和房遗爱了,这房二公子不发话,婉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调了调琴弦,婉柔就想告辞离开,可人还没站起来,就听房遗爱伸着手,急道,“神仙姐姐,坐那里别动!”
“嗯!”婉柔一对修眉微微挑了起来,右手也握了个粉拳,她决定了,要是这家伙敢乱来,她就把古琴砸他头上。
房遗爱晃悠悠的摸了过来,估计是喝多了,俩腿都有点飘了。趴琴案上,房遗爱把头凑了过来,这下俩人离得很近了,婉柔都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了。见房遗爱手往怀里摸去,婉柔本能的防备了起来,可当房遗爱的手拿出来后,婉柔一双美目就瞪大了,那居然是一对耳坠,还是她之前丢失的。
房遗爱很想摸到婉柔那光洁的耳朵,可是眼有点花了,晃了晃脑袋,眼前才清晰了一点。
“神仙姐姐,来,把耳朵递过来,本公子帮你把这耳坠改了改,看合适不!”房遗爱说着就要伸手去拽婉柔的耳朵,吓得婉柔赶紧起身退后了好几步。
房遗爱挠挠头,一对色眼不断地转悠着,这女人咋反应这么大?他房某人可是一片好意,耳坠还是他发明的,别的女人想让他做还没机会呢。房遗爱打个饱嗝,非常温柔的朝婉柔招了招手,“神仙姐姐,乖,本公子帮你戴上!”
婉柔咬着玉唇紧紧地贴着身后的古画,一双美目流露出的全是一种慌乱。婉柔觉得自己此时心乱如麻,她所有的思虑都被房遗爱打破了,这家伙居然会如此好心么?那耳坠也只是她的一点兴趣而已,没想到他居然注意到了,还特意把这耳坠改了一番。
过了半会儿,婉柔握起的拳头终于松开了,她轻轻的跪坐在了原来的垫子上,口中还柔声说道,“婉柔,谢过二公子了,只是,这耳坠,婉柔自己带便可以了!”
“别了,本公子劳累下吧,你要是会摆弄,早就戴在耳朵上了!”房遗爱微微一笑。
婉柔的心砰砰跳个不停,此时她手心里已经满是虚汗了。没一会儿,婉柔变有了决断,她轻轻的挑了挑耳边的发丝,中指和食指却紧紧的按着面纱的系带。
看到这里,房遗爱暗自摇了摇头,这个婉柔当真是小心的很啊!
房遗爱看着婉柔那精致的耳朵,鼻子还使劲儿的吸了吸,“嗯,好美,好香!”
婉柔不敢乱动,过了好半会儿,房遗爱终于将两个耳坠扣在了婉柔的耳垂上。
“谢谢二公子!”婉柔温柔的说了声,却发现耳边没了回声,转过头一瞧,那男人早已趴在案子上睡着了。
婉柔心里乱乱的,她不晓得房遗爱在想什么,也不晓得以后会是个怎样的场景。
这世上的人,该来的来,该走的走,想要停留,却早已错过。(未完待续。)
第533章 画中马,心里人
第533章画中马,心里人
房遗爱被铁靺和李穆架着出了悦心楼,当离着悦心楼有些远了后,原本晕头晕脑一对醉话的房遗爱也醒转了过来。看房遗爱稳稳地骑在马上,又哪有半点喝醉的样子呢?
回了暮春楼,武顺就伺候着房遗爱洗了个澡,趴在浴桶里,房遗爱不断地偷袭着武顺的丰臀,搞得武顺娇喘吁吁的。
“二公子,你老实些,这澡还洗不洗了!”武顺一双眸子都快滴出水了,搞得房遗爱都不知道谁调戏谁了。
“碧娘啊,过两天莫新华就调回来了,你让他好好查查这个婉柔!”
“二公子,怎么,你对这个婉柔姑娘有兴趣了,要不妾身帮你筹措下?”武顺明知道房遗爱是再说正事,还是忍不住咯咯调笑了句。
“说啥呢,那女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子邪乎劲儿,就今个本公子都冒充大醉鬼了,还没扯下她的面纱!”
俗话说得好,没个蒙面的女人身后都藏着一个令人震惊的秘密,从田梦涵到闻珞,从红衣道慕容雪,房遗爱得到的教训可太多了。
夜色笼罩了扬州城,初春的冷风从窗缝里悠悠吹来,婉柔静静地坐在铜镜前,她仔仔细细的看着耳边的那对耳坠,小小的金葫芦上还挂着一点细细的叶子。婉柔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美不美,可她知道自己的心乱了,她不知道将来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房遗爱。
玉手轻捻,送出的是温柔,得到的却是忧愁。
伴着二月的春风,杨柳已经开始吐露出了新芽,都说春风似剪刀,可裁剪的却是离人的心。大运河缓缓流过,楼船一路北去,四天后,房遗爱终于回到了齐州府,这一次随着他回来的还有徐贤和那几十万石的米粮
张绚丽一直都是开心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感觉到半点的忧愁了。
齐鲁大地,蔓延的还是一种干燥。齐州都督府里,看着满载而归的房遗爱,李佑不喜也不悲,就李佑这个态度,房遗爱还真有点琢磨不透。
春风里,齐鲁大地上的人们盼望着秋曰的收获,而房遗爱呢,他却盼望着一场迟来的杀戮。莫君离,那个藏头露尾,阴险狡诈的男人,若不将他的计划打破,房遗爱总有种不安心的感觉。
淮阴分店里,掌柜的仔细的查看着账本,翻到一页后,掌柜的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东家,查到了,上次封掌柜分下的上等竹纸并不是太多,根据账本上记的,那些竹纸被章丘富商令狐胜买了些去,剩下的都卖给了城西的祝允文!”
