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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丁一感觉自己很对不起柳依依她们了,又如何愿意再祸害这么一个小萝莉?
何况安娜公主与他的书信来往,几乎是一天一封,所谓恋奸情炽,不外如是。
所以丁一怎么可能去祸害玛丽?
于是这就成了一个死结:他总不能把这个没犯一点错的萝莉开除出军队,或是调离身边吧?人心总不是铁石做的,明明知道人家小萝莉就那么点小心思,还很自觉,压根没敢冲丁某人表白,就是愿意守在他身边。还跟其他士兵一样训练啥的也没搞特殊化,也无目的无企图。本身就是个脑残粉嘛。
但不调离她,丁一难免就要为此事负责吧,查理堂堂一个公爵,那不是只有虚衔那样的,他几乎只差一个王室头衔,就足以在神圣罗马和法国之间建立起一个国家的公爵啊!再怎么着,让人家唯一的女儿,就这么守在丁一身边,也不是个道理啊。
于是丁一无奈之下,只好开始干和查理公爵一样的事:给玛丽找人相亲。
对于这一点,查理公爵是表示欢迎的,甚至提出:“如果陛下的老师有意续弦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也就是因为使者传出来的这句话,才让于谦受不了,直接让礼仪司的官吏把他们带去找丁一。
不过在这一点上,似乎丁一也并不比查理有更好的法子。
甚至丁一把杜子腾都叫到了以弗所过来,但玛丽和杜子腾一点也不来电,杜子腾这狭隘民族主义者,更是表示:“拙荆先逝,若续弦,如先生所命,弟子自当从命;若问弟子所欲,还是华夏人氏更为妥当,便是军户、商贾,也胜似这蛮夷王族!”
丁一很无奈又想安排给刘吉,但刘吉早有妻子了,当然这厮是无节操的,表示如果丁一必要教他来接手,他就去休妻好了。但丁一如何干得出这等事?
不过很快的,丁一就只好暂时搁置下这件事了。
因为正如巴耶塞特所说的,能打败丁一,就是他自己。
他的麻烦来了。
“陛下,所收的税项,雅典、士麦那、以弗所等地,皆出现了假币。”
假币指的不是铸币机构的非法性,这年头没这讲究,比如说一个英国银便士,有四分之三个的,就是直接拿刀切一角下来。假币说的主要是纯度和重量不够。
曹吉祥也很无奈:“陛下,都是那些商贾的罪过,不若还是以实物为税好些!”
“不,这个问题得从根本解决。”丁一否决了曹吉祥的说法。(未完待续。。)
丁一的奋斗(十八)
因为各地的税收不可能委任丁氏商行去收,所以采取的都就用钱币的方式来交税。基于西明帝国推行的土地改革政策,丁一本来就没想过在农业税上收取多大的税收,基本也就是那么点意思。故之,有了地的平民倒也愿意交税。
其实丁一本来是想,放弃农业税算了。是于谦、杨鼎和柳依依都极力反对,认为这样会让农民们养成懒性,并且会对国家没有归属感。后面丁一自己又敲击了一下,在工业化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的确农业税还是要收的。总体农民交上来的钱币,应该出问题的机率不大。
“旧贵族,特别是原来拜占庭的紫袍贵族;商贾,应该说,非犹太商贾。这两类人交出假*币来纳税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丁一沉吟了一阵之后,对着刘吉这般说道。刘吉这种货色,哪有什么节操?没错,他是个聪明人,有文化,学东西还快,但要说节操,那恐怕真的是很难找到的。丁一说东,他必定就是明明向西也会跟着说东的。
不过接下去调查就走入了误区,因为被查据的商贾和旧贵族,基本上很难拿什么过硬的凭据。
直到在欧洲散布下的谍报组织传来消息,丁一才发现这一回,他吃了经验主义的亏,下意识地认为:阶级与阶级的矛盾尖锐,帝国主义列强亡我之心不死!事实上,在这个时候,泰西大明,霸据了地中海的泰西大明。和雄踞远东控制了第一岛链的华夏大明,才是不折不扣的帝国!
