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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们眼睛不住的盯着墙上,已经下定决心,只要那些死宦官们冒头,无论手里有什么,第一时间就会扔过去。但盯了半天,墙上再没有什么动静。
在孙承宗的指挥下,净军们已经有序的撤到了乾清宫的月台周围,有的已经站在了月台之上,静静的等待着叛军的到来。
叛军现在是小心翼翼,从三个门的方向终于走进了乾清宫。呈半包围状,围向月台。
但任君山却看出了一点小道道,那就是月台的高度有些高了,这对于平时做战来说,本不算什么,但现在却让他相当的头疼,吃一堑长一智这个道理在此时体现出来。因为这个高度,使木板挡弩箭的方向从一个正面,加上了一个头顶的斜面。这样一来,木板显然是不够的。
因为是黑天的原因或者是没注意,乾清宫的屋顶上其实也站着不少的净军,在叛军在门外的时候就已经布置好了。
朱由校此时就和朱由检同时立于月台之上,而已经苏醒过来的张嫣则被宫女架扶着立在一旁。
“信王,这就是你招来帮你谋朝篡位的兵将?”朱由校一点都不紧张的说。现在力量的天平已经向着他靠拢了,在他的手里有二百多大汉将军,还有五千净军,七十多东厂番子。虽然肉搏的战斗力方面不如对方,但搞定他们这三千多人还是有把握的。所以语来戏谑的问着信王。
朱由检看着一共才来了三千人,已经有些绝望了。他可是听到宦官们向朱由校报告的各项战果的。七千多人,就这样被一千人折磨了一半的兵力,而净军这里却是零伤亡。这怎么可能?这三千人肯定是救不了他的。所以头一低,一反常态的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对抗皇上。
“嘿嘿,信王还真没风度,想你起兵造反,朕还没不高兴,信王倒耍脾气,也罢,朕不给你计较。”朱由校这是站着说话不腰肌劳损。转身又对孙承宗说:“孙老师,还来叛军那边是想玩僵持困战了。这可不是朕想要看到的结果。一会他们再不进攻,撤向西华门,沿途把他们消灭掉。”
“老臣遵旨。”这本是题中应有之意,所以孙承宗并没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等待着叛军的下一步行动。
西华门外,田尔耕带领的锦衣卫,终于还是赶到了,在城下一叫门,三千锦衣卫答应的那叫一个干脆,终于等到组织的到来。这二万多人的到来,使得胜利的天平再次倒向了皇上。
何可纲也松了一口气,终于不负使命,保住了西华门这个生命之门,迎接来了主力部队。虽然锦衣卫的战斗力一般,但京营部队又能好到哪里去?
东华门,接到了午门、宣武门、西华门传来的消息,**星和叶向高愁肠百结,事情竟然搞到了这种地步,这是怎么回事呢?张惟贤这时也在旁边站着,虽然都是勋贵,但他的身份太高了,而且带了三千人参战,所以有资格直接进宫作战。
“英国公、进卿,事情竟然到了如此境地,是吾等始料不及的,看来吾等只占据了武神门和东华门,皇上那边占据了西华门,福王则占据了午门,而可怕的是,吾等带来的京营兵马,竟然有近半的人,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信王又被控制在皇上的手里。这场兵变如此下去,吾等将彻底的失败。”**星不得不如此说。
“赵阁老说的是,此的确是当初没有想到的事情。更没想到,皇上竟然早已布置好了一切,等吾等发动兵变,本国公真不明白,为何如此?难道提前不能将吾等抓起来吗?”英国公是兵变前夕才真正参与进来的,本来一切都是秘密的,谁承想,竟然和天下人皆知一样,无论是皇上还是信王,早已将他们算的死死的。
“估计皇上是在等福王吧,控制西华门,基本上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逼急了,出宫即可。而控制了内九城,就等于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无论吾辈或者福王谁也逃不出去,真想不明白皇上不是一直喜欢木匠,国事都交给阄党的吗?手段如此高明到底受了谁的指点?”叶向高是相当的郁闷,从四支响箭开始,他的预感就是让人牵着鼻子走,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所以从外面急急的赶了过来。而现在,更弄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变的如此深不可测。
“如此下去,吾辈将万劫不复啊!”英国公带着稍稍的提示xìng感慨说。他的原则是推翻当今皇上,如果这个目的达不到,英国公一词将会在他的手里终结,所以心里特别的揪结。正应了那句一失足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国公之言有理,如此内焦外困的局面,实是吾等之险境,”**星也同意的说着。
“国公、赵兄,如今内城有皇上控制九城,内有福王内jiān,信王又被皇上控制,长此以往,无论是吾等还是福王,都有危险。”
“两位阁老,如想单靠这边的力量,取得成功必是千难万难,甚至已属妄想了。”英国公继续向着自己的观点说。
“国公之言言之有理,不知可有破局之道?”**星哪里不知英国公何意,无论信王也好,福王也罢,他们谁上位,英国公都能活的好好的。但就是当今皇上胜利了,那才是英国公家的灭门之始。所以英国公这里不断的提醒和福王合并。
