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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兵就照顾不过来。然后又去跟这些仰慕大明的土著大吹法螺说是:在这医院干活,包三餐,虽没工钱,但干满五年,就有机会让他们入大明籍。
李云聪和朱动这些人倒也罢了,知道这货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尽量还是多少给点。但郭劲那些军士长就不干,有人给了一两次,就不想给了。于是景帝便雇人把医院的伤兵抬着来募捐,这能不给吗?都是袍泽啊。后来还是丁一听说了,每月拔了一笔粮食给他去养这些临时工,郭劲那些军士长才松了一口气。
去到十一月,爪哇基本情况得到控制,丁一和陆战第二旅,才得以启程前往阿拉干王国,准备开春之后,借着海风继续西行。原本以为,战地医院的二百多个临时工是不肯跟着西行的,因为景帝模仿着梧州战地医院的旧例,都是招收女性来当护士,大部分是末婚少女。
谁知居然有上百个临时工愿意跟着明军西行,丁一去问景帝到底许了她们什么?“除了爪哇医院留用的人选之外,其他遣散的人,我下了令,要把白袍子、千层底布鞋等等衣物都归缴了,若有人私留的,医院也不与彼等多说,自有军兵上门去收缴……彼等舍不得这物件,便纷纷自请跟随西行……”丁一听了不住摇头,爪哇土著穷就不提了,这洗脓拭血的活计干了大半年,还是没工钱的,最后连套工衣都不给人留?这事丁一服了,换他是真干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章 爪哇(十七)
广东、广西号驱逐舰去到阿拉干王国的时节,是到了十二月了,云远这边的冬天;只有在北方的高山有下雪,阿拉干靠海这面,是不见雪的,就是有些阴寒的味道。不过阿拉干王国此时的氛围,却是能让这种氛围消散于无形。
便如曹吉祥所说的一般:“少爷,老奴到这地,才知什么叫热火朝天啊!”就是这个词,没有一点的夸张,无论是矿场也好,市集也好,工场也好,个个都来去匆匆,全没有一个半个倚墙抱臂的懒汉,也没有什么游手好闲的混混。
因为忙,整个阿拉干王国的人都很忙,其实应该说,整个云远地区的百姓都没得空闲,除了丁一自己拢下的矿场之外,还有一批矿山被他列明图册,拿到大明去交给朝廷拍卖。华夏百姓吃苦耐苦这句话,真不是套话,仔细去看世界文明发展史,就会认同华夏百姓真是特别的勤快的。
而买下矿山开采权的士绅,派的管事来了云远,自然就把对工人、下人的要求,提高到跟在华夏本土一样了,不是说这些管事监工特别的坏,而是主家派他们出来,年底了也要算绩效啊,尽管这年代还没这个词,但事是一样的事。
开始云远也好,阿拉干也好,土著是有闹过的,不过王越、刘吉、万安等人在这里,倒真是把丁一的构思尽着最大可能的实施下去了,这三位都是原本历史上能留下声名的人物。当真用心做起事,执行力是没得说。
工会这个机构,从一开始就被建立起。并且被掌握在王越的手里。
当土著开始闹,各个矿场的管事监工,去找云远的总兵官方瑛要来镇压时,王越就让工会出面来跟这些管事监工谈判。这些监工管事可以不理会土著,但他们没法不理会中了进士的王越,而且是丁一弟子的王越啊!
王越也不是王振那种乱搞的军事负分,他知道进退的。也没有逼迫得太过,于是双方就互相退让、妥协,达成了一个彼此都可以接受的约定。而工会组织也在土著里树立起威望来。借着工会的喉舌,王越就开始洗脑了,让这些土著感觉到,大明其他州府的百姓。要比他们活得好;而只要他们努力工作。就会赶上其他州府的百姓那幸福的生活。
谁不想要幸福?便是有不想的,工会那边又散布着一种论调,说是丁一就是为了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才将云远纳入大明版图的,若是大家没想过好日子,那丁一可能干脆就不管了,人家也当到国公了,不管直接回大明。这边还是由原来的头人来管理大伙……
这就算那些觉得“自己日子自己过,老子偏就不要幸福怎么着?”的家伙。也不得不害怕。无他,因为公审大会上,他们都亲手参与了,干掉原来头人的活动啊。这要原来的头人的后代亲戚回来,还能让他们好过?
