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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劣种族的混蛋,听不懂英文,黄皮……”
‘啪’的一声,米勒少将还没咒骂完。眼前骤然一花,接着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在他反应过来之后,人已在地上,手下意识捂着已经碎裂掉的下颚,满口是血,惊怒交加:他,堂堂一名将军,居然被打耳光了。他,居然被眼前这个黄皮猪打耳光了!!
米勒少将是军部中亲班森的一派。他一向看不起这个靠讨好英女王而被册封伯爵的黄皮小子,这一次来旧金山,正如旁人所见,他米勒,就是来拉偏架的!
龙灏在此之前,通过情报。对米勒的态度倾向也略有了解,不过他为了心中计划,正好要借米勒的无理霸道来凸显自己的弱势无辜,以此来赢得广大人民的同情,可是。怪就怪米勒少将出言不逊,不断地辱及华夏民族,这下子,龙灏也不管什么计划不计划了……操,先搧了这丫的再说!!
龙灏这一巴掌,搧的极重,不但打碎了米勒少将的半边下颚,还拍飞了他十多颗牙齿,可以说:米勒不去植牙,今后便只能喝流质食物维持生命了!
龙灏这一掌太快了,快得不仅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而且,就连当事人米勒少将也来不及反应,连痛觉都来临得异常缓慢。
当米勒咬牙(哦,这只能加重米勒的疼痛)切齿地准备掏枪还击,射杀这个胆敢搧打自己的黄皮猪,从牙龈处传来的剧烈疼痛立刻淹没了他,只听他大叫一声,眼白一翻,就这么活活痛晕了过去!
从米勒被打,到他捂住嘴角,再到他晕厥过去,总共也没花五秒,等到米勒的手下反应过来,想拔枪还击时,底下的龙鳞军一个个已如雄鹰般飞了上来,噼里啪啦一串响,一杆枪顶住了一名调查组成员的脑袋,生涩的英语依次响起:“丢掉枪,不然,我们开枪!”
这些龙鳞军都是习练了13套广播体操的精英,先不说战斗素质,但论起身体素质,绝对是这个星球上数一数二的存在!
一看自家少爷动手了,饥渴难耐的他们哪还不心领神会,飞跃上台子,施展拳脚,控制局面?
“你,你这是向联邦挑衅,伯爵,你这是在与我们军部为敌……”一名米勒的副手还算硬气,虽然被迫丢了枪,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向龙灏抗议。
转眼之间,特别调查组就被身着远征军军服的黄皮肤战士制服了,这样的大转变,好比一场动作大片,令得底下的记者个个跟打了鸡血般,举起相机,开始疯狂地拍照。
强悍啊,这批西班牙招募的雇佣军!
耻辱啊,联邦的军队领导竟如此不堪一击?
“放开他们吧,辱我的人已经受到了惩罚……”
为了计划,龙灏也不欲跟特别调查组闹得太僵,米勒少将会被搧,完全是他嘴贱自找的,正是应了一句老话:贱人就是欠抽,装逼矫情的也总是贱人!
得了少爷吩咐,龙鳞军便放开了对特别调查组的限制,而昏迷过去的可怜少将,也被随后登上台的旧金山警察给抬了下去:烂嘴的伤虽不致命,但总要医治,不然,龙灏这个英国伯爵搧的爽了,事后,旧金山市政府总要担个救治不当的责任。
这个,可以算作老斯蒂文森替龙灏擦屁股吧……
等米勒少将被抬走,龙灏笑了,对剩下的组员道:“大家都听得很清楚,那个米勒三番四次侮辱于我,侮辱我的民族,我打他,便是合情合理!你们如果非要拿这个事挑起我和美**部的对立,我无所谓!哼,反正你们美国海军已经大战旗鼓地派战列舰来捉拿我,我和你们军部之间。早就势不两立了,对吧?”
龙灏这句话软中带硬,毕竟,米勒的出言不逊、句句带辱,在场这么多耳朵都是听到了的,如果特别调查组非要拿着揪着此事不放。他们也没法跟军部交待:是啊,派你们来旧金山是来和解的,结果你们又给美**部竖立了一个敌人,这,这也太扯淡了吧?