但东林和福王的关系能够弥补吗?福王掌握了万历皇上的宠爱、**第一人的力挺,却遭到了大臣们无情的阻拦,致使福王最终‘名落孙山’,和皇位无缘。而这些阻碍大臣里东林党是主力中的主力。这样的仇恨是深埋在骨子里的,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烟消云散的。即便是此时福王为了大局,选择了忍耐,但事后是否重新清算,也无法预料,历史上这样的事例实在太多了。一个皇上想给大臣治罪,理由、罪名找出个十条八条,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现在仅仅靠东林和信王的力量,已经确定是无法达到杀死或者控制皇上的目的,除了扶持福王还有一线生机外,只有死路一条了。
“自古兵谏,讲究的是控制皇上,但现在皇上独自控制一门,可任意来去宫中,这个困字无法达到,兵谏就失去了意义。现在信王系,不仅信王被抓,所依赖之京营中也是布满了细作。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战力可言。同理吾等如此,福王那边又何尝不是呢?唯今之计,明显是信王、福王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如若放开成见,两势相合,事情仍有可为之处。否则只能被皇上慢慢的吃掉。”英国公实在是烦透了,悔之晚矣,自己太高看东林党的组织能力了。没想到好好的一次突发xìng事件让他们搞出这么多的乌龙。
第165章宫廷政变10
**星和叶向高听完了英国公的话语,不由得相互看了看,眼里充满了不甘和无奈。现实是必须认可一个事实,那就是此次败局已定,无须再心存任何幻想了。但败也得看怎么个败法,如此下去,胜利的一方肯定是皇上,自己和东林党等参与者,只能是身败名裂死路一条。但如果和福王合流,还有一战的可能,福王胜利了,东林就算是不要此‘从龙’之功,还有可能保住身家xìng命,当然仅仅是可能。
因为东林和郑贵妃的历史关系,所以‘转身’也是相当的艰难,但却是唯一的一条活路,同时也是福王唯一的一条活路。至于放弃了信王朱由检,倒没有什么人对此有什么心理负担。
现在需要想的是怎样才能体面的转身,从而保全xìng命,甚至是荣华富贵,当然前提是福王能够胜利。
“国公之言有理,但不知福王那边如何做想?”叶向高把球踢到了英国公手里。
“如今郑贵妃在慈宁宫,而午门那边也有福王的势力。如若两位认为可行,可以派人前去谈判,相信福王那边听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会欣喜若狂的。”英国公现在很是期盼着促成此事,毕竟此事的后果将是抄家灭族。
“国公,此事既然由国公提议,还请国公派人前去斡旋一二,但因为时间紧,不便如正常一般沉下以来谈。吾辈的条件就是共渡难关,事成之后,灭掉阄党,清流大臣们将尽力辅佐福王治国。”这时候的确不是谈判的时候,时间太紧了。
“好!本公立即安排。”张惟贤没有什么废话,迫不及待的说。
乾清宫,任君山试探了一次进攻,结果可想而知,损失了二百多人。所以也老实了,半围着月台等待着。
但朱由校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押着信王等,从容的向坤宁宫撤去,后面的净军交替掩护着。任君山一看傻眼了,怎么皇上还能逃跑?大明的祖训可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还真没听过这样无赖的皇上。就连唐朝四次玄武门兵变,皇上也没有如此无耻的,全部规规矩矩的守在宫里。这样的皇帝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要面皮。
没办法只能跟着,但净军们是交替掩护的阵型,叛军根本无机可乘,不得不远远的跟着,如里想跟上人家的速度,有可能抵挡的木板就无法照拂着全身了,就会被净军抓住机会。
从坤宁宫转了一圈,朱由校却左拐了,远远跟着的任君山恨的牙疼,只能吩咐手下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来防护着,继续慢慢的跟着。
而守在屋里不敢出来的宦官和宫女们,这一夜都吓得要死,谁都知道宫里出大事了,没有人敢出来,否则死了也是白死。屋里虽然不安全,但好歹有个心里安慰。好在叛军们从进宫后,一直都在忙碌着正事,还没有时间对皇宫进行什么抢杀行为,他们还是安全的。这时候看着皇上夜走皇城,那闲庭信步的感觉竟然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而后面则跟着一大群明显居心叵测的乱臣贼子。
当快到慈宁宫东墙的时候,朱由校再次左转向南而行,并对孙承宗点了点头。孙承宗会意,立即开始了提前约定好的布置。首先是一招瞒天过海,用早已布置好的净军和持神弩净军进行部分换位。即一部分净军拿着竖盾装模作样的继续走着,而持弩将军则趁着夜sè和建筑物的遮挡,悄然无声的行动着。大概有三百人左右的持弩净军离开了队伍,偏离路线远远的埋伏。。
朱由校接着走着,大概到了养心殿之时,孙承宗停了下来,吩咐持弩、持盾净军开始慢了下速度来。最终在仁德门停了下来,这个圈子绕的,整整一个大圈子,只须再向左一拐,就会再次回到乾清门。后面的任君山一看顿时一愣,什么情况?这算是领着大家参观皇宫吗?