而广西那边的低价棉布、瓷器,一批批地贩过来,各种新奇的玩意,也让整个云远地区的经济得到拉动,日子真的也渐渐有了起色。眼看着,勤快点真能幸福,而又有工会在后面煽动着,真的干劲也就起来。
没有头人欺压,又有谭风在这边,官府也好,军兵也好,一般都不敢太过,有事了总也有个地方说理,可以说,整个云远地区,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丁一方自下船,许彬就迎上,把着丁一的双臂长叹道:“今日方知如晋之能哉!幸好老夫当时拖延着没来云远赴任,不然的话,倒是累了这一处的百姓苍生啊!如晋,你不当离京师,你若在中枢,是苍生之福!”
他这是发自内心的,官也当到部院的首领官了,相权是不用想的,于谦一日在,谁也别想动,再说就算于谦肯放手,陈循这首辅还排他前面呢,他不用讨好丁一;何况丁一还把他和杨善,弄得离乡背井,去国万里。
这是离开了故土之后,在云远这边,亲眼看着,这个地方的发展,以他几十年的宦海经历,发自于内心的感叹。
丁一倒也是看得出来,这老先生不是王直那种捧杀式的吹嘘,是真有所感,却就摇了摇头:“养浩先生,若学生居于中枢,必一事无成。此地虽于学生来说,规划之处略有苦劳,但重要的,还是把这章程置于实处的人啊!学生在爪哇那边,深有感受的!”
无人可用,就是丁一最为发愁的问题了。
这云远,基本所有的头人都被百姓杀光了,土改也推行了下去,已让百姓有了归属感。
文武全才又亲自得到丁一耳提面命的王越,就不必提了;还有类似于检察机构职能的谭风;更有原本糊弄整个大明朝也糊弄了十几年的刘吉,能送伟哥送到当上十年首辅的万安;还有方瑛领着精兵锐将坐镇于此,阿拉干也有着宫聚领兵坐镇,肥球在负责着人武工作;各府还有书院在教化小孩……
丁某人的构想,自然就得以一一实施,就算出了差错,这些都绝对是翘楚的执行者,也有能力把矛盾缓和,或者实在不行,也能糊弄过去,教整体的计划能很好地推进。
在爪哇,他根本就无人可使,说将起来,唯一可以独当一面的,就是景帝。
没错,就是战地医院方面,景帝可以让丁一放心,能担当起来。
其他人不论是朱动也好,李云聪也好,他们或能充当一个不错的部队指挥官,但要担负起一个方面的工作,真的是能力不足。所以丁一才会在爪哇坐镇了这近乎一年,让一切都基本上了轨道之后,才交给朱动去操持。
“去梧州书院调一批学生来,主要是对政务方面,有天赋的学生,不拘年纪大小,不拘人数。”这就是丁一到达阿拉干之后,下达的第一条命令了,而紧接着,他和许彬行了礼,就冲着王越说道,“不错,为师在爪哇屡次想调你过去,终于强行忍住,看来是对的……”但丁一当即下令,王越、万安、刘吉,从即日把手上负责的事务交接出去,包括负责人武工作的肥球也不例外,按丁一的说法,“启航之前,若有什么差错,这期间还可以加以指点,若到启航之时再行交接,出了什么差错,真的就无法可想。”
而先前从北方征募来的那万多士兵,倒是由着宫聚领着陆战第一旅操练了半年之后,编了四十个营,除了固定十个营驻在阿拉干,其他三十个营头轮流分派到云远总兵官方瑛手下,类似于实习一样,担负各地的治安执勤、剿匪之类的工作,方瑛对于这些不用他支付饷粮的兵,自然欢迎至极,这几个月里,这些新兵倒也是成长起来。
“先生,梧州那边,十一月下旬已将一万把景泰三年式步枪,五十万发子弹送抵,只要先生下令,便可将所有新兵全部换装。”王越在边上是这么低声向丁一禀报的,“还有六千把景泰一年改型,弟子以为实在太过落后,不如将其调拨到民兵……”
