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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的韩遂眯眼打量着贾荣,冷酷的现实容不得韩遂有丝毫的马虎,在成为叛军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头,手中有兵就是自己最大的依靠,拥兵自立是最好的抉择,可是眼前之人还会给自己机会吗。
陡然,韩遂爆发出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势,大不了一死了之,有何不可,至于投降,韩遂直接跳过。
韩遂抱拳道:“后会有期!”带领身后噤若寒蝉的将领快速离开了战场。
张绣的这一手玩的实在太犀利,从心理和实力上都给敌人以很大的压力,若是稍后的战争让张绣上场的话会没人敢应战。
贾荣嬉笑道:“后会有期!”转身回到了中军。
待韩遂转身离去之时,贾荣的目光沉了下来,韩遂的表现一点不差的落在了贾荣的眼里,他并不想将韩遂逼的太急,说白了他还想依靠韩遂在金城站住脚跟。
此番和韩遂军交战在贾荣看来其实就是一次练兵而已,称不上战争,看着韩遂的态势,分明是要拼命了,看来不能将他逼的太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历史上大名鼎鼎的韩遂。
相比于对面叛军嗡嗡的响声,两万余名西凉军士兵安静的站到那里反倒给人以巨大的压力,他们就像静静等待猎物的猎人。
贾荣登上高处,细眼打量着这片土地。
华雄也被张绣方才的攻势给雷住了,没想到这个平rì里不显山不漏水的将领竟如此彪悍,这柄不能让华雄产生退意,身为一名武将,骨子里都是好战分子,华雄已经想着此间事了之后向张绣讨教一番。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再牛叉的将领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华雄倒提着大刀,身后一千五百名士兵紧紧跟随,从士兵的神sè上可以看到,这些士兵对稍后的交战没有产生任何的畏惧,反倒看到一丝期待的神情。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华雄挽了个刀花,大声吼道:“对面的叛军,有那个不要命的赶出来应战!”
华雄很需要一场胜仗,西凉军的部队都是骁勇善战之士,华雄在里面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底气深厚的吼声传遍整个叛军营地,韩遂吃惊之余不由得打量起阵中的将领,他发现并不是刚才使枪的那名将领,心下惊异。
阎良低声说道:“这是董卓军中的华雄,前者率军支援贾荣就一直留在了金城。”
“华雄?”韩遂不由得轻嘶一声,这可是董卓手下的头号猛将,眉头一皱,韩遂招呼一员将领上前来轻声嘱咐了几句。
叛军出动了两千名骑兵,相比于华雄的兵力略胜一筹。
出战的这名将领指着华雄大声说道:“来着可留姓名?”见识了张绣的犀利之后,叛军将领说话的方式也变的很小心,华雄更是威名远传的人物。
华雄不满的嚷嚷道:“啰嗦什么,要战便战!”
叛军将领被华雄的语气激怒了,料想自己也是尊敬华雄才有此一问,那些想出名的将领不都是喜欢在战场上说出自己的名字吗,不成想碰到华雄这个异类,其实也是华雄急于立功。
“想你不过是一个卖主求荣的东西,敢在我军面前卖弄,小心尔的狗命!”于光破口大骂道。
华雄不知觉的一愣,什么时候自己成了卖主求荣了,华雄虽笨,转眼明白了其中的因由,怒道:“黄口小儿,休想乱我军心,我麾下健儿岂是你三言两语所能挑拨的!俺是汉军,你们则是叛贼,岂有的你来平叛。”
麾下的士兵集体给于光来了个鄙视的表情。
于光感觉气血不断上涌,主公料想的局面并没有出现。
“某乃于光,得罪了!”言毕,于光跃马向华雄冲杀而来。
对于这种小角sè,华雄提不起任何的jīng神。
华雄身边的李蒙出言道:“杀鸡何用牛刀,待卑职取其首级献于将军!”
