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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奕一矛刺穿一人,扬声骂赫拉克勒斯,道:“你不是什么都听不懂吗?怎么还会说‘给我死来’?”
得到的回应还是“听不懂!”
栾奕直翻白眼,左手矛右手锤身前平举,全力左挥右砍。
凉州士卒抬枪格挡,可他们哪里架得住栾奕的神力。呼的一下,两名士卒跟麻袋似的飞了出去,撞破沿街店门,歪倒在铺子里。吓得在铺内避难的行人好一阵尖叫。
栾奕忙里抽闲,拱手向店中人致歉,“扰了诸位清净,万分抱歉。砸坏的东西我来赔!”
“不必,不必!少傅大人客气了。”掌柜哆哆索索从柜台后边探出头来。
栾奕冲他笑笑,算是见礼。只是他却不知,自己此时满脸是血的笑容在外人看来非但不友善,还十分狰狞可怖,吓得商铺掌柜胃部一阵痉挛,险些把心脏吐出来。
栾奕没再多言。抬腿踹飞一名西凉兵,追上前去,又一锤将他砸在了地上。随即,以身躯为轴,锤棒平举,陀螺似的旋转三周,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惨叫,一圈西凉兵歪倒在地,眼见活的少,死得多。
栾奕大体点了下数,“大哥,老赫,我杀了62个了。”
典韦说话一如既往的简单明了,“59。”
“丝米擦其阿敬,是多少?”赫拉克勒斯**的胸膛上全是碎肉,骇人无比。
“多少?”栾奕想了想,来不及详细追忆赫拉克勒斯报出的数码是多少。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丝米擦其”翻译成汉语代表70。丝米擦阿敬则是70至80间的某个数。
70多?栾奕暗骂赫拉克勒斯这变态,自己怕是追不上他了。只能耍赖了。他装模作样道:“丝米擦阿敬是56的意思。”
赫拉克勒斯抬手一斧挥退面前的西凉兵,呆在原地想了一阵,纠正说:“不对。是71!”
“栾奕大囧,噗嗤笑出声来,耶?你这厮不是知道嘛!”
赫拉克勒斯咧开大嘴嘿嘿一笑,“主人骗不了我。”
62、59、71,加起来就是192人。200多名西凉兵,在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里只剩了23人,见鬼似的看向步步紧逼的栾奕、典韦和赫拉克勒斯。
饶是凶悍如他们也彻底崩溃了……在他们眼里,栾奕、典韦和赫拉克勒斯已经不再是人,简直就是吃人的怪物。
他们丢下武器,亡命逃窜。
栾奕虎目一眯,“想跑,没那么容易。”他大步追了上去,从后腰的布囊里抽出铁饼,一左一右在快速奔袭中连连投掷,“着……”一口气将十枚铁饼全数扔了出去。
铁饼飞碟似的划出一道诡异弧线,挨个命中目标,“噗通,噗通……”十个活生生的士卒,化为尸体扑倒在地。
典韦从背后抽出短戟,亦是接连投出。蕴含巨大力量的短戟将西凉卒贯穿,又将其带飞起来,惨叫一声,死死钉在了街边商铺的外墙上。
一轮投掷下来,取了四条性命。
赫拉克勒斯不会投掷,白白丢了杀人良机。眼见栾奕又杀10人,杀人总数达到72,超过了自己,气的哇哇大叫,提着大斧尾随追赶。
栾奕、典韦相视一笑,跟着追了过去。
从西市南头一路追到北头,拐了个弯来到朱雀大街上。抬头一看,停下脚步。
只见,一队1000多人的凉州军列着整齐的队形行走在朱雀大街上,距离栾奕等人不过百步之遥,似是正往皇宫方向进发。
几名狼狈逃窜,好不容易逃出升天的凉州卒看到己方大队人马,登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高声求救,“救命啊!救命……有人追杀我等!”
凉州军主将听到求救声,立刻停止行军,派骑兵救下浑身浴血的袍泽,询问情况。
伤兵则一瘸一拐跑上前去,冲栾奕这边指指点点,“李将军,就是他们。他们杀了我们200多号兄弟啊。”
“就只有他们三个?杀了200多弟兄?”李傕不可置信。
“就他们三个。他们还把贞校尉给杀了,请将军为贞校尉和死去的兄弟报仇。”伤兵痛哭流涕。
李傕令大队兵马后对变前队,在远处来回打量栾奕、典韦和赫拉克勒斯。心中思绪连转,能手刃200多人的人,全大汉也没有几个,显然……眼前这几位绝非一般人。他喝问:“来者何人?为何杀我士卒?”
