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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灏奸笑着,手把手地教起了被激发出无边斗志的微风。
可怜的微风,就这样毫无察觉地被龙灏诱骗成了‘刷纸’苦工。
仓库之外,海风徐徐,月亮升到正中,又被暗下的天色盖去,星星一眨一眨,仿佛在好奇底下那个仓库为什么还在不断透出亮光:都这么晚了,里面的人怎么还不歇息呀?
时间又过去了8个小时,龙灏固然是累得四仰八叉,而微风更是汗淋如雨。
但两人的脸上都有笑意,那是满足收获的欣喜笑容。
他二人身旁。堆着一小摞白纸,上面印满了文字和图片,光看厚度,起码也有几百张了吧!
“少爷,我终于掌握了!可以独自把速记阁里的内容一丝不差地打印到白纸上!”
打印一词是龙灏教的,而在那一小摞白纸旁边。还散落着无数个纸团。
不用说,都是微风操控速记阁打印失败的产物。
再不掌握,我就要把你这蠢货逐出师门了!
龙灏边想边微笑:“掌握了就好,为师这几个小时也没白费,相信你已经体会到操控速记阁进行打印的好处了吧?等你把里面的技术资料全部打印出来,肯定就能列入我炼金门的门墙,成为本门第一个弟子!”
“是!”
微风激动地用力一挺胸膛:“少爷的良苦用心微风已经感觉到了,每次操控速记阁打印一张完毕后,我对金源的控制力都有加强。都能从空气中汲取一部分金属元素来滋养金源!虽然这一部分很少很少,但积少成多,我坚信,当这九张碟片的内容都打印出来时,我一定能成为一名合格的炼金术士!”
“你有这个决心就好,为师也会全力支持你!”
龙灏重重地拍了一下微风的肩膀:“等天亮为师就会去兑换一些金条来,有了金条,你将事半功倍!”
“金条?太浪费了吧!我从空气。还有沙砾、海水中都可以吸收金属元素啊,少爷您的钱来之不易。用的地方又多,不必浪费在我身上啊!”
吃惯了残羹冷炙的微风,此时对迎面而来的满汉全席居然不太适应,受宠若惊之下,竟是连声拒绝。
多好的孩子啊!
龙灏有点过意不去了:“几根金条为师还是出的起的,再说了。你金源成长的快,这些资料也能更加迅速准确地变成实物啊!这里节省的时间,可是区区几根金条无法衡量的!”
最后一句话,暴露了龙灏的险恶用心:这是要把微风往死里压榨的节奏啊!
天色放亮,龙灏伸着懒腰走出了仓库。背景是坐在地上,举着速记阁不断‘打印’出技术资料的微风……
龙灏出来谁也没告诉,警铃也没拉,而是独自一人坐上了鲲鹏到市区的早班电车(整顿还没开始,这电车还在照常开),去找艾世丽消乏解疲了……
龙灏乘船重返旧金山,开了一大一小两个会(洪门接风宴和鲲鹏布置会)之后,人似乎就消失了,不过,旧金山很多地方的人和事都变得忙碌起来。
我们一个接一个来说。
首先,鲲鹏造船厂。
“什么,要辞退我们?y?”金发碧眼、肚圆膘肥的洋人船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一脸面无表情的鲲鹏办事员。
“这是船厂董事会的决定,不光是你亚道夫,其余的非华船工,都会被陆续辞退!”办事员是新入党的龙鳞党党员,也是华夏镇给阿宾派来的得力助手之一。
“董事会疯了!你们不能跟着也发疯了,辞退了我们,谁来修船?谁来造船?啊?啊!”亚道夫冲着办事员狂吼,他不想被辞退啊!以他半桶水的技术,指导指导新丁船工还成,要是在这里失了业,其它造船厂多半也不会雇他。
好吧,就算运气好有造船厂愿意雇佣他,但也肯定给不出鲲鹏这样的高薪酬、高福利。
现在亚道夫不光拿着丰厚的底薪,而且每解答一名华裔船工的问题,还有额外的5美元拿!每天不用怎么干活,只需白天到船坞附近转悠几圈,回答几个老掉牙的问题,晚上就能乘坐免费的电车到旧金山南区,花上十几美元,就能搂着一个胸大的婆娘睡到天亮,接着再坐免费的电车回到船厂。
这样美妙的生活,亚道夫已经过惯了,要是以后没得过了,那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船厂的订单一直不足,现有的船工也足够用了!”办事员不愠不火地答道。
他的任务就是让像亚道夫这样的半桶水船工老老实实地在辞退协议上签字,没有麻烦地滚蛋。
“他们的技术不行!没有我们这些技术骨干坐镇,他们连小渔船都造不出!”亚道夫违心地怒嚎着。其实他知道,那些华裔船工成长的速度快得可怕,刚来的时候还一窍不通(其实不是,很多华人船工有技术,只是语言不通,经验匮乏),但经过自己和其他老船工的指点,仅仅三个月,他们的技术水平便超过了自己这个‘师傅’!
