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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梁俞点了点头,心想差不多是这样,因为四人中,东方龙珠排在第一位,他的才能强于其余三位,这也并不奇怪。
“那东方龙珠的年纪,也应该不小了吧?有六十岁么?”梁俞心里很盼望东方龙珠的年纪轻些,再轻些。
此人的年纪轻了,对梁俞而言,至少有两个好处。一是共处的时候容易些,试想,如果东方龙珠和梁俞是同龄人的话,显然比大梁俞三四十岁的人更好交流,获得情感。
第二个,就是共处的时间很重要。如果东方龙珠年轻,那可以和梁俞白头到老,成为一生的挚友。而如果已经是花甲之人,那估计所同共走过的春秋就相当有限了。
“现在这位东方龙珠,很年轻的!”欧阳凝儿一边说着,眨着大眼睛想了一想,“可能最多不过二十六七岁!嗯,也就是二十六岁吧!这个年龄,算不算年轻?”
“啊?二十六岁?这……这确实挺年轻的!太年轻了!”
梁俞大吃一惊,本以为欧阳凝儿说年轻,起码也得三十好几四十来岁的,哪知只有二十六岁,跟自己完全是同龄人嘛!
这么一来,梁俞心里又是另一种滋味了。
一开始老担心这位能人的年龄大,怕活不了几天,而且年龄太大的人,往往很难请他们出山,史书上年龄大而主动出山为某君所用的情况,可不多见。大多都是想尽办法都难以请动人家。
但是年龄小了也不是好事。
过犹不及。
年龄小的人,就说梁俞的同龄人,能沉得住气,做事得体,这就挺不容易了,试问有几个能当起得‘高人’二字的?一个二十六岁的人,心机再了得,毕竟生活阅历在那儿,不可能比那些七十多岁,经历过无数阵仗的老谋深算之辈更厉害吧?
除非真是诸葛亮这样的天才,不以年齿论心智。
“怎么了?嫌人家年纪轻,又不放心‘货色’了吗?呵呵,你也真难伺候!”
欧阳凝儿看到梁俞眉头紧锁,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求贤若渴的急切之色,代之以惆怅和怀疑,甚至怀疑这位荐贤的欧阳凝儿,眼力到底行不行?
“不是我难伺候,我只是依常理揣度啊。”梁俞说道,“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你要说他有经天纬地之才,甚至当得起高人这个称呼,那我还真是有点不敢相信呢!”
“好吧。”
欧阳凝儿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咱俩谁的年龄大?”
“当然是我大了。”梁俞奇怪欧阳凝儿为何明知故问。
“既然是你大,那你敢说,你一定比我强吗?不管是见识还是本事,心计还是能耐,你比我强?平心而论?”
欧阳凝儿看着梁俞的眼睛,十分认真的求问。
“这个,你比我强。”梁俞点了点头,就算平心而论,自己如果除去太平寨大头领这个显赫的身份的话,眼前比自己小的欧阳凝儿,确实处处不见得比自己弱。
而就算自己拥有太平寨一家之主之身份,这不还是要求教于她么?
“那不就行啦?高人,高人!什么叫高人啊?如果你以常理度人,那被度之人肯定不是高人!王勃六岁能文,甘罗十二岁为相,这才叫高人呢!对了,王勃写‘滕王阁序’时,也不过二十六岁!”
欧阳凝儿据理力争道。
“说的是。不过,这种人都是异数,古往今来也屈指可数,凤毛麟角般的人物,万中无一啊!”梁俞说道。
“哈哈,好可笑的话!如果不是万中无一,凤毛麟角,试问你梁俞还会如此渴求吗?大街上的庸人,触目皆是,你怎么不去求访呢?”
欧阳凝儿说到这儿,摇着头,掩着口笑了起来。
“嗯嗯,你说的也是,在理!”