栾奕虎目猛然圆睁,怒视李傕,高声大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颍川栾奕栾子奇!”
180以三敌千
听到栾奕自报家门;李傕愣了一阵;连忙翻身落马;拱手行礼;“竟是少傅大人当面;傕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逃窜出來的西凉兵卒见自家将军非但不追究栾奕杀人罪责;反而客客气气打起招呼;不由疑惑;便询问李傕亲兵;“那几个怪物什么來头;”
亲卫叹口气;“这下你们可捅大篓子了;交战之前;你们洠使撬穑弧
“问了;区区太子少傅而已;还有;他说他叫栾子奇;”西凉伤兵道;
“区区;”亲卫冷哼一声;“你们不知道栾子奇是谁;”
伤兵面面相觑;摇了摇头;“洠倒弧彼蔷迷谝T兜奈髁梗挥植皇蹲郑换拐鏇'听说过栾奕的名号;
“那你们总该听说过黄巾乱时;独自一人闯入十万贼阵;杀彭脱斩贼旗的征东将军吧;”
“你说大汉神将;自然听说过;”伤兵头点的跟啄木鸟似的;
“呶;”亲卫指了指血染长袍的栾奕;“他就是前征东将军;现任太子少傅;”
“他;”九名伤兵惊骇莫名;怪不得了……十万大军都洠芾棺∷桓慰200士卒了;
亲卫道:“刺史大人昨日下令;进入洛阳之后要全力拉拢此人;你们可好……竟跟他搏起命來……哎;好自为之吧;”
“啊;”
说话间;李傕问栾奕;“少傅大人;不知手下兵卒如何招惹了大人;劳大人如此穷追不舍;”
栾奕冷哼一声;“说出來怕世人耻笑;尔凉州军治军不严;竟有将卒骚扰我爱妾;我心中不忿;这才杀人;”
“什么;”李傕怒视逃回了的伤兵;“可有此事;”
九名伤兵大慌;七嘴八舌;哭着道:“将军;确有此事;不过是贞校尉所为;我等只知贞校尉行凶时被那小娘子的夫君杀了;遂领了人马前去寻仇;寻仇时;只知仇人是太子太傅栾子奇;并不知晓栾子奇是神将军啊;望神将军赎罪;”
李催问明缘由;不断向栾奕赔不是;“少傅大人;卑下治军不严;害先生受辱;催之过也;请大人见谅;”
栾奕冷哼一声;“怎么;一句见谅就完了;”
李催见栾奕不依不饶;不由生出几份怒气;“首恶贞粟已然伏诛;少傅大人也杀了不少士卒;还要如何;”
“如何;”事情已经闹大了;他栾奕不在乎再大一点;他要向董卓摆明立场;全洛阳的人怕他董卓;栾子奇不怕;日后想找他麻烦;先自个抻量抻量;想到这儿;他恶狠狠道:“把刚才逃过去的九个人交出來;”
“将军;万不可把我们交出去啊;”九名西凉逃兵苦苦哀求李催;
李催冲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转而对栾奕说:“他们又洠说酱笕耍淮笕撕慰喔且话慵赌兀弧
“是洠说轿遥荒鞘且蛭颐切值芨鞲錾砘澄湟眨蝗羰腔涣吮鹑耍恢慌略缫衙サ背×税桑惶熳咏畔拢焕世是ぃ幻髦苑绞浅⒚僦蓿蝗愿叶侄牛幻髦蚣艺伊藖恚换垢揖澜岜谇皝砦Ф拢欢易龀稣獾缺傲又碌牡氐憔谷皇窃谙鹊矍最}的'天下第一楼'匾额之下;简直目无王法;丧心病狂;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杀他们;何以正朝廷威严;何以平民愤;”
“这……”李催看一眼惨兮兮的士卒;正犹豫;却听栾奕怒喝:“再不交人;休怪我不客气;”
李催戎马半生;最受不得别人威胁;被栾奕耀武扬威骂小孩似的训了半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终于把持不住;释放出來;“若是不交;汝能耐我何;”
“奈何;”栾奕冷哼;“不交我就抢;”他二话不说;提着大锤冲向李催的千人大队;典韦、赫拉克勒斯毫不犹豫紧随其后;
李催眉关紧锁;目视冲來的三个人;暗道“世人都说栾子奇才华横溢;依我看;狗屁才华;简直就是个不知死活的疯子;”
他高声下令;“节阵迎敌;”
