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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灵,你们看看啊,咱们苏家出进士公了,还是头名会元!”
吴小姐忙一把抱住小蝶,正要出言安慰,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呜咽了。
外面的小丫头都在欢呼,倒是那茭白有些莫名其妙,忙拉了一把同自己相熟的赵葫芦,小心问:“葫芦,会元很厉害吗,那么什么又是进士?”
她平日间一直都有意接近赵葫芦这个府中的红人,两人倒是谈得来。
赵葫芦嘿嘿一笑,得意地说:“茭白姐你这就不知道了,老爷只要一中了进士就可以直接做官。”
“可是,老爷现在不就是官儿吗?”茭白一脸的迷茫。
“你懂什么?”赵葫芦得意洋洋地说:“老爷以前那个官不算是正经出身,当到头大概也不过是一个知府。这一会中了进士可了不得的,直接就是一个正七品的知县老爷,将来搞不好还能做宰相呢!所谓会元,就是这次春闱的头名。如果不出意外,将来肯定是要点翰林的,搞不好还能得个状元。没错,老爷已经有九成把握做状元公了。”
“状元!”茭白这才变了脸色,她本是乡下丫头。可状元究竟是什么人物,她却最是清楚,那可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啊!
忍不住用敬畏的目光朝里面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家苏老爷还是木木地坐在那里。
茭白就有些迷糊了,老爷这模样看起来怎么失魂落魄似的,完全不像是天上的星宿啊!
也不知道是谁拿来一串鞭炮,噼啪地响了老半天,外面的院子都笼罩在一阵青色的烟雾之中。
苏木确实已经陷入迷糊中了:会元,会元……那是肯定的了,在真实的历史上,康海可是今年的状元。我一字不易地抄了他的卷子,中得头名也不意外。可是……难道我没有被人发现……不对啊,我拿了第一,康海呢,不会是被刷下去了,甚至连榜都没上。如此一来,相同的两份卷子才没有撞车。
或许,只能有这个理由来解释了。
但是,康海可是如今文化界的顶峰人物之一,前七子啊!如果他的卷子被刷下来,必然又是一件大事,只怕考生们不服。到时候一闹起来,将康海的卷子翻出来:“你们看看,这样的文章居然连个会试也过不了,肯定有人在舞弊!”
“咦,不对,康海的卷子怎么和苏木的一模一样?”
真到那个时候,我苏木就完了。
……
苏木越想越惊,猛地惊醒过来,忍不住问那衙役:“康海中了吗?”
胡顺一呆,问:“康海是谁?”
他军汉一个,自然不知道七子究竟是谁。
衙役得意地说:“苏老爷你若是问其他人,小人或许不知道,但这个康老爷,我却是晓得的。想必是老爷你的同窗,果然了得啊。一门两学士,一个中了会元,一个中了第二,将来殿试,定然一个状元,一个榜眼!”
“什么,康海得了第二?”苏木猛地站起来,心中闪过一丝狂喜。
康海拿了第二,想来他的卷子必然是经过无数考官和同考官之手,这才定下来的。
这么说来,康海的卷子和我苏木必然完全不同,否则,那么多人,又都是翰林院的儒学大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不成了瞎子吗?
“太好了!”苏木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第六百三十一章 一门双进士
苏木也不知道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竟然让自己得了头名会元。
如果历史没发生大的变化,自己抄袭了康海的卷子,两人应该撞车才是。最后的结果是,大家一起被锦衣卫给抓起来。然后就是一场牵动千万人的科场舞弊大案,到时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如今,突然听衙役来报说自己都了第一,而康海则是第二名。如此看来,无论怎么说,这一关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上次在考场中的时候,苏木本就有点感冒。回家之后,因为心理压力实在太大,竟扛不坠过去。
先前被胡顺一吓,出透了汗水,却好了七分。如今,得到这个天大喜讯,顿时好个完全。
如今没想错,定然是老天爷终于投降了。
苏木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心中一阵大爽。也忍不住感叹:这种险死还生的感觉实在糟糕,却不想再来一次啊!
作为一个穿越者,这次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苏木回过头一想,其实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自身准备不足,有或者说没有发挥出穿越者自身的优势。而是以自己的劣势去同古人最擅长的领域竞争,以己之短攻其之长。若不是因为老天爷被自己的蛮干弄到投降,这才还不知道该如何了局。
苏木一阵大笑,别人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过,任何一个读书人知道自己的了头名,大概也会如此情形吧,倒也不叫大家觉得奇怪。
苏府众人的欢呼声还在继续,胡顺抚摩着胡须哈哈大笑,看着苏木和女儿,道:“太好了,太好了。苏木现在是会元了,接下来的复试和殿试,如果不出意外,中个状元当不成问题。就算运气再不济,庶吉士也是稳拿的。莹儿,为父先前还担心你们之间的事情。苏木中进士本不成问题,但要点翰林,却不好说。哈哈,这次妥了,花好月圆。苏木,等殿试结束,就把你和莹儿的事情办了吧!”