梁俞并不以欧阳凝儿的嘲笑为忤,相反,恰是她的这一番笑词,让自己茅塞顿开,真得感谢她才对呢。
“那么,你是对我推荐、力举的年仅二十六岁的东方龙珠,表示认同啦?”欧阳凝儿像是让梁俞验货似的,请他快点确认下来。
“嗯,认同!”梁俞点了点头。
“那好!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九成了哈!还差最后一步,等你最到后面时,我再看你迈出这一步,我的任务就算完全结束了!”
欧阳凝儿突然神秘地一笑。
“什么?你的任务完成了九成?”梁俞大吃一惊,感觉有点上当的意思?
“是啊!我只说给你指条路,也就是给你推荐一位当世无双的高人。至于这位高人能不能请得动,那要看你的了,这也正应了我那句‘路好不好走,还要你自己去走’!现在呢,你可以去寻访他,然后试着请他出山!等到他答应出山帮你,咱再看看他第一票干得漂不漂亮,这也算是再验一次‘货’,到那时如果你对‘货色’满意的话,那我就完全交工了,不是吗?”
欧阳凝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梁俞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对吧,我怎么感觉,你这就好像告诉我说,山上有金子,你快去挖金矿,能不能挖到,那要看你的本事。而挖到后卖不卖得到钱,所谓再‘验一验货’,就是这么回事?”
“嗯,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并没有指着一片山峦,说这山中有金子,让你如大海捞针似的找寻。而是指明了‘金子’之所在,算是让你看到金子的光芒了,这时候你能不能挖到,那就真看你的喽?”
欧阳凝儿在讲着自己的道理。
“那不行!”
梁俞果断地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是要寻访东方龙珠,那你也必须陪同我,至少也要让我见到他本人的面目再置身事外。你这样空谈一番,只说他如何了得,正如天边浮云,都是虚的!”
梁俞前世是作销售经理的,事物的虚和实,在他心里有着强烈的对比观念。
像欧阳凝儿所说的、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虚的,一点都没有产生实际效益,哄不了梁俞这位务实的实干家。
欧阳凝儿看梁俞语气斩钉截铁的,好像自己如果不陪同梁俞进行这至关重要的一步,梁俞就会推翻一切规则,全盘不算似的。
欧阳凝儿想了片刻,说道,“非得我去吗?我不陪着就不行吗?”
梁俞听她话中明显有妥协之意,当即顺水推舟道,“那当然不行了!寻访这位东方龙珠,也是你的份内之事,你不陪同怎么行?”
“那好吧!”
欧阳凝儿好像挺无奈,挺惆怅似的,摇了摇头,算是没办法了,也算是答应了梁俞这个要求。
梁俞大喜,深知欧阳凝儿这个小丫头,虽然比自已小了几岁,但处事之机灵绝不在自己之下。何况东方龙珠这位高人正是她所力举的,论到对东方龙珠本人的了解,如心性脾气等等,自然更是远在自己之上。
有她相陪,寻访起东方龙珠来,显然事半功倍。
“梁俞大哥,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寻访东方龙珠呢?”欧阳凝儿问道。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现在,立刻,马上!”梁俞果断回答道。
“啊?这么仓促吗?”
“难道你不想早点有个安身之处吗?”
“哦,说的也是!呵呵!”欧阳凝儿展颜一笑,点了点头。
“快点吃饭吧。吃饱了饭,我们就要赶路了!”梁俞现在是恨不能插翅飞到龙石山一带,去寻访那神秘莫测的东方龙珠。
当下,欧阳凝儿也不好耽误梁俞的事儿,匆匆吃了点东西,然后让船家把小船划到岸边。
154章 东方龙珠
第155章 连夜赶路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虽然不到傍晚时分,但想来也是申时了,如果现在就去龙石山的话,恐怕就算骑快马,也要到亥时左右,毕竟,夜路比白天的路要难行,也要慢得多。
来到岸边之后,欧阳凝儿的丫环小汤还在那儿。
梁俞心里一动,说道,“我们去寻访高人,小汤不用同去吧?”
