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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俘虏,然后他们不听招呼,自己跑河边找死,哪能怪谁?
其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对于曹某人来说,是玩得极为滑溜的。
而刘铁也隐约也猜个**不离十,不过这当口,他却不打算揭破。
因为按战场纪律,是不能杀俘的,那些重伤的俘虏怎么弄?不还得拖累行军速度?
死了,倒是好事。
刘铁甚至把余下二十来个俘虏都交给曹吉祥看管了,自己这边着手布置那四个连的攻击位置和次序。这不可能抵近之后再做谋划的,肯定要定出几套方案,到时看哪个方案适用,就直接用哪个。
曹吉祥笑而不语。对那些俘虏说道:“要听话。”
那些俘虏惊恐地磕头,他们刚才是听得很清楚,曹吉祥对他们那个被鳄鱼咬死的同伴下令。用埃及的方言:“下河去洗干净!或者不用洗了,死人是不用洗的!”他们听不懂大明官话。正如炊事班士兵,听不懂埃及方言一样。所以他们也没听懂曹吉祥跟着用大明官话说了一回,“烧点开水,给伤员清理患处,不然感染会死人,别到河边去,有鳄鱼。”
所以他们很恐惧,担心着曹吉祥也把他们赶出河里去。
刘铁的心思不在这里,他已经开始在布置各连行军路线,会合的地点,暗号等等:“出发!”
丁一曾经说过,在侦察专业上,谭风是最优秀,包括他的亲传弟子在内,于侦察专业上,没有人比谭风更有天赋。而谭风的性格,也的确很象丁一,不是身在大明的丁一,而是几百年后的丁一,刻板,不愿变通,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两世为人,许多的经历,让丁一成长起来,但谭风却没有这种经历,不过,他的确是一个极好的侦察兵。
好的侦察兵,不是一个能打十八个或二十八个。
而是能完成自己的任务。
他只是大约比刘铁提前三小时出发,在路上还要留下各种标记,堪查前方是否如俘虏所说的地形,有没有埋伏,会不会有雨林部落的土著在狩猪,有没有会主动攻击的动物等等。
但当刘铁到达时,谭风已经可把一份敌军兵力位置图,交给刘铁。
“只能精确到十位数。”他的表情有些意犹末尽。
上千人的敌军,每个位置精确到十位数,其实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特别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而且谭风把马木留克的兵力布置划成了五个区域,并且在每个区域注明了担任哨兵的马木留克,两个小时的走动情况,包括其中三个位置,标注了大约二小时后,这个位置的哨兵有很大机率会去大解。
“这,怎么算出来的?”刘铁看着有点不敢相信。
他甚至怀疑谭风到底有没有去侦察过?是不是自己胡乱编造的?
这不是太粗糙,是太精致,精致到不象真实。
“粪便,他们习惯排泄的丢弃食物残渣的位置,在这个方向,堪查了他们丢的垃圾、粪便和足迹,得出来的结论。”
刘铁点了点头,有这么精致的兵力图,那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他马上安排了三个连队各自的潜伏位置,然后自己带着警卫团团部侦察连,慢慢地向前匍匐前进,抵近观察,
不过就在这时,大约离明军潜伏的前锋一百米外,马木留克的骑兵突然起了骚动。
但是似乎马木留克的骑兵对这种骚动,是有所预料的,因为很多人都持起了弓箭。
“吹冲锋号!冲锋号!”刘铁一拍身边的兼任司号号的通讯兵,对他下令。
而通讯兵刚开始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因为其他三个连,不一定已经到达预定的位置。
至少他们还没有派出联络的人员,过来向刘铁汇报。
不过在刘铁下达了第二次命令之后,通讯兵马上就吹响了冲锋号:“滴滴滴哒哒哒滴……”
燎亮的号声响起。从四个方向的明军暴然跃起:“杀啊!”
