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个乖乖,这个叫什么苏子乔的这权势,只怕抵得过一个宰辅……难道就不报仇了……”阳建忠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呆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事:“苏木咱们惹不起,吴世奇咱也得罪不得,可梅富贵却好办。听说吴大人对他也非常不满,实际上,严格说起来,梅富贵也不算是吴大人的女婿。”
“怎么回事?”
阳建忠就将梅富贵停妻别娶,准备被原配闹上公堂一事从头到尾跟田青说了一遍。
田青这才点点头:“这种人品低劣之人,咱们收拾他一顿,苏木子乔乃是天下间有名的大名士,想必对他也是异常痛恨的,却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你不太过分就是,总归要让侯爷见了苏木之后不至于那么尴尬就是。”
阳建忠兴奋地搓着手:“田管家放心,也不过是叫他磕头赔罪,我心中有数的。”
……
因为自重身份,等到阳建忠将肖秀才和苏木带进堂屋之后,田青就一言不发,背手看墙上的画儿。
等看到苏木的模样,田青心中却突地一跳,总觉得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
其实,他以前还真见过苏木一面的。
原来,当初当初可是参加过张鹤龄家举办的那场宴会的。
在那次夜宴上,云卿依靠着苏木为她所作的词,一举夺回了花魁头衔。
当时田青因为有事,在宴会开始前就出府去了。在离开之前,偶然见过苏木一面,不过,当时他的注意力只放在云卿身上。
后来才听说云卿之所以重夺花魁,靠的就是她身边的那个书生,知道这个书生叫苏木。再后来,苏木名气越来越大。
作为侯爷的心腹,田青同皇家也打过交道,自然隐约听说过苏木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当然,田青还没将眼前这个梅富贵扯到一块儿去。
听阳建忠搬出自己的名头,田管家田青有些忍无可忍,喝道:“阳建忠你少说两句,快些将事办了,屁大点事,说如许多废话,谁耐烦听!”
阳建忠见田青不快,对苏木和肖秀才喝道:“究竟如何,你们说句话。先说好了,等下别怪阳爷我无情,咱也是个快意恩仇之人。”
肖秀才毕竟是个书生,也知道自己惹不起阳建忠这种财雄势大的土匪,苍白着脸道:“我愿意将钱还回来,拿纸笔来,我写信叫浑家送银子过来。”
“算你识相。”阳建中噔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到苏木身上。
苏木却是扑哧一笑:“阳建忠,快意恩仇,咱们有什么恩仇,你说的是不是那日在河面上的事?”
这话一说出口,听他提起自己被吓得尿裤子时丑态,阳建忠一张肥脸涨得通红。
屋中其他家丁也都吓得白了脸。
阳建忠狰狞地一笑:“好,姓梅的,既然你要着死,爷爷成全你。来人了,把他双腿打断,拖出去扔十字路口叫所有人看看。”
家丁们齐齐暴喝一声,正要动手,苏木却一声喊:“且慢。”
“怎么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晚了!”
“我同你犯得着说废话吗?”苏木看着田青,一笑:“田管家今日来得巧,你就算不在,我还真有点事要去麻烦你呢!”
阳建忠:“你什么人,也配同田管家说话。”
却不想,田青反问苏木:“阁下寻我做什么?”语气却有些客气起来。
苏木:“田管家这次随田侍郎来沧州颁旨,带着十艘大官船,估计过得几日就要回京。梅某也要去北京,因为行李实在太多,想请你同田侍郎说说,能不能让一条船出来?”
阳建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个失心疯的东西,还敢想田管家借船,你什么人啊?”
其他人也同时哄堂大笑起来。
田管家却皱了一下眉头,喝道:“都安静!”
阳建忠等人都住了嘴。
田青看着苏木:“梅富贵,你知道我们那是朝廷钦差的官船,居然开口借船,给我一个理由。”
“没理由,反正你们也用不了那么多船,借一条又如何,船钱少不了你的。”苏木从手腕上退下一串珊瑚,递过去:“你看这些够不够,能不能帮着在田侍郎那里说句话?”
“哈哈,做生意做到朝廷钦差田大人的头上来了,疯子,果然是疯子!”阳建忠又笑起来,他今天笑的次数也太多了,只感觉腮帮子都酸了。
第四百九十七章 目瞪口呆
却不想田青一伸手就接过了珊瑚珠,凑在眼前仔细地端详起来,神色显得很是认真。
阳建忠着才感觉到一点不对,他以为田青是贪苏木的财物。
说句实在话,这串珠子确实不错,红得跟血似的,其中还带着一丝黄色,散发着温润的光芒,是一件好东西,起码值上千两银子。
他忙小声道:“原来田管家对珊瑚也有研究啊,我这里也藏了一些,等下还想请田管家品鉴品鉴呢!”
话还没说完,他就察觉自己失言了,田青什么人物,他还缺这点珠宝?
