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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是说?”
“没错!正如二师兄所言,教主的雄心无比宏大,天下有多大,它就有多大。”
“教主要对外族开战?”
赵云知道,张任所说的外族是指匈奴、鲜卑、白氐等草原民族。随即辩驳道:“不单外族,更多的则是外国。用教主的话说,他要建立一个真正的日不落帝国。届时,圣母圣洁的光辉将照耀在帝国的大地上,永不息落。”
“啊?”
就在张任为栾奕的雄心壮志而震惊的同时,孙策、周瑜——江东一行也在深深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面对四面八方围攻而来的二十多万教会大军,他们果断选择急行军后退,但仍旧晚了一步。
南逃不足五里,视线中正西、西南、东南烟尘滚滚,一片血红十字大旗从地平线的尽头升了起来。身后的曹操紧追不舍,大有一副不抓孙策誓不罢休的架势。
孙策见状,高呼:“儿郎们,呆立原地唯有死路一条,唯有死战才能回归故土。随我杀出一条血路去。”
言讫,一马当先向拦路敌军冲杀了过去。首先映入他眼帘的乃是一万多名周身披挂亮银重铠,面前遮着面挡,只留一对双眼在外的圣殿骑士,以及象征他们身份的至圣天马大旗。
这面旗帜所代表的骑兵在过去的乱世中,在赵云的统御下屡立奇功,声名赫赫,不但孙策、周瑜、鲁肃等江东将领认得,连江东军中的普通士卒也对其耳熟能详。
“是钢铁洪流圣殿骑士……乖乖……这仗可怎么打啊!”一众江东卒顿时露出一脸的苦涩。
与圣殿骑士同来的,则是另一只与他们起名的轻骑队伍——由幽州刺史鞠义亲自统御的白马义从。
两只骑兵圣殿骑士挡在前方,极善骑射的白马义从位于圣殿骑士军阵之后张开了手中的大弓。在江东大军进入射程之后,随着鞠义、马超一声号令,两万余枚箭矢同时升天,“噗噗噗”坠入江东军中。
惨叫声传染病般迅速蔓延开来,与之同来的还有浓郁的紧张气息。
“这可如何是好!”眼见千余江东子弟倒地,鲁肃几乎哭出声来。就在刚才,他刚刚得到探马来报,西南面栾奕的大军已然出现,数量足有十二万之多,正速度全开追赶自家兵马的右翼。
“别慌!”危机来临的时刻,孙策达到前所未有的冷静,“栾子奇没有完成合围,还有很大空间供我们逃生。这样,吕岱、全琮何在?着你领一万精兵迎战圣殿骑士。”
“一万?”吕岱、全琮登时愣住。“对面可是过万重骑兵啊,一万步卒能耐他们何?”
“你们无需跟他们硬抗,只需缠住他们便可。”孙策理都不理吕岱、全琮转头对严畯道:“曼才,我给你两万步卒,负责堵住身后的栾子奇。”
“末将领命!”严畯虽然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薛综、虞翻各领兵一万五千堵住曹孟德和东面的关云长。可有问题?”
