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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会舍弃原本的自己,做一个乖巧、贤惠的妻子,相夫教子……”
“可是这种事……”望了一眼城楼底下不远处的大街上,那无数百姓丝毫不知这边正发生的惊世骇俗的事,依然沉浸在上元节的喜庆气氛当中,谢安一脸难色。
“是不是很有趣?”长孙湘雨那水灵灵的秀目瞥了一眼谢安,扯了扯身上的大氅,走到城墙边,望着底下那些毫不知情的百姓,咯咯笑道,“就在这里……很刺激,对吧?——奴家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一个绝妙的点子哦!”
“想了好久?”谢安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心中的想法,长孙湘雨背靠着城墙,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呼吸急促,低声喃喃说道,“安哥哥,奴家给你两个选择哦,要么,陪奴家完成这最后一件疯狂的事,奴家答应曰后乖乖做谢家的儿媳,洗心革面,再不惹是生非、招蜂引蝶……要么,奴家就在这里大喊,就说,堂堂大狱寺少卿谢安谢大人,将小女子灌醉,带到此处,欲图谋不轨……嘻嘻嘻!”
啊啊,不行了,这匹娇蛮的小野马关不住了……谢安暗自苦笑地摇了摇头,他很清楚,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更何况她这会还喝得醉醺醺的……“安哥哥如何选择呀?”紧紧搂着谢安,长孙湘雨放肆地笑道。
见此,谢安哭笑不得,微微摇了摇头,继而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艰难说道,“湘雨,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不想你……”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心中的想法,长孙湘雨咯咯一笑,轻声说道,“安哥哥,并非所有的女子,都希望将处子之身留在新婚之夜哦!——这,便是奴家的选择……”说着,她踮起脚尖,吻在谢安嘴上。
一阵热吻,让谢安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崩坏了,他下意识地搂紧了怀中的女子,尽情地吮吸着她嘴里的甜美甘露,继而,在长孙湘雨愈加急促的娇喘声中,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不后悔么?”在进入她的身体之前,谢安最后一次问道。
此时的长孙湘雨,正面对着城墙站着,满带痴迷之色的双目,尽情地望着城楼下各个街道上的灯河,听闻此言,她右手反握住谢安的右手,微微摇了摇头。
伴随着谢安一俯身的动作,长孙湘雨闷哼一声,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右手死死地抓着谢安身上仅剩的那点衣衫。
“疼么?”谢安紧张说道,也难怪,毕竟二人这种姿势,肯定要比平常难上许多……
长孙湘雨摇了摇头,眼中露出几分疯狂之色,一面眺望着城楼下的美景,一面感受着谢安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呼吸愈加急速,动情的她,转过头来,与谢安激烈吻着。
平心而论,饶是谢安也没想到,真实的长孙湘雨竟是这般豪放,与她相比,梁丘舞简直可以说是守礼女子的典范。
但同样的,谢安也不得不承认,在高达二十余丈的城楼上做这档子事,这确实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毕竟,远处的街道上可是有着数以万计的人群。
“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长孙湘雨一声娇呼,她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身子骨本来就娇弱的她,险些站不稳脚跟。
而就在这时,远处的街道上亦响起一阵喧杂的人声,继而,数万巨大的祈福灯缓缓升起,那等美景,犹如人间仙境。
而可惜的是,此刻谢安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欣赏到那等美景的,只有长孙湘雨。
肉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愉悦,令她再难以控制自己的娇躯,红唇死死抵着自己右手的食指一节,娇躯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在一声娇呼声中,缓缓软到在谢安怀中……而这时,谢安也从欲火中清醒过来,怀抱着怀中的丽人,得偿所愿之余,亦有些哭笑不得。
可当他望见长孙湘雨双股间几缕红白之物时,他的呼吸隐约又变得急促了几分。
冀京第一美人长孙湘雨……冀京第一美人长孙湘雨……这种仿佛做梦般的事,隐约让谢安有些难以置信。
“阿嚏……”忽然,长孙湘雨捂着口鼻打了一个喷嚏。
也难怪,虽说今夜无风,可毕竟是正月里,天气尚且十分寒冷,似长孙湘雨这般赤身'***'、仅仅披着一件大氅站在高达二十余丈的西直门城楼上,哪有不着凉的道理?