“听你的喽?连我去或不去,都要听你的安排,何况是她呢?你让她去,她就去。你不让她去,她就不去!”
欧阳凝儿自嘲似的一笑,倒是很轻松,怎么样都行。
“那好,由我安排!”
梁俞想了一想,向小汤说道,“小汤姑娘,麻烦你一件事,把一封信送到太平寨,路程不算远的,怎么样?”
梁俞说着这话,看看小汤,又看看欧阳凝儿,当然要征得她两方的同意才行。
“去吧小汤,这人不得了啊,将来指不定是位什么样的人物呢,你手脚勤快些,讨这人一点小欢欣,估计比跟着我要强,哈哈!”
欧阳凝儿可能是因为略喝了几杯酒的缘故,说起话来十分有男子的酒意,这番话虽然是带有调笑之意,但也并非全是荒诞。
“好的,小姐,公子!”
小汤不愧是跟了欧阳凝儿这位聪明女子好几年的得力丫环,一看这势头,已经知道小姐欧阳凝儿对梁俞十分有意,所以称呼上就亲近许多,居然是‘公子’。
本来,这‘公子’的称呼寻常之极,根本感受不出什么深意来。但从小汤嘴里就出来,却是别有一番意味。好像是在称呼小姐和小姐的相公,也就是姑爷似的。
听到这话,感情极其敏感的欧阳凝儿自然是脸上如书上所说的霞映澄塘月射寒江,心里甜丝丝的,而梁俞也是装不得糊涂了,脸上颇有些尴尬,说道,“好说好说!”
“公子,信呢?”小汤向梁俞说道。
“呵呵,稍等,还没写呢!现在马上就写!”梁俞说着,立刻拿过笔墨和纸砚来,铺在饭馆的桌子上,开始写字。
欧阳凝儿和小汤都不难猜到,梁俞现在所写的这封信,应该是写给太平寨的重要头领的,可能是传递他自己这两天的情况,消息之类的,事关紧要,两人也不便窥探。
欧阳凝儿故作无意地,带着小汤走出十几米远的距离,背对着正在写字的梁俞,摆明了自己主仆决不会窥看他写什么内容。
梁俞便大笔挥毫,顷刻,毛笔在纸上书下一片文字。
拿起纸张来,大口狂吹了几下,等墨迹全干后,梁俞又将信纸装在一个信封中,向小汤说道,“好了,欧阳小姐,过来吧!”
欧阳凝儿和小汤走了过来,小汤接过信封,说道,“小姐,公子,送完信后,我再去哪呢?”
“这个,你得问他!我怕是没有什么话语权啦!”欧阳凝儿惆怅地一笑,目光看向梁俞,这目光之中便很有一分深意。
梁俞说道,“送完信后,你就听你家小姐的安排吧,我没什么事情要麻烦你了。”
“嗯,”欧阳凝儿略一沉吟,说道,“这样吧小汤,送完信后,你到太平镇上的翔东客栈住下,什么事也不用做,就等我联络你就好啦。”
“好的,小姐公子!”
这小汤真是灵俐之极的人,每次称呼小姐欧阳凝儿时,总会故意或不故意地带上公子二字,显得欧阳凝儿和梁俞是一对儿似的。
当下,小汤接过了信,便向着太平寨的方向行进了。
别看小汤是个姑娘,穿的一身男装,没人对她心生歹意,就算有人对他生了恶念,以她跟着欧阳凝儿所学的功夫,十几个寻常的武师壮汉之流,还真是不放在眼里,就像来福客栈里铁塔大汉那样的,打起来跟玩似的。
看着小汤匆匆而去的身影,梁俞说道,“欧阳小姐,咱们也该上路了!”
“啊?”欧阳凝儿吃了一惊,一副不相信梁俞会有此一语的样子。
“怎么了?”梁俞一怔。
“不是吧?龙石山距离这里,有一百二十余里,现在咱们没有马,就算立刻有马乘骑,赶到龙石镇上也要到了深更半夜吧?”