“喝;”一千多名西凉士卒大喝一声;亮出锋利的兵器;
朱雀大街两旁;透过窗户、门缝看热闹的人们见到这番场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三个人打1000人;这仗还有法打嘛;
正当众人在为栾奕担忧的时候;只听远处传來一声大喝;“都住手;”
李催放眼望去;竟是董卓亲自策马赶了过來;
看到董卓肥胖的身影;栾奕长出一口气;可算來了;要真打起來结局还真不好说;董卓一來也就有了台阶……他稍稍收敛嚣张的气焰;收起兵器;向董卓行礼问候;“下官拜见刺史大人;望刺史大人为下关做主;”
董卓赶路匆忙;此刻已是满头大汗;“子奇的事;方才咱家听说了;那些恶卒目无王法;该杀;子奇杀的好啊;至于逃回來的这几个;不劳子奇动手;咱家自会依军法处置;來人呐;把他们几个给咱家砍了;”
九名逃出來的士卒大惊失色;连连求饶;“大人饶命;饶命啊;”久呼无效;被拖到大街中央;当场斩首;
“少傅现在满意了;”董卓微笑问询;
栾奕眯了眯眼睛;“这还差不多;”说完;大手一挥;带着典韦和赫拉克勒斯转头走了;
董卓目视栾奕离去的背影;“栾子奇杀我兵卒;辱我军威;欺人太甚;我欲除去此人;可乎;”
“刺史大人;不可;”说话的是董卓的女婿;西凉名士李儒;“栾子奇名震海内;又为护国神教教主;乃关东数十万教徒领袖;不可轻动;大人此番欲废新帝;立陈留王;栾子奇乃陈留王姐昌平公主之驸马;必存陈留王永登大宝之心;如此;与大人乃同道者也;非但不可杀;还应宽厚待之;感动其心;因为内援;”
董卓一拍脑袋;“若非贤婿相告;咱家险些坏了大事;”
有了这次貂蝉西市遇难之事;栾奕算是长了教训;现在的洛阳实乃是非之地;自己几个媳妇太漂亮;难免有人心生歹意;
一般人他倒不怕;可是董卓这厮好色啊;还有那个刚从并州追随丁原而來的吕布;他万一哪天看上貂蝉可怎么办;这是栾奕心中无法磨灭的刺;
于是;他当机立断;令典韦先将昌平公主、蔡琰、貂蝉和甄宓护送回济南;自己和赫拉克勒斯留在京城再图后事;
不得不说;西市一战让栾奕声明大震;许久洠四钸兜纳窠湓傧秩思洌
连日來饱受骚扰的洛阳百姓早就恨透了西凉士卒;如今栾奕算是替他们报了仇;解了恨;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交口称赞的声音;四处传扬栾奕以区区三人斩杀200西凉悍卒;又吓退千人西凉兵马的丰功伟绩;
与之相对的;西凉士卒则震撼于栾奕的威猛;在洛阳城再不敢横行霸道;收敛了许多;当得知栾奕是圣母教主;他所统御的圣母教教徒都会在胸前别十字徽章;圣母教徒开的商铺门口都会挂一寸长的十字架后;见了圣母教的教徒都远远躲开;圣母教徒的商铺绝不骚扰;
普普通通一枚十字架;俨然成了驱赶西凉士卒的护身符;
洛阳城的百姓很快发现了这一点;很多本不信圣母的百姓为求安宁;主动走进教堂;渴望快点通过考核;行决志礼后也领这样一枚护符;
洛阳的百姓却是不知;西凉士卒之所以这么战战兢兢;栾奕的武力震慑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还是丁原率领的并州大军赶到了洛阳;而且人数还不少;现就驻扎在洛阳城外;与凉州大营呈对峙之势;震慑着他们;
为此;董卓三番五次出言警告;喝令各部管好部曲;切莫因小失大;因小偷小摸之事;招來丁原的不满;
在慰劳丁原的同时;董卓的女婿李儒则展开了拉拢栾奕的攻势;只要有空便栾奕府上來;三日一小访;五日一大访;每次來都不空手;今天送俩美女;明天送卷孤本典籍;后天又送千年人参……可谓待栾奕甚厚;
这些礼品栾奕从不拒绝;來者不拒;一一笑纳了;他不得不虚与委蛇;他要等;等典韦和几个老婆安全走出虎牢;过了济南的界碑;才是真的安全;
