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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为争夺徐州地盘闹得不可开交,再反而攻之。”
“也只有如此了!”栾奕点了点头,“就按嘉弟说的谋划吧!”哀伤之情油然而生。暗叹:又是一条性命,哎……有战争就意味着有牺牲。“对了,密令还是由我来写吧!”
“也好!”
……
三日后,深夜,寿春城中。
连日来布诛一直在帮袁术忙活出阵徐州的事,累得叫苦连天,所以回到家来一早就上床睡下了。
白尧躺在布诛身边,听着枕侧之人隆隆的鼾声,久久无法入眠。
今日白天,她趁布诛不在家时,她以帮布诛打扫书房为由偷看了几份公文。公文中,袁术令布诛十天之内在原有的基础上再筹集五十万石粮草。
那可是五十万石啊!这么多粮足够2万大军吃上3个多月,这还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的。袁术筹集这么多粮草干嘛?是为了保证粮草供应充足?亦或是在原有6万攻打徐州兵马的基础上再加2万?
那可是8万大军啊!圣教能承受的住如此规模的入侵吗?
她不敢想!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把这条情报送出去。她躺在床上静静等待,她不由暗暗感叹,离开教会的日子真不好过,没了礼拜连星期几都不知道了。她掐着手指算,今天是圣教圣元二年十月十五,应该是礼拜三。没错……
二更时分,“梆……梆……”打更声响了起来由远及近,同时而来的还有那熟悉的嗓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为免惊动布诛,白尧按捺住兴奋的心情,小心翼翼爬下床,登上绣花鞋小步走向房门。
恰当此时,却听身后传来布诛的问话,“爱妾,去哪啊?”
白尧面不改色心不跳,冲布诛嫣然一笑,“去趟茅房!““哦!”布诛吧嗒吧嗒嘴,“外面冷,再披件衣裳。”说完,一侧身又睡了过去。
白尧小步走回床边,借取斗篷的工夫悄悄打量布诛一阵,再次听到阵阵鼾声后确认布诛熟睡,这才推门出屋。
她环视一眼院落,在确认无人觊觎之后,抄着袖子穿过门洞大步走进后院,守在了院墙边。
“梆……梆……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的声音越发的进了,凭借长久训练出的经验,她可以判断出墙外的打更者距离她已是不足20步……10步。
可以了!她迅速从袖中掏出裹在石头仔儿上的密文,扔到墙外。随后惟妙惟肖的发出几声狗叫。做完这些,她竖起耳朵静静倾听,打更人奔跑了几步,随后停下没了动静。她幻想着墙外的情景,吴武前辈这会儿大概正站在原地,四下观察情况。接着,又是一阵细微的衣料摩擦声。那代表着吴武正在弯腰捡拾。
“好了,情报这就算送出去了。愿圣母保佑圣教度过这次难关!”她默默的在胸前划起十字。
正准备离身回房,却听打更声又起,这更声完全不合规矩,并非象征两更的两声脆响。而是伴着特殊的节奏,“梆梆梆……梆……”
白尧知道,这样的响动代表吴武有重要消息传给她,问她周边是否安全。
“汪汪汪……汪……”刚学完狗叫,白尧便见一团事物从墙外抛了进来,“啪嗒”一声落在地上,滚到了院内的大树下。她四下打量一阵,见寂静深夜里的响声没有惊动任何人,这才大步走到树下,保持着高度警惕,迅速将事物揣进袖子里。“汪!”她向吴武发出收到情报的讯息后,将手套在袖子里摸索一阵捡到事物,发现也是一张包在石头上的纸条。
她将纸条从石头上取下。未免石子儿落地发出声响,她先将石子儿扔在脚背上,用脚弓勾住,再轻轻踢到地上。随后眯着眼睛,用指尖从头开始触摸纸条上特制的凸起符号——盲文。
“尊敬的白尧,我的姊妹。愿主母与你同在!数月来,你以巾帼之躯忍辱负重,为圣教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在此,我代表圣教上百万兄弟姐妹,代表教区百余万同胞向你表示诚挚的感谢。”
读到这儿白尧不由一顿,“代表整个圣教……难道?”她脸上瞬间露出震惊而又兴奋的笑容。
信上又说:“你的功绩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对圣教的贡献既记在圣教的功劳簿上,也记在了主母的功劳簿上。圣教因有你这样信徒而倍感荣光,圣母因有你这样的子民而深感欣慰,你是圣教的英雄,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我是英雄了!圣教第一个女英雄。”白尧情不自禁流出了激动地泪水。
