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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都枕着“听枕”入眠,将耳朵贴着牛皮坠入梦想,刚梦到栾奕给他颁发勋章的情节,耳畔却传金属敲击的空空声。他立刻意识到有敌情,骨碌一下从榻上起身,细细回忆,声音应该就在北方寨墙附近,可是出帐查看寨墙处静悄悄的,并无异常之处。他取出听枕又听一阵,声音还在,不由为之纳闷“奇了怪了,哪里来的声音呢?”
他又趴下倾听一阵,空空声仍旧响个不停,他细细琢磨一阵方猜出声音来自地下,立刻将此处报知黄忠。
黄忠知兹事体大,便把所有“听子”一同招来倾听。结果所有“听子”均表示没有听到异常动静。
面对同伴的质疑,瘦猴坚持己见,以身家性命担保地下绝对有异动。
黄忠见瘦猴如此信誓旦旦由不得不信,当即将此事上报给了卢植和徐庶。
结合连日来袁军连番败绩的表现,卢植、徐庶亦觉袁绍为了破开自家稳固的防线很有可能用出挖地道的伎俩。思及此处,卢植惊出一身冷汗。正所谓坚城毁于其内,若非瘦猴提前探知,真让袁绍挖到大寨中央来,非出大事不可。遂不敢怠慢,连忙商议应对之策。对于地道而言,最有效的应对方式,无疑就是在地道口设下伏兵,等袁军破出地面,群起而攻之,将其一网打尽。
然而,仅靠瘦猴的听力根本听不出袁绍兵马地道挖掘的方向。也就是说探不出对方地道口的位置。其实更准确的说,连身在地下的袁军都不知道他们的地道口在哪里,纯粹是朝着一个方向挖,大体挖相应的距离。估摸着差不多了,再向地面挖掘。所以,守地道口一法显然行不通,于是只能采用另一个方法,既在内寨北侧挖一条横向深沟从而把袁绍的地道截下来。
卢植自知时间紧迫,当即组织人马连夜开工。相对于地道,深沟的工程量要小得多,只用了一个昼夜,一条一丈多深的深沟便已落成。
这个时候,袁军的地道也到了最后阶段。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陶升一手握刀,一手拿着火种弯腰站在地道里指挥士卒刨土。到了这个时候,为了避免挖掘地道发出太大响动,他下令禁止士卒使用铁铲刨土,转而使用木铲和双手来挖掘。河南土质松软,工程很是顺利,按现在这个速度,不消半个时辰便能挖到教会官渡中军大营之内。
他暗暗许愿,希望地道的出口会在一处教会卫士发现不了的隐秘所在。那样的话他和手下的死士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出地面四处杀人放火。当然,如果洞挖的足够巧,可以直通到卢植中军大帐之内那就更好了,那样便可以轻松击杀卢植,卢植一死圣母教大军不战自溃。
只可惜,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还无法精准把握洞口位置,完全是靠估量着挖,洞口会在哪,谁也不知道。
思量的工夫,有士卒前来报知陶升,说依据丈量,地道马上就要穿入教会中军大寨了。
陶升大喜,责令刨土士卒调转方向,改向上挖。同时,令身后千余死士拿起武器随时准备作战。
地道里霎时间变得诡异般安静起来,负责刨土的士卒小心翼翼,一下接着一下,轻之又轻的挖着土,随即将刨出的土撞在篮子里往身后传,一直传到入口处,排至洞外。
又有士卒将木柱搭在新挖的地道两侧,以加大承重。
木锹吭哧吭哧的继续挖掘着,在刨过数十下后,发出一声空灵的声响。
陶升知道,洞挖通了。他立刻将刨土士卒按倒在地,缩着身子凑到洞口细细倾听。洞外一片寂静,除了风声并无杂音,证明教会那边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他长出一口气,冲身后死士挥了挥手,手提长刀一马当先杀出洞来。
