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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以口碑定人性的时代,背负如此恶名就意味着他将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离开徐州别说东山再起,就是找个收留的去处都不容易。
思索许久拿不定主意,他将简雍和徐晃招了来,道:“宪和(简雍的字)、公明,你们二人一个是与我自幼相识的好友,一个是我的结义兄弟。可谓我在徐州境内最为信任之人。现在,我有一问想象二位请教,请二位如实相告。”
“主公/大哥只管问来。”
刘备顿了顿问:“栾奕大军兵犯徐州,距离下邳意识不足二百里,情势危急。州内官吏有得建议我开门献城,有得则劝我退去他乡,我始终拿不定主意,请二位兄弟帮忙参度!”
“这……”徐晃顿了顿,不知如何作答。
简雍则稍作思索,语重心长的说:“主公!事已至此,雍不得不说些得罪人的话。徐州各属官吏多数为本地人他们之所以劝主公不战而降,是因为他们知道徐州即便落入栾奕手中,栾奕也会看在他们世代在徐州居住,了解徐州乡土人情的份儿上继续任用他们。这也就意味着,无论他们效命主公也好,跟从栾奕也罢,对于他们而言没有多大区别。且在当前情况下,栾奕势大,主公势微,与其跟着主公犯险抵抗,不如遂了栾奕,让栾奕占下徐州。正是因为这一原因,他们才一致建议主公献出徐州。”
简雍顿了顿,接着道:“反观主公,失了徐州还能剩甚?左右都是一无所有。”
“这……”刘备恍然大悟,“宪和不说,我竟未有所悟!”他看向徐晃,问:“公明,你又如何看待此事?”
“我?”徐晃吞了吞口水,“我跟宪和兄见解相似。”
刘备看出徐晃所说并非发自肺腑,便道:“公明,你我乃是异姓兄弟,有话不妨直言,无需多虑!”
“那好,我便说上一说!”徐晃稍作沉思,道:“想当初,吕奉先与栾奕几番交战,结下不小的仇怨。可在关系如此恶劣的状态下,吕布投到他的帐下后,他却委以重任,将诺大个青州拱手相让全权交给吕布打理。由此足可见栾奕此人心胸之宽广。吕布与栾奕无情无份尚且如此,大哥跟栾奕有过深交,自然更胜一筹。开城请降后,说不定栾奕还会继续让大哥继续领衔徐州,担任刺史!”
“哦?”刘备瞥一眼徐晃,沉声道:“依三弟的意思,应当请降?”
徐晃点了点头。
“公明此言差矣。”简雍出言辩驳,“君不见昔日兖州刺史刘岱何等风光无限,如今丢了兖州,却被栾奕强行调去济南任了宗正。所谓宗正,听起来位列九卿,实则却是毫无用处的虚职。只得听任栾奕摆布。公明兄敢保证咱家主公投降栾奕之后不会遭受刘兖州般的待遇吗?”
“位列九卿已是万人之上的高职,足可算得无限风光,汝还想要何等待遇?”徐晃怒问。
简雍回道:“自是要闯出一番大事业才行!”
“大事业?晃是不知宪和所说的大事业所指何事!只有攻城略地才算大事业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汉天子犹在,各州、郡、县皆天子领土,城池归谁牧守皆有天子说了算,你不尊皇命,不说抵御外族开疆拓土,却在大汉版图内经略那么多城池作甚?难不成生了问鼎中原之心?”
“这……你血口喷人!”简雍气得浑身哆嗦,“他栾奕不照样四处经略,征战不休!”
徐晃辩道:“那可不一样!栾子奇乃是尊圣旨前来讨伐徐州,他在为陛下效命,而非个人!”
“他那是沽名钓誉!圣旨是他胁迫皇帝签署的。”
徐晃怒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栾子奇世之君子,陛下又是他的内弟,断然不会做出那等忤逆之事!”
“你……你……”简雍指着徐晃的鼻子道:“徐公明,张口栾子奇,闭口栾奕,你难道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公?要不是主公把你要到身边,此时的你不过就是边关一员小吏而已。”
“大哥之恩,晃终生难忘。”徐晃拱手拜向刘备,“今日之所以说这么多,完全是为大哥好。”
简雍歇斯底里道:“这也算为主公好?分明就是将主公往火坑里推!”