明军没有退子弹的习惯,他们在向前运动的过程中。习惯性形成三人战斗小组,然后于运动中射击。他们相距马木留克的骑兵,大约还有不到百米,正常在与敌人白刃相接的时候,会打完膛里的子弹,没有哪个老兵会把弹匣压满子弹,卡壳往往就是失去性命。
而在三十米左右的距离,“手榴弹!”的声音一再响起,这时候听到呼喊的明军会缓下脚步,在爆炸声响起之后。再冲向敌军。
没有什么太大的悬念,子弹要比弓箭打得更准、更远,就算是颗粒*黑火*药驱动的子弹。
而且黑火*药发散的浓烟,更让马木留克骑兵无法分清敌人具体的所在位置。
覆盖式射击?覆盖式射击也是需要严格的训练才能完成的,历史上记载的单于冒顿,也是通过不断的鸣簇训练,才让他的手下能够完成覆盖性射击。纪律性并不突出的马木留克,更擅长的是个人箭术刀法马技的展现,或者是小队马上战术的厮杀。
对于突然受到的打击。他们一时之间,大多数人都望向指挥官。
不过明军四个连队之中,十二名精确射手,第一时间就是解决了貌似指挥官的人物。
而几个迫击炮班的遮断射击。更是让闻讯来援的两股骑兵在炮火中伤亡惨重。
“冲啊!”刘铁双手各持一把左轮,带着通讯兵和文书,也奋不顾身的杀入战场。
大约在十几分钟之后。通讯员在刘铁的示意下,吹响了撤出战场的号声。
留给赶来增援的马木留克骑兵的。是这个区域二百多名同伴的尸体。
而对于刘铁来讲,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
是的。他不是突然发癫,之所以突然下达冲锋的号令,是因为他在马木留克骑兵骚动之前,就在望远镜里,看到了信号,荣一师侦察分队,用镜子反光原理发出的信号,这信号不是发给刘铁的:
“分队集合!”
按着闪光长短,就是这么个新式明军之中的通行讯号,副班长以上的集训,都会教导到的讯号。
很明显,发送信号的人,是在召集幸存的荣一师侦察分队成员。
因为刘铁在望远镜里,看到了其他三个地方,都发出了回应的闪光:“到位!”
然后马木留克骑兵就开始骚动了,显然被侦察分队的士兵偷袭久了,他们也有了些经验。刘铁再不行动的话的,也许一切就太迟了。
只有四个士兵还坚持到了救援,而且他们被护送到远离交火区域的地方,就高叫着:“让开!让开!工兵,我们需要工兵!”之所以需要工兵,是他们身上绑着不止一个炸药包,尽管不是电压启动,但他们每人都绑了两三个炸药包,谁也不想解下时,因为什么意外被点着。
军报里全部殉国这四个字,不是开玩笑的。
在送出那份军报之后,他们余下的人,就把携行的炸药包都绑身上了。
“开始一人一个,后来手枪班的班副死了,俺想着也别浪费,这炸药包值老鼻子钱了!俺就解了下来,自个绑俩个!后面他娘的,一个个都去了,呵呵,兄弟们就学着俺弄……”身上还缠着炸药的侦察分队侦察班老下士,带着乡音的话,让边上不少士兵都眼眶红了。
“敌军开始进攻!迫击炮、迫击炮!”马木留克并没有留下间隙让明军去述话。
号角吹响,千余骑分三路,悍不畏死冲锋而来。
第二章 定埃及(七)
若是石亨在这里,大约会告诉那位马木留克的总督,这不能改变什么,巷战和火统、火绳式手榴弹,才是唯一有可能,对阵丁一麾下精锐制造伤亡的场景。因为四个连,加上营部和刘铁带在身边的勤务兵,差不多有五百人了,而且从手榴弹、步枪、掷弹筒、机枪、迫击炮,火力层次的嵌接非常到位,都是打老了仗的兵,弹药供给也不成问题。
更为可悲的是,热带雨林里,真的不是马木留克发挥其骑兵所长的战场。
几百年后的八里桥,数万骑兵损失数千直至溃退,给英法联军造成的伤害,不过是死亡五人,受伤四十余人罢了。当然英法联军有着大口径火炮,不过四个迫击班对付上千骑兵,在火力上也是足够了。