华雄打量了一眼于光,点点头答应了,这是西凉军和叛军交战的第一仗,务必要赢的漂亮,而华雄认为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贸然冲杀出去有**份,而且从于光的架势上来看不是什么厉害的主儿。
李蒙在平rì里没少接受华雄的调教,对他的身手,华雄还是很放心的。
同样是一杆长刀,相比于华雄的长刀,李蒙的重量和外观上显得小气了很多,于光使用的是一柄长枪,属于粗制滥造很普遍的那种。
不仅是兵器,二人的铠甲、战马都不是一个等级的,这还没有交战呢,仅在装备上就分出了高下。
其实在将领中间,枪是一种很流行的兵器,枪的变化比较多,而且重量比较轻,在没有马镫时代,骑兵一般使用的都是长枪,奔跑起来对敌人进行冲刺,作战方式比较单一,不过在高明的将领手里,枪是一柄利器,像常山赵子龙,一杆长枪舞的是神出鬼没,在百万曹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见华雄只是派遣了一名手下前来应战,于光抖擞了起来,若能斩掉其麾下的一名将领,提升一下低迷的士气,而后大军一掩而上,定能取得胜利,华雄再勇猛也不过是一个人,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瞬息万变的战场,说不定只消一个冷箭就能将他解决。
不过冲上来的这个将领也够棘手的,一看他身上明亮的铠甲和胯下毛发鲜亮的战马就知道不是凡品。
刚一交手,于光就感觉顺着手中的长枪传来一股巨力,很明显,华雄麾下的这名小将也不是易于之辈。
长枪使用起来比较灵活,但是李蒙的一杆大刀势大力沉,挥舞起来隐隐约约的有一股刀气,让于光只有招架之功苦无还手之力。
交手不到十合,于光已经渐渐有些不止,节节败退,李蒙趁势猛攻,不给于光一点喘息的机会。
战马拉开距离之后,二人又是一次兵器相交,于光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力气,跃马跑回了本阵,与此同时,阵营中传来的密集的鼓声。
鼓声刚刚响起,两千名骑兵向着华雄的方向冲杀而来。
华雄也不多做言语,当先一骑向着叛军的阵营冲去,主将勇猛,士兵自然努力,何况方才对面的战将被己方险些斩于马下。
于光的行为让士气本就有些低迷的叛军变的更低,战前斗将取得胜利能够在很大的程度上增加士气,战场之上,往往就是那么一点筹码就会让胜利的天平倾斜。
身为一名战场冲杀的猛将,对斗将的喜爱程度让贾荣这个未来人无法体会。
两军相距很近,骑兵根本来不及使用弓箭就冲到了近前。
华雄连同得胜的李蒙以及另外一名副将鲁中如同一柄利剑刺向于光所部的骑兵,三人所过之处,敌军纷纷不支,个人武勇虽然不能改变不了大局,却能在很大的程度上激励士气。
华雄部的骑兵如同发疯的公牛,憋足了一口气向着于光部杀去。
中军的韩遂看到华雄率领的这支队伍,不由得再次屏住了呼吸,骑兵冲杀的时候必须要保持高速运动,而眼前的这支骑兵竟然还能保持着队形的完整,这需要何等的训练才能完成,需要多么高的骑术才能完成,韩遂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
两支骑兵很快撞到了一起,没有火花,只有厮杀声和漫天的尘土。
鲁中作为华雄的副将,本身的实力还是很不错的,此次和华雄李蒙一起冲刺敌阵是他认为最有意义的一件事,紧握手中的大刀,鲁中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他本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凭借着努力一步步走到现在,是心志坚韧之辈。
当然最令他难以忘怀的还是贾荣颁布的那一套军中的提拔措施,他就是得益于此才成为了华雄的副将。
有了马镫相助,鲁中的第一刀轻易的将一名叛军骑兵斩落马下,敌人的脆弱增加了鲁中的信心。
连斩三人之后,鲁中发现这股叛军实在是太弱了,不堪一击,侧目看向周围的士兵,发现己部士兵占据了很大的优势,敌人就如同一个纸老虎,远看是那么回事,真正打起来就不行了。
鲁中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据鲁中计算,左手边不远处的华雄已经斩杀了不下于五名敌军骑兵,其中还包括一名将领模样的叛军骑兵,就连一向沉默的李蒙杀起眼前的敌军也是毫不手软,鲜血伴着大刀飞溅的到处都是,充满了一种十分诡异的美丽。
