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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栾奕是一般人吗。当然不是。高胡的长叉虽然速度非同一般。却比赵云的枪路慢上了数层。平日里。栾奕一有空闲便会与赵云稍作切磋。在不断试炼中练就了强大的洞察力和反应能力。在他看來。高胡这一插简直就是小儿科。。
莲花大锤一扫。重回原位。旁人眼中雕工精湛的锤头似是轻轻抖了一下。再看高胡仿佛吃一记闷棍。气势汹汹三刃叉的冲势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化为虚无。被荡到了一边。高胡连人带马亦是退了数步。惊骇莫名的呆立在原地。
“好快……”高胡懵了。他习武二十年从來还洠龅焦庵智榭觥7讲叛矍罢庑〗趺闯龅氖帧M耆珱'看见。难道他会什么妖法。
震惊之余。却见栾奕单手握锤。伸出左手向他勾了勾手指。“你还能再活两合。”
高胡大怒。一抖缰绳再次杀出。这次改刺为扫。
栾奕不为所动。站在原地呵呵一笑。“來得好。”莲花大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翻。速度之快在别人眼里又是一抖。随即回归原位。
而高胡却在马上晃了数晃。若非用长叉掌握平衡。险些摔下马去。他刚在马上稳住身形。却听栾奕暴喝一声。“两合过矣。”
沙丘马发出标志性高叫“吼……”无需驱动蹬地飞跃。一跃过丈。飞跃至最高点时。栾奕把莲花大锤抡了个满圆。闷头照着高胡就是一锤。
面对直扑面颊的劲风。高胡丝毫不敢马虎。举起三刃叉便挡。
看到这番场景。张飞比谁都要清楚。如果高胡在这个时间选择规避那还有活的希望。可是他却选择了硬抗……张飞尚且不敢跟栾奕角力。就高胡那点斤两……纯属找死。张飞知道。接下來眼前的一幕将会异常血腥。连见惯了厮杀的他都不忍去看。随即闭上了眼睛。
与张飞相对的。此时鞠义却是聚精会神。这可是之前栾奕承诺下的第三合。若是栾奕杀不了高胡按照承诺就等于是落败了。
鞠义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阵仗中最为关键的部分。只见栾奕分身而起。大锤宛若天界流星坠地。正中高胡三刃叉杆中间部位。
令人无比震惊的一幕随即发生。高胡原本紧绷的双臂在接触的一瞬间以诡异角度弯折起來。竟被这一锤从肘部生生砸断。断骨刺破肌肤而出。露出森然的血骨。
大锤的力道至此仍未告罄。顶着三刃叉杆砸在高胡的胸膛上。在锋利的莲花倒刺面前。高胡的铠甲跟纸糊的似的。瞬间刺破。“咔嚓”。高胡胸骨寸断。肋骨亦是断了十数根。整个前胸凹陷下去。高胡哇的一声喷出一大口粘稠的血液。血液之中还夹杂着大量脏器。接着。如同炮弹一般飞将出去。在七步开外一头栽在地上。
391愿赌服输
话说栾奕在转瞬之间仅用三合将高胡砸落马下。
其实,在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高胡的武艺跟栾奕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栾奕其实只需一合就能收去他的性命,之所以拖到第三合纯粹是现场做戏罢了。
结合并州军内流传的高胡战绩,再看看如今他在栾奕面前不堪一击的结局……鞠义及其麾下将士无不骇然。神将不愧是神将!
看到士卒们垂头丧气的模样,鞠义知道眼前这场仗不用打就已经败了,败的一塌糊涂!
他心中暗暗埋怨高胡,没本事冲什么能人!可是转念一想,即便没有高胡之败又能如何?