薛综、虞翻向孙策拱手一拜,“末将定效死命。”
见六万大军分了个七七八八,只余了不足万人。孙策随即趁吕岱、全琮与圣殿骑士相互厮杀的拾回,命令大军抛弃粮草辎重,将马匹其中到中军剩下的七千多人手中,实现一人一骑或两骑。
待人们跃上战马,立刻撩开四蹄,风也是的向东南涳城方向亡命奔逃。
469天罗地网
栾奕之所以费好大工夫在襄阳、新野之间布下天罗地网,为的就是要将孙策,或者更准确的说就是孙策手下这班文武一网打尽。
从而让江东失去首脑,陷入瘫痪。栾奕随即借机一举南下,攻破扬州、交州和荆南。
孙策很清楚的认识到了这点,所以在栾奕即将完成合围之前,斩钉截铁的做出了壮士断臂的决定——以全军覆没为代价,留小股骑兵护卫他本人和江东核心文武逃回江南。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只要他和这班文武撤回江东,就有机会重整旗鼓。
更为重要的是,曹操停靠在乌林港的数百艘战船在半月前的战斗中全被焚毁,栾奕再想拼出一只像样的船队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时间里,孙策足可再募集一支大军,与栾奕在大江上一较短长。
有了这番谋划,孙策毅然决绝抛弃了手下绝大部分兵马,领了吴五千余骑兵快马加鞭,在教会大军胜利会师,实现全面合围之前,在葫芦型的包围圈封口之前,从狭小的葫芦口中蹿了出去,头也不回向南退却。
这一举动显然大大出乎了栾奕的意料,更在负责围堵南方的马超、鞠义意料之外。
眼睁睁看着孙策帅旗从望远镜视野尽头横向划过,马超气得哇哇大叫,很想派兵追击。
可怎奈江东大将吕岱、全琮所帅一万江东士卒,不记伤亡的向圣殿骑士和白马义从展开疯狂攻势,将两支教会骑兵劲旅死死缠住,丝毫不计伤亡。
“儿郎们,保护主公撤退。”吕岱、全琮二人一人使枪一人用斧,在圣殿骑士和白马义从之中往返厮杀,甚是英勇。转眼之间,手上各有十多条人命。他们率领的一万江东精兵在危难时刻也展现出令人敬佩的忠贞精神。
明知道掩护孙策退走后,自己会深陷在教会兵马团团围困之中,却为了一表忠心,不遗余力的护卫孙策退走。他们昂声大喝:“保护世子,江东孙氏血统不能容江北邪宁玷污。为了圣母的荣耀,愿仁慈的圣女祝福我们。”
这番与圣母教相似的论调,出自于孙策仿效栾奕圣母教一手创立的圣女教。按照圣女教的说法,江东孙氏是圣母女娲看中的血统,是世代受到圣母赐福的。
与圣母教不同的是,圣女教并不承认教主这一职位的存在。他们强调,吴氏血统中每代的长女才是圣母在人间真正的代言,而不是什么所谓的教主——栾子奇。他们还倒打一耙在江东广泛宣扬,栾奕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他在圣母教里宣扬的一切都是对圣母福音的篡改,是对吴氏正统和圣母的亵渎。
经过十多年思想灌输,江东信徒对此深信不疑,在对江东吴家忠心耿耿的同时,还对栾奕恨之入骨。
怀揣着这样的信念,在孙策生命遇到威胁的情况下,一众江东士卒拼死抵抗,铁闸一般死死卡在圣殿骑士和白马义从右翼方向,堵住了教会骑士追捕孙策的通路。
“为了圣母的荣耀,儿郎们拼了!”
听了江东兵用浓郁的南方口音说出这番话,圣殿骑士和白马义从怒火丛生,“贼子,异端,胆敢冒用圣母之名。兄弟们,把这些受恶魔蛊惑沉沦于黑暗邪宁赶下地狱去。”
圣殿骑士和白马义从战意爆燃,全力冲突。
吕岱、全琮旗下江东士卒虽然士气高涨,可毕竟人数有限,只有一万人。以有限的兵马迎战教会装备最为精良的圣殿骑士和白马义从,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伤亡数字以几何态势增长,节节败退。
于此同时,圣殿骑士主将马超迅速在人群之中寻觅到了吕岱的踪影,视线中吕岱大开大合作战甚是英勇,长枪一抽一送,两名圣殿骑士坠落马下。