“白尧,你是圣教的榜样。圣教会因为你的存在出现越来越多的英雄,到那时,神的国距离我们就不远了,天堂将在人间显现,美好生活将从那时开始,直到永远。然而,天国降临之前,我们还需历经磨难。恶魔的爪牙仍在世间游荡,他们诱惑单纯的同胞走进罪恶,远离善良,不肯倾听神的道。袁术便是恶魔的化身,他伸出爪牙要用战火摧毁圣徒们美好的家园。身为圣母——至高神的子民,我辈绝对不能任由其在世间播撒邪恶的种子,需挺身而出,为护佑圣母的荣光,用心灵的灯火驱赶罪恶。白尧,圣教的英雄,现在是你为圣教贡献最大力量的时候了。请你不惜一切代价,消灭邪恶的种子,让恶魔永久的沉睡在你圣洁的气息中吧!——你通往天门的引路人,圣母教一代教主栾子奇。”
读完整封书信,白尧眸子中柔弱的神采立刻被狠戾所取代。她定下神来,暗道:神盾细作101号白尧,接教主令,愿为驱逐邪恶,维护神的荣耀奉献一切,哪怕是为之殉教也在所不辞。谢教主愿为我的引路人,教主养育之恩,尧没齿难忘,此生无以为报,待到天堂再予报答!啊……天门。
273刺杀
自神盾细作入住寿春以来,袁术日常作息是他们首要打探的情报。特别这几日,用兵在即,跟得也就越发的紧,每日都有两人钉在刺史府外,另有四人轮班跟踪,对袁术每日的行踪可谓了如指掌。
这日,袁术与前几日一样,在上百护军护卫下一早出刺史府,往城外的军营赶。
车架走到半路,忽听清晨静寂的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袁术护军校尉长司鲁顿生警惕之心,噌的一下把随身佩剑抽了出来,“保护主公!”
上百护军如临大敌,长枪端的笔挺。
须臾,一声清脆的女子求救声破开喧哗传入袁术耳中。
“救命啊!”
“嗯?”袁术一愣,将圆脑袋探出车窗,道:“司鲁,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护军校尉司鲁拱手应喏,领着二十余护军拍马迎了过去。
行不过三十步,便见一名披头散发,衣服凌乱且沾着斑斑血迹的妇人从街角踉踉跄跄的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高叫,“救命啊……救命!”在看到司鲁的那一刻,她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流着泪哭喊:“将军,救救奴家。”
司鲁一摆手,几名护卫上前将妇人拦下,“别过来!汝是何人?”
妇女在看到明晃晃兵刃的那一刻小脸刷的一下白了,噗通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贱妾乃是主公帐下别驾布诛的小妾,原名白尧。昨夜今晨,一伙歹徒潜入我家府邸行凶,把……把……”说到这儿她大哭起来,“把阖府中二十余口全都杀了。幸得贱妾命大,歹人行凶之时躲在茅厕里,这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歹徒现仍在后面尾随!求将军救我。”
“什么?布别驾死了?”司鲁虽与布诛文武有别,但好歹共事多年,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交情也算不错。一看眼前妇人似曾相识,回忆起来确实在布府见过,定是布诛遗孀无疑。
刚想到这儿,便见七八名壮汉提着滴着鲜血钢刀从街上拐了出来,在看到官军的那一刹那惊了一下,跐溜,又沿着原路跑了。
司鲁唤来两名士卒,“你们两个带布夫人去见主公,其余人等随我抓贼,为布大人报仇!”说完,一夹马腹便去追贼。
白尧则在两名士卒搀扶下,来到了袁术车架旁。待问明身份,袁术掀开车帘,看向车外楚楚可怜的白尧。只见此时的白尧头上的云步摇虽已经零散开来,却凸显着别样的韵味,一双桃花眼如同夜明珠一般晶莹透亮,精致而又雅致的面庞该圆润处圆润该有棱角处不失棱角,让人不由惊叹——好一副巧夺天工的脸蛋。
接着是身材。一身长袍在亡命逃生过程中不断下坠,以至于挂在肩头的衣领垂到了大臂位置仍浑然不知,将大半个丰满的xiong脯漏了出来,乳晕在一呼一吸间若隐若现。又是一对鬼斧神工……
袁术倒吸一口冷气,咽了几口唾沫,“你说你是布诛的小妾!”