亚道夫很清楚,以船厂现在少得可怜的订单数,光靠那些华裔船工,足够运转了。
“能不能造出船,这是董事会关心的事!我只想提醒你,亚道夫,如果今天太阳下山前你不签字,500美元的主动请辞款,你就拿不到了。”办事员的声音很温和,但落到亚道夫耳朵里,却无异于催命警钟。
“我不要什么主动请辞款!我对鲲鹏造船厂有感情,我们的目标是建造一百艘千吨货轮,或者一万艘近海渔船!少了我,今后船厂来了大订单,会忙不过来的!”亚道夫仍然在吼叫,在努力:“再说了,造船技术现在每天都在进步,或许十年后,千吨货轮已经不算什么了!要提高船厂的技术,要获取最新的舰船资料,靠你们华人是不行的,还得靠我们,靠我们这些白种人!”
288,郑廷襄
“这些就不劳亚道夫你操心了,我只是例行来通知你,再说一遍,今天签字,还有500块拿,要是过了今天,这钱厂里就不会给了!”
“不,你在做梦,我不会签的!你们这些资本家,剥削完我的价值就要一脚踢开我吗?天底下没那么便宜的事!”
“那好。”
办事员把辞退协议收回文件夹,夹在腋下,转身就走:“亚道夫,既然你这么想留下,我告诉你,你可以去参加正在举行的船工等级考试,只要通过了八级,你就能留下!这是董事会给你们非华船工最后的机会了,你有信心,可以去试试。”
“……好,老子去参加考试!”
类似以上的一幕,在鲲鹏造船厂厂区接连发生,一百多名洋人船工,都遭到了办事员的‘最后通牒’。
自傲的他们,除了少数没自信的,都没有选择在办事员携带的辞退协议上签字,而是义愤填膺地选择了去参加船工等级考试。
无论如何,不能离开鲲鹏!这里的优渥条件,到哪里去找哦!
这是一百多名洋人船工的心声。
考试很快结束了,参考的洋人船工出来后大多垂头丧气:考试的题目难度太大了,八级船工,根本就相当于他们当中最顶尖的水平!
而这样水平的人,他们一百多人里最多不过一掌之数。
考试结果很快出来了,不出所料,通过八级的只有三个人,其中就有曾经和龙灏有过一段交情的因扎吉,而另外两个,也是年龄在60岁、工龄在40年以上的老船工。
考试没通过。如亚道夫这样不愿走的百来名船工彻底泄了气,他们耷拉着脑袋,没奈何地走进了办公室,在办事员的招待下,逐一签署辞退协议。
幸好,阿宾为了完成龙灏交待的‘不要引发骚乱’的任务。给的辞退补偿款都很丰厚,因此这些洋人船工虽然丧气,但心中也并没有太过不满。
辞退清算的工作,整整持续了五天。
在这五天里,鲲鹏造船厂中却有一块区域被封锁了起来,甚至还请来了高天阳的美洋和密探前来保护。
长长的铁丝网把一排仓库厂房围了起来,只设一个入口。
入口处有手执钢枪的士兵把守,在他们背后,甚至还有两台架在沙包上的马克沁重机枪!