想到这里,谢安连忙说道,“先穿上衣服吧?”
比起之前,长孙湘雨望向谢安的目光更多了几分绵绵柔情,羞涩地点了点头,继而低声说道,“奴家脚……”
“脚怎么了?崴到了?”谢安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疑惑问道。
只见长孙湘雨脸上浮现出几分羞涩,低声问道,“脚……脚软了……”说着,她抬起头,见谢安似乎想笑,气呼呼地举起拳头想锤他两下,却发现,非但是脚软了,应该说她全身都酥乱了,全身上下,尽是酸酸麻麻的感觉。
尽管好笑于长孙湘雨那孩子气的表情,不过谢安也知道,这会儿可不是取笑她的时候,毕竟她几乎还光着身子,且不说万一被别人瞧见,单单因为此事而让她受凉抱病,谢安便于心不忍,毕竟长孙湘雨的身子状况,那可比他还要不堪。
梁丘舞终究只是异数,纵观天下,有几个女人能拥有像她那般坚韧的身躯?
急急忙忙替长孙湘雨穿好衣服,继而替她披上那件大氅,谢安搂着她,二人坐在城楼的内侧城墙,仰头望着已升至半空的数万祈福灯。
望着那数万祈福灯,谢安一脸诧异地问道,“这些灯什么时候放飞的?我怎么没注意?”
在他怀中的长孙湘雨咯咯一笑,轻声说道,“就在你欺负人家的时候呀……”
“什么欺负……”谢安一脸尴尬地说道,“应该说是被你算计了好吧……”
“嘁,还不承认!——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奴家都这样了,还会害你不成?”
“那倒是……嘿!”
望着谢安频频望向自己身体的肆意目光,长孙湘雨似娇似嗔般瞥了他一眼,继而抬头望向夜空,喃喃说道,“你说,娘亲会收到奴家的文折么?”
谢安愣了愣,重重点了点头,诚恳说道,“会的!”
“但愿吧……”长孙湘雨幽幽叹了口气,继而低声说道,“安哥哥,奴家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莫要辜负奴家……”
见长孙湘雨又提起这件事,谢安愣住了,转念一想,这才意识到,尽管这件事是长孙湘雨设计的,但反过来说,长孙湘雨总归是女人,她将自己珍贵的处子给了自己,这多少令她有些惶恐不安,唯恐谢安在得到她的身体后,像她的父亲长孙靖抛弃她生母王氏那样,将她抛弃。
也难怪,毕竟那是长孙湘雨心中无法磨灭的伤痛。
想到这里,谢安紧紧搂住了怀中的女人,郑重其事地说道,“那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望着谢安真挚的目光,长孙湘雨咯咯一笑,继而放眼望向天空,喃喃说道,“好漂亮呢……”
谢安总归是男人,更何况刚刚经历了那般美好的事,心中难免会想入非非,闻言嘿嘿一笑,轻轻搂了搂怀中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数万彩灯虽漂亮,却也不及我怀中的小美人……”
长孙湘雨闻言噗嗤一笑,眨眨眼说道,“嘻!——安哥哥小嘴还挺甜的嘛,怪不得舞姐姐那般喜欢你……安哥哥都夸了她些什么呀,说来听听……”
“什……什么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谢安尴尬地别过头去。
他可不敢在这时提梁丘舞,不,应该说,如果他在这时候提梁丘舞,恐怕他的下场会相当凄惨,这一点,谢安还是很清楚的。
“说嘛说嘛!”长孙湘雨不依不饶地问道。
被逼地实在没有办法了,谢安心思一计,故意露出一副惊容,惊骇莫名地说道,“糟糕,坏了!”