米勒不在,这些人没了主心骨,况且龙灏也说的在理,于是那名副手道:“好,伯爵大人。这件事我们暂且不提,还是等少将醒来再说吧!”
说完,这些在记者面前丢光了面子的特别调查组组员就灰溜溜地走下了台子,只想越早离开越好。
调查组一走,龙灏哼了一下,也转身离开。
特别调查组走的利索,留在台子上的克里姆傻眼了:咦,少将都发话要带伯爵走了。怎么转眼间,一个巴掌就把风向搧变了?喂喂。你们别走啊,你们走了,我怎么带北海伯爵上船啊?
方才龙鳞军战士的战斗力克里姆和他手下一干军官水兵可是看在眼里的,想动武力?那玩完的绝对是他们这十几个小胳膊小腿的……
好不容易等来的强援彻底歇了菜,克里姆等人也没脸把这场新闻发布会继续开下去,正主儿北海伯爵都走了。他们硬留在码头也没什么意思。
你看,可不是嘛,当龙灏离开后,那群记者看都不看克里姆一眼,一哄而散。各自找自己的渠道把今天这则劲爆新闻发回去了。
好爽的一巴掌,不晓得方才谁反应快,拍到了?
看来以后跟北海伯爵的新闻,这相机要时刻摆在眼前,手指要时刻按在快门啊!
天色尚早,克里姆的心情却宛如黄昏:黎明是等不到了,因为说不定自己就会死在黑夜的某个角落。
克里姆没敢回果戈里号,只是意兴阑珊地把来搭台子的军官水兵原封不动地送上了小艇,自己就拉着保罗,两个人独自向特别调查组寻去。
克里姆想的是:虽说米勒少将被打碎了一口烂牙,但只要人没死,他必然还是向着自己的,再说了,北海伯爵这一掌搧的,简直就是搧出了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自己不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去抱抱米勒少将的大腿,慰问一下,更待何时?
还真别说,克里姆的运气不错,尽管他今天召开的这个新闻发布会算是把龙灏得罪到底了,但那些旧金山的警察却还是公事公办,听到克里姆询问特别调查组的下榻之所后,只是轻哼了一下,拿捏了一会,就给克里姆指出了路线。
特别调查组,这会儿暂住在距离商贸海港只有两公里的一处私人别墅中。
这栋别墅,原来属于一位经营海航业务的加拿大富商,不过由于炮轰危机降临的原因,他就以最快速度变卖了在旧金山的产业,带着现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这栋占地足有十亩的别墅,居然只花了十万美元,就被龙灏买下,接着以私人的名义捐给旧金山政府,作为招待贵宾之用。
现在不用说,这栋装修完好的别墅接待的第一批贵宾,就是特别调查组了。
克里姆和保罗,在一名市政官员的带领下,奇迹般地进入了这栋私人别墅。
为什么要用奇迹来形容呢?
因为克里姆一路行来,看到了太多不怀好意的眼睛,那些都是隐藏在暗处的龙鳞军战士——当然了,克里姆只会认为他们是西班牙驻扎在旧金山的远征军。
话说前一天一艘挂着西班牙国旗的战舰被班森一炮轰沉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美国和西班牙已经处于交战状态,现在那些远征军要是跳出来扑向自己,宰了也是白宰,没处可伸冤去。
终于进入到别墅里了,克里姆打量清楚状况后,看清来人,才拍着胸脯,把一颗悸动的心脏给安抚了下来。
迎接克里姆的是特别调查组的那名副手,他的名字叫做格兰杰,而先前领着克里姆过来的市政官员,就是格兰杰的好友,算是老斯蒂文森领导下的旧金山市政府中的‘反对党’。
格兰杰见到克里姆后,也松了一口气:“上尉。你和这位保罗平安过来,我就放心了,我一直以为北海伯爵会杀人灭口,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是保有一定的绅士风度。”
克里姆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位长官,你有所不知。这么些天我都是这么过来的,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不为过!您可千万不要被北海伯爵的伪善给骗了,要不是为了将这个恶徒绳之于法,我至于在这里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保护这位证人,用头颅顶着利斧来伸张联邦的正义吗?顺便说一句,我父亲是国防部部长……”
格兰杰奇道:“啊,原来克里姆副部长是您父亲……好,我们先不谈这个。来,到里面来,米勒少将很快就要醒了呢!”