这是怎么了?
是看守危险囚犯还是保护重要领导?
熟悉鲲鹏造船厂的船工远远路过。看着新近才竖立起的崭新铁丝网,指指点点、嘀嘀咕咕。
铁丝网内,那一排仓库厂房中有一间是透着湛亮的灯光,门口也有神情肃穆、全副武装的士兵看守。
如果龙灏在场,他就会认出,这间仓库,可不就是阿宾给自己准备的那个空置仓库吗?
微风还在里面不?
几天时间,这里怎会变得如此景象?守备怎会变得如此森严?
好吧。为了了解原委,让我们越过仓库门口的士兵。把视线投向里面。
仓库内,几盏大功率的灯泡吊在半空,投下没有阴影死角的光线。
灯泡底下是两个新搭建的小房子,相隔不过十米,中间不时有几名战士在做来回折返跑。
其中一个小房子,大门紧闭。门板边只有一进一出两个类似邮筒递信口的小口子。
一个口子外边有士兵朝里面塞空白的纸张。
另一个口子外边有士兵等待纸张从口子里弹出来。
出来的纸张上,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或者画有图案。
拿到了这样纸张的士兵,就会朝另一个小房子跑去,那个小房子大了许多。占地面积几乎是前面那个的二十倍!
它的门板也紧闭着,旁边只有一个小口子。
士兵把纸张塞入小口子,往往还没松手,那纸张就仿佛有吸力一般地被猛吸进去。
两个小房子的外边,则是堆成小山的空白纸张,而且每过几个小时,仓库的大门就会敞开,由士兵押运一车厢的白纸倾泻下来。
那些白纸,总量只怕有**吨了。
拆了包装纸,一张张的白纸就等着往有两个小口子的小房子里塞……
那个面积超大的小房子里,灯火通明,里面的布置有点杂乱,什么都有!
还有十多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
有人站着,有人坐着,有人蹲着,反正除了容尚勤,其余的华人都在忙碌着。
有专门在小口子后边接纳纸张的,一有纸张塞进来,他就如获至宝地一扯,动作之急,好几次都差点扯坏了写满东西的纸张。
“老游,你悠着点,弄坏了一张,又得耽误十几分钟!”
开口骂接纸老游的是一名华人老头,他蹲在老游身后,举着老花眼镜,在摊成一排的纸张上来回看着,不时地把几张纸叠放在一起,做着分门别类的工作。
“那个小家伙是头糊涂虫,一会是火炮的资料,一会是动力的资料,娘嘞,想累死我老甘吗?”
华人老头老甘捶着老腰,眼角带着笑意地嘟囔抱怨。
老甘整理完,立刻就有人把这些分好类的纸张拿走,对准一个贴着很多标签的高大书架,一张张地往里面插。
比方说,机床类的归机床标签,航海类的归航海标签……
书架后边,是一块小空地,地上摆着一只只黑重的铁箱子,一名中年华人正拿着几张纸来回踱步,津津有味地品读。
假如书架满了,他就伸伸手,把书架里的纸张放到铁箱子里锁好。
“我说老郑啊,这些资料真的有用?”
小口子处总算停了有一会没有新的纸张送进来,容尚勤逮住空闲,张口便问那名正在品读入神的中年华人。
“有用有用,我说了好多次了……庸神啊,你不要吵我。让我验算一下这个公式!”
中年华人头都不抬,忽然转过身,抄起一只粉笔,在一面涂成黑色的墙壁上唰唰地写下几个公式,然后一边看着手里纸张,一边紧张地演算起来。
“咳咳。你这疯子,十几年不见,还是这副臭德行!”