然而,乍一走出洞穴他利马发觉不对,摆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堆积如山的粮草,和紧密相连的帐篷,而是一道深深的沟堑。他现在就站在沟堑之中,沟堑四周满布干草、硫磺等易燃之物。
无数教会卫士就站在沟堑上方的边缘地带,看傻子似的盯着他。随着一名教会将领发号施令,“放箭!”密集的火箭劈头盖脸向他射来,当场把他设成了筛子。
火箭随后点燃了硫磺和干草,其中还有部分引燃后会放出毒烟的毒草,毒烟四漫,涌入地道,把一众袁兵熏得头晕眼花,两腿发软,跑都跑不掉。仅用一炷香的时间,千名袁军死士便被毒烟放倒,口吐白沫而亡。
可怜这队袁军死士耗时四日日夜兼工挖掘出来的地道最终却变成了他们的陵墓。
袁绍却是不知他派出的死士全都死在了自掘的“坟墓”里。此时,他正站在大寨高墙之上,与蓄势待发的三万先锋默默等待着教会官渡大寨中央火起的时刻。
三更时分,教会寨中果然乱了起来,火焰直冲云霄。
袁绍还道是陶升事成。当即下令雷鼓进军。鼓点奏响,万军齐出,点着火把直奔官渡大寨。一直杀出二百多步,教会大寨已是近在眼前,却没遇到哪怕一丝反抗。
袁绍大喜过望,以为教会寨内大乱,顾不得寨门,却在无限欣喜之时听到一阵急促的锣响。
365圣教征兵令
“咣咣……”随着一阵急促的锣响,黑夜中原本空空如也的教会寨墙上忽然亮起了万支火把。骤然而来的光芒闪的袁兵一阵头晕眼花。与刺眼光芒同来的还有铺天盖地的催命箭矢。
三万袁兵先锋措不及防,加之距离寨墙较近,近万人在顷刻之间死于箭雨,死伤惨重。
袁绍这才明白挖掘地道的事情已经败露,不敢再继续攻寨徒增伤亡,随即下令鸣金收兵。
金鸣刚过一轮,教会官渡大营东西营门齐开,左边杀出张飞,右边飞出黄忠,两名悍将各领万人兵马趁势掩杀。
袁军大败,仓惶而逃。
正当袁绍准备号令中路大军前去支援之际,却听后营乱成了一团,后寨内火焰冲天而起,霎时间陷入一片火海。
袁绍暗暗生疑,卢植的人马分明都在南方寨中,怎么有人蹿到了北边来。疑惑之间,有探马灰头土脸地冲出火海,带来了迟来的情报——“栾奕率领教会数万支援过来了。方才他趁我军将注意力集中在教会官渡大营,亲领兵马袭击了我军后寨,烧毁粮草数十万石,辎重无数。”
“什么?”此次出征袁绍备下了充足的军粮,现都存在后方一处安全所在。区区数十万石不过是大军十日的用粮,九牛一毛而已。所以数十万石粮草被焚不足以让袁绍为之惊诧,令他惊诧的乃是栾奕竟在这么短时间内便赶回支援。与之同来的还有数万教会兵马!
一个卢植就够难对付的了,再加上一个栾奕……
袁绍不敢多做迟疑,赶忙下令打开寨门将从官渡败下阵来的先锋迎回大寨。同时调集大军支援后寨。
然而,当袁绍派出的五万大军抵达后寨之时,前来夜袭的栾奕大军早就撤离多时了。只给袁军留下一堆烧焦了的断壁残垣。
数十万石随军粮草被烧,虽然数量不大,但介于交通运输不上,一时间供应不上。无奈之下,袁绍只好将舍去大营暂时撤出官渡,向南方白马方向退却,在白马西北百里处再设大寨,与身处官渡的栾奕、卢植遥遥相对。
截至栾奕来临之刻,教会方的兵马总数达到八万四千余人。而袁绍方的兵马数在经过几番损耗之后,只剩了十三万五千人左右,兵量差距虽说有所缩减,但仍有五万多人的差距。
五万多人足可影响战局,栾奕不敢与之硬拼,只能寻机智取。
栾奕清楚记得正史上曹操、袁绍官渡之战,曹操正是因烧了袁绍存在乌巢的军粮才扭转战局,获得了最终的伟大胜利。于是,栾奕专门派出探马昼伏夜出,乔装打扮深入河北内陆,专门去了趟乌巢周边,查探如今的乌巢是不是还是袁绍的粮储基地。
