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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丁一门下,刘吉和万安是最为讲究和客气的,特别是相对于邢大合和胡山他们,但刘吉和万安的客气里。总是透着一种隔膜。至少文胖子觉得,管他喝“胖叔”的陈三。或是直接叫他“文老胖”的邢大合,还是搭着肩膀说“老文。晚上没事去我那喝一杯的!”的朱动、胡山,都要比这极客气、从不曾失了半点礼数的刘、万两人可亲得多了。
所以刘吉开了口,文胖子一时也不好反驳,只能垂手等着对方说下去。
但所谓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走路,跟在丁一身边这么多年,刘吉差的是军略,于这种阴谋诡计上,他倒还是有些见地的。
“不论彼等几队来,都只一点。必定是为重炮而来。”
“篝火四周点起,大食人难有及远之器,无论彼等什么鬼域心思,都必束手无策。”刘吉的主意,就是把篝火设到一百五十米左右,再在一百米、五十米,再设篝火照明,这样无论是暗哨还是炮测气球上的监控位,都能很有效地控制整个区域。
反正奥斯曼人来了。就是为重炮而来的,他们总归是要冲这个目标点过来。
“祐之有些长进。”却听着丁一的声音,从指挥所里传了出来。
他睡的时间不长,但显然睡眠的质量不错。看起来精神很是不错。
不过丁一出得来,第一时间就否决了刘吉的意见:“以一排四班,安排暗哨六处各两人。一个班为机动,两个班巡逻。尽量不要点火。不要害怕黑暗,那是我们天然的援军。胖子把团直属队分出去。包括工兵连,扼守在士麦那城门口,只要奥斯曼的特种小队入不了城,他们就只能死在这里。”
入不了城,就烧不了粮草,也制造不出什么骚乱来。那么大的防线,又是夜晚,难免防守上不可能面面皆到,但如果细作潜入战壕工事,那是找死。先前被杀手刺死的那两名士兵,多多少少是有些松懈,在得知有敌方小队潜入之后,想要得手,却就不那么容易了。
“穆罕默德二世这蛮酋真不是易与之辈啊!”许彬年纪大了,睡得浅,此时也从工事里钻了出来,摇头道,“诡诈若狐!但又主次分明,如晋,此真劲敌!”不单是布置了一层又一层的掩护攻势,来掩遮自己真正的目的,而且早在开战之前,穆罕默德二世就已始在预判和安排了。
重炮,穆罕默德二世的思路很清晰,他的目标就是重炮!
丁一笑着扶了许彬在壕沟坐下,对他道:“养浩先生不如入城去憩?这工事里,湿气是有的,养浩先生毕竟……”老人嘛,本来都会风湿骨痛,何况还呆在这工事里?丁一是真担心这老先生。
谁知不说也罢,一说许彬就吹胡子瞪眼睛:“陛下教老臣修运河时,不说臣有年纪了?于少保扣住老夫,硬塞过来士麦那时,不说老夫有年纪?陛下拜老臣为执政官时,不说老臣有年纪了?安有此次教老臣弃君而去,便以此为由!”
君臣,许彬这老先生跟丁一说起君臣,丁一就无法了。
因为给了他一个罗马执政官的衔头,所以他要论君臣也是对的,推出一个丁一叫他入城,就是教他弃君上而去,一时之间丁一竟无从反驳。
是以也只好由着他,而且去议这穆罕默德二世派人偷营之事:“他有人数优势,他把这人数优势发挥到了极致。现时聚集着的就有六万骑,足足是我们现时兵力二十倍,花几千人来做掩护,如果能毁去重炮,那么他就能很有效拉近与我们的差距。”
丁一说着笑了起来:“明日开始,榴弹炮暂不发射。我们要让穆罕默德二世相信,他的计划已经奏效,确实已经把我方重炮摧毁了。”
而在大约两个时辰之内,其他的七队偷营人马,就有五队被发现,另外有一队最为倒霉的,是跑到了三营十三连的炊事班那里去。白天被丁一列为预备队,结果又没捞上仗打的炊事班长,点着油灯正跟班副在斫明天早上的包子馅。
一边斫一边在发泄:“入他娘的,老子以前在第一师,堂堂的枪炮军士长,说是选拔过来警卫团,结果一来说老子体能好,先把炊事班带起来,一带就两年了!这想着在先生面前露一露脸吧?操!这班死逼崽子,居然打了一天没求援!”
