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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面对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即便是再淳朴的人,也如同发了疯一样,谁还会去管这些。
城头上,留守的五百士卒张弓搭箭,却是犹豫着不敢射出,即便是那小校,也不敢下出命令,诸葛瑾的军令太严厉了,不是他可以碰触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下令放箭?所有人听我将令,放箭,无论是谁,乱动者一概射杀。”正在城门处情况危急之时,一道身影出现在城头上,对着发愣的士卒高声叫着下令道。
第一百八一章:陷阵志,有我无敌
“将军。 热书阁 ”见到来人,小校心中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他心中一直坚信,琅琊城中,只要有他们的将军在,便会安然度过。在这个危急的时刻,高顺总算是赶了过来。
城门口处虽然是乱作了一团,高顺却很是沉着,不慌不乱的对着城头上剩余的士卒下令道:“无论是谁,乱动者,杀。”
明显的不能再过明显的军令,城门口处,虽然有着不少人是琅琊城中的百姓,军令既然已下,士卒自然不在犹豫,五百余只箭雨对着城门处倾泻而下。
惨叫声更为厉害了,轰隆隆的震得天际好似要裂开一般,也直直的敲击在琅琊城中百姓的心头。终于,一部分百姓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压力,有些转身向外,对着桥蕤的手下冲了过去,有些却是直接跳入护城河,向着远离战场的地方游去。
箭雨不多,给人的心里压力却是很沉重,桥蕤第一时间便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见城头上不顾敌我两队人胶着在一处便直接放箭,心中顿时产生了些不妙的感觉,刀剑无眼,无论你武艺再是高强,面对着不知何时便会飞来的箭矢,也无从抵挡,历史中,不知有多少一世之雄将便惨死在暗箭之下。
“冲,兄弟们,只有冲过去,才能够活下来。”桥蕤不敢稍歇,嘶吼着叫道,手中更是加快了长刀的挥舞,杀伤力陡然而增。
城头上的箭雨有些稀拉,却让得所有人都心神一震,其实不用桥蕤呼叫,聪明又反应迅速的士卒早已开始提速冲锋,吊桥到城门口处,短短的两丈的距离,顿时拥挤不堪。
城门口处,残存的百姓近已经没有了,除去一时间没有死透的人痛苦的呻吟,以及两边对峙的士卒,再无其他。城头上,高顺对着那小校匆匆吩咐了一下,便转身下了城楼,南门口处,桥蕤仍旧是冲在最前方,城门洞中的琅琊守军被逃生的百姓冲出了一个口子,尚还没有来得及稳定下来,桥蕤手下的士卒便冲了过来。
情势,一下子变得危急起来。
“杀……”两边的士卒,第一次开始了近距离的接触,琅琊守军,在千夫长的命令下,长枪豁然刺出,一排闪着寒光的枪头,毫不留情的刺进了桥蕤手下的身体中,鲜血呲呲的飚射而出,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抵得过精铁锻造的枪头?