栾奕可是带着八万大军来的,兼有“爆破”之利器,区区天井关哪里挡得住他。战败是早晚的事情,高胡只不过把战败的日子提前了几天而已。
鞠义仰天长叹,就这么认输吗?不可能!上命不可违,军令不可违,他决不能这么轻易把天井关交出去。至少不能拱手相让。
怎么样才能不动刀兵予以退敌呢!他脑筋急动苦思退敌之策,在这事关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的智慧得到前所未有的应用,还真就想到了退敌办法。
透过方才栾奕与高胡三招制敌的约定,他觉得栾奕应该是个意气用事之人。于是,他决定故技重施,再给栾奕打个赌。
电光火石间想破其中关键,鞠义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策马走出军阵,对栾奕拱手一拜。“久闻栾兖州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面人”。鞠义以礼待他,栾奕当然也不能恶语相向。“鞠将军,久仰大名。此番出阵,可是想与我厮杀?”
鞠义不由自主将目光移向高胡残破不堪的尸体,随即打了个激灵,暗道:“跟你厮杀!我还没活够!”他转目视栾奕道:“栾兖州误会了,末将并无此意。相反的,末将深以为杀气过重有失天和,不忍看到这天井关下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哦?”栾奕挑了挑眉,“依鞠将军的意思,是想归降我教会大军了?”
鞠义一窘,“也不是!”
“既不战又不降,鞠将军所谓何来?”
鞠义道:“为免你我二军大动尴尬,末将相跟栾兖州打个赌。”
“赌?”栾奕挑起嘴角,“怎么个赌法?”
“栾兖州且看!”鞠义手指远方七十步处那棵碗口粗细的小杨树,道:“末将派人在此树上栓一枚铜钱,若是末将能在现在所站的地方一箭射中铜钱,则算末将获胜。届时,烦劳栾兖州撤军,不再攻伐并州。”
“如果射不中呢?”栾奕问。
鞠义稍作沉吟,坚决道:“如果射不中,末将愿与彪下万名士卒请降。”
栾奕暗暗一笑,没想到鞠义竟跟他玩起以赌论战的把戏。说起来,他这招跟历史上吕布辕门射戟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栾奕可不是傻乎乎的纪灵。他知道鞠义既然敢跟自己打这样的赌,就证明他具备精湛的射技,至少有八成把握可以射中。
可以说,这场赌注一旦应下,不出意外,落败的只会是他栾奕,而不是鞠义。
可是如果不应赌……鞠义说的明白,他立赌乃是为了避免战事一起生灵涂炭,赌约如此冠冕堂皇,栾奕拒绝便会落下嗜杀成性的口实。
鞠义几句话把栾奕逼到骑虎难下的境地,足可见其智将风范。
在栾奕看破鞠义赌约中暗藏机关的同时,帐下一应谋士亦是明得就理。
荀彧出列替栾奕解围,高声进言道:“战场厮杀岂同儿戏,怎能用一场赌注定输赢?如此赌约不应也罢!请教主雷鼓进军。”
“就是!”张飞扯着大嗓门叫嚣,“教主莫再跟他废话,我教会大军杀将上去,他不降也得降。”
众人七嘴八舌的工夫,栾奕不停思索。如果按众文武所说,不应赌约,难免有一场恶战。在之前的交流中,栾奕发现鞠义此人真如口口相传那般有勇有谋,乃是难得的大将之才,遂生招揽之心。不忍其死于沙场之上。
所以,要想在不伤及他性命的情况下将其招至麾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场赌注中胜了他!
可是眼前的赌注又是必败之局……这可如何是好,“在正常情况下,他一定会射中树上的铜枚。”“在没有特殊情况影响下,他一定会射中铜枚”……栾奕不停的重复这句话,“正常情况!没有特殊情况。有了……我就给他来点特殊!”
栾奕眼前一亮,大锤一横止住帐下文武劝阻的话语。面无表情的对鞠义说:“将军,你的赌约我应下了。”
“什么?”鞠义没想到事情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转机。
“我说,我同意跟你打赌。你若能射中七十步外杨树上的铜枚,我便撤军。”
“真的?”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鞠义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身体肌肉不会因过度兴奋而发抖。
“不过,请你也别忘了你的誓言,如果射不中,便举众来降。”栾奕提醒鞠义道。
“那是自然。”
听了栾奕和鞠义这番对话,荀彧、荀攸面面相觑,田丰、沮授则是大急,“教主怎能这么意气用事,若是输了,数万大军费那么大劲跨过太行山岂不白走一遭?”