事实证明,乌巢成为袁绍后军储粮重地不过是临时起意而已。如今时光轮转,在一念之差作用下,袁绍竟没把粮食存在乌巢,不但乌巢没粮,连并乌巢附近的各处城寨均无存粮迹象。火烧粮草之事只得不了了之。
这让栾奕一度很是郁闷,不知袁绍军粮所在,一时间还真就没别的办法击破袁绍规模如此庞大的军队。
在想到奇计之前,栾奕只好与卢植两军合做一军,将教会官渡大寨扩大了一圈,形成了规模更加宏大的八门金锁,真如一枚坚硬的金锁,紧紧锁住了入侵兖州的北大门。
战事随即进入僵持阶段,双方出于谨慎,并未爆发大规模战斗,只有几次小范围摩擦。
栾奕本来寻思着将袁绍兵粮靠尽,或袁绍失去耐心,袁兵自会退去。届时河南各大教区便可以恢复往日的安静。
却不曾想身在徐州的关羽却在这个时候送来急信,说江东细作传来可靠情报,日前袁绍帐下谋士戏志才出现在江东境内,并在秣陵(秣陵后更名建业,既现在的江苏南京)城内拜会了孙策、周瑜、张昭等江东文武。随后江东境内出现大规模兵马调动情况,有迹象表明孙策很有可能要集结五六万大军与袁绍南北联合,趁袁绍南下之际袭我军身后,攻打豫州寿春。徐州境内关羽现还有两万教会卫士,可前往支援寿春,但相对与孙策五六万人的军阵规模,关羽怕力有不逮,遂向栾奕求援。
闻知此讯栾奕急的满嘴冒泡,暗自埋怨:“老戏啊老戏,我的老友,你把纵横家那套远交近攻用到我身上这是想要我的小命啊!”
方今官渡这边与袁绍的战事正深陷焦灼。袁绍兵马足足比栾奕多出五万有余,以微弱兵量对抗袁绍已是不易。更让人焦虑不安的是,吕布、郭嘉所在的青州也不安生,袁绍之侄高干正在青州北部黄河岸边集结兵马,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势。为此,郭嘉两日内送来三封告急文书,请求栾奕派兵支援。
青州、豫州到处都需要用人,栾奕哪里抽得出那么多兵马。只得给郭嘉和关羽传信,介于当前紧张的局势,二人可临时招募兵勇充入,能征多少是多少。所需军资粮饷可以借贷的方式从地方教堂支取,待战事结束在想法归还。
为了帮两位兄弟征兵,栾奕还特意在新一期的《圣光报》上刊载了《圣教征兵令》号召教区全体百姓携起手来,加入圣教大军共抗强敌。
一时间响应者云集,郭嘉、关羽在三日之内各募得一万大军,青州方面局势得到有效缓解。但是长江北岸仍面临孙策的巨大挑战,新兵太多有损战力,恐怕难以力敌。
保险起见,栾奕从牙缝里挤出七千人马,拜太史慈为主将即日启程支援豫州。如此一来,关羽的总兵力便可达到三万七千之数,若无差池足可将孙策的五万大军堵在长江以南。
随着征兵令的下达,教区四州的天空顿时被战争的雾霭笼罩,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的百姓们又变得人心惶惶起来,生怕哪天袁绍的铁蹄会践踏到自己的家乡。
这个时候教堂的牧师们发挥出他们的职能,在礼拜日和定期的教会活动中向百姓们宣传圣教大军的强大,借此安抚百姓,并告诫百姓,唯有万众一心才能抵挡住敌人的侵略,号召百姓出钱出粮为圣教获得战事的最后胜利贡献出自己的一分力量。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教区的乡绅富贾们慷慨解囊,给教会捐献了海量的银钱和军粮,保证了青州、兖州、豫州十数万教会兵马粮储充裕,饷银充足。在很大程度上免除了栾奕的后顾之忧,不必像历史上官渡之战中的曹操那样受粮草不足问题困扰。
但是,由于孙策忽然加入战局,栾奕顿时变成三面受敌,压力不可谓不大。
针对这一局面,栾奕一度想暂时撤出官渡,让卢植领兵把手许昌,自提教会中央军先去支援寿春,待击溃孙策再返回许昌支援。