这般的惨景,却反而激起了桥蕤手下人心中的野性,二十多日的野人般的生活,让得他们精神有些不大正常,此时被这些同是胞泽的人的鲜血一刺激,顿时如同发疯了的野兽一般,嗷嗷嚎叫着冲击的更是猛烈,让得原本就没有稳定下来的阵势倏然间好似承受不住一样,轰的一声崩溃了。
战场之上,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显得过于渺小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卒刚刚将刀锋划过敌人的脖颈,脸上还没来得及露出喜悦,便被再次冲上来的敌人一刀插入胸膛,喉咙间嗬嗬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却随着长刀的拔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至死,眼睛也没有闭上。
当然,这只是战场上的一个缩影,城门洞中,两边的士卒早已杀的眼红,对于身边倒下的胞泽更是麻木不堪,眼光之中,带着血红之色,只顾着挥刀砍向对面。这时候,什么样的话都是多余,细小的犹豫或者是怜悯,都会让得他们也同样倒在此处,只有杀戮,只有将敌对一方的士卒杀的全无,他们才会,或者说才敢停留下来,为死去的胞泽痛心,纪念一番。
“高将军来了……”守军身后,忽然间哗乱了起来,不少士卒口中蕴含着惊喜,几乎上听到吼叫的士卒都是士气大振,这种爆发力顿时将桥蕤的攻势阻挡了下来。
桥蕤后撤一步,让得身后的士卒顶上空缺,手中的长刀拄在地上,口中剧烈的喘息几下,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有些翻腾的气血压了下去,这才抬眼看向对面哗乱的地方,只见一身材中等的汉子在守军中缓缓走过,面容黝黑,看着还不如他健壮,所到之处的士卒纷纷为其让路,很显然,来人在对面守军中很有威望。
“你们是哪里的匪徒?难道不知道此处是何地吗?若是此时放下刀兵,我会在我主面前为尔等求情,饶尔等一命。”高顺走至最前方之后,出乎桥蕤意料的没有直接动手杀敌,反而将手一挥,原本正与桥蕤士卒纠缠在一处拼杀的守军纷纷掩护着后撤,所用之法,与彭城外袁术大营中的方法一样。
敌军要撤退,桥蕤手下士卒顿时士气更是高昂,嚎叫之声更是响亮,怎肯放过这般好机会,跟随着冲了上去,只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守军之后百步外,正有五百人的士卒凝神矗立,浑身散发这寒意,让得周身的空气都好似凝滞了一般,一动也没有动。
守军顺着这五百人阵势的两侧绕了过去,桥蕤手下士卒也同样自桥蕤左右分成两股,望着城内发起了冲锋,城门已过,城中还不任他们呢蹂躏?想到即将可以进行的烧杀抢掠,一竿子士卒更是觉得血液沸腾。城门口处,却是忽然空了下来,只余下桥蕤与高顺两人对峙站立。
“我的人已经冲进城中,难得你还这样镇定,你放心,就为了此事,只要你投降,我就饶你一命,还可以在我家主公面前为你讨个将军的职位。”看着对面其貌不扬,神色从容的高顺,桥蕤心中难得的起了爱才之心。
“呵……”一直面无表情的高顺忽地笑了起来,满是嘲弄的看着桥蕤,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听其言语也是有着来头的,念头转动间,便已大致猜到了桥蕤的来头。
“你家主公?刘岱?还是袁术?”歪着头,高顺故意装作意动的样子有些迟疑的问道。
“刘岱?呵……”桥蕤嗤的一声笑了:“就凭他,还不够给我家主公提鞋的。”
“哦,原来是袁术啊!”好似突然间恍然大悟,高顺的表情引得桥蕤心中高兴,自以为其已经心动了,正要出声再接再厉,忽地听到高顺呸了一声,不屑的说道:“袁术?呸,给我家主公提鞋都不配。”
原版原话,顿时雷的桥蕤傻了眼,脸上的表情更是丰富至极,欣喜的表情刚刚升起了一半,便被击的眩晕,只见他嘴巴张得老大,脸上犹自带着一半的笑容,好似凝滞了一般,就这么顿住了,久久没有变化。
高顺却是不管这些,好似是做了什么很平常的事情一样,对于桥蕤的表情岿然不动。熟悉他的人便知道,原本他就是一个不苟言笑之人,别说是面对桥蕤,即便是面对诸葛瑾的时候,高顺也从来都是这样,严于律己,便是对于其最好的评价。
