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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牟县?并且跟曹操吭腔一气起来?
乱了全乱了!
“教主听说过陈公台?”
栾奕点了点头,“算是听过!此人刚直烈壮,且足智多谋,怨不得仲康手下卫士会着他的道!”
见栾奕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许褚长出一口气,“教主,陈宫欺人太甚!吾愿戴罪立功,帅一旅之师杀去陈留,将这厮和曹黑子一并捉来,交由教主发落。”
这世上没有谁比栾奕更清楚曹操的才能,以及那份超人的个人魅力。一旦这厮在陈留撅起,招兵买马过后定会给他带来天大的麻烦。所以,他攻陷陈留的愿望比谁都要急切,哪怕将曹操就地格杀都在所不惜。
然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栾奕之前分别在东、西平陵二县建了两座大仓,其中西平陵县大仓中的粮食在历时近一年的讨董战争中用了个七七八八,东平陵县的粮草则在田楷攻下县城时被糟蹋的一干二净。
如今的济南国金库中金银严重过剩却军粮供应不足。正如那句俗话所说“地主家也没有存粮了!”
要想筹集军粮只有两个途径。
第一个办法——斥资买粮。可是采买大量粮草也是需要时间的。连采购到运输怎么也得两个多月。估计粮草到位的时候,也到了秋收时节。耗费这么长的时间,曹操早就招兵买马严阵以待了。
以曹操军事才能,以教会军现在的状态,栾奕还真没有信心在短时间内拿下陈留。他现在还要提防着河北袁绍,根本不敢跟曹操硬耗。
所以……他只得无奈地告诉许褚,“济南粮草不足,暂时无法动兵。攻打陈留一事还是待秋收之后再做计较吧!”
“喏……”
许褚话音刚落,却见毛玠、徐庶闯进门来,入门之时毛玠因太过匆忙,险些被门框绊倒,踉跄数步,好不容易扶住典韦魁梧的身躯才不至摔倒在地,“奕哥儿,不好了!”
“又怎么了?”
毛玠喘着粗气道:“荀文若、荀公达和程仲德投曹操去了!”
“什么?”栾奕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毛玠擦着汗说:“千真万确。颍川那边都传开了,今天我恰好碰见一个咱的老乡,这还是从他嘴里听来的!”
“怎么会这样?”栾奕脸上写满震惊,摊在座椅上。他自幼与荀彧、荀攸和程昱同在颍川学院读书,感情不可谓不深。来济南之后,他三番五次给三位好友去信,邀请他们来助自己,却始终未得回信。却不曾想,在自己最需要用人的时候,他们竟选择投靠了曹操。“怎么会这样!文若为什么宁肯透曹操也不愿到济南来?”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又问毛玠,“什么时候的事?”
“算起来怎么也得是半个月前的事了!”毛玠道。
“半个月?也就说那个时候曹操还在自己手上……那个时候荀彧就已经在陈留了?”栾奕隐隐在中牟县令陈宫营救曹操这件事上看到了荀彧的影子。难道……是了,肯定是的。肯定是荀彧与陈宫事先商定的计划,趁押解曹操的人马路过中牟时趁机劫下。荀文若啊,荀文若,你为什么要背弃八官的兄弟情谊反去投效曹操?他曹操有什么?只有区区陈留一境。而我呢?济南、青州均在我手,只要我想,兖州也是唾手可得。更加重要的是,少帝在我的手上,我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可谓局势一片大好。这么好的局面,你不来投我,反去投靠曹操?你和公达、仲德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庶满头大汗,焦急道:“奕哥儿,荀文若、荀公达、程仲德三人之才我等最为清楚。曹孟德得他们相助无异于如虎添翼,这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还能如何是好!总不能派刺客把他们杀了吧?”栾奕也是急得不行。说实在的,他不是没想过动用剑圣王越的力量去暗杀这三位好友。可是陈留局势复杂,贸然出手的话成功概率无限接近于零,很有可能杀不了那三人,反倒把王越和他刚刚组建的组织搭进去。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样的高风险买卖他绝对不会做。