这一想法一经提出,立刻遭到荀彧的强烈反对。荀彧道:“孙策此来虽气势汹汹,究其实质不过是响应袁绍南征,与之形成包夹之势罢了。遂此战的重点不在孙策,而在袁绍,只消打败袁绍,孙策不战自退。”他还说:“彧窃以为,袁绍率军集结官渡,其卒倍与我军,又有孙策响应欲与教主一决雌雄。此时教主切不可露怯,若露怯意必为所乘。彧观袁绍,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不足以城大事。今其兵虽众而不能用,以教主神武明智,何向而不济?只消暂待时机,以奇计克之便可一战而定。至于寿春那边,不如放手交给关刺史和贾文和,以他们之才足可将江东大军堵在长江以南。”
栾奕对荀彧所说很是赞同,遂从其言继续驻守官渡,将寿春全部托付给关羽。同时绞尽脑汁思索破敌奇计。
就在这局面万分紧张的关键时刻,栾奕终于迎来了近一个月内唯一的好消息——驻守在河边的探马来报,河边村民发现一伙为数二十余人队伍趁夜色渡河而来,便怀疑他们是敌人派来的细作,遂组织民兵把他们给抓了起来。
抓入村中教堂之后,其中为首一人自称许攸,说有要事禀报教主。
当地神仆起初不信,见他信誓旦旦才将此事报入官渡大营,请教主定夺。
栾奕一听许攸南来,顿时大喜。当即让黄忠点齐五千兵马,随他一同到河边迎接。
少顷,急促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奏响,栾奕一路飞驰赶赴濒临大河的望山村。及至村前,遥遥便见村口站了一圈人,其中有的人他认识比如许攸以及十多年未曾得见同乡——辛评兄弟,还有那年荀府家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荀堪。
原本,栾奕还以为许攸独自过的河,没想到与他同来的还有那么多贤达。他立刻猜出了辛评、辛毗、荀堪此次过河的目的,显然……他们是来投效自己的。思及此处,栾奕不由露出了兴奋的笑容。离村落老远便飞身下马,撩起衣襟,大踏步向村口跑去,边跑边喊:“子卿多年未见别来无恙乎?”
366火攻
许攸心头一暖,对他来说“子卿”这个称呼可是久违了。一般人都直呼他的表字“子远”,而“子卿”则是他的昵称。这世上这样叫他的人不多,除了家中父母长辈,唯有袁绍、曹操、淳于琼、栾奕这几个旧时的好友唤他“子卿”。
如今袁绍待他日渐疏远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叫过他了,至于淳于琼,碍于官职比他低,又不好意思再唤他的昵称。曹操和栾奕多年不得相见,更是从他们嘴中再听到“子卿”二字。
所以,这会儿听栾奕呼唤自己“子卿”,许攸顿觉万分亲切,满面笑容的迎向栾奕。
二人执手相见,激动不已。随后,栾奕又向辛评、辛毗、荀堪及其余来自袁绍帐下的谋士、武将一一见礼。
拉着众人便往官渡大寨走。一路之上,栾奕简单询问了一下河北当前的情况。当得知是沮授破译了密文,从而帮助袁绍截获了教会密信之后,栾奕暗暗羞愧了好一阵子。
他原本还以为是郭图叛出教会才使得信息外泄的,没想到竟是自己冤枉了郭图。人家郭图到现在还潜伏在袁绍身边,冒着生命危险为教会为自己做着努力。
瞧,眼下帐内这二十多个袁军旧将,就是郭图努力的成果。
对此,栾奕深为感激。
待栾奕、许攸一行回到官渡大寨时已是申时时分。一入寨门,栾奕便将辛评、荀堪等人交给荀彧,让他妥善安置这些未来的同僚。而栾奕则领着许攸直奔中军大帐,询问这次南下有没有带来什么重要讯息。
许攸自得一笑,也不直接作答,卖个关子,道:“拿纸笔来!”
栾奕看出许攸收获甚大,自然不敢怠慢,乖乖令人取来文房四宝。
接过纸笔,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