眼见两名袍泽一死一伤,马超气的哇哇大叫,随即猛夹马腹,贴地飞行一般扑了上去。
吕岱远远听到马蹄声,回头一望,吓了一跳。见那来者,面如傅粉,唇若抹朱——好一个俊秀儿郎;他虎体猿臂,彪腹狼腰——绝对是员悍将。“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无名之辈,不配知道你家爷爷名讳。”
得到马超嚣张的回应,吕岱火气蹭蹭直冒,“少年郎休得猖狂,爷爷我上阵厮杀时,你还不知在哪和泥玩。”
“哼!现在我就让你变成一滩烂泥。看招。”马超抬手照着吕岱就是一枪。
这一枪,力达千钧,虎头凿金枪如同活了一般,锋利的枪翼宛若猛虎的厉芒,太阳照射下耀出慑人的光芒,直让吕岱不敢直视。刃后沾染血渍的白缨,如同白虎的颈鬃,迎风招展,威风凛凛。相应的,长枪的尖端就是老虎的爪牙,犀利、凶猛,面对近在咫尺的猎物达到精准狠的统一,直扑吕岱胸口。
这一刻,吕岱慌了。选择躲避……马超这一枪精妙绝伦,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躲,是断然躲不过去了。选择硬抗……这一枪仅听破空声便知力大无穷,加之马超乃是急速冲刺过来,加上战马的冲力,以吕岱现在的身体状况是绝对抵挡不住的。除此之外,马超这一招透着千变万化之势,一枪之后必有后招,不加思量格挡,很容易着道,在随后的战斗中被他牵着鼻子走,直至战败落马。
吕岱绞尽脑汁将十余年战场厮杀积累下来的经验在短时间内过了一遍,却找不到可以应对当前情形的有效办法。他眼睁睁看着虎头凿金枪扑了过来,近了……
危急关头,吕岱只好搬出最简单,且最被动的抵抗方式——格挡。
长枪平举立在胸前,向右一挥,意图将马超的虎头凿金枪磕向一旁。然而,他刚刚把长枪举起,骇然发现马超本就无比迅速的强速,骤然攀升起来,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怎么会这样!”
如此一来,吕岱之前作出的预判出现了巨大纰漏,错估了马超刺中他身体的时间,导致格挡的动作慢了半拍。
短短的半拍,连眨眼的工夫都不到,结局却大相径庭。
“噗”的一声布袋破裂的脆响,吕岱被马超刺个对穿,断线的风筝死的飞落马下,断气之后眼中还残留着临死前震惊的神情。
与吕岱主动作战,积极拼杀的策略不同,他的同僚全琮采取的则是更为精明的作战方式——拖,意图十分明确,团结全部兵力,能拖多久拖多久,为孙策争取足够的撤退时间。
他将手下兵马集结起来,组成三个圆形大阵,他本人立足与大阵中央核心地带居中指挥。外层圆阵负责正面迎敌,内圈多是弓手,向外抛射箭矢。如外圈兵马出现伤亡,中层阵列兵马予以补充,补充不及时时,军阵还可借顺时针旋转,从而实现避敌锋芒。
然而,全琮本以为龟缩成刺猬形态,会让圣殿骑士和白马义从这群恶狼无从下口。却不曾想反倒为鞠义快速结束战斗提供了方便。
“传我将领,全体后撤二十步。”鞠义一声令下,正与江东卒奋力厮杀的白马义从止住攻势,果断后撤。
正当七千余江东士卒纳闷打得好好的,敌人为什么突然撤退的时候。“爆!”鞠义口中传出了一字号令。
三千白马义从随即从马腰处的背囊里取出包裹在网兜中的手瓜,以及军中统一配备的打火机。“当当当”接着便是一连串清脆的打火机翻盖脆响。
“引火。”
“呲……”
“投。”
三千枚手瓜同时出手,落在原地发呆的江东军阵之中。
“啊……是手瓜!”亲自使用并目睹过手瓜威力的江东士卒登时乱成一团。“轰轰轰……”爆炸声随后响起,炸得江东军人仰马翻,那模样活像在一支卷曲的刺猬腹部插进一串二踢脚,“噼里啪啦”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爆!”“引火”“投!”