两千名骑兵完全被华雄的一千五百名骑兵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西凉骑兵的彪悍让大部分的叛军胆寒,没有人不爱惜生命的,特别是在见识了前阵的袍泽是怎么个死法之后,心中的那份惧意加深了很多。
在这里,生命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所有士兵心中最原始的野xìng被激发了出来,变为了只懂得杀戮的机器,机械的挥刀提刀,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个的敌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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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章:溃败
战马的嘶鸣声,将领的呐喊声汇成了一股独特的交响曲,响彻战场上空。
战阵后方的骑兵看到先头部队骑兵的惨状之后,不少骑兵萌生退意,未战先怯,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内心的恐惧,不自主的颤抖着。
于光被华雄手下的将士吓的够呛,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将领就能打的他毫无反手之力,若是华雄亲自出战又会是何等的惊心动魄,再看到战场上华雄的砍瓜切菜般的杀势,于光有一种想要掉头就走的冲动。
华雄的勇猛此刻展露无遗,所到之处,叛军骑兵纷纷避让,躲避不及者立即成为了刀下亡魂,华雄如同杀神,浑身上下被鲜血浸红,尤为显眼的是他手中的大刀,依旧是明亮无比。
想起韩遂治军的严厉程度,于光暂时收起了那些小心思,密集的战鼓声再度响起。
鼓声击打在每一名骑兵的心头,让他们颤抖的心灵平复了很多,感受着身下战马,再度向着华雄队伍杀去。
贾荣刚要下令击鼓,被贾诩止住。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贾诩淡然道。
贾荣会意,静静观看战场中的变化。
以华雄为首的骑兵就像是一把尖刀,直直的插入了叛军阵地之中,站到高处能看到,在西凉骑兵的冲锋下,叛军骑兵被割开两半,叛军骑兵刚刚上涨的一点勇气,也被彻底击碎。
西凉军的骑兵最擅长的是什么,配合,这是贾荣不止一次在训练士兵的时候提出来的,各人的武勇很难在左右一场战争,而士兵之间默契的配合却能让战斗力提升不止一个档次,同样是使用长枪的骑兵,华雄麾下的骑兵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迅速恢复到了以往训练时的节奏,往往一名叛军骑兵面临的将是几名骑兵的攻击,防不胜防的攻击,让叛军士兵战阵支离破碎。
仅仅一个回合,叛军士兵锐气尽失,不知者无畏,未交手不知敌人的可怕,华雄调转马头,再次向叛军冲去,骑兵靠的就是速度。
眼前敌人的羸弱让华雄部的骑兵斗志高昂,士气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贾诩面露一丝激动之sè,急促的说道:“击鼓!”
咚咚的战鼓声如同魔音,让高速奔跑的骑兵再次加快速度,他们的眼中包含了一种叫做狂热的东西,这是对战功的渴望,眼前的敌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相比于西凉骑兵的气势,叛军军心离散,战鼓声在他们耳中就像是催命的音符,骑兵手中明晃晃的刀枪让他们难以直视,他们已经没有直视敌人的勇气。
看到对面的队伍,华雄低声嘱咐了几句,李蒙、鲁中向队伍其他方向策马而去。
三道无可阻挡的洪流将叛军骑兵分割开来,无论于光如何呐喊,叛军骑兵再也组织不了有力的抵抗,叛军目前的情况就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全部成了瞪眼瞎。
两军交战,交战不过一刻钟,优势的一方竟然成了弱势的猎物,不知是谁带头逃跑,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叛军骑兵向着本阵冲去。
越来越多的敌军骑兵被击落,华雄李蒙鲁中顺利的将眼前的敌军分割成四部分,一点一点的进行吞噬。
贾荣神sè微动,看着一边正襟危坐的贾诩,低声说道:“此时再派遣一支队伍压上去,必定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歼灭这支敌军!”