克里姆也奇道:“这么快……不,我的意思是,少将他的恢复能力不错啊!真不愧是军部的栋梁,联邦的脊柱!”
格兰杰一叹,嘴里意味复杂:“哎,是北海伯爵的药剂……真不知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了,来。上尉,事不宜迟,我们进去吧!”
药剂?
克里姆按捺住心中惊讶,携着保罗,跟随格兰杰走进了他背后的房门。
房门后是一间很宽敞很大气的房间,比一般别墅的会客厅都大!布置得有点罗马教廷的风格。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房间中央摆着一张躺椅,上面躺着米勒少将!
这位被搧飞了嘴巴的少将现在正有气无力地躺在椅子里,蜷缩着,他的半边嘴巴绑上了白纱布。遮住了半边国字脸,而从其干净的边角可以看出:伤口和血迹已被清理过了,并且,他露在外边的双眼并未透露出太多的痛苦,由此可见,那令得他昏迷过去的剧痛没有再纠缠住他。
米勒少将身边,站着龙灏和老斯蒂文森等一众人,自然,里面包括了一位打扮得非常像传教士的医生。
就在方才,龙灏施展了他被英女王赏识的‘绝学’:他在背后的小隔间里花了几分钟,配置了一管药剂,喂进了当时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米勒嘴里,不过一会,这位少将就悠然醒来,不仅疼痛感消失了,而且那错了位的下颚关节也重新复位,并且隐然有快速愈合的样子。
这种医学上的神迹,不但令得特别调查组的成员惊讶得合不拢嘴,就连那位神父打扮的别墅聘用医生也是汗颜无比:到底谁才是医生啊?我好像就给那位病人擦了擦血迹,绑了块纱布?
龙灏这种以德报怨的做法,大是博得了特别调查组这群人的好感,他们也意识到:是自己的组长出言侮辱人不对在先,北海伯爵只是一时气愤,下手过重,现在他不是尽心尽力地在弥补吗?
不得不说,这应该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在19世纪的一种提前体现。
龙灏脸上噙着笑,心里在说:谁说是以德报怨了?本少爷从来只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米勒啊米勒,你敢于侮辱我华夏民族,我便先让你舒服五天,等五天之后,你就会后悔了!哼哼,我的金源能量数,从来不救人渣,我的药剂,是那么好受用的吗?
龙灏配置的这副药剂,的确是缓解了米勒少将的疼痛感,但过后的后遗症却非常可怕:五天之后,米勒少将嘴上的疼痛将会加倍,这种疼痛是这个时代任何医疗药物都无法消除的,他将日日夜夜遭受疼痛的折磨(类比牙疼),而唯一可以减轻这种疼痛的方法就是……将自己嘴里剩余的牙齿拔下来,和血吞到肚子里!
因为药剂改变了米勒少将的下颚神经,会使得他嘴里的牙齿生长得非常迅速,基本可以达到吞完一圈后,第一颗被吞的牙齿又刚刚长出来。
这样,米勒要想避免这种非人的痛苦折磨,就必须在黑暗的夜里,孤寂的一个人,偷偷地将嘴里的牙齿拔下,夹杂着血腥味,吞进肚里……这种恶魔般的经历,绝对不是普通人能长时间承受的。
至于米勒五天后的生活会如何,是了结自己,还是变成一个‘食齿怪物’,就不是龙灏所关心的了。
现在,只见他瞅了眼被格兰杰领进来的克里姆和保罗,轻轻一笑,便开口了:“米勒少将,你感觉如何了?其实我本质里只是一名商人,求的是财,期望的是和平环境……我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班森上校和他的舰队,说心里话,我的意愿与联邦国会和军部的意愿一致,都是希望尽快解决掉这次炮轰危机……”
米勒尽管疼痛不再,可要开口如常,还是做不到的,他撇开脑袋,招了招手,唤来格兰杰,并且哼唧了一下。
格兰杰与米勒交流了一会,抬头道:“少将说,他要用笔与你交流!”