“陷阵之士,有我无敌……”忽然,一声如同惊雷般的叫喊声忽然响起,将对峙中的两人惊醒,高顺心中平淡无波,桥蕤却是下了一跳,正惊疑间,却见到了让他铭记一生的一幕:五百人,行动一致,不畏生死。
只见他面前的五百人如同一人,不论是行进间,还是进攻、防守,亦或是没出动一次,便会想起一次的口号,如同人行进间左右手的摆动一般,和谐、一致。只是这些,却还不是最让他感到恐惧的,五百人,好似没有痛觉一般,刀剑加身,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身上的重甲虽然能够帮助他们挡下大部分的要害,只是桥蕤手下毕竟不少,仍旧有三千余人,交战只是一会儿,五百人浑身浴血,好似成了一个血人一样,却犹自拼杀不已。
若是说还有一点让桥蕤赶到恐惧的便是,五百对三千,在占据着绝对优势的条件下,只是片刻功夫,便倒下了一千不止,五百人的战力恐怖之极。
“既然你如此顽抗,就休要怪我了。”桥蕤心中就是一突,虽然有想到此次进攻不会有太大的效果了,却不愿就这般放弃这个大好的时机。其实两人立在那里不动,心中也是各有打算,桥蕤还没有自大到自以为拼杀了一阵之后,还能再将对方的将领斩杀掉,他心中很是明白,诸葛瑾留在琅琊城中的将领,即便是不太优秀,起码也不会太差,他需要时间来让他缓上一缓。高顺也是,城中有着多大的守卫力量,高顺心中自然有数,不要说城门处这几千人,即便是再来一倍,单单一个诸葛瑾的府邸也攻不下来,只是,攻不下是攻不下,他却不敢让这些人真去攻打府邸,时间拖得越久,城中赶过来的援军就会越多,他也需要时间让手下赶来,将局势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于是乎,两人达成了一个不是默契的默契:以说话拖延时间。
高顺向前一步迈出,对着桥蕤沉着的说道:“话不投机,那便战吧!”
第一百八二章:拢人心,诸葛氏婉
琅琊城中,诸葛瑾府邸,城中战乱开始之时,侍卫便匆匆报知诸葛玄,作为诸葛家的家主,诸葛玄没有盲目的慌乱,却是用自己的处理手段为诸葛瑾拉拢军心。 热书阁 琅琊城东,原本是一片荒芜之地,后来琅琊城数次扩建,诸葛瑾便有意识的按照后世的一些方法,将东城建成了整个大汉王朝最为先进的一片地域。
古人的智慧是没有尽头的,没有钢筋、水泥,照样将楼层建了出来,东城中心,一座有着后世四层楼房高的建筑岿然矗立,占地有着十余亩地,正是琅琊郡的象征,太守府。
平日里,这里无人居住,只有田丰象征性的在这府邸之中选了一间屋子处理公务,整栋楼阁乃是由青石堆积而成,一块一块巨大的青石打磨的平整光滑,青石间没有一丝缝隙,墙后一丈五,即便是有着冲车撞击,楼墙也是纹丝不动。
此时,这栋楼中已经有着不少的男女老幼,大门口处,仍旧有着人正在不停的赶过来,若是生活在琅琊城很久的人见到,定然会惊呼出声,赶过来的众人,皆是东城新建好之后,从各地搬迁过来的诸葛瑾手下诸将的家属,不得不说,诸葛玄在收揽人心这一点上,确实为诸葛瑾之后称侯、称公,以至最后的称帝,奠定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诸位,一时大意,让得流寇摸到了城中,对于给诸位造成的麻烦,玄在这里与大家说声抱歉了。”身为一家之主,诸葛玄不管是故作姿态也好,还是真心真意也罢,这一番作为,顿时击中了众人心中最为柔软之地。
身处于乱世,世家大族所代表的,便是一地的土皇帝,他们的子侄即便是在诸葛瑾手下效忠,诸葛玄能够在第一时间将他们安置在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心中充斥的,便只有感动,如今竟然为了此事亲自给他们道歉,不少人顿时觉得自己的子侄,跟随在这样一个家族之中,值了。
府邸外面,院墙建设的也是高大厚实,远处看之,如同一个小的城堡一样,千余士卒分守在各处,诸葛玄见此处已经安排妥当,再与众人打了个招呼便告辞离开。而此时,诸葛氏府邸,也是慌乱成了一团。
“夫君,琅琊城好好的,怎么就会有流寇了呢?”有人入寇城池的消息传入家中之后,章氏便显得有些慌了神,急急的吩咐府中内眷收拾细软,已经做好了出逃的打算,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女人比起男人来说,确实是处于弱势。