“不行!我得赶紧回历城。”栾奕在堂内团团转,对徐庶、毛玠道:“传教主令,让陈留教区大主教即刻执行潜伏计划。对了,所有非教会控制区域都得尽快完成潜伏,不得有误!”有了青州田楷屠戮信徒的教训,栾奕再也不能让其他州的教会蒙受这样的损失了。
“啊?连冀州、并州、幽州、徐州都得偃旗息鼓?”徐庶口中的冀州、并州、幽州、徐州因地势便宜,没有教会大军驻扎,所以被教会里的人称之为非教会控制区,也就是没有实际掌握在栾奕手中的区域。
而所谓的潜伏计划,就是指让当地的教会从明处转入暗处。
其实,六年前栾奕受张让诬陷锒铛入狱之后,为免圣母教会受牵连,迎来灭顶之灾,栾奕曾让圣母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进入潜伏状态,直到灵帝临终前为圣母教正名,并赐予栾奕护国大教主称号后,栾奕才让圣母教解除潜伏,回归前台。
在执行潜伏计划的时间里,济南国各县教堂全部封闭,经过多番地产买卖之后,摇身一变化身为正当商铺。外人看起来,教堂建筑的归属权也从栾奕手中流转到本地的商人手里,跟教会不再有任何关联。
唯有教会内的核心人员清楚,这些土地买卖其实都是在教会内部进行的。购买教堂的商人其实就是本地的神职人员或者忠实信徒,他们一改门面,摘下教堂的十字架,经营起杂货、粮食、餐饮各宗生意。所得的收入其实全都纳入了教会的荷包,用于本地传教事业。
教堂改换门庭,信徒平日里暂时不得佩戴十字勋章,同时宗教活动也跟着从明处转到暗处,非教会控制区神职人员改为单线联系。各教区一律不得开展大规模礼拜活动,礼拜日改为以小组为单位小范围开展查经班,等等等等……细数起来整套潜伏计划的具体细则足有上千条之多。
说起来,栾奕在制定圣母教的整套潜伏计划时,后世的知识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特别是看电视或者时,看到的有关某党发展初期地下工作的开展手段对他启发极大,并提供了至关重要的依据。
229兖州刺史
19世纪,国民党中统、军统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务机关尚不能阻止辖域内的赤化。如今,栾奕把后世某党那套地下工作手段搬到了公元1世纪的东汉,各镇诸侯又如何应付的来。
栾奕有理由相信,潜伏后非教会控制区内的教会组织绝对不会轻易被有心人在短时间内强行瓦解,可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良性运转,继续传扬圣母的福音。
一听冀并幽徐四州的教堂要立刻封闭。徐庶惊问:“奕哥儿,这样会不会耽误各地传教。”
栾奕笑着回答,“福哥儿放心。教堂只是一种形式,没了它们不打紧。只要神仆在、信徒在,哪怕它们化为灰烬,教堂的钟声仍会在人们的心中奏响!”这就是宗教的力量,信仰的力量。他可以穿透无缝的墙,照亮人的窗。用无形的光将坚定不移信奉它的人们联通在一起,团结在一起。这就是栾奕矢志不渝,极力发展圣母教的原因。
忙完这些,栾奕连夜整顿大军,于次日一早向吕布辞行回济南去了。
济南国内,济南国王刘武深明大义,主动把王府让给了少帝,自己乖乖住进了与圣?女娲大教堂比邻的教会别院。
夺了别人的住所,少帝很是歉疚。
刘武则宽慰少帝说:“济南王是皇帝册封的,王府也是皇帝赐予的,此番寡人并不是要把宅邸让给陛下,而是归还给陛下啊!况且寡人和爱妃樱莲都是虔诚的信徒,住在别院离教堂仅有一步之遥,侍候主母更加方便!”