听父亲说起自己和苏木的婚事,胡莹大羞,欲要说话,可张开嘴,眼泪却不觉落下来,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说着话,他又大叫:“进学,快快快,将这个好消息带回家去告诉夫人!”
“是!”胡进学欢叫一声,带着两个锦衣卫飞快地跑了出去,外面那阵欢快的马蹄声渐渐去远。
苏木府上乱成一团,却将来下报贴的衙役晾到一边。
若换成其他地方,几个衙役早就发作了。
不过,这府中全是锦衣卫,还坐着胡顺这个特务头子,几个衙役在路上已经吃了胡进学的亏,如何再敢造次,走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
好半天,等到大家胸中的波澜终于平息了些。
那几个衙役这才适时上前行礼:“各位大老爷,如果没别的事,小人就告辞了,也好回贡院缴令。”
至于赏钱,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开玩笑,跟锦衣卫要钱,嫌命长吗?
“哦,要走了,去吧!”胡顺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愿意再让这几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搅自己心头的喜悦。
吴小姐这才朝小蝶递过去一个眼色,小蝶会意,叫道:“来人,给差官看赏。”
衙役都“哎哟!”一声:“小的们哪里敢要?”
胡顺这才意识到忘记打赏,“早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就将手伸进袖子里,摸出两锭银铤扔在地上。
“当当”两声,立即惊动了衙役,定睛看去,却是十两一锭的大银子。
心中忍不住一阵狂喜:“小人如何敢拿大老爷的钱?”
就有一个锦衣力士喝道:“还不快谢胡大老爷的赏!”
衙役这才慌忙收了钱,千恩万谢地去了。
等到几个衙役退下,胡顺又开始哈哈大笑:“虽然不出意料,可却是一件大喜事,苏木贤侄,老夫已经在酒楼里订了一桌酒席跟你贺喜,要不,咱们就出门庆贺庆贺?”
苏木现在还是心怀激荡,还没等到说话。
小蝶忙道:“老爷你病体初愈,如何能够再出去吃酒?”
她心中也是生气,老爷得了头名会元,本是一件天大喜事。却不想半路杀出个胡顺来,抢了家里人的光彩。倒显得胡家这个妾室压了吴姐姐一头,若是老爷今天跟他们出去了,以后吴姐姐在府中威信何在?
苏木却没意识到这一点,他今天的情绪大起大落,正想找个地方放松心情。
就笑道:“无妨,既然胡大人有这份心,苏木却之不恭,如何能够不去?”
胡顺:“好,苏贤侄,咱们走!”
正在这个时候,吴小姐却走到苏木身边,柔声道:“子乔今日拿了头名会元,妾身为苏公子贺。不过,公子身子不好,再去饮酒却是不妥。”
苏木:“倒不要紧,少饮些就是了。”
吴小姐微笑道:“也不是妾身多嘴,明日就是复试,公子自该在家温习功课才是。”
苏木:“复试也没什么了不起,不用在意。”
确实,明天的复试其实就是走个形式。复试考《四书》文一篇,五言八韵诗一首,当日就交卷。又不排名次,只评优劣,只要得个优就算过关。而且,这篇八股文和五言八韵诗又都是苏木写得熟了的,加上不誊录,不弥封。别人见是今期会元的文章,怎么说也不敢胡乱判决个差吧?
吴小姐依旧微笑道:“子乔,虽说复试什么的也不要紧,可若是作得太草率,反不够完美,堕了你这个会元公的名声。”
人家说得也有道理,苏木也是无奈,只得点了点头,抱歉地看了胡顺一眼:“胡大人,明日复试,苏木还是在家休整一日吧,庆贺的事情,还是等殿试结束以后再说好不好?”
胡顺只得点了点头:“考试要紧,吃酒的事情什么时候都可以。”
正说着话,吴世奇那边突然响起一阵噼啪的鞭炮声。
大家正觉得奇怪,一个丫鬟一脸慌乱地跑过来:“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心中一惊可,吴小姐忙问什么事。
丫鬟急道:“喜报,喜报过来了……说是吴大老爷也中了……可以,院子里却没有一个人,送报贴的衙役都怒了!”
“啊,爹爹也中了!”吴小姐惊叫一声,眼泪就迸了出来,声音也哽咽了。
今天真是喜上加喜,不但苏木的了头名会元,就连爹爹也过了春闱这关。如果不出大的意外,他也是正经的进士身份。
这才是真正的一门双进士。
苏木也是一呆,立即笑起来。提前知道考题,吴老先生不中才有鬼呢!
不过,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老先生不在家等着,又跑什么地方去了?
大家心中也是奇怪。
丫鬟急道:“吴大老爷一大早就去皇城通政司当差去了?”
苏木一跺脚:“咳!”