“行了,班头,枪炮士官长终归是兵,你现在这班长要能往上升,就是排长,就是官了!”副班长也是一脸无奈地劝着他,边劝也边发泄自己的不满,“你有我冤?我在陆战旅,都当了三年班长!也拿了三年的旅狙击手专业竞赛第一名!当时让我选,去容城书院广州分院上学,回来提排长;一个是进警卫团。咱贫农出身的,要不是先生,这辈子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字。就全在行伍里学的那几百字,去读书?我一想就怂了!再说能进警卫团,跟着先生,那也是好事儿,后面不用讲,你都知道,一进来成班副给你打下手到现在了,唉,都他娘是命啊!要能有个露脸的机会就好了!”
炊事班长伸手拔了一下油灯,对着班副说道:“操,说归说,你用点劲行吧?肉斫碎啊,别给那班死逼崽子说咱俩连个饭都做不好!”
那队奥斯曼的人马不知道怎么弄了,居然兜到工事侧后这炊事班的地头,前后十八人。
结果弄出声响让这两位发现,一上去两把菜刀当场劈翻了三人,然后菜刀脱飞掷出,又撩倒两个。一般来说,炊事班是不会在做饭时带枪的,万一走火了怎么办?但现在是战时,加上这两位又是时刻准备着露脸的,左轮那是时刻挎在腰际的。
于是一位前枪炮士官长,一位前陆战旅狙击手,就用牛仔拔枪术开火了。
余下十三人,当场十一人毙命,一人重伤,还有一个愣在那里,被炊事班长一个箭步过去,干净利落的过肩摔直接撩倒,反剪了双手;炊事班副扯下围裙给绑了个捕俘结。两人又把那重伤的俘虏也炮制了,起来对望都是脸有喜色。
“你是班长,你去报告,记得要冷静,别毛燥!”前陆战旅狙击手,宽厚的胸肌起伏着,一点也瞧不着他所说的冷静在哪里。不过这当口,炊事班长倒也没有心思去打趣他,忙装了子弹,就飞奔过去报告了。
先前已拿下五队了,听着炊事班拿下第六队,丁一倒也来兴致,叫了那炊事班长过来,问了情况,又让他带路,过去看看现场。炊事班的战士都已醒了,此时个个荷枪实弹作警惕状,这些人,在原来部队哪个不是拔尖的角色?谁甘心在炊事班呆着?老实说,要不是这部队里对丁一那种近乎迷信的拥戴,放边镇上,这些炊事班不知闹了几回事了!
此时逮着机会,又是丁一亲临,自然要表现表现一番。
结果丁一听着他们的述说,点了点头,走到炊事班副面前,这位陆战旅前狙击手冷静地操着两把菜斫着包子馅,丁一走过来也没有敬礼。因为他想清楚了,条令规定,军人在作战、工作岗位上,就算上级到来,也是不敬礼的。总不能军医在手术,看见上峰来了,扔下手术刀敬礼吧?还是士兵在操着机枪压制敌人,看着上级来了,扔下机枪行礼吧?
所以为了表现自己的冷静,前陆战旅狙击手,不紧不慢地斫着包子馅。
不过丁一走过来问一句话之后,这位心头真的就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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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欧洲(十七)
丁一指着炊事班副手上那两把菜刀,微笑着问道:“这两把菜刀,就是你们放倒敌军小队的那两把吗?”是啊,不就这两把么?难不成炊事班还跟酒楼大厨一样,带个十把八把各式用途的刀具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丁一皱起了眉头:“洗了吗?”