丁一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的说法:“选训练成绩,包括去方总镇那边充任实务时,行军拉练最好的、执勤最优秀的六个营,授予景泰三年式步枪;其他营头,全部授予景泰一年改型,多出来的步枪,交接给宫老都督,作为陆战第一旅的军备储存。”
“是,弟子谬误,多蒙先生正我。”王越立正答道。
丁一望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往他胸口擂了一拳:“不要学这些东西,你我师徒,还没到功成名就,玩这些东西的时节。”尽管景泰一年改型,就是那种枪栓跟个弹壳一样的枪,相对来说那的确是落后,但王越不可能看不出来,远征的舰队,每把枪五十发的备药量是严重不足的,只不过是留下一点明显的错处,以便丁一来纠正,显得这先生比弟子高明罢了。
“是,先生!”王越激动地一并脚后跟,立正给丁一行了举手礼,问了丁一暂无他事,便马上利落地转身跑步下去处理调回各个营头,交接手头工作的事务了。
“要去找那白薯和橡胶了么?”杨善抚着胡须,走上前来不急不缓地问道,没等丁一回答,却是笑道,“不觉又是一年,你若这般拖下去,怕是老哥哥得终老在云远啊!”
“先去非洲,得在埃及建立一个据点,直接登陆巴格达那边,风险太大了。”丁一边在警卫的拥簇之下,和杨善边走边说着,不时冲着向他行礼的士兵举手还礼。
等到码头一众人等都尽散去,景帝才在兴安和王振的陪伴下,从舷桥上下了船。
“王爷,好自为之。”王振阴森森地对景帝这么警告着。
景帝笑了起来,郑重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那纸因他经常取出观看而都起了毛边,他展开那纸对王振说道:“你真的不必担心,我有我的国,特别来到这里,我愈更深信,他定能做到……”纸上的笔划,是他在爪哇丁一的书房里,描下那接近现代加拿大地图的轮廓。(未完待续。。)
第三章 爪哇(十八)
这一年的春节对于丁一来说,是习惯的孤独和习惯的热闹,没有什么亲人在身边,无论是张玉还是丁如玉,都不可能轻离广州府的,那边两广总督王翱,已经纠结了对丁一推行的官绅一体纳粮和土改制度不满的士绅,正在寻找着发难的机会。尽管杜子腾能应对得来,但是王翱如果摆出数朝元老头的派头,拿起官衔来说事,军户出身的杜子腾就不太扛得住,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这是资历,是门阀的较量,这个时候,就需要张玉的政治智慧和丁如玉的蛮不讲理——在圣眷不衰的时节,习惯性蛮横也是一种足以凭仗的本事。
于是丁一就在军营里热热闹闹地过了这个年。四十个新组建的营,两个陆战旅,丁一坚持着要到每个营去给士兵敬酒,于是这一顿年月饭,丁一就从傍晚六点一路吃到晚上八点多的时节。丁一的记性很好,有不少基层的军官他都能叫出名字来,有时兴起,还跟体格高壮的士兵撩起衣服比腹肌,看着同行的杨善和许彬,包括曹吉祥和文胖子都不住摇头。
当去到第三营头时,杨善就有点看不下去了:“如晋怎么能这样!”杨善低声地埋怨,对着文胖子说道,“再怎么爱兵如子,这将帅也不能如此没有体统啊!”的确每到一个营,几杯酒喝下去,丁一便融入了这个群体,乍这么一看,他就是那些兵里的一个。杨善忿忿不平地说道,“太扯了,怎么跟个兵痞头儿似的!”