眼见简雍和徐晃四目相对,迸射出愤怒的火花。刘备赶忙出言劝架,“行了,别吵了!堂内议事各持己见确是好事,但需知道无论是降也好,战也罢,你二人均是为我好。切莫自伤和气。”
“主公所言有理!”简雍白徐晃一眼,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栾奕此刻距离徐州已经不足200里,是战是降还望主公快些定夺,我等好有所准备!”
刘备道:“不急,容我稍作思考!二位贤弟先回,待定下对策自会招呼二位。”
“喏!”徐晃、简雍拱手出门。前脚刚刚出门,却听身后刘备呼唤,“宪和,你先回来一下,我忽然想起有个事需要与你商量!”
简雍冲徐晃得意一笑,折返回去。后者则神色一暗,傻子都猜出此时刘备唤简雍回去做什么了!显然,刘备更倾向于简雍的建议,决计放手一搏,与栾奕决一死战。
他暗暗叹息,“徐州军接连败绩,且欲要开战需临时招募兵士。而栾奕大军连战连捷,势如破竹,如此境遇下发动决战纯属螳臂当车,自取其辱。”他扭了扭身子,想反过身去再次规劝,可转念一想,刘备已然定计,此时再劝毫无作用。与其lang费时间争辩,还不如去想想如何对付栾奕才是。
议事堂内,刘备感叹万分,对简雍道:“患难见真情,古人诚不欺我也!时至今日,方知唯有宪和心系于我,其余人等皆靠不住,就连公明……哎,不提也罢!”
简雍微微一笑,道:“主公这就见外了。主公我自幼一起长大,我不向着主公又向谁?”
“多谢宪和!”刘备问道:“如今,栾奕大兵压境,宪和可有应对之策?”
“这个……”简雍神色一暗,愧疚道:“我还没有想到!不如踞城而守?”
刘备呛得咳嗽起来,暗叹这简宪和忠诚倒是有了,就是能力……哎!“宪和先去休息吧!我再看看有什么迎敌的办法。”
“是……”
简雍走后,刘备又将徐晃唤了来,开诚布公的对徐晃说:“公明,方才我有仔细思索了一番,总觉得宪和所言更加有理。常言有云人心隔肚皮,世人皆说栾奕高尚,实际一身商贾习气,万事利字为先。就像你说的,他之所以待吕布甚乃是吕布对他有用,可为他谋利。相反,刘岱对他而言失去了功用,立刻卸磨杀驴,夺了刘岱之权。如此行径,实让人不耻。将来势大定是第二个董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届时刘氏江山必陷危难。为保江山社稷永固,我必须有所准备,以待将来勤王救驾。而达成目的首要基础便是保住徐州。公明可明白我的心意?”
“大哥乃是汉室宗亲!论这世上谁最心系汉室,自然非主公莫属。”徐晃道。
刘备道:“而要护卫江山,我必须有一箭之地和一军之师,所以徐州绝不能丢!明白吗?”
“明白!”
刘备又问:“公明可有守城之策?”
“刚才倒是想了一个,只是不太成熟!”
刘备暗喜,“说来听听?”
徐晃道:“吾素知栾奕此人自持勇武,常无视一军主帅之位以身犯险。我等何不设个圈套诱其孤军深入,在设陷阱擒之。敌军主帅被抓则徐州可保。”
“哦?”刘备喜不自禁,“公明此计若是成行,徐州无忧矣!如何诱敌?”