田青没有搭理阳建忠,又看了半天,脸色却变了。
过了片刻,就将珊瑚珠子郑重地还给苏木:“我田青什么身份,也敢用这种物件,没得折了寿。梅先生要用船,只需开口就是了,敢不答应?且放心,我等下就跟家叔说一声。”
“啊!”厅堂里的众人都小声地惊呼一声,都是一头雾水,死活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木笑着接过珠子:“你不要就算了,等下派人过来搬行李吧。”
田青一拱手:“放心好了,田青这就叫人去办。恭送先生。”
刚才苏木一掏出这串珊瑚珠子的时候,他心中就是一跳,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作为张鹤龄的心腹,田青已经在侯府里呆了快十年,可以说,张侯家的事情他都知道,自然晓得这串珠子的来历。
张鹤龄的母亲一心向佛,家里自以后佛堂,每日都会烧香祈祷。
张侯的人虽浑,却事母至孝,花大价钱给母亲弄来不少诸如檀香、松耳石、贝叶经、舍利子之类的佛宝。
这一串珊瑚珠据说来自天竺,供奉在京城一家寺庙里。
张鹤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问方丈要了。
却不想,刚回家,就碰到了太康公主。
太康殿下对于古玩玉器金银珠宝之类的玩意儿有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嗜好,一见到珊瑚珠子就伸手讨要。张鹤龄如何愿意,结果殿下就扑上去一通娇嗔,说你做舅舅的,侄女问你要点东西都不肯,好意思吗?
一通闹,最后两老太太都惊动了,对着张侯又是破口大骂。
见母亲发怒,张鹤龄这才苦笑着将珊瑚珠子套到太康殿下手腕上。
这事在侯府中传为美谈,逢年过节,张鹤龄的母亲都会拿出来说笑。
做为当时在场的人之一,田青自然识得这串珊瑚珠。
首先,这一串珊瑚珠子品像极佳,红得晶润闪亮,一看就是上品。更难得的是,每一颗都同样大小
这样的东西,怎么着也值得起上千两银子。
当年张鹤龄得了珠子之后让田青把玩过一次,现在想起来还是印象深刻。
单就珊瑚珠子而言,或许这世界上同样的一串也说不一定。可串这些珊瑚珠子所有贝叶麻绳却是独一份,所以,田青第一时间就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张侯送给太康殿下的那一串。
眼前这个姓梅的手中拿着珊瑚珠子,又同自己说出这番话来。那么,太康公主就在沧州城里。
也就是说,梅富贵是在替太康公主向自己借船。
这如何不叫田青大惊失色。
太康公主失踪一事,因为涉及到皇家体面,整个北京城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但作为公主殿下的外婆和舅舅,老太太和侯爷却是知道的。毕竟是直系血亲,也没必要隐瞒。要知道,老太太每隔三五天就要见外孙女一次面。见不着人,自然要问。
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老太太就急了眼,在府里大哭大闹,还将张侯骂了个狗血淋头。说就是他这个做舅舅的太胡闹,没带好头,结果殿下也跟着有样学样。
侯爷平白吃了一顿骂,委屈得要死。安慰了半天老太太,这才叮嘱在场的田青不要将消息泄露出去。
田青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如何敢到处乱说。真若从自己口中走漏了风声,死得不知道怎么死的。
今日得到太康公主的消息,田青背心中就出了一层冷汗。
“原来太康公主和这人在一起,就在这沧州城中啊!”田青心念一转,安想:“这个姓梅的问我借船说要回北京,想来定然是太康殿下要用。这么说来,殿下这是要回京城去了,我得尽快把这个消息通报侯爷,若能办好了,也是大功一件。”
看到田青对苏木如何恭敬,阳建忠傻了眼,大喝一声:“站住!”
立即就有一群家丁围过来,堵住大门。
苏木站住了,回头看着阳建忠:“怎么了,阳大官人不想让我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阳建中狞笑着说了一声,然后急问田青:“田管家,你真要放这厮走?”
田青点点头:“放了他。”
“你真要借船给他?”
“废话,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田青见阳建忠纠缠不清,心中大为不快。
这事还真没办法同阳建忠解释,否则,不但他阳建中有大麻烦,就算是自己,只怕在侯爷心目中也要落个不会办事的评语,只怕这侯府大管家要当到头了。
阳建忠见田青脸色难看,口吃起来:“可是,这厮实在可恶,辱我太甚。田管家,这是我于姓梅之间的私人恩怨,可否让我自己处理?”
田青大怒,顿时发起脾气来。说多错多,再闹下去,这姓梅的为了脱身,心中一急,直接将太康殿下的名字搬出来,爆出皇家丑闻,那才是天都要塌下来了。
“处理,处理,处理个屁,你阳建忠什么人,也配说这种大话?”