没办法,他只得亲自跑过去接待那几个来送报帖的衙役,自然也没办法同胡顺一道出去吃酒庆贺了。
打发走几个送喜报的衙役之后,苏木在家里等了半天,还是没等到吴老先生回家。就有些不耐烦,揣了喜报,坐了轿子,直接去了通政司。
第六百三十二章 新的任命
先前吴小姐和小蝶不让苏木出门,怕的就是他病刚好不能吃酒,又不愿意让他和胡家太亲密。现在既然是出门跟吴老先生报喜,她们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今日乃是会试发榜的日子,又正值恩科,一出门,却见到满大街都是读书人。越是靠近皇城的地方,读书人越多。
街边的酒楼里也都是高朋满座,有人在纵酒高歌,有人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什么人中了,什么什么人再次名落孙山。这次春闱总共有七千多考生,最后被录取的有三百六十多人,二十比一的录取率在明朝科举中也算是很高的。不过,落第之人还是占绝大多数。
心理素质过关的,又或者年纪还轻的考生只笑了笑,收拾行李回家,准备两年以后再来。但有人则彻底崩溃了,苏木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举人吃醉了酒坐在街边的台阶上大声的号哭着:“完了,完了!”
听得人心中一阵发酸。
与此同时,满大街都在传这一科会试究竟有哪几个考生笑到最后。这其中,会元的名字自然在讨论的范畴之中。如果是在以前,苏木倒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听别人谈论自己,好好地得意一番。
只不过,他这次中会元其中有不少惊险之处,到现在都还有些回不过魂来,自然也没有这种心情。且,现在最要紧的是将好消息给吴世奇传过去,好叫他早些回家准备参加明天的复试。否则,以老先生的糊涂劲,怕就怕他要在通政司值夜,错过考期。
等苏木进了皇城,寻了方向,正要去通政司,就看到林森手捧一卷圣旨带着几个小太监兴冲冲地走在前面,大约是去什么地方颁旨吧。
最近林太监混得很是得意,好象无处不在的样子。
见了苏木,林森咯咯一笑,一拱手:“哎哟,原来是未来的状元公苏木苏先生啊,榜文我已经看过了,先恭喜你啦!却不知道苏先生不在家庆贺,反跑皇城里来做什么?”
苏木一拱手:“见过林公公,什么状元公,苏木现在也不过是刚过了会试一关,连进士都不是。”
林森:“咯咯,苏先生都中会元了,如果不出意外,这个状元公是稳拿了。”
说着,他挤了一下眼睛,神秘地说道:“苏先生,刚才圣上知道你中了会元,高兴得都跳起来了,说苏先生你不负圣望。想不到苏先生你的圣眷竟至如此地步,真真叫人羡慕啊!有陛下钦点,你说,这个状元公会落到其他人手头吗?”
就亲热地要过来拉苏木的手。
苏木可没有同太监牵手的爱好,不为人知地后退一步,笑着说:“苏木还有些事要去通政司,林公公这是要去哪里?”
“哎,原来是要去衙门啊,都快要中状元的人了,还想着政务,佩服佩服!”林森一扬手头的黄缎子,道:“恰好,林森正要去通政司颁布旨意,咱们正好做一路。“
苏木无奈,只得和林森一道朝通政司走去。
刚进了衙门,到大厅堂外面,就听到里面响其哦吴老先生和华察激烈的争吵声。
“华左通政,究竟是怎么了?”
“这件案子是你呈上去的,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个权力?”
……
吴世奇:“没错,是下官呈上去的。”
“好好好,你这是故意的吧?”华察气得笑起来:“吴大人,你这是要看我出丑是不是?”
吴世奇惊讶地叫了一声:“华大人此话怎么讲,此事就算是下官的错,改过就好,又何必上纲上线。”
“嘿嘿,上纲上线又如何?吴世奇,你一直对本官不满,如今可算是找着机会了。小人,真正的小人!”
……
两人在里面吵架,苏木等人只片刻就听得明白。想来是通政司的一份公文出了点错,倒是不大。可华察却正好抓着这个把柄来形师问罪。
上次邸报一事,华察被言官们骂了个半死,已是恨吴世奇入骨,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吴世奇,你要去参加会试,自去就是,偏偏将经历司的人都挑唆着一并撂了挑子,想必是要给华某人一点颜色看看。只可惜啊,其他知事或许能够中一两个进士,而你只怕是要名落孙山了!”
华察大声冷笑:“你这小人,到时候若是中不了,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再呆在通政司里。对了,马上就要办新一期的邸报,这一期的报,你也别弄了,就由本官亲自处置,也免得给你这个无耻小人揣摩上意,攀附佞进的机会。”
听他一口一个小人地骂自己,吴老先生也恼了,喝道:“本官乃是通政司经历,邸报是本官的分内之事,而大人你也只有审核权力,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大胆吴世奇,我是左通政,经历司归本官管辖,你要犯上做乱吗?”
“你……”
……
正在这个时候,林森突然轻笑一声带着众人扬长走了进去,笑眯眯地看着华察:“华大人,只怕这经历实以后不归你管了。”
林森上次被华错骂了个半死,心中早就将他恨到极处,笑容中自然而然地带着促狭。
看到林森和苏木过来,华察一呆,然后冷着脸道:“阉贼,你过来做什么?”
林森将手中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