“报告先生,没洗。”炊事班副很无奈地放下菜刀,他很无奈地放下菜刀,向丁一举手行礼。他知道完蛋了,丁一对于炊事班的卫生要求十分严格,不止一次说过“一个好的炊事班等于半个军医!”
这刚砍过人,砍死过人的刀,他为了装逼,想着怎么在丁一面前露脸,一时激动竟忘记洗了!果然被丁一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做掉一小队敌军入潜者,很有本事么?你知道这些人血液里没有传染病?要他们有个肝炎什么的,怎么办?一会大家全传染上了,这玩意现在的医学水平可是不治之症!你想害死大伙么?没脑子的孬货!”说到激动,丁一抬起手几乎就要一巴掌兜头扇过去。
还好刘吉在边上拦住:“先生、先生,您不能啊,不能体罚士兵啊!”
丁一正在气头,戟指着那炊事班副骂道:“当初看着这厮在陆战旅拿了几回狙击专业第一名,才点名让他来警卫团的,谁知道这厮竟做出这样的事!混蛋!”丁一气得不行了,骂完直接指着炊事班副,“你这炊事班不能呆了!”
结果在审问俘虏之前,立了功的炊事班副。先被撸了职务。
而炊事班长上升任司务长,算承了班副的吉言。走上军官的行列了。
不过他望着跟在丁一身后的副班长,却是一脸的幽怨。
“先生。我不当这司务长,跟他一样去勤务连行不?”他忍不住向丁一提出这个问题。
丁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胡言乱语些什么?把司务长干好,以后队伍扩编,你还怕少了你的位置?”这才算把炊事班长安抚下去,要不指不准这厮想不通,专门去犯错误。
警卫团的人员都很强悍,就算立功了,除了外派,否则也是很难有马上提升的位置。
能给炊事班长提到司务长。还是因为原来的司务长因病在埃及那边休养,无法随军,所以先前一直由着炊事班长兼管着这块的工作,现时不过算是名正顺正的扶正了位置罢了。
而在这一天终于天亮的时候,终于也找到了第七支奥斯曼人派来的队伍。
他们压根连防御线都没有摸进来,在离铁丝网的防御圈还有百多米左右开始迷路,然后夜盲症让他们整夜都在兜圈子,直到天亮之后,炮测气球换了岗重新升空。被炮测哨用高倍望远镜发现,骑兵营派了一排人去捉捕他们时,那些奥斯曼人完全就累脱形了。
“你应该离开了。”丁一在用完早饭之后,去了士麦那的战地医院。对着伊莎贝拉这么说道,“战事已经爆发,你和仆人已经没有必要为了保密而留在士麦那。回到卡斯提耳去吧。好好的生活,战争绝对没有你所臆想出来的浪漫。”
但伊莎贝拉并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她拒绝了丁一的提议:“陛下,我在学习如何成为您的骑士。所有这里的人,都可以证明我的勤奋。”而要丁一询问的目光下,无论是外科医生招娣还是其他的护士,都不得不默然点头。
这让丁一很无语,因为有些接不上话了。
她都愿意在医院里服从招娣的培训,包括给俘虏动手术之类的事,也不避各种血腥脓创,真的要赶她走,颇有些不近人情。而且本身伊莎贝拉就是作为一个铁杆粉,飘洋过海专门赶过来的,丁一着实也不忍对这小萝莉说什么硬话。
“先生,弟子有事禀告。”刘吉在边上低声这么说道。
丁一望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转身退开几步,示意刘吉说话。
“西方君主可册封骑士,先生不若册封彼为骑士,选派一个名目,教彼自去办差便是!”玩弄这些权术阴谋,刘吉的心眼是没得说的。
于是丁一听着颇为赞许,点头道:“善。”
然后他回身向伊莎贝拉问道:“你是否愿信守我的戒律?你是否愿追随我的信念?你可以依旧保持你的信仰,但你必须保证,它不会驱使你,侵犯罗马和华夏的利益。也就是说,你将不能参加,针对罗马与华夏而发起的宗教战争。”
“我愿意,陛下!”她的鹅蛋脸上泛着粉红,鼻翼噏动着,这是她期待已久的时刻。
于是她被授予黑色的军官常服、迷彩服和礼服,包括一套完整的三层鸡胸甲,还有丁一按着拿破仑胸甲骑兵头盔所设计的骑兵军官钢盔,它和步兵的铁盔不一样,有着华丽的装饰。
换上军礼服的伊莎贝拉被带到阵地上,奥斯曼人在远处正在集结。
丁一随即抽出长刀,平按在伊莎贝拉的左肩头,后者显然对此早就期待,单膝跪下。
“你将遵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是的,我遵从它。”
丁一把长刀平触她的后颈:“你将以服从君主和上级的命令为天职。”
“是的,我将以服从为天职。”
丁一把长刀平按在她的右肩:“你将为追求人类的自由和正义而奋斗终身。”
“是的,我必紧随陛下的战旗,永不退缩!”