阳建忠在张侯一系的门人当中算是最能赚钱的一个,说起在张鹤龄心目中地位,至少也能排进前十。虽然比不了田青,可在侯爷面前也算是能勉强说上话的。
今天见田青如此不客气,心中也恼了。
一想起梅富贵当初将自己吓得尿裤子时的丑态,就想是被毒蛇咬了一口。
他已经彻底被仇恨烧红了眼睛,“我阳建忠是什么人,田管家你难道还不清楚……”
虽然不明白田青为什么对梅富贵如此客气,但今日拼命着同田青翻脸,他也要将姓梅的留下来。
正要再说,一个家丁捂着青肿的额头冲进来:“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第四百九十八章 耳光响亮
这个家丁的突然出现,让屋中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阳建忠这才冷静下来,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没办法同田青顶牛。虽说自己妹子是侯爷的小妾,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也就比府中的大丫鬟身份高上那么一点点,又如何比得上田管家。
田管家到时候只需要在侯爷面前告个刁状,就够他阳建忠喝一壶的。
就吸了一口气,对那家丁喝骂道:“你慌张个鬼,怎么了?”
家丁一脸的惊慌:“好可怕,好可怕啊,来了三个女疯子。”
“三个女疯子就把你吓成这样?”
家丁:“其中一个女疯子生得国色天香,小人倒是识的,正是那啥沧州发展银行的女掌柜一真,倒是没什么。可其他两个女人实在生得膘肥肉满,比起一个寻常壮汉块头还要大上一圈。这三人手中提着棍棒,进到商号见人就打。咱们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遇到她们手中的棍子,碰见着倒,擦着就伤。”
大约是觉得敌人实在可怕,家丁一脸苍白,嘴唇颤个不停。
苏木心中一震,然后又是一阵欢喜:听他的描述,定然是太康带着一饼二饼杀上门来救我苏木来了。还真别说,这小丫头虽然可恶,可和她哥哥正德皇帝一样,还是非常讲义气的。
“一真,那个女骗子?”阳建忠一楞,正要发作。
突然间,喧哗声传来,苏木抬头看出去。
却看到一饼、二饼护着太康杀气腾腾地冲过来,后来还跟着一群手执兵器的阳家伙计:“拿住女贼!”
“打死她,打死她们!”
田青立即就认出太康公主来,又看到眼前的形势如此混乱,急忙冲了出去,大叫:“都住手,都住手,休要伤了她们!”
大约是实在太紧张,田青的声音都变了,这个时候,他额头上的汗水再也控制不住,跟溪水一样流淌下来。
苏木一拳打倒身前一个阳家家丁,也跟着冲出去,跑到太康身边,笑问:“你怎么来了?”
太康公主满面的恼火,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这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你果然在这里,这个姓阳的该杀!”
田青也跟着苏木走上前去,深深一揖:“田青,见过……见过……”
太康公主只是不理。
显然,她已是动了真怒,伸直了脖子朝屋里喊:“肖秀才、阳建忠,你给我出来,我同你们没完!”
“好个猖狂的女子!”阳建忠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喊过,怒吼一声从屋里大步冲出来:“给我打,往死里打!”
太康也指着阳建忠:“二饼,把他的两条腿给我卸了!”
“都住手!”眼见着就要乱成一团,田青连喊了几声,见实在控制不住局面,大吼一声:“再不住手,我就要动回驿站调兵了!”
说着话,就冲上去,一口气踢翻了几个阳家伙计。
阳家的伙计自然知道田青的身份还高过阳大官人,如何敢还手,只得飞快地躲到一边。
如此一来,局面竟然安静下来。
阳家伙计停了手,可二饼却不肯依,右腿夹着轰隆的风声朝阳建忠双腿扫去。
以她的立即,若是一矢中的,阳建忠落个终身残疾也是可以肯定的。只可惜二饼实在太胖,腿却短,这一脚正好踢到阳建忠腰上。
“啊!”
可怜阳建忠立即被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直到撞翻了两盆花才停下来。
半天,他才在两个家丁的扶持下站了起来,指着田青道:“田管家,你胳膊肘往外拐,处处护着姓梅的和这个女骗子?”
还没等田青说话,太康公主就咯咯地娇笑一声,妙目一翻看着田青,故意嗲声道:“你这人我有些眼熟,好象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应该不是外人,你帮我自然是应该的。对了,你怎么同这个姓阳的裹在一起了?”。
田青恭敬地回话:“是,应该不是外人,以前我们在京城见过的,只不过你什么身份,自然想不起我这个微末之辈。你的珠子我已经见着了,今日不过是一场误会,一切就交给我处理好了。”
太康点点头:“好。”
田青忙对阳建忠喝道:“快快将梅先生给放了。”
苏木却道:“还得将肖兄也放了,还有,他无辜被阳建忠毒打一顿,得赔汤药。”
肖秀才已经被刚才所发生的一幕惊得呆了,连连摆手:“不要汤药,不要汤药。”
阳建忠虽然知道自己惹不起田管家,可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放人,面子上却挂不住。
他以为眼前这个一真女骗子定然和田青有私情,田管家色yu攻心,又意讨好,竟然同他翻脸。
实际上,太康公主精灵古怪,同不认识的人说话都一副嗲嗲的娃娃音,却让阳建忠误会了。
他顿时恼羞成怒了,喝道:“田管家,阳某敬你侯爷的心腹,可你也不能这么蛮横。我知道了,你定然是同这女骗子有私情,被美色迷惑,这才要驳阳某的面子。”
太康大怒:“谁跟他有私情,阳建忠,你狗嘴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