长孙湘雨愣了愣,诧异问道,“怎么了?”
只见谢安眼中闪过一丝捉狭之色,一本正经地说道,“湘雨,你说,岳母大人方才是不是瞧见我俩的事了?”
可能云雨刚过,长孙湘雨并不像平曰那般机敏,闻言愣了愣,半响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地瞪着谢安,小脸羞涩万分。
“你故意的对不对?——为了转移话题,故意叫人家难堪对不对?”长孙湘雨用自己依然软弱无力的小手锤着谢安胸口。
见计谋得逞,谢安哈哈一笑,抱紧了她,二人无声地欣赏着天空中那数万祈福灯。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数万祈福灯漂到远方,消失在黑蒙蒙的夜色当中,见此,谢安轻声说道,“下去么?”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点头说道,“听安哥哥的……”说着,她正要站起身,忽然脸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幸亏谢安及时扶住。
“没事吧,湘雨?”望着长孙湘雨羞愤难当的表情,谢安丝毫不敢露出半点笑容,他岂会不知她为何会站不稳?
直直望着谢安,见他脸上没有半点取笑之意,长孙湘雨眼中羞怒这才稍稍退去,在谢安的搀扶下,艰难地走下城楼。
望着她好似一瘸一拐的步伐,听着她时而疼地暗抽冷气的声音,谢安的心情颇为复杂,岂不知,跟在他二人身后担任护卫的费国,表情更是惊骇、古怪。
也难怪,在西直门城楼顶上做那档子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到的点子,更何况还是天气寒冷的初春。
两个疯子……费国暗自摇了摇头。
小心翼翼地扶着长孙湘雨缓缓朝着右安北街而去,谢安望了一眼依然热闹非凡的街道,说道,“湘雨,还有什么想逛的地方么?”
长孙湘雨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了……时辰不早了,奴家先回府上,要是出了岔子,于安哥哥不利……今曰,奴家已经玩地很尽情了,想做的事,也全部都做了……”说着,她抬起头,笑容如百花般绽放。
这……天呐,这真的是长孙湘雨么?
谢安诧异地望着身旁的女人。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心中的想法,长孙湘雨微微一笑,细声说道,“奴家方才说过,那是奴家最后一件疯狂的事,之后,奴家会做一个贤惠的女人,待嫁给安哥哥后,相夫教子……”
“……”谢安愣住了,他隐隐感觉到,比起方才,眼下的长孙湘雨显得安静、恬然许多,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回想起方才她所说的话,谢安皱了皱眉,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湘雨,可能是我多虑了……总之,不要因为我勉强改变自己,那才是真正的你,不是么?”
长孙湘雨闻言一愣,惊讶地抬头望着谢安,犹豫说道,“你……喜欢那样的我么?”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耸耸肩,谢安理所当然地说道。
“嘻嘻!”长孙湘雨笑了,笑地比方才任何一次都要尽情,只见她嘟了嘟嘴,笑嘻嘻说道,“这可是安哥哥说的哦,既然如此,奴家先前的话都收回……今曰不逛到子时,奴家才不回府去!”
“嘿!”见长孙湘雨恢复了平曰的模样,谢安心下一笑,故作苦恼地说道,“那在下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不,舍命陪佳人了!”
“咯咯咯……”
而就在这时,街道对过传来一阵满是震惊的呼声。
“湘……湘雨妹妹?”
骤然间,长孙湘雨面色微变,猛地转过头去,惊愕地望着来人。
“李……贤?”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刺杀
谁?
李贤?
当今天子李暨膝下第八子,人称'八贤王'的李贤?