零伤亡,这是明军第一在海外战场上,实现了零伤亡的战斗。
三十多人的荣一师侦察分队,面对二千左右的马木留克精锐骑兵,宁死不屈、不降,不论伤亡如何,始终坚持着战斗。
那自然是极为悲壮的事,没有铁一般的意志,没有良好的军事素养,是实现不了的。
但一千多马木留克骑兵和五百明军精锐对上,那真的就是乏善可陈了。
从明军的角度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战斗过程。
要知道明军用的可是线膛步枪。哪怕是黑火枪驱动。
而马木留克的骑兵,根本就没有推进到离前沿阵地五十米的范围。
所有的热血和英勇都尽在钢铁与科技面前。变得苍白。
犹其是操纵着先进武器的一方,是不折不扣的精锐。
大约在丢下三百多具尸体之后。马木留克就崩溃,事实上并不是他们英勇到可以承受三成以上的伤亡,是明军的炮火和机枪,压根就没有留给他们从容撤出战场的时间。
“追击!”刘铁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这一次他没有再手持左轮冲锋在前了。
大约有二百多俘虏选择了投降,而其他数百人,则四散逃亡于雨林之中。
刘铁留下了那个警卫团团部的侦察连,由谭风率领,以班为单位。在雨林之中,狩猎那些逃窜的马木留克士兵,而在当日,他就驱赶着俘虏,踏上了归途。不知道是为了防止马术普遍比明军好的马木留克,在押送回苏伊士暴起夺马,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考虑,曹吉祥带着五十多名草原出身的士兵,驱赶着二百多匹战马。提前赶回苏伊士报讯了。
而当刘铁押着俘虏回到苏伊士时,活着的只有七八十人,报上去的理由,是俘虏在路上。不听指挥,被雨林里的动物攻击,中毒身亡;俘虏不愿烧开水。拉肚子拉死;还有十几个企图暴动的,被就地正法等等。
“以后不能这么弄了。”丁一看了战报。随手就把它交给刘吉去存档了,只是对刘铁这么说道。“要与俘虏多沟通,要善待俘虏,进行思想上的改造,把他们换化过来。”
“是,弟子错了。”刘铁当然不会心存侥幸,觉得丁一会看不破的他的小把戏。
丁一点了点头:“你的确是做差了。”
“不过很爽!”但丁一给了刘铁一个熊抱,咬牙道,“换成我是你,我会让他们一个也到不了苏伊士。”
“但这么干是错的,要成就大事业,我们不能放纵自己的**。”
“养浩先生说得是有道理的,咱们不能想着外交就用军国主义,对华夏以外的族群就用纳粹主义,这样只会把我们自己孤立起来。”丁一有点郁结,但还是很认真地对刘铁解说着,“你以后要是犯了这样的错,要受惩罚的,明白没有?”
“是!”刘铁大声地应对着,看起来一点也不象犯了错之后,被批评的样子。
这让丁一不得不把他留下来,仔细分说了一下民族政策的重要性。
而明显丁一对于刘铁所干的这件错事,还是有实施惩罚的,就是让他领着一个警卫团的连,奔赴开罗附近,去加入搜索马木留克苏丹的行踪。
受降的礼仪丁一并没有出席,尽管他有去了一趟开罗,但接受哈里发图玺的,是莫蕾娜。
“伟大的殿下,莫蕾娜就不去加入参夺您的战争了。”她指的战争,是指丁一的妻妾之间的争宠。这种行为是存在的,尽管彼此都很好的控制着这种争宠的程度,但对于莫蕾那来说,她看得很透。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是因为张玉在那里镇着。
可是张玉那身体真的很弱,要是一旦她有什么问题,丁一的妻妾之间的战斗,只怕不是勾心斗角了,而是会直接见血甚至见人命!