他们正想奔出阵去,劝阻一番栾奕,却被曹操拦了下来。
“曹公,不劝止教主非出大事不可?”田丰急的直跳脚。
曹操一脸轻松的摆摆手,“子奇不是刚愎自用、少断寡谋的袁本初。他之所以不听大家的建言,定是有了自己的计较。他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瞧,他已经有所准备了。”
田丰顺着曹操手指的方向望去,见鞠义手下一名副将将一枚拴着红线的铜钱挂在了远方的杨树上。与此同时,栾奕翻身下马装模作样向杨树靠近了几步,从对方的角度看,他似是背着手在距离杨树三十步处观察铜钱是否绑的结实。而从教会本阵这面观望,却可以清晰看到栾奕杯在身后的双手紧紧贴着挂在腰上的铁饼,一副蓄势待发模样。
鞠义不明其中缘由,指着铜钱问栾奕,“栾兖州,可有问题?”
栾奕探了探手,又立刻把手缩回后腰,“没问题。鞠将军尽管射来。”
鞠义得意一笑,从属下处接来八宝鸳鸯弓,搭弓上箭,感受了一下今日的风向,照准那株杨树抬手便射,“给我中!”
箭似流星飞窜而出……鞠义一项对自己的箭术颇为自得,不用看便知这一箭必然中地。
然而,事情总有偶然。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鞠义发出箭矢的同时,栾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腰上扥下两枚铁饼,左右开工,双臂抡个满圆全力抛出,“给我断!”
按理说,箭羽飞行的速度要比铁饼快上许多,但是别忘了,经过移动后,栾奕与杨树间的距离却比鞠义近上许多。所以,两枚铁饼竟赶在箭羽之前贴近杨树,不偏不倚正中杨树树干。
眼前这棵杨树年岁不大,但是主干也足有碗口粗细。栾奕两枚铁饼先后命中同一位置,竟生生将杨树树干劈断。“咔嚓”树木应声而倒。
杨树一倒,鞠义的箭可就失去了目标,越过仰倒的树冠飞向远方,最终力竭蔫了吧唧坠在地上。
“嘶……”鞠义倒吸一口气,能用暗器把大树劈倒,那得多大的力气?
震惊的功夫却听栾奕提醒他,“鞠将军未能射中,你输了!”
鞠义气得直哆嗦,手指栾奕高呼:“你耍赖!”
栾奕则一脸无辜,“这怎么能算耍赖呢?之前立赌约之时,你也没说过我不能打断你!也没说过我不能赶在你前面打掉铜钱。只是说如果你射不中铜钱,便举众来降。如今,你果然没能射中,希望你信守诺言,依赌约行事。”
“你……我……”栾奕说的句句在理,鞠义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反驳,“这次不算!下次栾大人不许干扰,重新比过。”
栾奕佯怒,“树倒不能再直,赌注已定怎能反悔?未曾想鞠将军竟是这等不讲信义之人。”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鞠义这辈子最好个脸面。他深知栾奕乃是当今大汉首屈一指的名士,而在这个时代,德高望重者对一个人名家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一句好评光宗耀祖,一句恶评遗臭万年。
鞠义当然不想将栾奕那句“无信之人”的评价带入祖坟。
思索再三,虽然纠结,却也不得不下马拱手行礼,“愿赌服输。鞠义请降。”
一赌定输赢,栾奕不菲一兵一卒拿下天井关,白赚高干一员上将,士卒上万。对此,田丰、沮授可谓佩服的五体投地。也愈发看清栾奕与袁绍的不同。私下暗暗赞叹,“有勇有谋,有选择有决断,能文能武……袁本初与他相比简直一个地一个天,这才是能成大事的明主。”
“袁本初败在栾奕手上实在不冤。”
392突袭
攻下天井关后,教会大军接下来要面对的便是上党关。
而上党关的守将高翔却是鞠义过去的部署,高翔之所以坐到现在这个位子完全是鞠义一手提拔起来的。二人关系之亲颇似师徒。
这样的关系,高翔自然不会跟鞠义作对,在得知其转投教会之后,想都没想,主动出关请降。
教会大军不费一兵一卒连得两关。面对如此佳绩,栾奕不由暗暗庆幸,昔日与鞠义立赌为约实在是个正确的选择,如若不然与鞠义大打出手,在天井关必有一场血战,大战结束后面还等着高翔,连战两场即便教会卫士各个悍勇,兼有兵器之利,亦是少不了一番伤亡。
哪像现在这般风调雨顺、路路畅通!