容尚勤和这名郑姓男子明显是老友知交,知道对方脾气,于是便住了口,耐心等着。
“是真的,哈哈哈,原来还能这么算!我郑廷襄算是服了,这张纸。节省了我至少两年的苦功啊!”
没过多久,那中年人终于丢掉了粉笔,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云耀,验算成功了?”容尚勤连忙去问。
郑廷襄转过头,满脸笑意:“成功了,这些资料都是宝贝啊,无价之宝!庸神,你这老板够神通广大的啊。怎么弄来的?”
听到郑廷襄的正面评价,容尚勤松了口气:“云耀。你在美国造过桥,参与过许多大项目……你跟我说实话,这些纸张上写的技术,比起美国现有的技术如何?”
郑廷襄歪了歪头,道:“就我目前所看……至少不差,个别地方还有所超出!”
“那就好!”
容尚勤长吐一口气:“再问你。凭借这些资料,能建造万吨级货轮吗?”
“万吨级?”
郑廷襄考虑了一两分钟,道:“这些技术资料,都与建造铁甲舰船有关!造船,我虽然不是很专业。但就我目前所看,这里面,有基础的资料,也有个别顶尖的技术资料,如果接下去传过来的纸张都能保持这个水平!万吨级货轮……不是问题!”
“那太好了,不枉我……”
容尚勤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话说他献制霸一策被龙灏无情拒绝后,哭得累了,便心灰意冷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一亮,他忽有所感,便走到了这间仓库,阿宾手下的人都认识容尚勤,便没拦着。
容尚勤走到仓库门口,发现门没锁,便伸手去推,想看看龙少爷是否在里头。
不过门一开,他就被里面的景象给吓住了!
微风蹲在地上,旁边是几摞纸张堆成的小山。
微风低着脑袋,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双手。
他一手是飞速旋转的不明圆柱体,另外一手是空白如新的白纸,不过两者之间不时有银色的光束闪过,门口的容尚勤揉了揉眼睛,吃惊地发现:怎么银色光束每次闪过,那张白纸上就好像多了许多东西呢?
难道微风是山精鬼怪变化而成?
想象力丰富的庸神先生,差点吓得落荒而逃,免得成了凶残精怪的口中之食。
幸好,惊讶恐惧之余,我们的庸神还保持着一点清醒,他手扶着仓库之门,喊了声:“微风,微风,是你吗?”
预备一旦对方不答,或者露出獠牙,他就把门锁死,从外边用火把这个‘精怪’活活烤死!
“咦,是容先生?”
微风不晓得自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他停下‘打印’工作,转头略有惊讶地看向容尚勤:“您怎么来了?”
经过沟通,容尚勤总算弄明白了,微风手里那仙家宝贝模样的‘阁楼’,竟然是龙少爷赏赐下的,里面还装着可以从零开始建造万吨级舰船的全套技术资料!!
震惊过后,容尚勤担起‘首席幕僚’的责任,义不容辞地指责微风:这么机密的资料,你怎么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人独立‘翻译’呢?
必须要调派人手保护你!
容尚勤对‘打印’这个仙家名词还不太适应,所以只能按照自己理解,认为微风小童子做的是翻译一类的工作。
微风对容尚勤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还是非常尊敬的,所以接下去,他便任由容尚勤调兵遣将、全权安排,做着事后让他追悔莫及的‘防护工作’。
铁丝网竖起来了,周围的厂房宿舍清空了,拿枪带炮的士兵调过来了,还有,容尚勤把他替龙灏招揽的‘同年们’也一并带过来了!
于是,微风小童子的噩梦开始了……
容尚勤的同年。其中就有郑廷襄这样著名的桥梁工程师,他们一听到可能有‘高级’的技术资料,立刻就像嗅到了花蜜的小蜜蜂,一股脑地