朱由校此时看了看后面,因为速度的缓慢,双方的距离已经近了许多,也就是二十五丈左右。后面的净军已经排好了攻击阵型,准备打一个大大的伏击。
午门,福王在腹便便的坐在墙楼之上,心里着急的等待着,已经派人去慈宁宫接郑贵妃了,现在宫里危机四伏,当儿子的当然为母亲的安危着急。这次贸然的跟着信王那边发动政变,本来是想着玩黄雀在后的把戏。实践证明,东林那边的确是被牵着鼻子在走,这证明母亲的智慧是相当的高明。但母亲和东林都大大的低估了一个人——皇上。
从慈宁宫发现有探子在盯梢之rì起,仗着dú lì的联系手段,把这些人耍的团团转,丝毫不能有任何的收获。本以为此事就此作罢。但没想到,竟然是机关算尽也枉然,最终被小瞧的人,竟然才是真正的智者。
在这场政变中给东林设下了如此的埋伏,让东林损兵折将,其实也是在损失自己的。很明显,皇上有能力把这场政变扼杀在萌芽当中,因为已经做的如此充分的准备,说明皇上已经掌握了大体的计划,但为什么没有采取措施?难道是为了等自己?福王一想到这个问题就不由的后背泛冷,自认在行动中并没有泄露行藏。而一些人更是十年前母亲或者自己布置下去的,此次行动更是顺势而为。怎么皇上就能防着自己呢?
现在的战况处于了胶着状态,对自己相当的不利,因为自己对手是皇上,只要他掌握了进出自如的通道,自己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而现在和东林又是敌非友,从他们的部队中带出军士来也相当的困难,除了拼杀一路外,别无他法。正想着那,一名宦官前来报告说。
“福王殿下,外面有自称英国公的手下前来求见。”
“让他进来吧。”这时候来见,到底有何事呢?福王不由的想道。
“拜见福王殿下。”进来的一人竟然是英国府的管家张诚。
“何事速报。”
“回福王,小人是英国公家里的管家,奉英国公之命,前来向福王投诚,望福王能给予照拂。”
“哦,英国公能投效本王?本王当然是倒履相迎,就英国公自己吗?”福王一听也是大喜,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之下,英国公前来相投,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不过随即想到既然英国公能降,那同样参与此事的东林党呢?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能把东林的势力全部吞下,那力量将翻二倍的增长。
“回福王,除了英国公外,赵阁老和叶阁老也携带其所带领的京营及联络的各勋贵候爷,一起向王爷投诚。”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英国公他们有何条件?”
“英国公和两位阁老并没有其他条件,只要说兵变成功,诛杀阄党,阁老愿带领清流大臣为福王继续效忠。”
“如此简单,本王全部应下,一定会重用清流大臣,并保证英国公和其他勋贵的富贵永保!”现在别说这根本不算条件的条件,就是真的开出什么苛求,福王在这即将灭亡的时刻也不会驳回的。
“小人替英国公谢福王恩德。英国公私下里还求王爷,世人皆知狡兔死,走狗烹,请求福王不要过河拆桥,英国公不求什么大富贵,只求能做个田舍翁。”
“如此忠义之士,本王怎么可能干那龌龊小人之事,回去给英国公说,本王定保其富贵长存!此生绝不食言。”
“小人谢福王承诺。”
“速去回报去吧。”
乾清宫左边的养心殿前,净军和叛军已经接起火来,因为距离已经很近了,又是平地,在多次注意了墙上没有危险后,叛军们都拿着木板向前靠着,只要再有个二十丈距离,叛军们相信那将是净军的灾难!
但是,从后面的攻击却无声无息的发动了,叛军们集中了所有的jīng神jǐng备墙上和正面,根本没有意识到背后被人偷袭了。而任君山则一直在注意此点,但净军的人数并没有减少;更有他一直也在注意各种埋伏,百丈之内的距离都派人进行了搜索。所以很放心的开始向净军逼近。
最先几个叛军的被袭杀,导致了叛军极大的惊恐,腹背受敌兵家大忌!而且对方的强弩又是如此的变态,而且此处的又处在两墙之间,光线相对更暗。视力好的人都看不太清二十丈外的情景,这更让叛军们恐慌不已。而在这个地点,净军们shè弩也是能瞄准的瞄了,瞄不准的也就不瞄准了,追求着数量弥补质量。
不足五米宽的路上,一时之间死伤无数,叛军们拿着木板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就要彻底的崩溃。这时任君山大喊着:“不要乱,后面的弩箭shè不到前面!后阵举木板迎敌!前面的继续进攻!”
但刚刚喊完,叛军们抓住了这最后一根稻草,乱哄哄的调整着,刚刚调整好,悲剧发生了。从养心殿围墙的另一边,铁丝网铺天盖地的扔了过来,不断的盖在叛军的头顶上。然后就是石头、木头等物!砸得叛军根本无还手之力!围墙,又是围墙!当然是四千多净军在捣鬼,虽然任君山已经侦察了,但熟悉地形的净军在黑夜里比他们优势多的可不是一般,再加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