“正是!”白尧将泪眼婆娑的眸子挑起来看一眼袁术,随即立刻低头扮出娇羞状,那姿态说不出的妩媚。这样引人生爱的眼神是她过去用了整整三个月时间,模仿貂蝉夫人肖像画练成的。她有理由相信这一眼看过去,定让袁术心潮澎湃,对她另眼相看。
果然……白尧刚刚垂下头,便听袁术道:“抬起头来。”她依令行事,缓缓仰面,不娇柔不做作,却又美颜万方。柔唇轻颤,“主公!”
一句主公叫的袁术心花怒放,暗叹这世间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隐约之间他在白尧身上看到了貂蝉的影子——那个自他第一次见到魂牵梦绕的女人。只可惜,那天下无双的妙人却独对栾奕一见倾心。“起来吧!”
“谢主公!”白尧扶着地,站起身来,刚刚直身又踉跄着摔倒在地。
袁术没来由的一阵心痛,“可是伤到哪了?”
白尧捂着脚,泪眼汪汪地说:“想来是扭到脚了。”
袁术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既如此,便与我同车而行吧!”
眼见袁术被美色迷了心窍,豫州长史杨弘出言,道:“主公安全要紧,此女来历不明,万不可与主公同车而行。”
袁术一向对杨弘言听计从,他一看眼前的白胡子老头,再瞧瞧半跪于地的白尧,道:“先生,宣安(布诛字)生前对我忠心耿耿,他的妾室又怎能说是来历不明呢?同车无妨。”
“主公!”杨弘瞪白尧一眼,又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无大错。”
“这……”
见袁术犹豫,白尧果断选择以退为进,“正所谓尊卑有差,男女有别,贱妾与主公同车确实有失体统。”言讫,她又挣扎着起身,却装作又因脚腕疼痛跌倒在地。
袁术看到白尧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愈发心怜,“长史,一介女子罢了!能耐我何,让他上来吧!”
“主公……”杨弘还想再劝,却听袁术道:“我意已决。来人,把布夫人搀上车来。
“这样不好吧!”白尧显得十分犹豫。
“我说好,便是好!”袁术大手一挥。
白尧回望袁术招来的两名甲士,又借机看一眼北方湛蓝的天空。暗暗叹了口气:不知天国的天空是否也这样湛蓝?
入得宽敞的车厢,白尧冲袁术淡淡一笑,垂头躲在车厢角落里,眼圈通红,似在为布诛丧生而落泪。看得袁术好一阵心酸,他冲白尧摆了摆手“过来坐!”
白尧茫然的看向袁术,故作矜持的稍稍向袁术所在方向移了半分。
“诶,再过来点。这里离炭炉近些,更暖和。”
别说,春日方始,天气依然很冷。再加上白尧“逃”的匆忙,身上披的衣服不多,所以这会儿冻得瑟瑟发抖,正想找个热源取下暖。她按袁术所说,坐到了炭盆便,伸出冻得发青的双手,在热炎上方反复取暖。“谢主公!”