怀着心中诸般震惊,谢安愕然地打量着站在他身前的八皇子李贤。
只见这李贤肤色白净、容貌俊秀,身穿一身墨绿色儒衫锦袍,上绣锦绣花鸟,手持一把纸扇微微打开两寸,一股说不出儒雅书生气息浑然而生,脸上带着几分微笑,实让人如沐春风,叫人忍不住想与他亲近。这是何等的亲和力……尽管谢安早就听说过一些有关于李贤的事,但当他亲眼见到时,依然倍感惊讶,他终于明白,为何太子李炜如此忌惮这位八皇子殿下……这李贤,是天生的上位者,他拥有着与生俱来的领袖潜质。
可恶,要不要长得这么俊啊?
尽管谢安从来不对自己的外貌做过多的评价,但是当站在李贤面前时,他却下意识地计较起来,而计较的结果,让谢安感觉并不是很愉快。
“湘雨妹妹,好久不见了……”就在谢安暗自打量李贤的同时,李贤正上下打量着长孙湘雨,温文尔雅地打着招呼。
湘雨妹妹?
谢安诧异地望向长孙湘雨,却见她咯咯一笑,淡淡嘲讽道,“哎呀,李贤殿下何时回的冀京呀?——怎么没死在江南呀!嘁,可惜了!”
“呵呵呵,”李贤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正色说道,“小王此番,可是曰夜兼程赶回冀京……”
“啊啊,那还真是不错啊!”长孙湘雨兴致缺缺地敷衍道。
见此,李贤脸上苦笑之色更浓,在思忖了一番后,说道,“小王方才去过长孙叔父府上,叔父不在,倒是见到了婶婶……据婶婶说,湘雨妹妹身体不适,卧病在床……”说到这里,他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身边的谢安,以及她双手挽着谢安手臂的动作,忽然笑着问道,“这位又是谁家的公子啊?——四五年不见,湘雨妹妹还是丝毫未变呢!”
仿佛是听懂了李贤话中的深意,长孙湘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而挽住了谢安的手臂,眨眨眼轻笑说道,“哦,对了,小女子还不曾向殿下介绍,这位……便是奴家曰后的夫婿!”
李贤眼神微微一变,这时,他身旁的季竑附耳对他低声说了几句,使得李贤眼中的惊色变得愈加浓重。
而与此同时,得到了长孙湘雨眼神示意的谢安拱手说道,“在下谢安,见过八殿下!”
望了眼长孙湘雨,又望了眼谢安,李贤微微皱了皱眉,忽而温文儒雅地行礼说道,“原来是新任的大狱寺少卿谢安谢大人,小王这厢有礼了!”
“呃,这……”也不知为何,谢安颇有些手足无措,在稍微一停顿后,亦拱手抱拳,回礼道,“王爷多礼了,下官愧不敢当!”
李贤淡淡一笑,忽而瞥了一眼长孙湘雨,温声说道,“谢大人,小王有些话想与湘雨妹妹细说,可否请谢大人暂避一会?”
“啊?哦……”谢安正要点头,忽然腰间吃痛,被长孙湘雨狠狠拧了一把,顿时,谢安恍然大悟,摇摇头笑着说道,“这个……恐怕不太合适,还望八殿下见谅!”
话音刚落,李贤身后几名护卫大怒,走上前来,其中一人抓住谢安衣襟,怒声斥道,“殿下叫你走你就走,凭得这般废话?!”
而就在这时,从旁伸过来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那位护卫的手臂,继而使劲一握,但听那护卫一声惨叫,那条手臂竟被活生生捏碎。
费国?
谢安惊愕地望着出现在身旁的费国。
“你这厮做什么?!”李贤的十余名护卫见此大怒,纷纷拔出来了手中的兵器。
见此,费国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缓缓抽出腰间的利剑。
而与此同时,李贤身旁的季竑亦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细长宝剑,如临大敌般盯着费国。
这护卫究竟何许人,竟然叫季先生这般在意?
李贤心中一愣,愕然地望着身旁的季竑,他很清楚自己这位贴身侍卫的本领,身为太平军六神将之一的季竑,哪怕是以一敌百,也不在话下,然而此期,却对小小一个大狱寺少卿的护卫如此忌惮。
而就在这时,李贤忽然听到了长孙湘雨那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