徐晃如实道:“大哥,此计虽有望击败栾奕。却需冒极大的风险。”
“只要能击败栾奕,再大的风险我也愿冒。”
263身陷重围
翌日清晨,栾奕得报,刘备连夜整点军马退出下邳,往西南方向遁逃。
栾奕嘿嘿一乐,“刘备这位遁走先生,果然还是逃了!”他遂既下令拔营,让张飞携神磐营驻守下邳,吕布领神熊军经略东南,去取下梧、徐县等地。太史慈去取昌县,赵云去拿灵璧……诸将各有任命。自己则帅中军继续南下,直扑刘备南下荆州的必经之地——下蔡。
快马加鞭,一路穷追猛赶,仅用一个白昼,望远镜中便出现了刘备大军的踪影,细细数来不过2000余人。想来很多绝大部分徐州卒不忍离开故土随刘备逃亡,便做了逃兵。
栾奕见状大喜,号令中军加速行军,定要在天黑前追上刘备。
一个时辰后,刘备也发现尾随而来的教会兵马,立刻撇开大道转进了茂密的森林。他们熟悉地形,在山地密林里不住兜圈子,兜得栾奕诸人头晕眼花,转了几圈,连北都找不着了,更别说追赶刘备。
见兵马连日赶路,已是疲惫不堪,追之无益。栾奕自知捉拿刘备无望,索性放弃追逐,任由刘备逃走。在山脚下寻一处空旷所在安营暂作休整。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夜半时分,刘备竟又杀了回来,与徐晃点齐2000人马借着夜色悄然出城。一路之上人衔草马含枚,在深草密林中匿行,悄然向教会营寨靠去。
三更时分,准时抵达大寨500步开外,随着徐晃一声令下,2000人马骤然暴起,向大寨发起猛烈攻击。
当栾福将栾奕从睡梦中唤醒之时,刘备大军已然攻破寨门。
栾奕暗暗庆幸,掀开裹体大被翻身而起。高大的身躯上银光崭亮,赫然正披着青莲宝甲。他笑容可掬的从栾福手中接来莲花大锤,沉声道:“幸亏嘉弟早早料到刘备这厮黔驴技穷,有可能趁我军人困马乏,立足未稳夜半袭营。遂安排卫士轮流休息,留下充足的人马布防,将营寨守的固若金汤。他转头又问栾福,“刘备打到哪了?”
“尚未攻破寨门!”
“很好!”栾奕猛甩斗篷,大步走出营门。营门外千余亲兵早已整装待发,亲兵头领典韦磨刀霍霍,正摆弄着他那对寒光四射的铁戟。受命而来的赫拉克勒斯摩拳擦掌战意浓浓。“大哥,老赫,随我杀敌去!”
翻身上马千名骑兵同时出击,赫拉克勒斯身体沉重,骑不得战马,只能步行追随。只见他那双大长腿迈得飞快,一步过丈,奔跑的速度竟丝毫不逊于高头大马。
话说刘备、徐晃领兵数轮抛射压制住角楼上教会的卫士,在折了近600士卒后好不容易强行破开寨,却未入营寨,直接掉头回退。
刘备扯着嗓子冲徐晃高喊:“公明敌军援军将至,不如退却!”
徐晃高叫:“儿郎们,撤。”
刘备提着双肩猛夹马腹,的卢马希律律嘶叫一声,引军夺路而逃,竟赶在教会大军赶到前,在栾奕视线可及的范围内,飞也似的向西逃窜。
眼见半熟的鸭子给跑了,栾奕自然不会甘心,一马当先领着千名亲兵尾随追赶。等到郭嘉赶到寨门时,赫然发现栾奕已然离寨许久,漆黑的夜色下没了踪影。
他猛一拍脑门,“坏了!”
栾福问:“军师,怎地了?”
郭嘉急得直跳脚,“你不觉得奇怪吗?刘备自知兵寡与我却来袭营,袭营便罢了,明知我等有所防备还要强攻寨门,付出伤亡攻下寨门后又不肯入寨。没带过兵的傻子也不会这么干!刘备并非痴傻之人,徐晃也是常年领兵的大将,他们当然不傻,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敢断定之所以如此行事,为的就是把奕哥儿诱出去,再伏兵擒之。”
“啊?那少爷岂不是又危险?”栾福大惊,“不行,我得领兵去救。”
“回来!”郭嘉一把将栾福拽了回来,“这么大片森林你去哪救?先别着急,先让我想想他们会在哪里伏击奕哥儿。”
冲出寨门之后,栾奕撒开马蹄疯狂追击,追击过程中心头冷笑,“刘玄德,我不追你,你反倒自己找上门来。找死。”
领着亲兵在密林中七拐八拐,足足追出十多里地,迎着晨曦的光辉,纵马中的栾奕掏出望远镜向前方观望,赫然发现刘备的兵马停滞不前了。
“吁……”栾奕举锤示意兵马停止前行。典韦不明所以,上前询问:“四弟,追得好好的怎么不继续追了。”
“不对劲儿!”栾奕端着望远镜四下打量,隐隐约约可见左右两侧山上有些人影。心中暗暗庆幸,得亏刘备不知他怀揣望远镜这样的“神器”,若非如此,非一头闯进埋伏圈不可。
典韦见栾奕神情有异,觉出不对,也掏出望远镜来回观察,在山中一颗大树后看到了旌旗的一角。“四弟,回军吧!前面有埋伏!”