“夫人放心,区区贼寇,打不进琅琊城的。”看着章氏有些发白的脸色,诸葛珪心疼不已,对于自己的儿子,他却是信心万分,既然诸葛瑾敢将高顺留在琅琊防守,诸葛珪便十分坚信,高顺一定能够守护家中安全,不由的伸手拍着章氏的后背,轻声劝慰道。
章氏脸色仍旧不大好看,却是顺从的点了点头,认可了诸葛珪的话,随即又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妾身活了大半辈子了,已经足够了,此生能够得遇夫君,又得瑾儿、亮儿、均儿三子,已经别无所求,只是晗玉几个小辈还小,为防万一,还是先让她们一同进入密室吧。”
“母亲……”一旁,原本诸葛珪与章氏在说话,几女都静立一旁,不曾开口多言,听闻章氏之言,皆是不由的悲戚出声。
“好了,瑾儿视你们如同他自己的生命,有娘在此,怎么能够允许你们出现意外,你们听话,那密室乃是瑾儿特意建立的,乃是为了应急之用,里面存粮足够支撑半年有余,你们在里面安心呆着,若是娘亲不亲自进去叫你们出来,一定不能出来,知道了吗?”不论是诸葛瑾成亲之前,还是成亲之后,章氏说话从来是软声细语的,这一次,却是说的有些声色急厉,不但将诸葛瑾一众妻妾震慑住了,就连诸葛珪,也是呆愣了一下。
“娘……”性子最是柔弱的樊娟、杜秀娘已经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两人哭,带着章氏双眼也是泪流不止,也不知是不是被这悲伤的气氛给感染,小晗玉哇的一声也哭了起来。
大哭伤身,尤其是对于上了年纪的章氏来说,更是厉害,诸葛珪不愿再让章氏悲伤,便对着几女说道:“别哭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暂时便先住在密室中吧,你们放心,外面有我照看着,诸葛加好歹也是琅琊城的大族,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几女中,丁婉最是稳重,见章氏气色又差了许多,便当先对着章氏与诸葛瑾跪地下拜:“母亲,婉儿知道母亲乃是爱护我们,家中不可无人,若是我们都躲了起来,于军心、民心不利,让妹妹们去往密室躲避一下,婉儿便在外面陪着母亲。”
其他几女也是纷纷跪地,悲戚顿首,屋中顿时又乱成了一团,良久之后,丁婉当先起身,伸手将身边的何婉搀扶起来,转手将怀中的诸葛恪递给她,出声言道:“平日里妹妹最是沉稳,妹妹也知,夫君心中,我们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如今情势紧急,还望妹妹大局为重。”
丁婉眼眶微微有些红了,满是柔情的盯着儿子,诸葛恪尚小,对于身边发生的事情一点也未察觉,圆鼓鼓的大眼睛咕噜的转着,小脸儿上嘻嘻的笑着。只是片刻,丁婉便推着何婉要其离开,章氏嘴唇蠕动,看着丁婉想要再劝,诸葛珪却是伸手轻轻拉了其一下,这才止住,几女推推搡搡,磨磨蹭蹭,用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才一一走入密室,随着石门咔咔关闭的声音,屋中只剩下了诸葛珪、章氏、何婉三人。
“你们便在屋中呆着,我自去外面照看,你们放心,当年身在泰山之时,多少毛贼也不曾将我吓住过,更何况如今府中侍卫众多,一些毛贼,何惧之有!”言罢,诸葛珪转身而去。
“娘亲放心,夫君走时肯定有所安排,夫君手下所有将领的家眷也身在琅琊城中,即便是为了收拢诸将之心,定然也不会让众家眷遭受危险,我们也会安然度过此难的,况且夫君在外奔波,为的也正是我们这些家人,妾身即便是为了夫君深陷囫囵,至死不悔。”丁婉的声音很平静,低低柔柔的,很有一种江南水乡之地那种小女人的味道,语气却是坚定异常。
“婉儿,何苦来哉?娘已经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你还年轻,况且恪儿还那么小,你……”说着说着,章氏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心中悲凄不已,她不懂,为什么这天下不能幸福安定,又为什么会让她们遭受战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