“以后跟我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袁术小眼眯成了一线,迅速伸出大手抓住白尧的小手。
白尧下意识抽手,可怎么挣脱的开。她惊呼道:“主公这是作甚。”
“布夫人手好凉啊!我帮你暖暖。”袁术兴奋不已,拉着白尧便往怀里扯。可是眼见妙人扑入怀中时骤然发现不对劲,这女人的力气要比刚才表现出来的大上许多。
只见白尧双手手腕一绕,轻而易举的脱离袁术紧握的双手,右手上抬,虎口摁住袁术的下巴猛地往下一拉,竟生生把他的下颌骨拽了下来。
这个时候袁术刚反应过来,吃疼之下正想求救,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惊恐之下又是一阵头晕眼花,竟被白尧扑倒在车板上。
白尧用双膝顶住袁术的双臂,阻止其反抗,又迅速从头上摘下发簪狠狠刺进袁术颈动脉,用力一搅,热血呼的一下用了出来,溅得她满脸都是。
感受到生命飞速流失的袁术死命挣扎,双腿蹬个不停。车外的护军立刻觉察到一样,赶忙掀开车帘向内观望,看到的却是浑身浴血的倾城女子,以及他们主公的尸体。
闻到死亡的味道,白尧咯咯笑了起来,笑得很畅快,很狠戾。她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袍,扮出一副惊慌失措模样扯着嗓子高叫,“啊……袁术淫贼,贱淫逝去臣子的遗孀啦!救命啊……”
清晨熟睡中的街边住户们听到这一嗓子,一咕噜从床上爬了起来。他们一溜小跑到门前,或攀上院墙,或顺着门缝向外观望,果然在刀枪林立中央看到一名赤身**的女子。
杨弘一见袁术尸体大惊失色,立刻意识到眼前女子非寻常人,乃是受人指使,“快,把女人拿下。抓活的。”
可是他哪里想得到,在一众护甲看到女子chiluo的躯体的那一霎那,下意识闭上了眼。就在这闭眼的工夫,白尧咬破一早含在嘴里的药丸,用力咬破外壳,将裹在珍珠里的毒液全数吞进嘴里。
“不好!她服毒了!”
白尧精致的面庞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腹部刀搅般的痛楚夺走了她全身的力气,捂着肚子跌在了车上。她咬紧牙关,黑色的血液食道中涌了出来,将她的口腔染成了无底洞般的漆黑。她吐一大口血液,仍喊个不停,“袁术淫贼,jian淫逝去臣子的遗孀啦!救命啊……袁术逼死人了!”
渐渐的,鼻腔里也淌出了黑流,接着是双眼。
“别让她喊了。杀了她!”杨弘气的七窍生烟,一声令下,七八根长枪同时戳在白尧晶莹的躯体上。黑色血液抛洒在车厢内的每个角落,奄奄一息的人儿在几乎丧失直觉的那一刻仍在低声呢喃,“袁术淫贼,jian淫逝去臣子的遗孀啦!救命啊……袁术逼死人了!”
“杀……”又是一轮突刺,十数道血口中血液止不住的流。渐渐地,缓缓地血流的少了,没了,一切回归虚无。
吴武在信徒掩护下甩掉袁术护军校尉后,又带着几个兄弟绕了回来,远远地看到白尧僵硬躯体,默默的流下了眼里,他在胸前画个十字,沉声道:“白尧,我的姊妹,一路走好!我们天国再会。”
274对阵
袁术死了。
豫州给出的官方说法是死于圣母教刺客行刺。
可坊间却说袁术是在调戏已故下属的小妾时,不曾想那名小妾格外刚烈,反抗时不慎用玉簪把袁术刺死了。
相对于前者,后者有理有据,还有十数位寿春城百姓现身说法,所以让人觉得更加可信。
“那姑娘死得惨呐!让袁术糟蹋完,还被十多根长枪刺得到处都是洞啊!”
“袁术那厮,禽兽不如啊!”
一时间,已经入土的袁术遭到全大汉士人的口诛笔伐。在这个年代,士人是舆论唯一的载体,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下,袁术遗臭万年已成必然。
袁术死后,长史杨弘提议当借此机会,以报仇雪恨为由,即刻发兵徐州。
这一建议遭到袁术从弟袁胤的强烈反对,他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方今,家兄新丧,军中没了主帅,群龙无首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