这对丁一来说,是个游戏,包括一整套仪式和誓言,都是在刘吉提议之下,丁一随兴而来的东西。但随着伊莎贝拉激动的神情和庄严的脸容,到了后面,这个仪式可始有了一股丁一自己也没有料到的神圣感。
伊莎贝拉被授予见习少尉的军衔,在她的军官证上,备注着共同科目和专业科目的考核都没有进行。如果在明年这个时候,她不能取得合格线以上的成绩,招娣对她很认真的说:“你将会被开除军籍,这对我们来说,是比死更可怕的耻辱。”
“我一定能通过考核!”她极有自信地回答。
而丁一则给予了她一项任务:赴欧洲招募对抗奥斯曼的志愿军。
尽管有着正式的授权和命令,但事实上,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因为授权里,特别声明,志愿军是没有任何的报酬,而所有缴获要归公,然后再等待分配。也就是说,连发战争财都做不到,连雇佣兵的条件都没有。而志愿军必须遵从丁一麾下军队的军纪。
但伊莎贝拉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甚至她激动地说道:“这很对,必须是真正愿意追随陛下的人,才不会计较钱财,才有资格加入!”丁一听着真是无语,这小萝莉真的还没长大啊,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叮嘱她的仆人和管事,看着她一些,以使得她能平安返回卡斯提耳。
于是远渡重洋而来的小萝莉,穿戴着华丽的盔甲,挎着长刀离开了士麦那,登上了返回卡斯提耳的航程,她在船舷用刚刚从招娣那里学来的举手礼,向丁一致意,长久地没有放下,直到航船在视野里渐渐成为一个黑点。
“以后,要尽量避免和这种小萝莉打交道。”丁一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刘吉在边上笑道:“先生不必往心里去,到了明年,她考核不过关,自然便除名了。到时自教她缴回盔甲军服等物。”
“不必了,把军衔缴回就是,其他算我私人送她的礼物吧,到时走我津贴的帐就是。”
丁一苦笑着摇头,对于这种小萝莉,真是发火没法发,他真心觉得头痛。刚才也是故意拉她去工事上,谁知煞是胆大,却不害怕。
“先生,奥斯曼人从东侧开始进攻击了。”通讯兵看着炮测气球上的信号,对着丁一如此汇报。
“人数、兵力构成?”丁一对此倒不慌张。
“大约一万骑左右。”
“命令一千正军,前出阵地,阵列而战。两侧由一营、二营提侧机枪火力支援,命令曹吉祥在必要时候,提供少量迫击炮火力,以供该部脱离接触。”丁一很快地下达了命令。
他不打算把那一千正军当成民夫来用,遂发枪?千人方阵,排枪轮射,遂发枪也足够了!
何况还不是前装滑膛枪,而是用的弹壳枪栓的定装弹药、后装线膛遂发枪!
“先生。”刘吉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