老斯蒂文森点头,挥手:“准!拿纸和笔。”
纸和笔很快备好,米勒坐直了身子,由格兰杰端着本子,自己则盯住了龙灏,一只手恶狠狠地在本子上写上潦草的英文!
374, 你告我?我还要告你嘞!
仿佛笔尖戳的是龙灏的牙龈、龙灏的口腔嫩肉!
英文由格兰杰翻译出来:“你击伤的是一名联邦少将,我要控告你,我发誓,我要把你告到牢底坐穿!”
格兰杰一边口译,一边脸色为难:很显然,他对米勒少将跟自己不是‘斯德哥尔摩症’的病友,感到遗憾。
“你要告我?”
龙灏心里冷笑,种族歧视的白人果然都是狭隘的动物,自己暗下重手果真是有先见之明:“少将,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身为军部前来协调此次炮轰危机的最高长官,不去寻找问题的源头,反而拿我们这些被炮轰的对象开刀……你貌似代表公义,其实却不辨是非、不问黑白,先是贸然同意班森手下那个毫无道理的提议,接着又驱赶记者、拒绝言论自由,最后,你还出言侮辱我的肤色、侮辱我的种族,嘿嘿,我觉得我那一巴掌还打的轻了,少将,你要是还执迷不悟,我今后见了你还要打,今天打碎了你右半边嘴,明天就打烂你左半边,要你一辈子都说不出狗屎话来!哼哼,你要告我?我还要告你呢!!”
龙灏说的犀利刺耳,米勒少将如何能忍,只见他抓起本子上的一张纸,暴怒地在上面写了一个‘三字经’,搓成坨,用力地扔向龙灏!
龙灏闪身避开,然后拍了拍手掌,冷然晒笑道:“看来,米勒少将是执意一条路要走到黑了,那么好吧,把大幕拉开,请我们最公正的记者朋友来见证一下!啊,对了,克里姆上尉。你也来了,正好,我龙灏今天就免费教育你一下,新闻发布会是怎么样开的!”
随着龙灏的掌声,这间大屋子的一面墙忽然‘倒’了!
原来那不是墙,而是一块巨大的帷幕。帷幕拉开后,露出了一排记者,他们拿着纸笔、提着话筒、端着相机,就像等待始发公车进站的客人一样,呼啦一下便涌了上来,长枪短炮,齐唰唰地对准了气急败坏的米勒、目瞪口呆的克里姆等人,一顿狂拍。
你,你妹啊。这间房子里还有埋伏?还埋伏了这么多的记者?!
格兰杰等调查组成员,均是惊讶中含带愤怒:这个北海伯爵,怪不得一直坚持要在这里给米勒少将治疗,原来,背后竟躲藏了这么多的记者啊!
韦德也在这排记者当中,他眼明手快、身手敏捷,将那纸团抢到手,摊开后看了一眼便哈哈大笑:“军部少将的亲笔骂人手书。哈哈,晚上的号外有头条了!米勒少将。你要上头条了!不要谢我,绝对没人跟您抢!”
记者们各就各位,将龙灏和米勒少将两拨人围在中央,还真就形成了一个新闻发布会的架势。
只不过,这个新闻发布会是室内的,少了露天的台子。并且与此前的码头相比,到场记者的人数也得到了精简。
在龙灏的授意下,这群记者中,除了来自信使报的韦德等人,其余的都是来自东部大报社的精英记者。态度并不是那么中立……
“少将,请问您能开口说话了吗?”
“少将,您刚才说要控告北海伯爵,请问是真的吗?联邦法院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