因为丁如玉杀性是很重的,而且她在军中的人脉、旧部,也并不是丁一让她离开军队,回两广动员士绅赴海外投资,动员举人赴海外为官,这些军中旧部就断了联络。莫蕾娜见着的,逢人过节派人送礼,到府上磕头请安的军中官兵,那是不在少数。毕竟丁如玉坐镇关外那些年,经她提拔的守备、千户不在少数,更别说下面的百户、把总这一级人物了。而广东地带,当年剿顺民天王之役,更是让她在诸多卫所、防御千户所里,极有人望。
现时总统着两广、云南、贵州、云远二十来间医院的天然呆,很得军中下层官兵的拥戴,这个时代还是很少有医闹的,再说医闹也不敢闹到天然呆面前,她的外科手术在无数医疗事故的磨炼下现在也很娴熟了。连和建虏作战的边军将领,被创之后。有条件的都千方百计联系海船过去广州府,请天然呆主刀。她的女侠梦却是久在心间。就算十年之后,恼火了,也会吼上一句:“欺本女侠的剑不利乎!”
这两位一旦撕破了脸,真的会出人命,一点也不出奇。
柳依依也从来不是什么善茬,想想一个连休达和木骨都束,都能在几年前把丁家商铺设上分店的女人,能简单到哪里去?现在两广、浙江、云远、云南、贵州,几乎大一点的商业交易。几乎隐约都能看到这个女人在背后的操纵。更何况,忠叔这个老连环杀手,尽管他是看着丁如玉长大,但他却是认柳依依为主母,因为她是丁一父亲在世时,订下的亲事。若是柳依依下令忠叔干点什么,这杀熟了人的老连环杀手,不见得就干不出来。
“莫蕾娜不聪明,还是留在埃及吧。殿下高兴的时候,不必想起莫蕾娜;殿下得意时,也不必想起莫蕾娜。但要是看着冷月如刀,霜风若剑。请殿下记得,埃及不单有金字塔和狮身人面象,还有您的莫蕾娜。”她没有提她的儿子。一句也没有提起。
丁一听着,颇有几秒的失神。然后才叹道:“是我不够专情,不能怪你。”
伊斯梅利亚并没有花费明军太多的工夫。伤亡加起来,也只是二位数。
当地的总督并不是一开始就投降的,他派出五千骑兵冲锋,准备在明军抢滩之际,直接把明军赶进苏伊士运河。
应该说他比海利姆那位现在苏伊士做阶下囚的总督要幸运。
至少他选择的战场,还是很有利于骑兵展开攻击的。
但他也是不幸的。
因为十艘护航的驱逐舰,很清楚地告诉了他,什么叫:火炮就是战争之神!
在这个年代,驱逐舰上的线膛炮,就是战争之神,不是“好象”或“就象”,铅壳包裹着的高爆战斗弹头,在十艘驱逐舰以单纵队型开始发射时,除了前方那些离明军不到五百米的马木留克得以幸免,其他的骑兵,就只是成为一个数字,伤亡统计之中的一个数字。
因为舰炮害怕误伤,而得以躲过死神的那些马木留克骑兵,知道他们已经无路可退时,也爆发出惊人的英勇,以至前沿阵地的荣二旅部分连队,已经上了刺刀。
抢滩,就是没有阵地了,只能用刺刀硬扛了,换成别的部队,也许就溃散退缩,但荣二旅的军人,却有着白刃见红的血性,其中的连、营长,有不少人高呼着:“红线!永不退缩的红线!”
那是当年跟着丁一,出密云前卫的容城书院学生,当时还是少年的他们,就敢把长袍反穿,露出鲜红血色内里,用三道刺刀组成的红线,把七受挞那颜的骑兵死死拦住。
只可惜,他们的英勇和血性,如今也很难有用武之地了。
机枪和迫击炮、掷弹筒,很快就把躲过舰炮的那上千马木留克骑兵解决了。
尽管最英勇的骑兵,冲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