无论是紫袍旧贵族。还是商贾,都不是这一场假*币风波的操纵者。
“佛罗伦萨?”丁一听着这汇报。皱起了眉头。
这个年代,佛罗伦萨和威尼斯,属于欧洲的土豪国度。
如果说这是佛罗伦萨干的,倒是有可能,经济侵略嘛,破坏的不单是西明的税收,而且随着而来,西明对于治下民众的清查,当然会搞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乱的不单是经济,更是整个西明帝国。
“铸币吧。”丁一对着财政部长杨鼎这么下达了决定,“当然这是我的意见,宗器和于先生、思公等等,细议一下。我是以为咱们在工业上的优势,同样也可以在经济这一块来体现,在整个欧洲,进行经济标准的定制。”
杨鼎一开始对这个问题不太想得通,他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新币发行,不太可能用交钞的。大明用交钞,到此时基本都是一路贬值,并且看着还要贬值下去。那么就必定要用到金属。这样就得动用贵金属了。
设计成本这种概念,不好意思,第一任泰西大明的财政部长是没有。
他考虑的是制作成本和火耗等等的东西。还有一个流通性的问题。
正如历史上所评价的,杨鼎清廉。但固执呆板,要他很会变通。跟万安、刘吉那样是不太可能的。丁一在跟他的接触里,也知道这位雷霆学派的死忠,是怎么样的人,所以直接拿了一个望远镜给杨鼎:“若有坊间私作之望远镜,伪托我军装配,宗器可能分辨?”
“这个自然!”杨鼎听着就抚须笑了起来,指着丁一给他的双筒望远镜,指着上面防滑的橡胶纹路,还是金属滚花的边框,“便如这等细节之处,真伪一望便知,何况这铁边黑而不锈,却是民间仿制不来,多是以锅底炭灰或是黑漆来仿,只须见过原品,便不上当。”
杨鼎所说的铁边,其实是望远镜的薄钢边框条;他说的黑而不锈,是烤蓝工艺。
这就对于已具初步工业化基础的泰西大明来说,就是科技上的防伪。
丁一敢这么说,是有底气的。
十四到十六世纪的金属货币,不论是莱茵古尔登盾金币还是法国金埃居【包括路易十一的儿子、也就是安娜公主的弟弟,查理八世登上王位之后铸造的金埃居】,连圆形外缘都不规矩,至于杜卡特金币,上面的浮雕看着就感觉象儿童画作。
因为工业基础的问题,很难精细化和标准化。
“钱币也然,若是我泰西大明的钱币,不能仿制。那么,加上在欧洲架构起来的商业网络,我们就很可能建立起货币本位!”丁一笑着这么对杨鼎解释起来,后者是有些固执呆板,但胜在认真,他听不懂就问,没把握就掏笔起来记。
大约花了近一小时,终于把问题撕撸得差不多,杨鼎虽然明白了,但仍有点不敢置信:“这样其他国家,就必须用我西明的钱币来做为陛下所说的本位,不再以金银。那若是我泰西大明胡乱发行*钱币,彼等国中的钱币,岂不是五铢钱都不如?”
丁一笑着摊开手:“我也不太懂,宗器还是与和于先生、思公、姚大章相讨为好了。”
杨鼎颇为激动地行礼退下,能在十年前就加入雷霆学派的,说实话,大多都是被丁一的皇汉理论所煽动的人。听着他国以本国货币为本位,杨鼎虽然还不太明白,但已极为澎湃,一路喃喃说着一些什么:“陛下当真圣明……真有生而知之之能……雄主霸据,炎黄中兴可期!”
钱币很快就被制作出来,不过在设计的时候,丁一又是和于谦等一众政府官员好一番扯皮。因为他们参观佛罗伦萨金币和威尼斯金币等等,欧洲流行的货币之后,强烈要求在钱币正面,压上丁一头像的浮雕!