“等等!”栾奕低头稍作沉思,唤来一名斥候,嘱托道:“你立刻去找军师,告诉他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让他速速前来支援。大哥……你随我杀刘备去。”
“啊?”典韦立刻明白,栾奕这是要将自己置之于死地,将计就计闯进陷阱,以便拖住刘备,等郭嘉领大军前来围歼。“四弟不可。这太危险。”
“千军万马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危险?”栾奕笑着又道:“再者说了,有你和老赫在,我还怕甚。想当初在洛阳时,你、我还有老赫三个人在西市上将董卓上千人马杀的屁滚尿流,现在手握大军还会怕他刘备?走吧!此处离营寨直线距离怕是不远,我等稍作厮杀嘉弟便会引兵来救。”
“这……好吧!”典韦没再进言。
随着莲花大锤竖立指天,教会大军发起了决战的冲锋,千匹战马把大地踩得隆隆作响,飞也似的向列阵相迎的刘备冲去。“为了圣母的荣耀!”
“啊……天门!”
眼前刘备的身影越来越近,在距离刘备军阵200步处,栾奕隐隐看到刘备身后的令旗官挥动了几下令旗。随即,正前方十数步外,地面上升起一根粗大的绊马索。若照旧狂奔下去,无需阵仗,近半亲卫会被掀翻,丧生铁蹄之下。
危急关头,栾奕怡然不惧,翻身落马,与沙丘马齐肩奔跑,双腿一个发力,猛地蹿到沙丘身前,右手持锤,左手“噌”的一下抽出腰间神刀,照着绊马索一刀批下,“给我开!”
一根手腕粗细,由铁环环环相扣组成的铁索竟被蒲元炼制的神刀一刀劈成了两段,软绵绵的趴回地面。
栾奕步伐不止,切断铁索后助跑数步又一跃翻回马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一众教会卫士无不拍案叫绝。
相反的,刘备看到栾奕竟如此轻而易举破除杀招,惊得不轻,赶忙让伏兵尽出。
只听左侧山里一声棒子响,右侧林里一串鼓声。5千多人马,呼喊着厮杀的号子呼呼隆隆将栾奕一行团团包围。
闪烁着寒光的箭矢铺天盖地抛向栾奕及其亲卫。几轮箭雨下来,足足收走上百名亲卫的性命。
栾奕将莲花大锤舞的密不透风,一面抵挡激射来的箭矢,一面纵马冲锋,竟丝毫不顾左右方向冲杀来伏兵,继续向刘备杀去。
晨曦照耀下银光闪闪的大锤大开大合,一棒子过去定掠走一条一上的人命。锤头白头一扫,一式横扫千军便有四五名徐州卒飞离原地,肚子上全是莲花倒钩留下的血口,同时还伴有极其严重的内伤,死的不能再死。
锤风就是一改,改扫为砸。当的一声,正中一人脑门,竟将那人连头盔带头颅一齐砸进了腹腔,真个人如同木桩子似的半截身子被砸进图里,说不出的吓人。
另一边,典韦、赫拉克勒斯亦是勇猛难挡,与栾奕并驾齐驱冲杀在前,典韦的双戟和赫拉克勒斯的双斧已然看不出最初的颜色,银色的寒光完全被恐怖的血腥灌满,上面还沾染了许多肉屑、人体器官之类的残躯,说不出的慎人。
鲜血顺着手柄滴个不停,这使得兵刃变得有些湿滑。无奈之下,二人忙里抽闲,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