“深更半夜又怎么样啊?咱们有钱,一样有客栈可以歇脚!第二天早上,一早就可以去寻访东方龙珠了!”
梁俞十分兴奋的样子,丝毫不以半夜赶,清晨起床为苦,反而兴致勃勃地说道,“寻访高人,好像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宜早不宜晚,咱们大清早去寻访人家,肯定比深更半夜为好,也更显得尊重!”
梁俞说着这番话,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求贤之心是多么的热切。
估计三国时的刘备如果在此的话,有诸葛亮这等牛人,梁俞可不见得一定会输给刘备,把能人拱手相让于人。
“那好吧,看来,我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要舍命陪君子了!”
欧阳凝儿自嘲地一笑,不过却也是下定了决心,决定要陪梁俞去寻访龙石镇上的东方龙珠,那就不能在乎一路上的艰辛困苦。
当下,两人便一齐去寻找马匹。
要想在天黑前,起码在客店没有关门之前赶到一百二十里之外的龙石镇上,那就一定要有马!
在这湖滨一带,委实没有卖马的马市,就算想找个骑马的人,很随机地花高一点的价钱买下人家骑在胯下的马,那也颇不易。
“兄台,这马可是你的么?”
“嗯?是啊!怎么?”
“我买你的马!我有急用!我愿意出高一点的价钱,如何?”
“那好!看你像是识货的人,多出十两银子我就卖给你,如何啊?”
那湖滨小饭馆门口的一位汉子,明显是看准了梁俞急需用马,这才多开出十两银子的价钱!
十两银子,在明末这个时节可不是小数目。在衙门当值的侍卫,一个月月俸也不过四两银子。十两银子,那是两个半月的所得了。
“最多可以多给你三两!三两,想要吗?”
就在这时候,欧阳凝儿却是插嘴说了这么一句。
“三两?不要!十两才要!”那汉子一副趁火打劫的神色。
“三两不要,我让你人头落地!”
欧阳凝儿话一出口,长剑拔剑而出,立刻就有一缕黑丝掉落在剑刃上,轻轻地切为两断!
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已经架在这汉子的脖子上。
“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马,你们牵走,你们牵走吧!我不要银子,一两也不要了!我白送,白送!只要放过我啊……”
这汉子就是那种敬酒不吃,非吃罚酒的人物。有银子不要,想多讹诈一点,结果长剑架在脖子上,这才知道厉害。
“我们不会白骑你的马,钱照付,但没有你想的那么多!”欧阳凝儿一边说着,把长剑刷的一声收了回来。
“多给三两!”梁俞便将多余的三两银子丢给了这汉子,省下七两银子,够山寨三位兄弟一个月的饷银了,比便宜了这汉子强多少?
马是弄到手了,但却仅有一匹。
在这湖滨小道上,连一匹马都是半买半抢地弄到手的,要想再搞到第二匹,那恐怕不如直接等明早的马市开了再去买。
“上马吧!”
梁俞可是当仁不让的,自己先跳到马上去。
“你我二人共骑?”欧阳凝儿睁大着眼睛,还要确认一下。
“如果你步行能跟得上我的话,那我不介意你步行的!呵呵,也许你步行如飞呢,是不是?”梁俞笑着说道。
梁俞看到欧阳凝儿这副好像是略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心想这女人之心,海底之针,古往今来在哪个时代也皆是如此啊!就像眼下的欧阳凝儿吧,明明对自己有意,可能心里巴不得共乘一骑呢,她却要弄出这副违心的样子来,以显得自己那啥。
“好吧,好吧!没办法。”
欧阳凝儿有时像个女高人,强过须眉男子,有时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这模样和话语让人失笑。
欧阳凝儿一下也跳跃到马上去。
梁俞在后,欧阳凝儿在前,就像梁俞搂着怀里的欧阳凝儿似的。
虽然梁俞可没有搂她的意思,但两人共乘一骑,马匹奔跑之际,想没有点身体上的触碰,那是绝不可能的。
“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