一听这话,少帝顿时心安了不少,直呼刘武深明大义。
栾奕赶到济南时,少帝和文武百官已经安顿下来了。他马不停蹄,直奔王府,恰好在王府大院碰到新任中常侍余笃。
受栾奕提携,余笃火速攀升一跃成为中常侍,激动地满面红光,道谢不止。
栾奕大喇喇摆了摆手,表示这没什么,暗示余笃只要跟着他干,大好的前途还在前面,并叮嘱一定要看好少帝,实时将少帝的一举一动报给他。
余笃行举手礼应喏。
从余笃处问出少帝的方位后,栾奕径直来到珍珠泉边。
此时,少帝正跟昌平公主在泉边的亭子里叙话,欢声笑语不断。
“臣栾奕,拜见陛下、昌平公主殿下!”虽说给自己的老婆弯腰行礼有些别扭,但昌平毕竟出自皇家,按照大汉礼仪,驸马爷见到公主必须进礼叩见。
“夫君,你回来了?”昌平贝齿大露。此次栾奕出征董卓,历史长达11个月零24天。近一年之久没有见到栾奕,昌平甚是想念。半个月前她闻知栾奕回归济南,兴奋的不行,却又听说栾奕回到济南后还没来得及入城又驰援青州去了。这番过家门而不入的行为,害得她大为失落。如今,栾奕彻彻底底的回转家中,昌平喜不自禁,一阵风似的飘到栾奕身边,揽着栾奕的胳膊,泪眼汪汪地不停询问:“夫君,此次出征还算顺利吗?有没有受伤?听说夫君在虎牢关前跟吕布对战时晕倒了,不打紧吧?”
栾奕温柔地看着昌平公主,从怀中掏出绢巾替她擦拭眼角的泪珠,“没有受伤,跟吕布厮打时只不过是力竭虚脱了而已,不碍的!这一年来,你还好吗?”
“还好!就是总思念夫君!”酸涩地说完这席话,昌平公主将俏脸靠在栾奕的肩头。
近在咫尺的距离内,栾奕可以清晰感受到昌平公主鼻息内喷吐的香风。整整一年没有碰过女人的他,顿觉骨头一阵发酸,热血一片沸腾。
少帝见姐姐、姐夫当着自己面亲亲我我,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昌平公主和栾奕这才想起小皇帝来,连连告罪。“臣失礼了!”
少帝腼腆一笑,“看到皇姐和姐夫伉俪情深,朕深感欣慰。”
“谢陛下!”
栾奕问:“陛下,在济南住的可习惯?”
“习惯!习惯着呢!比在长安时要好得多!”洛阳和长安的皇宫虽大,但在那里处处受董卓掣肘、欺凌。济南王府虽小,但少帝在这里起码有着当家作主的感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下去,立刻便能得到满足。依稀之间,他又重拾了被人尊重的感觉。觉得这样才是大汉皇帝应该过得日子。
“王府里要是还有什么需要添补和改进的,可随时吩咐下去。”
“谢谢姐夫了!”
栾奕弯腰拱手道:“臣惶恐,不敢让陛下致谢啊!臣之所有,乃是蒙圣恩所获,如今只不过是把它们归还给陛下而已!”
同样的话少帝也听济南王说过,不过如今再听栾奕重复,仍然颇受感动。
栾奕又说:“王府小了点,陛下受委屈了。待天下大定,臣定在洛阳为陛下再建一座新宫。”
少帝一脸兴奋,“真的?天下什么时候能大定?”
原本按照栾奕的计划五年之内就要平定江北,如今曹操得脱,旗下又冒出八官中的三官,完全打乱了栾奕的计划。具体何时能安定北方,他现在也拿不准,“只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哦!”少帝落寞不已。“姐夫回归,不进家门直接来寻朕,可有要事相商?”
“确有要事。”栾奕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兖州刺史刘岱、北海太守孔融,贤达者也。前番十九镇诸侯结盟讨董之时,功勋卓著,臣恳请陛下予以厚赏。”
“应当厚赏。依姐夫之意,如何封赏?”