与栾奕相对的,驻守在壶口关的高干得知栾奕轻而易举连得天井、上党两关,急得满嘴冒疱,大骂鞠义是背信弃义小人的功夫,探马来报:黑山贼张燕率众倾巢而出攻向了晋阳。
作为并州的州治,而晋阳是高干的老巢。听闻后院起火高干又是一阵着急。只得留心腹大将鲜于把守壶口关门户,亲提大军回师救援。
话说这鲜于辅出身与戏志才颇为相仿,少年时曾因诬陷获罪,遂更双字名,姓鲜名于辅,以示戴罪之身。被发配到并州之后,他寻机加入了官军,在草原一线常年与胡人征战,战功卓著,乃是与鞠义齐名的并州虎将,是高干的左膀右臂。
只不过相较而言鞠义更似儒将、智将,而鲜于辅则是实打实的以武艺高强著称,再加上他是由高干一手提拔起来的,其忠诚度绝对值得信赖,不会像鞠义那般不战而降。所以,把壶口关交到他手里高干最是放心。
壶口关,又名壶关,是大汉境内最古老的关隘之一,其历史可追溯到东周时代,因山势险峻形似壶口而得名。不过就栾奕看来壶口关的地势更像是个“凹”字,关隘设在“凹”凹进去的位置,两侧的凸起是高山,山上布满箭楼可从像山下攻打关隘的敌军发射箭雨。
此外,壶口关前乃是一条土坡,土坡的尽头,高大的城墙上用网兜捆缚了许多滚木礌石等守城之物,一旦用钢刀砍断麻绳,网兜内的重物便会倾泻而出,滚向冲杀而来的敌人。
栾奕一度觉得壶口关比虎牢关要难攻的多。虎牢强在墙高且厚,壶关则强在地势险峻。两侧山峰上的箭楼使得教会军中霹雳车无法将石弹抛到关墙上,关隘前的坡道配以滚木礌石会给正面攻击造成巨大伤亡。
这样的关防,连栾奕都为之怵头,强攻定然不行,智取……鲜于辅谨慎的很,不会轻易中计,为今之计只能用巧。
教会大军抵达壶口关当夜三更,四百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身着黑甲在营前集合,在栾奕引领下共同祷告誓师之后,分别由赫拉克勒斯、王越统领,趁着夜色出营寨,径直往壶口关东西两侧的山角潜去。
当夜夜色幽深,月色被乌云笼罩伸手不见五指。负责把守山峰的鲜于辅军守卒总觉得教会兵马主攻的方向应在关隘,而不可能是悬崖峭壁林立的山峰,心生懈怠,加之教会特工队员皆着黑色轻甲,且脚踩薄底快靴,不仔细看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特战队员不费吹灰之力在悬崖下集结,后又随着赫拉克勒斯、王越手势发令,二十多名善于攀爬者抓着悬崖上的凸起向三十多丈高的崖顶爬去。
壶关外的悬崖很是陡峭。除此之外,为了防止教会打两侧山峰的主意,带兵小心谨慎的鲜于辅还特意在悬崖紧要位置涂满油渍,又进一步加大了攀爬的难度。负责登岩的特战队员好几次险些坠落崖低,幸得他们平日里训练过硬,这才几次三番化险为夷。
此时的他们才算真正理解平日赫拉克勒斯、王越为什么那样刻苦训练自己,也终于明白两位主将为什么对待他们那样严苛。他们懂得了教主那句“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的要义。如果没有饱尝那些苦难,只怕此时的自己已经成为了悬崖下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