甚至王越都要显得比丁一有架子。尽管他也是一身黑色军常服,也尽量地开怀大笑,也豪迈干杯,但他很明显,他是有别于这营里的士兵,他不是丁一。王越把着杯子走到杨善身边,低声笑道:“思公。这是先生身上学不来的本事。”
跟在丁一身后的万安,不知道是怎么触发了拍马屁的天赋,突然举杯高喝:“第三营!丁一的第三营!”那营里聚餐的士兵。疯狂地呼吼起来,“丁一的第三营!丁一的第三营!”然后很快便爆发出来,“一、二、干!”的劝酒声。
宫聚在王越身边微笑抚着长须,和应着王越的话:“是。学不来的。便是边镇的家丁、亲卫,还绝不敢和主将如此推心置腹,如此毫无隔膜啊,这个个都是能为总制赴死的好男儿!”
“为大明赴死。”王越在边上,不着痕迹地做了一个纠正。
宫聚点了点头,举起杯来邀饮:“为大明贺!”周围众人纷纷举杯。
直到丁一把这个营的每个连都敬了酒,方才离去奔赴下一个营头,没有哪个士兵觉得丁一这样会有损于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不。在士兵之中,他便能得拥戴。便是如此亲切,他本就是兵王。
“循吉,方才过了。”丁一在走向第四个营头的路上,低声对着万安说道,“别这样,什么叫丁一的第三营?要打造丁家军么?这边在宣讲军队国家化,你倒好,给我搞成私兵是吧?你记住,我刚不想扫战士们的兴头,以后别这样。”
向来精于拍马屁的万安,不知道喝了酒还是怎么的,这时节居然敢丁一扛了起来:“先生恕罪,这事学生是万万不敢从命的,到了第四营,学生还是要高呼,‘丁一的第四营’,就是直呼先生名讳不敬,之后要骂要罚,也都认了,但这事是定要这么办。”
要是王越开这口,丁一就直接训斥了,但平时老是顺着他话意走的万安,这么扛一下,丁一倒就出乎意料了,停下脚步来问道:“你今天要说不出个所然来,后面的营头你就不用陪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万安不慌不忙地说道:“我辈离乡去国,追随先生远征,大明,离得太远,只有我辈跟随着的先生,方是可以依赖的,可以敬仰的,可以为之效死的。提大明,教军兵听着,总是空话,提‘丁一的第三营’,便教这军兵有了归属寄托之心……至于先生所提倡的军队国家化,自然是治世的良策,但学生以为,与此并无抵触的,日常宣讲,自然也当以大明军兵自居……”
其实他想说的,军队国家化,还是等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大明升平,万国来朝之际,再慢慢推行不迟。不过他这拍马屁的高手,深知扛一扛也得有个度的,自然不会跟谭风一样竹筒倒豆子,全倒出来。
丁一听着他说士兵去国离乡,倒也有几分道理,便也没有再深究此事。因为这四十个营头,也是属于新训性质,连番号都是暂编第一营,暂编第二营这样的,丁一以为过了年之后,开始授予正式的番号之后,这个小插曲也就这么过去了。
过完了年,朝廷的公文批复下来,除了英宗在丁一建议下,发给西征部队慰问性质的嘉奖旨意和给丁一赏赐物件等等,主要也就是几个事,一个就是正式任命几个职位:朱动为提督西海舰队官校兼领旧港宣慰使;何铁蛋为提督南海舰队兼领吕宋宣抚使;王越总督大明第四师,又给了个相应的文官散衔等等。
而丁一奏折上所提出的大明第四师架构,兵部做了一些调整之后也批复下来:
直属于王越的是师部与师部警卫营、宪兵营、师直战地医院、辎重团、军事情报营、通信营;师炮兵营,下辖四个六零迫击炮连;三个步兵旅,除旅部与旅部连外,各辖六个步兵营;工兵旅下辖四个工兵营; 一个龙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