并且他们的理由很充分:“可教须发分明,以显我泰西大明工艺之精湛,天朝之富足!”
“不!绝对不能这么干!”丁一拒绝得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无他,只因他不想将来这货币,被称作“丁大头”。
最后的结果,是铜币上的浮雕是马踏飞燕,银币上的浮雕是霍去病头像,金币上的浮雕是岳*飞头像。当然,到底和这两位历史人物有几分相肖?那真的只有天知道了,反正是政府那边一班原本就是华夏大明进士出身的官员、举人出身的吏员,翻阅古籍、寻章摘句考证之后,让军中对素描画得最好的士兵过来画的底稿。
头像外围是两道绕成环形的麦穗,最外圈是细花滚边;背面也然。
不过背面的图案,倒是让丁一大为赞赏。不论哪种钱币,背面都一样的,是一副地图。什么地图呢?大唐全盛时期的疆域图,包括波斯都护府在内的,加上东罗马帝国全盛时期的疆域图。
而现在处于华夏大明、泰西大明控制之中的,则凸出;不然则凹陷。
三枚样币放在案上,与其他各国的钱币相较,那真是欺负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东里,那看上去,感觉就是紫禁之巅跟县衙门的区别一样。
柳依依看着,当场就表示:“行文丁氏商行诸处,以后皆以此结帐。”
因为丁氏商行现时铺得很大的网络,可以说全世界最大的跨国集团了,经营的产品覆盖哪些方面?这么说层次太低了,应该说,给予各国的配额是怎么分派的!从军*火到火柴;从烈酒到华夏美食、中华茶道;从棉布到书画……
丁氏商行在华夏以外,是不可能做零售生意的,不论铺面多大,只不过是展示厅的作用。而跟当地平民接触的机会,就是施舍食物,或是捐赠衣物。主要的业务,是和各国的军方的武装交易,还有带领整个西欧的上流社会的奢侈品潮流。
所以柳依依才有这么个信心,敢说这个话。因为各国的贵妇、政要,要来找丁氏商行要配额,他们就必须接受用这种泰西大明的钱币来作为结算货币。
“陛下请赐名。”杨鼎也很高兴,尽管要把这钱币推广开,还是需要时间的,但毕竟这东西出来了,泰西大明有了自己的货币,而且如此精湛,他作为财长,哪能不高兴?
出乎意料的是,丁一并没有用原先姚夔和于谦商定下来的年号“建元”,而将其称为建元通宝之类的,而是说出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名称:“人民币。”
至于货币兑换价值,柳依依手下有掌柜提出:一枚等于一百威尼斯金币好了,反正他们仿制不出来。
不过马上被杨鼎都否决了:“安知百年之后,蛮夷沐了汉化,也能学得此间技艺,到时如何自处?”定价一比一百自然好,铸多一些,随时搞乱他国经济,但要人家也能仿制,那就完蛋,因为按着成色和贵金属的价值,并没有高到这样的地步。
所以杨鼎还是很清醒,倒是丁一看着柳依依颇有点动心,便笑了起来:“来之不往非礼也!宗器、大章随我来。”
铸币对于丁一来说,是为了建立人民币本位,如同后世的美元本位一样。
但对于佛罗伦萨的行为,丁一也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人,所以一个反击的计划,就开始慢慢酝酿成型了。
而等到欧洲那边的谍报组织,通过法国共和组织传递了信息过来,几乎可以确认,就是佛罗伦萨和奥斯曼帝国联手,操纵的伪*币风波时,丁一毫不犹豫地对杨鼎说道:“开始吧,佛罗伦萨人应该被教训。”(未完待续。。)
丁一的奋斗(十九)
于是在佛罗伦萨的阿诺河南岸,有一间商行开张,它和丁氏商行一样不做任何零售的生意。它提供的商品,是出港和还没入港的货船的命运,例如远航东方的船队,带回来丝绸和茶叶、瓷器之后,这些东西的价值将如何波动?