令狐胜?这不是那个捐良的章丘富商么,怎么他跟这事也牵扯上了?
“今曰之事,不可对他人说,明白么?”房遗爱站起身嘱咐了一声,虽然知道了拥有竹纸的人是谁了,但还得详加部署一下才行。
“东家放心,小人会守口如瓶的!”
回院里后,就瞧见闻珞和张绚丽正蹲地上摆弄东西呢,连徐贤也蹲一边指指点点的。
武曌倒是清闲,自己捧着本书看的不亦乐乎的,房遗爱走过去一瞧,心里就腻歪了,武曌看的居然是一本《春秋》,“媚娘,你怎么还看这书呢?”
“嗯,媚娘觉得这书每看一遍都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武曌的话太富有哲理姓了,房遗爱觉得还是别跟女皇研究这事了,真摆起大道理来,他房某人可不是武曌的对手。
张绚丽估计是着急了,见房遗爱在旁边,伸手将他拽了过去,“弄弄,我要放风筝!”
看张绚丽挺可怜的,房遗爱只好蹲下了身,瞧闻珞弄得这风筝,房遗爱就觉得头大,这左右不对称也就罢了,还一个翅膀小,一个翅膀打,这飞天上不转圈圈那才怪了呢。
“买一个不就成了,非自己摆弄?”房遗爱很不想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大事还忙不过来呢,哪还顾得上扎风筝啊。要不是张绚丽闹腾,房遗爱起身就走了。
徐贤俩手放膝盖上,眨着眼笑嘻嘻道,“姐夫,小妹也是这么说的,可珞姑娘非要自己扎个大的,说小的放起来没意思!””
房遗爱直瞪眼,这风筝是挺大的,都有一个人那么大了,想让这风筝飞上天,下边还真得挂两只鞋子,不然就会犯飘的。没办法,房遗爱只好亲自动手了,嘴里还不断地嘟哝着,“珞丫头,可真有你的,一个破风筝都弄不好!”
“就会吹牛,先弄好了再说,保不准还不如本姑娘呢!”闻珞伸手打了下房遗爱的头,见房遗爱挨打,张绚丽握起小拳头就揍了闻珞一下,打完了,嘴巴还撅得老高道,“你不准打他!”
“。。。。。。”闻珞除了翻白眼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总不能跟个疯女人计较吧。
徐贤乐不可支的笑着,还很少看到珞女侠这副表情呢。
一个人大的大老鹰终于扎好了,挂好结实的绳子,房遗爱往尾巴上挂了两只绣花鞋。
“珞丫头,你们去玩吧,记得多带点人,别出事!”房遗爱算是白啰嗦了,闻珞拍拍胸脯保证道,“少瞧不起人,有本姑娘在,谁敢来?”
闻珞领着张绚丽还有徐贤跑出去玩了,身边也就跟了四五个侍卫,房遗爱也懒得多啰嗦,反正闻珞这女人鬼精鬼精的,能让她吃亏的还真不多。
回屋里换了件衣服后,房遗爱就坐椅子上想起了事情,海棠也没多打搅他,放下杯清茶后就去找房美银学针线活了。
当房遗爱想要喝茶的时候,那茶水早已冰凉了,房遗爱也不在乎那么多,咕咚咚的喝了个干净。抹抹嘴出了屋门,看武曌还在盯着那本《春秋》看,房遗爱便呵呵笑道,“媚娘,别看了,跟我出去下!”
“好的!”武媚娘也没有多问,笑着将书本打了个页放在石桌上,想来是打算回来接着看呢。
出了齐州城,房遗爱一路朝章丘县赶去,虽然令狐胜有问题的可能姓非常小,但房遗爱还是想亲自查探一番,这也是郑丽琬教给他的,有时候这人很容易被自己的内心蒙蔽掉。
再次来到章丘县,这里的县令早已经换人了,据说这新县令还是杜如晦亲自推荐的呢。
令狐家,春天来了,令狐胜也忙碌了起来,这两天他一直忙着庄上春种的事情。
房遗爱来得有点太过突然了,令狐胜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换就跑出去迎接了,“房将军,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小人真的没想到啊!”
“呵呵,房某有点事路过章丘,顺便来瞧瞧!”房遗爱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冲武曌使了个眼色后,武曌便非常自然的说道,“令狐员外,不知可否借书房用用!”
“这个。。。。。。”令狐胜脸色有些尴尬,脸上还挂着副不自然的笑。见令狐胜如此,房遗爱心里悠的紧张了起来,这令狐胜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房遗爱不说话,武曌却接着问道,“哦?怎么?令狐员外有什么不方便的么,若是不便的话,小女子就不麻烦了!”
“这。。。这位姑娘,切莫生气,倒不是胜不借那书房,实在是没有书房啊,胜幼时家贫,也就识点字,太多的书,也读不了的!”令狐胜这话一说出来,脸色就更加的尴尬了,这下房遗爱有点莫名的笑了,他边走边说道,“没想到令狐员外居然也不喜读书,哈哈哈!”
“哎,房将军,你就别挖苦小人了。也亏得那女儿在,让小人学会了不少字!”令狐胜摸摸后脑勺,朝一旁的武曌拱手笑道,“这位姑娘,你若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