栾奕掏出一早写好的奏章递到少帝手上,“臣奏请陛下,升刘岱为汉室宗正,升北海太守孔融为太常。请陛下恩准。”
“哦?”少帝翻看一下奏章。兖州刺史刘岱,汉室宗亲,出任主管皇家事务的宗正可谓合情合理,同时从刺史到九卿之一也算是很大一步升迁,足可见天威浩荡。北海太守孔融,孔门后裔,由他来掌管礼乐出任太常也是相得益彰。“就依姐夫!不过如此一来,兖州刺史和北海太守就出了缺,谁来接任?”
“臣毛遂自荐!”
“啊?姐夫去任兖州刺史会不会太……”少帝一时竟想不出对应的词汇来形容自己此时所想。
栾奕问:“陛下可是觉得臣不够格,如果觉得不够格,臣再想其他人选。”
少帝连忙解释,“不是不够格,是太够格!杀鸡焉用宰牛刀,姐夫任区区一州刺史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依朕的意思,姐夫出任大将军也无可厚非。”
栾奕果断回绝,“谢陛下好意。臣尚且年幼,资历不够贸然出任大将军的话各地诸侯定然不会信服。”
“谁敢不信服?”一听这话昌平公主不干了,“夫君自十六岁始,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皇宫里大败安息第一勇士赫拉克勒斯,虎牢关下勇胜飞将军吕布,哪一件不是震动天下的大事。如此功勋卓著,任个大将军又怎么了?”
“昌平莫急,听我慢慢说来!”栾奕继续推辞道:“无论诸侯信服与否,出于嫉妒他们也会摆出一副质疑的姿态。并公然怀疑臣是在威逼陛下的情况下才当上大将军的。防人之口甚于防川,在悠悠众口编排下,臣很快就会成为天下人嘴中的第二个董卓。臣不想名声因此而受损,是以恳求陛下千万不要一时冲动,给臣授以高职。此外,说句玩笑话,据臣所知,历代大将军似乎没几个得善终的,由此臣觉得这大将军之位很不吉利。臣还想着跟昌平长命百岁,白头偕老呢!可不想早早离世!”
“这……”昌平公主俏脸一红,没再多言语。的确,仅父皇在位时就有窦武、何进两位大将军死于十常侍之手。这“大将军”真是很不吉利,不做也罢!
栾奕接着道:“臣不求位极人臣,只求能为陛下、宗庙以及万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以恳求陛下,让我出任兖州刺史。”
“好!就依姐夫!”少帝点了点头。“那北海太守呢?”
“臣推荐毛孝先。”
“毛玠?”少帝稍稍思量,点头道:“毛孝先救世之地才,北海太守当之无愧,准了!”
“谢陛下隆恩!”
如果说栾奕此时的心情是从毛孔里都透着甜味的话,那么当刘岱接到圣旨时的表情无疑露着浓浓的酸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兖州刺史刘岱、北海太守孔融除贼有功,朕甚为欣慰,为示皇家恩典,分别封其为大汉宗正、太常,即刻赴济南上任不得有误。
就在几年之前,他还是兖州刺史,是大汉十三州之一的封疆大吏。那时在兖州这一亩三分地儿上,他就是说一不二的天。
直到后来,圣母教来了……
最初圣母教在兖州开设教堂的时候,他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一度念在黄巾之乱时栾奕救过自己,利用手中职权为圣母教提供了很多便利。
直到后来他才发现,圣母教跟一般的道教甚至佛教大为不同。它把百姓吸引到教堂之中,在铺天盖地的洗脑攻势下,将他们改造成了与过去截然不同的人——信徒。这些信徒之中,有才华横溢的士子,有挥汗耕耘的农民,也有贩夫走卒,还有技艺精湛的工匠……士农工商包络了个齐全。更为重要的,还有大量兖州文武官员也成为了教会的一份子。
这些人为了达成死后能升入天堂的目的,成为圣母和栾奕的死忠。愿意为他们口中的圣教和教主献出一切,只要栾奕一声令下,兖州的信徒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就会割下他刘岱的头颅。
更让人觉得心悸的是,刘岱发现自家府上,从家丁到厨师,至少有九成人都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