丁一并没有指导西明的财政部官吏,来为佛罗伦萨搭建一个股票市场,他是来报复的,所以期货是最快见效的玩意。有丁家商行的配合炒作,与威尼斯一些受命于丁一的商人捧场,这个奇萉的期货市场,便这么开张了。
“陛下,臣愚钝,有一事不明,求陛下明示。”杨鼎当真不是以聪慧著称的,得了丁一许可,他便开口了,“陛下以我方皆对期货做多,也便是看好丝绸、茶叶等等华夏特产将会升值,但若是那几支船队赴回之后,一下把价钱拉下来,我等岂不是白白亏损?”
丁一摇了摇头道:“若非我们点头,他们要能回得来,禁卫第一师和地中海舰队可以全员自刎了。”波塞冬之名可不是丁一自许的,而是整个西方上流社会的共识,在大海上的霸权,丁一有足够的信心维持着。
这也是为什么要让威尼斯人去开这间商行,而不是由西明这边直接派人去搞。
要是华夏人的脸孔在张罗这事的话,任谁都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局了。
“采用这样的方法,是因为它会我们派遣军队去教训佛罗伦萨人更为省力、省钱。”
不过丁一在交代完佛罗伦萨的期货交易所之后,他马上就没有空了。
因为一直不肯出嫁的玛丽,似乎有了点眉目。而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位让她表示可以考虑的对象,是泰西大明帝国里。最为有名的人物,或者更精确的说。最为有名的纨绔子弟,钱初九。
而回来士麦那汇报法国共和组织地下工作的钱初九,倒是屁颠屁颠跑来士麦那找丁一,他是个通透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见着丁一,马上就竹筒倒豆子:“老大人,玛丽。勃艮第的玛丽,跟孩儿商定了一份协议。”
丁一听着就好奇了,这不是要订婚么?怎么又生出了协议来?
当下便向钱初九说道:“什么协议?你这孩子不要再胡闹了!先前不是说要跟招娣提亲的么?”先前钱初九是迷恋军中的外科医生招娣,而后者因为诸项事务出色的表现,被调到几内亚去,提督该地军务了。
“孩儿如今也仍揣着跟招娣提亲的心啊!”钱初九诞着脸这么笑道。
然后他就说出了跟玛丽的协议,原来玛丽考虑的订婚对象,也不是钱初九。
而是朱见济,没错。就是景帝的儿子。
丁一听着有点吃惊:“神圣大明?玛丽愿意跑去神圣大明?”
没错,呆在现代加拿大版图的景帝,大约是受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启发,自立为王之后。定国号为神圣大明帝国。不过登基典礼去的参礼人员,就不能跟泰西大明比了,除了那些部落的头人。也就只有丁一这边派了人去,还有朱见深派个两个主事级别的官员过去。阿拉贡和葡萄牙派了使者也是看在丁一的面子上。当然景帝那边的神圣大明,只能称国王。要不然朱见深也不会派两位主事过来观礼。景帝就算被赶下龙椅,还是有亲王爵的,出海建国称王,又禀报过华夏大明京师,所以不称帝不算逾越。
景帝在加拿大那边,折腾了这两年,大约也就是二十来个县的地盘。
那边本来就地广人稀,景帝是传统的华夏思维,按他给丁一的诉苦书信来说,大抵更可怜些:“只收下县二十有三,中县一,竟无一上县可为都城!”下县是什么概念?不满千户;中县就是有二千户人家以上;上县是六千户以人家。
不过无论如何,现时就是有三个大明并存:华夏大明,泰西大明,神圣大明。
“玛丽自然是不肯过去北美那边的。”钱初九一张肥脸硬是笑出狐狸的味道,“孩儿私底下给神圣大明的王太子殿下通了书信,大约就是商定了,玛丽不过去神圣大明,神圣大明的王太子殿下也不过来勃艮第,就只是订婚。”
“然后玛丽将会每年得到神圣大明给予的一万两白银,而她所要做的,是帮神圣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