这日;李儒一如既往的定点跑到栾家宅邸;看一眼正在地里除草的栾奕;笑道:“子奇先生好悠闲呐;”
栾奕冲他笑笑;也不回答;吟诵道:“劝尔勤耕田;盈尔仓中粟;劝尔伐桑株;减尔身上服;清霜一委地;万草色不绿;狂飙一入林;万叶不著木;青春如不耕;何以自结束;”
听到栾奕诗中“清霜一委地;万草色不绿;狂飙一入林;万叶不著木;”李儒脸色一沉;清霜委地;草色就不绿了;狂飙入林;叶就不著木了;如果万草和万叶是指朝廷;那谁是“清霜”;谁又是“狂飙”;答案呼之欲出;他尴尬的笑了笑;“好诗;好诗;”
“信口胡诌罢了;”栾奕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孝儒兄來的正好;家人新制的茶叶;不妨尝上一尝;”
“甚好;”
181以鼎相胁
栾奕、李儒在茅舍中落座;栾奕取出精致的琉璃茶盏;置入茶叶;从一旁炭炉里拎出铁壶;漆入盏中;水倒得不多;仅半盏而已;
“哎;”李儒见栾奕把泡出來的盏茶直接倒掉;不由纳闷;问:“贤弟怎地不喝;”
“第一泡乃是洗茶;”
“洗茶;”李儒平日也爱喝些茶水;还真不知道有洗茶这道共需;
栾奕聚精会神的盯着茶盏;又倒一盏水;泡好茶叶还是不喝;用木镊;夹起雕花茶盅;用茶水反复冲洗;直到第三泡;才将盏中晶亮的茶汁;送进茶盅;用木镊递到李儒面前;“孝儒兄尝尝;与寻常茶叶可有不同;”
李儒一饮而尽;品咂一番;眼前一亮;“方才仅看子奇泡茶就知不俗;如今入口品尝;确实不同;甘甜可口;回味无穷;不知子奇用了何法炒茶;可否教与我;我也让家人依法炮制些;”
“并未用特别的手法;此茶与普通人家引用的茶叶一模一样;”
李儒不可置信;接过栾奕递來的茶罐又看又闻;“确实是普通茶叶;可滋味为何与众不同;”
栾奕嘴角上扬;又为李儒满上一盏茶;“味之不同;源之于道;”
“何道;”李儒问;
“茶道也;”栾奕指了指桌上的茶具;“心性使然;味也甘甜;”
“原來如此;”
栾奕端起茶盏;以袖遮面;轻抿一口茶水;问:“对了;孝儒兄此來;怕是不单单为了听我品茶论道吧;”
李儒踟蹰着说:“确有一桩大事要与贤弟商量;”
“大事;”栾奕面无表情地说:“那孝儒兄可找错了人;奕不过一介太子少傅;虚职罢了;哪有资格商量谈什么大事;”
“贤弟谦虚了;贤弟海内仰望;昔日先帝在时;十分看重贤弟;如今;新帝登基;贤弟的话仍是举足轻重;朝中大事自然要先与贤弟相商;儒今日要与贤弟说的是……”
“孝儒兄莫急;”栾奕摆了摆手;“边喝边聊;”他给李儒满上一杯茶;欣赏着手中茶盅的纹理;道:“茶是新的好;酒还是陈的香;”
李儒楞了一下;顿时明白栾奕话里有话;“那贤弟是喜欢饮茶;还是饮酒;”
“孝儒兄;依你看呢;”
“自是饮茶多一些;”李儒直勾勾盯着栾奕的眸子;饮下盅中香茗;
“恰恰相反;”栾奕从怀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银制酒壶;放在鼻头儿闻了闻;一脸沉醉;“‘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來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奕洒脱惯了;嗜酒多于爱茶;”
栾奕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已经非常明确了;他口中的茶代表的就是陈留王刘协;而酒说的是新帝刘辨;弃茶而喜酒则意味着他不会支持董卓立刘协废刘辨;
李儒一凝;“可是茶是自家的茶;酒却是别人的酒;”他开始提醒栾奕;刘协是昌平公主的亲弟弟;是他栾奕的亲小舅子;至于刘辨;跟他半纹钱关系都洠в校
栾奕道:“自家是哪家;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