又是一轮投掷,江东圆阵霎时间变得残缺不全。
全琮一看这架势,不用敌军冲阵,用不了几轮自家兵马就得被对方炸光。情急之下只得硬着头皮选择反攻。
然而,白马义从占着明显的人数优势,江东军本就不是对手,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圣殿骑士。
他的这番反抗只能说是负隅顽抗、螳臂挡车罢了。
经过半个时辰激战,吕岱、全琮所帅一万江东士卒全部覆灭,其中四千七百六十三人阵亡,伤者三千余,余者缴械投降。主将吕岱被马超斩杀,全琮死于乱箭之中。
自此,教会东、西、西南、南四路二十多万大军顺利实现合围。除孙策一行逃出升天,余众皆深陷重围之中,成了待宰的羔羊。
圣殿骑士、白马义从击溃吕岱、全琮军之后。栾奕所帅教会主力大军与曹操的荆州军团、关羽的徐州军团相继与各自的敌人交手。
在教会二十万大军猛烈攻击之下,尽管江东士卒奋力抵抗,终究还是落得个败亡的结局。
470得而复失
南阳一战,最终以栾奕大获全胜而告终。是役,自曹操乌林诈败开始,教会方面共计阵亡三万余人;江东孙策十二万大军中死伤七万余人,近四万人被俘。心腹爱将甘宁、吕蒙、周泰负重伤,吕岱、全琮、薛综阵亡,虞翻被俘后归降。几乎全军覆没。仅有五千多人随孙策逃出新野
大战结束之后,鞠义和马超派出骑兵连夜追赶。可怎奈孙策已然离开多时,没了踪影。
鞠义、马超随即赶赴栾奕中军跪地请罪,道:“末将有负教主信赖,未能堵住孙策。请教主降罪。”
“快快请起。”宝甲披身的栾奕连忙将鞠义、马超一一搀扶起来,捋着颇有世外高人派头的山羊胡道:“二位放心。奉孝(郭嘉)早就料到孙伯符不会那么轻易被困,所以早有安排。孙伯符绝对跑不了。”他遂既转问关羽,“二哥,张文远(张辽)这会儿应该拿下涳城了吧?”
关羽抚弄着他的长须,凤眸微眯,笑意中还带着几分威严。他回应栾奕说:“还没有回信,不过以文远之能,取小小涳城易如反掌。”
……
话说孙策一路风驰电疾向南奔逃,一路之上不走大路,专走小路。连续三天马不停蹄,直想涳城、襄阳方向退却。行至半路,一条河流拦在面前。
孙策识得,此河名为沼水,因上游漫步沼泽而得名。
孙策引兵临河而走,来回寻找北上时搭建的桥梁,可是转了一圈过后赫然发现桥梁竟然拦腰断开了,木桥桥身上现在还冒着焦烟,明显是刚被破坏的。
孙策大慌,赶忙往西赶,他依稀记得当时为了便利粮草、辎重补给,在西面不远处还建了一座大桥。
一行五千人快马加鞭寻桥而去,远远的便看到一帮人风风火火的往复忙碌着,上百兵士拿着大斧把桥梁砍得木屑四溅,砰砰作响。
在看清兵士装束时,孙策愣了,鲁肃蒙了,外披连排甲,内穿褐色军服,手举棕围白底“孙”字大旗,这不是同样来自江东的自家手下吗?他们怎么反过头断起自家后路来了?莫非反水了?不可能,既然反水哪有不改旗易帜的道理。
“都给我住手。你们干什么呢?”孙策惊问。
一众江东士卒停下手中活计,撩起眼帘看向河对岸。“呀?主公,你怎么回来了?”
孙策懒得理他,“谁是你们的主将?”
“我们是周将军的兵。”为免孙策混淆,那校尉补充说:“是周泰,周将军。”
“周幼平?他不是该在涳城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孙策揪着那人的领子喝问。
江东校尉吓了一跳,“这在下就不知道了。您还得问周将军,我们只是依令行事。”
“周泰呢?”
“瞧,就在那片树林里。”
孙策没再多言,跨过逃过一劫的木桥,径直找到校尉手指方向树林里的周泰,劈头盖脸便问:“周幼平不好好在涳城驻防,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主公让我来的啊!”周泰理所当然道。
“我?”现在轮到孙策发蒙了,“我什么时候让你出兵了?”
周泰信誓旦旦的说:“主公送来的手令上是这么写的啊!您说新野战事异常顺利,我军不费吹灰之力占领了新野,如此一来粮草辎重便可通过水路补给,涳城就没有驻守的必要了。让我即刻启兵到新野与主公会合,一道北上。您还叮嘱我,沿途一定要断路、截桥,目的是阻止寿春方向的关羽北上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