贾诩摇头说道:“主公,此事不可,我军与叛军约定在战场决战,主公如此行径恐惹天下人耻笑。”
贾荣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天下人耻笑不耻笑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战场瞬息万变,若是事事都循规蹈矩,何谈取胜,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才叫胜利!”
贾诩沉默良久,缓缓说道:“主公之言在理,诩受教了!”
贾荣笑道:“其实文和说的也对,如今我军是天下人瞩目的焦点,应该保持一个好形象,嘿嘿……”
看着场中一面倒的局势,韩遂无力的说道:“张横前去接应,鸣金收兵!”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于光率领的骑兵如同受惊的鱼群,争相向着大本营跑去,华雄追赶一阵,见叛军中有士兵接应,带兵而退,若不是有军队接应,华雄有信心将韩遂的军营捅上一个大窟窿,到时大军一拥而上,这场战斗就算是定下来了。
这场交战,华雄率领的骑兵之名传遍叛军阵营,而华雄昔rì的事迹也被一件件的挖掘出来,当听到华雄曾经败在贾荣手上的时候,许多士兵再度惊叹了起来,贾荣变的越发深不可测,不过所有的将领都暗暗告诉自己,遇到贾荣的时候一定让路,没有什么比死的不明不白更让人觉得憋屈的了。
自从于光从战场上败退而回,韩遂的脸sè一直铁青着。
“来人,把于光拉出去斩了,以慰三军!”韩遂语气冰冷的冷喝道。
帐外的刀斧手立即冲进帐内,一左一右将于光制住。
于光道:“主公饶命!”
韩遂怒道:“两千人的骑兵竟然被华雄的一千五百人打的节节败退,将我军的颜面丢的一干二净!再看看军队撤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差点将我军战阵冲乱,该当何罪!”
于光木然,只是一个劲儿的叩首道:“主公饶命,主公饶命……”
阎良拜道:“刚开战而先斩大将于我军不利,还望主公三思!”
韩遂思量良久,长叹道:“留汝xìng命!”
左右士兵闻言,拜退而去。
于光拜道:“多谢主公饶命之恩,多谢阎大人!”
目光扫过帐中诸将,韩遂缓缓说道:“以诸位将军之见,该当如何?”
场下众人出奇的沉默,没有一员将领上来答话,皆低垂着头颅。
韩遂喟然叹道:“想当初我十万大军一路攻城拔寨,所到之处,敌人无不纳首而降,没想到临危之际竟无一人敢于挺身而出!”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韩遂?”
传令兵一路长跑到帐内,拜道:“启禀将军,华雄那厮在场内骂战,言称我军无人!”
韩遂怒气攻心,“嘭”的一声,桌案被韩遂气的直接掀翻在地,竹简散落一地,大骂道:“贾荣小儿欺我太甚!”
麾下将领羞愧不已,主辱臣死,身为武将,怯战不前更是最大的耻辱。
一员将领越众而出,大声吼道:“待吾去取华雄项上人头献给将军!”
此人名叫张横,是韩遂在汉阳本地招纳的将领,武艺高强,脾气刚烈,见华雄嚣张如此,自然按捺不住。
韩遂大喜道:“张将军真乃虎将也,来人,为张将军斟酒!”
张横朗声道:“多谢将军!”战前赐酒在武将看来是很大的殊荣。
见有将领敢于迎战,其余将领面sè各异,对张横的敬意提高了不止一层,能在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